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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一会儿,突然见她默默地望着欧阳克的方向,心里不禁想起第一场比试时她说要好好考虑的话来,心头顿时一跳,不知怎地就慌乱了起来,赶紧深吸一口气,轻声唤道:“佳夕……”
林佳夕收回眼神,却没有看他,只是半阖着眼帘不作声。
“我……刚才……”黄槿心头一紧,张口想要解释,却被林佳夕冷声打断。
“刚才若是你父亲及时收萧,凭借自身的功力足以当下那一击。”林佳夕抬眼望向黄药师的方向,语气丝毫没有了往日相处时的情分,“若是不收,既是想要置我于死地,那我也就勿需客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听她的话,黄槿心头更是难受自责,张嘴辩解道,“我……”
林佳夕却没有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再度打断道:“我谁也没有责怪,不怪你父亲的争强好胜,也不怪你们姐弟俩的护父心切,我只是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
“我……”
“只此一次,我就当是还了你们全家收留的情分。此次比试结束后,我会与他们一同离去。若是再相见……若是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两不相关。”说完,林佳夕转身就走到了洪七公身边,不再理睬他。
洪七公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紧张地关注起郭靖的进度来。
黄槿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地看着林佳夕淡然却显得生疏的侧脸,缓缓地咬紧了牙关。
两不相关,两不相关!
是要与桃花岛撇清关系,还是仅仅单指与他?
此类事情……是指两相敌对,还是指他不站在她那一边?
她,终究是不肯原谅自己了吗?
他,终究还是错了吗?
林佳夕现在的心情说不上生气,心里更是明白黄槿和黄蓉的做法并没有错,怪只怪欧阳克跳出来的不是时候,只那一瞬间,人心中的天平就失去了平衡。
有了对比,才有了偏心。
黄蓉的做法她可以理解,如果换作是她,或许要更为生气。可于黄槿,他该是清楚地知道前因后果,他该是明白自己是为了谁才会落得这般惨状。
直到刚才,她的耳朵还在鸣鸣作响,脑子里也仍有着刺痛的感觉。可这一切的感受,都在黄槿用责备的眼光看向她,而欧阳克却站在她身前替她说话的那一刹那,就都被掩盖了。
被一种叫无奈,叫荒唐的感觉掩盖了。
总的来说,都是因为凤景雅的关系,黄药师才肯收留她在岛上住,黄槿才会一直“被迫”陪伴她,保护她。现在她用这种方式偿还,虽然事情的起因有些无厘头,但她毕竟是因他们而受伤了。
既然如此,那就两不相欠了吧?
桃花岛上并没有她要寻找的灵魂宿体,郭靖是最大的可能性,比试结束后他就会乘船出岛,届时她就跟着一同离开。
凤景雅,就等她结束后再联系吧。
第三场比试,自然是早已背出九阴真经的郭靖胜出。
郭靖的一声“岳父大人”却是叫得黄药师长叹一声,洪七公大笑三声,欧阳锋则是怒从中来。
郭靖与黄蓉两人携手相视而笑,欧阳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走了开去,也不见多过恼怒或是失望,静静地站在欧阳锋身旁,眼神自始至终未曾离开过林佳夕。
待众人都再无异议后,黄药师开口邀约道:“几位就在此小歇几日,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
“老叫花子还有事,就不叨扰了。”洪七公抱拳谢绝,一挥打狗棒指向郭靖道,“傻小子,你跟不跟我走?”
“可是蓉儿……”郭靖为难地看着黄蓉。
洪七公双眼一瞪,道:“你不是还要去找你师傅们吗?”
郭靖这才从喜悦中醒转过来,大叫一声道:“是了!还要找师傅们!”转身看向黄蓉,正色道:“蓉儿,你且在此等我,待我找到师傅们,说服他们同意我们的亲事后,就来迎娶你。”
黄蓉笑道:“靖哥哥,我等你。”
黄药师冷哼一声,不愿再去看这个傻女婿,转身问欧阳锋道:“欧阳兄不会也有事吧?”
欧阳锋此次提亲未果,心头已是恼怒,当下冷声道:“既然已无亲事可说,自当不再打扰,克儿,我们走!”
黄药师也不计较,只是朗声道:“我黄药师向来说一不二,既已答应了要传授一门武艺,就不会食言。”
欧阳锋冷笑三声,刚要开口拒绝,却见欧阳克拜倒在黄药师脚下:“晚辈有一事恳请黄世伯应允。”
黄药师点了点头,道:“你要学什么?”
“晚辈并非想要学武,”欧阳克直起身来,正色地看着黄药师道,“晚辈此次未能取得千金而归,他日如若再遇上心头之人,还请黄世伯能做晚辈的媒妁之言。”
黄药师一愣,心想此事本是他亲口应允,亲事不成他已觉亏欠了欧阳锋叔侄,因此以他自负的性子对欧阳锋的无礼却也是一再忍让,此时见欧阳克如此识大体,心里更是赞许连连,当即就应了下来,道:“老夫就当了你这个媒人,必当保你一门亲事。”
林佳夕原本正打算上前告辞,听得黄药师的允诺,猛地抬头,正对上欧阳克大喜的眼神,知他又是在肖想自己,却碍于刚刚才取消的亲事不好直接开口,于是暗自微微皱眉,却碍于刚才的事也就不当场点破他。
欧阳克见林佳夕不吭声,心道此事有望,更是喜出望外,俯首叩了几个响头,起身拜别。
林佳夕等他们见完礼,这才上前道:“黄岛主,烦请转告尊夫人,我还有事就不留在岛上了,她的事我会记在心上,待事情办完自当回来找她。”
黄药师眉头一皱,知她仍是对刚才的事心有芥蒂,却自负地不愿好言相与,只好点了点头,淡淡地道:“保重。”心头却不由地暗自担心,不知道回去见了凤景雅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林佳夕也不多话,更是不向黄槿看去一眼,转身就跟上了众人。
五人登上了欧阳锋的大船,郭靖站在船尾与黄蓉挥手道别,林佳夕走过他身边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黄槿直直地凝视着她的方向,脸色苍白地紧抿住双唇。不由轻叹一声,断然转身入了船舱。
(一百八十八)一位旧识 。。。
话说上了欧阳锋的大船,林佳夕就一直躲在船中的客舱里。认真说起来,这船上除了欧阳克外,林佳夕一个人都不相熟,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好聊。
到了晚膳的时辰,欧阳克屁颠屁颠地跑来请林佳夕前去共同用餐。林佳夕扶着门沿问道:“郭靖他们在何处用饭?”
“郭靖与洪帮主一间房,都在房里用饭。”欧阳克伸手想去拉她,却被林佳夕侧身躲开了,他也不恼,心下念着黄药师的媒妁之言,兀自笑得开怀,“你饿了吧,我让厨子做了些好菜,还有几壶叔叔带来的佳酿,我们好好饮上两杯。”
林佳夕摇了摇头,道:“我觉着有些疲倦,能有劳欧阳公子请人送至我房里么?”
欧阳克一听,忧心之色浮上面来,问道:“可是何处不舒服?海上风大,别是着凉了!”
林佳夕暗自叹了口气,神色倦怠地道:“应是无碍,只是想用完了饭早些歇着。”
欧阳克心下失望,却也不敢强求,只好点了点头道:“那我请人挑些清淡的小菜过来,你好生歇息。”
送走了欧阳克,林佳夕坐在暗淡无光的客舱内,摸着颈上的项链呆呆地出着神。
凤景雅说过,这个世界没有她们一族所信仰的神,所以大部分巫术都无法生效。可今天她不仅成功使出了咒术来,更是爆发出令黄槿难以置信的能量。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林佳夕却明白这些能量的来源。
他们,一直都在守护着她,是吗?
“啧,想什么呢。”林佳夕突然抿起一个自嘲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早该知足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因一些不相干的人而坏了心情。”
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刚开门就看见一个美艳的白衣少女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正作势要敲门,见她突然开门似乎被吓了一跳,脸上满是诧异。
“姑娘不在房里用饭了吗?”
林佳夕想了想,道:“带我去郭公子和洪帮主的房里吧,我与他们一起用饭。”
“是。”
还没敲开门,林佳夕就听见屋内哈哈大笑的声音。
“两位好兴致啊,何事那么愉快,佳夕也想听着乐一乐呢。”林佳夕好笑地看着洪七公全无形象地坐在桌子上,一手抓着酒壶猛灌。
“林姑娘。”郭靖见到她赶紧起身,拱手道,“我们在聊大漠里的事呢。”
洪七公馋着酒,眯起一双精光乍现的小眼睛来,细细地打量着林佳夕。
“我一个人待着无聊,就想过来与你们一同用饭,不知洪帮主是否介意?”林佳夕示意白衣少女将饭菜摆上桌子。
郭靖张了张嘴,看着林佳夕自动自发地坐在他身旁的位子上,一时无措地望向洪七公。
洪七公砸吧了一下嘴,道:“你这女娃儿,都已经坐下来了,还来问什么!”
林佳夕笑眯眯地看着他,一点都没有擅闯他人卧房的尴尬,随意地挥了挥手道:“同是一条船上的人嘛,何必如此生分。”
“这话儿老乞丐爱听!不过……菜随便你吃,酒可没得多!”洪七公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葫芦,警惕地盯住林佳夕。
林佳夕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身吩咐白衣少女:“欧阳公子说替我准备了两壶上好的佳酿,辛苦请姑娘跑一趟,替我取了来吧。”
白衣少女为难地看了看洪七公,又看了看她,道:“可那是……”
“无妨,你就说我已经好些了,突然有事想与洪帮主商议。”林佳夕打断了白衣少女的话,遣了她出去。转个头回来,就见她面前的那盘子小菜已经让洪七公给扫荡得差不多了。
“洪帮主,我的饭菜就特别香吗?”林佳夕无语地看着全然不顾吃相狼吞虎咽着的洪七公。
洪七公塞得满嘴口齿不清,嘟囔着:“你懂什么!瞧瞧我们那些菜,是人吃的吗?”
郭靖刚夹起面前的一口菜,听到这话不由地手一顿,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盘里的“佳肴”,问道:“师傅,我觉着不错啊。”
“是不错,也就比女娃儿的菜差了那么七八成!”洪七公翻了个白眼,一筷子打掉郭靖手里的菜,道,“别吃那个,我吃女娃儿的,你吃白饭就成了。”
郭靖张大了嘴,呆呆地道:“为何我只能吃白饭?”
洪七公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块鸡骨头,道:“老毒物送来的菜十有八九是下了毒的。”郭靖一听,吓得赶紧搁下筷子,洪七公一瞧,乐了:“白饭倒是无碍,你放心吃就是了。”
郭靖目瞪口呆地看着洪七公吐飞了鸡骨头,又抄起一筷子鱼塞进嘴里,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师傅你还吃!”
林佳夕笑眯眯地托着下巴,道:“那是因为我这些菜绝对是干净的。”
“这又是为何?”郭靖更是满脸疑惑,全然不解地看着两人。
洪七公猛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一边摇头一边飞速下筷,懒得和这个傻徒弟多说什么。林佳夕阖下眼睑,也是但笑不语。
盘子见底时,门外传来了叩击声。
“请进。”郭靖赶紧应道。
“洪帮主,郭公子,打扰了。”推门而入的并不是刚才那名白衣少女,而是一位有着一双灵动大眼的小姑娘,却也是一袭白衣。
林佳夕听着这有些耳熟的声音,诧异地回头望去,竟是一位旧识:“妙心?”
“林姑娘。”妙心的脸上依然恢复了白皙光滑,早已不见那斑驳的咬痕,手上托着一个盘子,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