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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妙心的脸上依然恢复了白皙光滑,早已不见那斑驳的咬痕,手上托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两个青瓷酒壶,还有三只青瓷酒杯。
向三人见过礼后,妙心搁下盘子来替他们斟酒。
“妙心,近来可好?”林佳夕拉住她的手,取下了酒壶,道,“欧阳克没有为难你吧?”
“林姑娘有心了,公子待我很好。”妙心腼腆地冲她笑了笑,林佳夕却从笑容里看出了生疏。
“你……”她皱了皱眉,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要经受这般的折磨,若是怪她她也无话可说,“算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对了,你怎会在船上?”
妙心抽回了手,重新执起酒壶来,口中轻轻回道:“公子说,这次来可能会遇上姑娘,就叫我来这边伺候着。这些小菜都是妙心照着姑娘的喜好做的,只是与林姑娘相处时间甚少,许多偏好还来不及琢磨,也不知姑娘还吃不吃得惯?”
林佳夕心道这欧阳克倒是用了心思的,知道她与妙心相熟,许是比较好说话。看着她斟完酒,一杯一杯摆放在三人跟前,然后垂头退至一旁,林佳夕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笑道:“你受累了,小菜很好,都很对我的胃口。这边不需要服侍,你去歇着吧。”
妙心摇了摇头,却是不走:“妙心不累,公子有令,姑娘身子虚弱,要妙心随身伺候着。”
林佳夕一皱眉,刚要开口,就听洪七公大着嗓门叫道:“是伺候还是监视?老乞丐现在要与女娃儿说说话,你去问问你家公子,要不要一起来听?”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欧阳克高亮的声音:“洪老前辈多虑了,既是有贴己话要说,妙心你就在门外伺候吧。”
“是。”妙心屈膝行礼,乖乖向门外走去。
洪七公冷哼一声,脚尖挑起地上的鸡骨头,直直射向妙心身后尚未来得及掩上的房门,只听“咚”的一声,门应声合上:“都走远一些!老叫花子说话不喜欢有人听墙角。”
门外安静了一瞬间,随即又响起欧阳克的应声,道:“晚辈明白。”
林佳夕凝神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待两人走远了才道:“二位要小心些,这船上可不太平。”她这话说得含蓄,将以后的起火沉船都用不太平三个字给带了过去,毕竟现在说出来多少有些危言耸听之嫌。
“有老叫花子在,现在傻小子又学会了九阴真经,谅那老毒物和小毒物也翻不上天去!”
郭靖瞪大了眼,看看林佳夕又看看洪七公,全然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师傅,欧阳锋他们可是要对我们不利?”
“岂止不利!”洪七公冷哼一声,道,“现在老毒物知道你背得出九阴真经,肯定在想着法儿地要从你这里偷了去,这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毒计呢,我们定要防着些。”
林佳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果然是上好的佳酿,入口悠然绵长,酒液划过喉间,徒留满口清香:“好酒。”
洪七公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一把抓过那酒壶来,拔开自己葫芦的塞子,咕咚咕咚就往里灌:“傻小子,别用那杯子喝,直接喝那酒壶。”
“您老人家倒真是仔细。”林佳夕笑着摇了摇头,刚才瞧见妙心执意要替三人斟酒时,她就觉出了不对劲。欧阳克听到她进了洪七公与郭靖的房间,才派了妙心前来,分明是想用妙心与她的熟识来引开林佳夕的注意,好在酒杯上动手脚。
看来欧阳锋是等不及了,势要在最短时间内夺得九阴真经。
不过幸好洪七公不傻,深知欧阳锋的为人,自从上了传就时刻留意着,丝毫不给欧阳锋叔侄下手的机会。
“女娃儿!”洪七公猛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突然看着林佳夕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一百八十九)吃风撒尿 。。。
“师傅!男女有别,您这不是要毁了林姑娘的清誉吗!”郭靖倏然起身,不赞同地皱眉道。
“傻小子休得胡说,我老叫花子岂是这种人!皆是行走江湖之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便是聊了一宿又能如何?不由得他们老小毒物不信。许他心怀不轨还不许我老叫花子谈天说地?有本事就找上门来打上一架解解气!”洪七公哼哼两声,毫不在意地砸吧着嘴,满脸尽是不以为然之色。
“我说,”林佳夕斜眼瞥着这个老不羞的,嘴角一勾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您老人家该不是想用我来做挡箭牌,贪图个安逸吧?”
“咳咳咳……”洪七公呛了个满脸通红,眼神左飘右摆,却就是不看向她,撅着嘴直嘟囔,“谁、谁说的!我老叫花子难道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林佳夕眨巴眨巴眼,却是但笑不语。
洪七公叫她看了个浑身不自在,赶紧摇着手道:“罢了罢了!就当老叫花子放了个臭屁,倒要看看老毒物能使出什么诡计来!”
林佳夕这才笑出了声来,乐道:“您老人家且放宽了心,稍加警惕便好,没夺得九阴真经之前,他们是舍不得害了你们的。”
“切!还用你这女娃儿说?”洪七公撅着鼻子仰天一哼,吊着眼角直得瑟。
“那我也就不打扰了。”林佳夕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郭靖道,“郭公子,我且先行回房,若是有什么过不去的麻烦,尽管来找我。”
郭靖心头疑惑着,想若真遇上他们师徒俩都解决不了的麻烦,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又能有什么法子?可念及林佳夕一片好意,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林佳夕好笑地看着他那敷衍的模样,知他全然没将自己的话当真,不禁对这个不开窍的木鱼脑袋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挑明了道:“我在欧阳克那边应该还能说上些话,你尽管来找我就是。”
林佳夕并没有睡熟,一来在桃花岛上好吃好睡,近来倒也不觉着困倦,二来这好歹也是艘贼船,就算她不担心欧阳克会夜袭自己,也要顾念着接下来的变故。
因此甲板上刚传来动静,她就醒了过来。
“老叫花子,老夫这要求可不算过分,只要郭靖小子交出九阴真经,我保你们平安上陆。”
林佳夕叹了口气,想这欧阳锋还真会挑时间,专找人心智最松懈的半夜下手。披上外衣打开门刚要出去,就听得欧阳克一声大叫:“佳夕,别出来!”
欧阳克这一声也算是叫的及时了,可林佳夕心心念念着赶紧出来看“热闹”,因此欧阳克话音才落,她一只脚就已经踏出了船舱。
说时迟那时快,林佳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度缓过神来之时,人已经站在了甲板中央,腰间叫欧阳克一只手紧搂着。
放眼向自己的房门口望去,只间整条走道上都挤满了青黑色的蛇群,一团一团簇在一起,恶心至极。
再看整条甲板上也全都是蛇,堆挤着攒动着,就游走在离她三步之外。
林佳夕皱着眉别开眼,心底一阵寒颤,不由地嫌弃道:“大半夜的放这么些蛇出来做什么?吓人么?”
欧阳克美人在怀,心驰神往间不禁有些飘飘然,鼻间闻着林佳夕身上传来的淡淡药草味,只觉得浑身都要酥软了去,嘴里更是柔柔地回道:“叔叔有事要做,你跟在我身边就不会被蛇群袭击了。”
林佳夕淡淡地拨开她的手,微微向旁边挪了一小步,却也不敢走远,眼神尽量避开地上的蛇群,向站在一米开外的欧阳锋看去。
“老毒物!你少痴人说梦,有本事就放蛇上来咬老叫花子。别说什么九阴真经,就是七阴真经、八阴假经也事决计不会交与你的。”桅杆顶上传来了洪七公中气十足的叫声。
欧阳锋大怒,道:“好呀!我们就耗上了!”说着,竟命人摆上了桌椅酒菜,坐在桅杆下大吃大喝起来。
欧阳克一拉林佳夕,也坐了下来。林佳夕抬头看看蹲在桅杆顶上的洪七公和郭靖,只见两人眼馋地看着下面的酒菜,咕咚咕咚地吞着口水,不禁摇头苦笑起来。洪七公为了不被欧阳锋下毒,只吃了林佳夕那份饭菜,可林佳夕的饭菜量才多大?岂能是一个贪嘴的老头能填饱肚子的,更何况郭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话吃些白米饭,这会儿看着欧阳锋叔侄俩在下面大吃大喝,铁定是又馋又饿了。
果然,只看了一会儿,洪七公就忍不住取下腰间的酒壶,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一顿饱饮后,哈哈大笑起来:“好酒!好酒!小毒物倒会讨女娃儿欢心,这么好的佳酿也舍得拿出来。”
他这是故意说给欧阳克听,存心想气气他。欧阳克果然沉不住气,扭头看了林佳夕一眼后,将火气全撒在了洪七公身上。起身取来一大坛子女儿红,甫一揭盖,浓郁的酒香就飘散在整个甲板上,直馋得洪七公连连咂舌,猛抽鼻子:“你这小毒物忒坏!有陈年女儿红也不晓得先拿来孝顺老人家!”
欧阳克阴阴一笑,道:“您老人家若是肯下来,晚辈自当请你喝个饱。”
洪七公一声嗤笑:“老叫花子才不上你这个当!”
欧阳克挑了挑眉,突然手一斜,满坛子酒就这么倾洒在了甲板上:“哟!可惜可惜!如此好酒竟都喂蛇去了。”
“哎!你倒是拿稳了!”洪七公急得差点从桅杆上跳下来,险险稳住身子两手抱着桅杆,脖子探得老长,满脸心疼地叫道:“这些小虫子哪里会喝酒!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欧阳锋哈哈大笑,拍着欧阳克的肩叫他坐下,接着喝酒吃菜。
洪七公气的满脸通红,探着脑袋四下张望,嘴里直念叨:“造孽、造孽!他们在下面喝酒吃菜,我们师徒俩却在这里吃风撒尿!”
郭靖一把拉住了他,焦急地道:“师傅,您就别再闻了,小心掉下去!”
“撒尿!没错!”洪七公突然两眼放光,双手一撑,一屁股坐在了桅杆顶上,拉开裤子就往下撒尿,嘴里直叫唤,“靖儿,撒尿给他们喝!叫他们喝尿酒、吃尿菜!”
郭靖小孩子心性,本就憋屈得慌,此时顿时来了劲儿,解了裤子也随着师傅一同往下尿去。
“噗——”林佳夕一口酒没来得及咽下,尽数喷了出来。
欧阳锋身手矫健,一个跃起就躲开了尿液。欧阳克慢了半拍,只来得及将林佳夕推开,自己却被尿给滴了些在脖子上。他本就有洁癖,甚是在乎自己的仪表,此时勃然大怒,却是惊道:不好,我们的蛇儿怕尿!
甲板上被尿液滴到的蛇群纷纷惨声嘶叫起来,吃痛不已,互相间大口撕咬彼此。
这些毒蛇都是多年栽培杂交所产的稀有毒物,欧阳锋顿时面色大变,大吼一声道:“快散了蛇群!”
木笛声响起,尚未受到波及的蛇群有序地随着笛音的引导向干净的空地汇聚过去。
洪七公与郭靖在桅杆上看得哈哈大笑,甚是解气。
“咳咳咳……”林佳夕看了眼满是尿滴的凳子,实在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听到林佳夕的声音,郭靖这才反应过来下头还有个少女在,他虽然不懂男女情|事,却也知晓不该在女子面前脱裤子这个道理,顿时涨了个满脸通红,一边穿裤子一边叫道:“师、师傅!林姑娘还在下面呢!”
“哈?”洪七公也是一愣,连忙侧过身去束了裤头,好半天才转过神来,老神在在地清了清嗓子,道,“无碍无碍,这月黑风高的,女娃儿又不会武,哪里看得清!”
郭靖这才大松一口气,脸上的红晕消退不少。
林佳夕白了眼明显在自我安慰的师徒俩,心道:真对不住,她两眼视力5。0,这乌漆抹黑里两个白花花的屁股,要想不看见还真难!何况——她扫了眼被洒得满桌满椅的尿液,嘴角忍不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