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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瑞贤将他的失态理解为不小心透露出感情后的尴尬,顿时面色愉悦地脱口而出道:“智厚,跟我一起去巴黎吧!”
尹智厚有些怔然又有些古怪地看着她:“跟你一起去?”
“对,”闵瑞贤的神情是那样的柔软,眼里闪烁着希翼与憧憬,“我们一起去巴黎,你可以陪着我、看着我实现我的理想!”
尹智厚轻轻绽开了一个笑容,仿佛初春的阳光般洒了开来。闵瑞贤有些欣喜地看着,以为他答应了,刚要去牵他的手却被出口的话当场震在原地。
“那我的人生呢?”
阳光没能融化冰雪,反被折射出刺骨的寒意,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尹智厚笑容不减地继续吐露着冰冷的话语:“我能做些什么呢?在家里洗衣煮饭?在陌生的国家里独自等待你每天归来?你的理想可以实现,那我的人生该怎么处置?”
闵瑞贤愣住了,这个提议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她以为凭着尹智厚多年来的感情,一定舍不下他,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韩国,也为了不让他去找别人转移这份深情,这才临时决定的。但她完全没有想过以后该怎么办,只是在这一刻单纯地想把他栓在身边……
“为什么……”尹智厚突然俯下身来,单手托起她的下巴,凑近过去柔声道,“不说你会想我,不说你会定期回来看我,不说距离不是问题呢?”
近距离地看着他仿佛孩子一般的撒娇,闵瑞贤有些呆愣地喃喃道:“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呢?”尹智厚低磁的嗓音柔柔地环绕在耳边,诱哄着她吐露心底的声音。
“不放心佳……”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闵瑞贤顿时咬住下唇向后一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尹智厚直起身来,笑意不再,眼神也再度回复冷冽:“这才是你想要我一起去巴黎的原因吧,是占有欲?”
“不是!”闵瑞贤迫不及待地否认,有些紧张地去抓他的手腕。
“我想,如果没有佳夕的话,你会义无反顾地离开吧。因为你坚信不会失去我,坚信我这十多年来的情感不会被轻易抹去,所以你就能安心地放手追逐理想!你以为,只要回头,我依然会在原地等你。”尹智厚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反驳,抬手甩开她,将背重新靠到了墙壁上,低下眼看着她慌乱的神情,慢慢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是这样,没错吧?”
闵瑞贤满脸的不敢相信,明艳的容颜上早已不复红润,苍白到几乎透明。看着近在咫尺却仿佛即将远离的身影,她再也忍不住地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红唇送了上去——却在下一秒就僵直地再也动不了。
“我曾经就怀疑过,你是真的关心我吗,或者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感觉?”尹智厚轻轻侧过头避开了她的吻,推开她直起身来走了开去。
闵瑞贤抵在墙上支撑着身体,眼底透露着不甘与怨恨,骄傲的本不允许她再开口挽留。
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我突然发现,十几年相处的姐姐还比不上刚认识的佳夕。”一声姐姐,彻底隔开了两人间暧昧的缠绕,尹智厚转过身不带一丝留恋地迈开脚步,“她远比你更了解我。”
正文 (六十八)这个表情很不错呢
“很高兴吧?”
林佳夕猛地一吓,转头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你想吓死我啊!”拍了拍胸口,收回探出墙角的脑袋,林佳夕白了金邑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金邑愣了愣,随即无奈地苦笑:“小姐,我是带你去看具俊表要给你的东西耶,你自己突然跑来偷听墙角,我好心折回来找你,你居然还问我怎么在这里?”
林佳夕一怔,这才想起原委来,眨了眨眼:“啊,那还不快走?”说着率先沿着金邑原先的路线走去。
看着她一副我没错的样子,金邑无奈地摇了摇头,脚下加快两步赶上去走在了她前面。
林佳夕故意落后两步,回头又想刚才的地方望了一眼,这才展开一个笑容,接下来只要等闵瑞贤在生日宴会上公布决定,然后飞去巴黎就能收工了。
“在想什么?”
“嗯?”林佳夕瞥了眼自动环上自己肩头的大手,“关你什么事哦,没事别搂搂抱抱的。”
“是怕尹智厚看见吗?”金邑淡淡地看着前方,“放心,他不会看到的。”
林佳夕皱了皱眉,“什么意思?”刚才一直在想尹智厚和闵瑞贤的事,没留意已经走出了住宿的别墅,现在正被带着往海边走去,顿时停下了脚步不肯再往前走,“不是要给我看具俊表留下的东西吗,现在是要去哪里?”
金邑揽着她肩头的手一用力,半带半推地迫使她继续前进:“快到了,就在那边。”
“哪边?”林佳夕向前望去,海边除了停着他们乘坐的私机外,就什么都没有了,突然胸口处传来一阵烫意,她啊了一声下意识地抚上了痛处,入手一片滚烫,低头一看原来是老四送的那片树叶型吊坠,顿时心头一悸,望向金邑的侧脸,突然发现那上面竟没有一丝表情,“你……”
“嘘……”金邑面无表情地低声到,“你看,这不是到了吗?”
林佳夕这才惊讶地发现两人已经来到私机前,而金邑也打开了舱门,正想问为什么东西会放在飞机上,突然被一把抱起,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扔进了机舱里。
“喂!”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林佳夕迅速爬起来向外扑去,“金邑!你干什么?!”
金邑一手抵住她的身子将她推了回去,一手就要按下按钮关起舱门。林佳夕顿时恼怒地对着他的手又踢又打,鞋子飞了,头发散了也全然不顾,最后甚至用上了牙齿……一口咬下去的结果是被一个巴掌反抽进了舱里,眼睁睁地看着舱门落下。
林佳夕呆呆地捂住脸,不明白这突然是怎么了。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告诉自己要冷静,看来她是被金邑给绑架了,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猛地睁开眼,如果有什么危险只要让自己睡着或昏过去,就能回去了,只是这么做难免会暴露自己的特异,不到万不得已她会忍耐。
慢慢调整着呼吸,等到终于平稳了气息后,林佳夕苦笑着抬起手放到眼前,强烈的颤抖彰显着内心的恐惧,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害怕!
舱内没有亮灯,一片漆黑。林佳夕小心翼翼地挪到舱门边靠在门上,用那只颤抖的手捂住脸,她开始思考金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才刚认识不是吗?为什么要用具俊表来引自己出来。
等一下,具俊表……具俊表!
具俊表离开的消息也是他带来的,回想起舞会上具俊表不知为何拒他于千里之外,和他对具俊表的态度,林佳夕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该死!她当时不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吗?为什么只当是神话集团的内部问题看待而不重视呢?这两天全然被尹智厚和任务吸引了注意力,压根就没觉察到金邑的异常,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和失踪两次,具俊表……难道……
就当林佳夕心头越来越着急的时候,飞机突然晃动起来,一阵加速后离开地面起飞了。
“喂!金邑!”林佳夕稳住身子后,站起就是一声怒吼,“你把具俊表怎么了?说话啊!!!”
没有人回应她,林佳夕不知道金邑是不是听得见,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后,只好怒气冲冲地又坐了下来。
不知飞了多久,林佳夕在想,尹智厚他们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呢?如果发现了,应该能联想到金邑身上吧。可是,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该怎么来救他们呢?
胡思乱想间,飞机突然就降落了。很快,舱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林佳夕本能地抬手遮住眼,还没等手放下手人就被套入了一个类似布袋的东西中,瞬间四周又恢复到一片漆黑。
林佳夕死命地挣扎着,突然一阵旋转,身子被人扛了起来。用力地蹬着腿,嘴里大叫起来:“放开我!金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听见没有!”
同样没有人应她的声,一番颠簸过后重重落地,林佳夕闷哼一声,冰冷的地面撞得她浑身骨头都在痛。
一下金属叩击声响起后,脚步声走近过来停在林佳夕跟前,布袋被解开的一刹那,林佳夕立刻挣扎着拉下束缚,定了定神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开头开始审视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木屋,密集的木条间隐约穿透过来几丝亮光,屋顶吊着一枚崭新的灯泡,显然是新装上的,屋里没有窗,只有一扇门。
“你很淡定嘛。”金邑单手抛着一把钥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邪气地勾着。
“我已经叫了一路了,显然没有用不是吗?”林佳夕揉了揉手肘,刚才的撞击不轻,不过还能动应该就没有骨折。
接住落下的钥匙,突然一把抓起她的下巴,金邑的表情有些狰狞:“我倒要看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这样冷静。”说完,用力一转手腕将她的脸扭到一边。
林佳夕猛然瞪大双眼:“具俊表!!!”
“这个表情很不错呢~”粗糙的拇指摩挲上她的眼睑,用力地按住眼球,“这双勾人的眼睛如果挖出来,会是什么形态呢?”
“变态啊你?!”林佳夕吃痛地往后一仰,闭上因挤压而变得一片漆黑的左眼,用仅剩下的右眼狠狠地瞪着他,“你把他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金邑甩开她的脸大笑起来,“你倒是很关心他嘛,可我记得你的小情人不是尹总统的孙子尹智厚吗?”突然止住了笑声,冷冷地看着板床上的具俊表,“放心,只是给他打了几针镇定剂,让他安静一会儿。”
林佳夕眨去因刺痛而泌出的泪水,透过模糊的视线仔细看着床上的身影,高大的身体此刻正蜷缩着被锁链缠在板床上,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乎真的只是睡着了。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金邑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啊,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看着他慢慢向板床走去,林佳夕一撑地板就要站起来,却对上一个黑色的膛口,瞬间背后沁出一片冷汗,一动也不敢动。
金邑单手握枪指住她,脚步却没有迟缓地走到具俊表床头,视线定定地落在他脸上:“所有人都可以说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林佳夕刚要开口说我怎么可能知道,突然明白过来他根本不是在和自己说话。看了看依旧在熟睡的具俊表——金邑的目标是他,可是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她也抓来?
“金邑。”林佳夕放缓了自己的嗓音,以防刺激到他。
枪口纹丝不动地指着她,身子慢慢回转过来。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林佳夕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不敢动,金邑的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对,几乎可以肯定只要她一有动作,面前的枪就会走火,“你和他有过节?或者……是和神华集团?”一般来说,会发生这种绑架事件而且目标还是大集团的独子,基本上这个金邑不是想篡位,就是曾因神话或是具俊表而受到伤害,可能是破产也可能……是人命。
“过节?”金邑突然笑了起来,“不,这么说可不准确呢。”
枪向上抬了抬,林佳夕顿时被吓得腿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额间已经滑下冷汗来。心思飞转,就她所知的剧情中,似乎没有这一段。但因为自己,整个剧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或许原本是该发生在后面的情节被提前了吧。
“我从来不认为这是过节呢。”金邑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