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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这么容易说出口吗!”李善俊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金允植,到现在为止,你没有正经地握过一回弓!”
“呵……”金允植嗤笑一声,“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和你们这种从出生就开始握弓的人是不同的,我是不可能成功的!”金允植无法忍受地大声吼叫起来,眼泪也随即滑落下来。
“喂!老论!”(小草:一种党派之分,原剧中将众人物分为“少论、老论、平民”=0= 平民貌似不是党派,不过原剧这么写我们也就这么将就着看了吧。鞠躬退下)
声音从耳边掠过,林佳夕诧异地看了一眼突然扔下她,大步跨上擂台的桀骜。
“你的脑中是不是只有如何才能得到王的认可?出人头地、权利,除了这些你就一无所知了吧!”桀骜扫视着李善俊,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果然是不折不扣的老论小子!差点就被箭射中脑袋,你看不到这小子害怕的样子吗?!”说完,一把拽起金允植就要拉走,见状,李善俊也迅速反握住金允植的手,顿时,三人呈僵持状态伫立在台上。
比试场里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过来,林佳夕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目光落在金允植的脸上。娇俏白皙的容颜,实在是不该生在一个男子的身上,看他满眼盈泪的模样,煞是楚楚可怜,这是一个男子该有的神情吗?
林佳夕猛地睁大眼睛,难道……
不会吧!这里可是男子学院,难道还有除她之外的第二个女人混在其中且不被发现?当然,难保这异世界就没有“祝英台”。可是,她靠的是灵魂气息这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力,再来凭借的也是桀骜侍童的身份,如果擂台上这男子真的是女扮男装的话,那她凭借的又是什么呢?
就在林佳夕皱眉深思时,擂台上的李善俊开口了:“如果因为害怕就此转身的话,也许就不能再握起弓箭了。”他丝毫不让地看着桀骜,淡淡的神情里透露着坚持,“因为辩解和借口,不会有任何改变。”
听到他的话,金允植的眼神越发地愤怒起来,用力一甩手挣开两人的挟持:“辩解和借口吗?你那么悠闲地握着弓箭的时候,我因为要忙于生计,根本没机会接触它。你是一个不需要多说什么的李善俊,而我,是一个不值得提起家门的平民出身,也不记得父亲的长相,是一个寒酸无比的金允植!”
李善俊沉默了,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多了份柔和:“所以才让你抓住这次机会,在大射礼上优胜的话,也许能有机会做官……”
“所以呢?”金允植打断他,“这次也是为了我好吗?你知道因为你,我的人生变成什么样了吗?你以为只要自己决心的话就能改变世界吧!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根本就是一个贵公子!做官?出人头地?对你来说天经地义的机会,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奇迹,也只是一种奇迹而已!不要再在我面前装作自以为是的样子,因为,那会让我想杀掉你。”
李善俊愣住了,桀骜愣住了,林佳夕也愣住了。金允植和李善俊不是一直感情很好的样子吗?那天金允植被惊吓到晕倒时,李善俊一脸的急切与关心可不像是装出来的!何况,就林佳夕看来,相比桀骜,金允植要更亲近李善俊一些。一贯温文尔雅的金允植怎么会突然出口伤人?并且,伤的那人还是李善俊。
林佳夕的视线一直都没有错开过金允植,发现当他说到“奇迹”的时候,脸上竟充满了绝望!这样的状态是从何时开始的?对了,是金允植从丁博士处回来的那个晚上,林佳夕突然很想知道,那天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 (十一)主动献身来了?
就在众人仍原地呆愣时,林佳夕突然瞥见擂台不远处的一个帐篷支架后,正鬼鬼祟祟地躲着两个人影,似乎在鼓弄着什么。一种不好的直觉传来,林佳夕皱起眉头,对于危险她一向很敏锐,所以从小到大都能堪堪避过一些麻烦,她不觉得这个功能到了异世界会突然丧失。转头再度看向擂台,只见金允植背过身向擂台下走去,而方向正是那两个人影躲藏的地点。情急之下,林佳夕大喊出口:“金允植!”
桀骜闻声望了过来,比试场上围观的人群也都好奇地看着她,林佳夕不由地冒出一头冷汗,叫太大声了……
桀骜不悦地横了她一眼,示意她有话快说。接收到他的视线,林佳夕缩了缩脖子,该死的,只顾着叫住金允植,还来不及编个借口出来!目光转向金允植,发现金允植正也淡淡地看着她,可惜他似乎没有慢慢等她开口的打算,收回目光便要离去。
“你的坚持就只是这样吗?”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林佳夕吸引过去丝毫注意力的李善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单薄的身形,“那是我看错人了。”说罢,也步下擂台,不带一丝停顿地走过金允植的身边,向比试场外走去。
林佳夕大惊,天哪!一个不够还要再来一个!眼见着李善俊一步步靠近帐篷,她明白再喊叫也不是个办法,情急之下只好拔腿就向他跑去。
距离远了那么一点点,林佳夕的腿短了那么一点点,而速度又恰好慢了一点点,所以没等她跑出两步,帐篷就轰然倒塌了。
惊呼声四起,李善俊一记闷哼刚出口,便被压在了数根支柱之下不能动弹。后脚奔至的林佳夕倒抽一口冷气,果然被她料中了!正想伸手去搬开横在李善俊身上的木桩,突然身后传来金允植的惊叫:“小心!”
扭头望去,仅存的一根支柱摇摇晃晃,最终还是选择向她的方向倒了下来。林佳夕眨巴着眼睛,心里一个声音尖叫着快避开!身体却无奈地发现,双脚早已被巨大的恐惧所束缚,完全不听使唤了,她悻悻地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痛楚。
身侧刮起一阵劲风,女孩瞬间被扑到在地,料想中的疼痛还没有到来,娇小的身子便已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嗯!”女孩仰身呆呆地看着天空,听着身下传来的闷哼,“没事就赶紧给我起来!该死的怎么会那么沉!”
口中虽是抱怨着,桀骜仍是小心地将女孩扶起,仔细地一番打量,确定没有受伤后,这才站起身来,一把架起已被人从木桩下救出的李善俊,向丁博士的屋子走去。
入夜时分,中二房内三人齐聚。李善俊缓慢地扯动着衣袍,受伤的右肩使他无法顺利更衣。一旁的金允植眼含担忧地望着他,却没有上前帮忙,只是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吭声。屋内唯一略显正常的桀骜,其实正处于相当不正常的状态。
一向独来独往的桀骜,只有在相处了十年的死党面前才会保持现在这般的沉寂。在与金、李二人不短的相处时间内,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咆哮,除此之外就是夜不归宿。如果现在屋内还有第四个人,那他一定会发现,像现在这般静静坐在屋内,完全无视面前别扭的两人只顾自己发呆的桀骜,可说是怪异到了极点。
桀骜的眼睛一直望着门口,似乎在等人。等的是那个应该紧跟在他后面,却至今未归的女人。难道又一声不吭地消失去执行她口中的任务了?应该是这样的吧!可为什么心里如此不安,下午那张哭泣的脸庞一直在眼前晃动,背部被抵住的地方也仍残留着温软的触觉,自己这是怎么了?烦!莫名的烦躁感涌起。桀骜不顾身后的金允植略带恳求的呼唤,甩上房门就出去了。
而此时,令桀骜烦躁郁闷的罪魁祸首,正战战兢兢地站在一座大屋门前。一路带她过来的高大男子已经进去通报了好一会儿了,屋内却一直没有传出叫她进去的声音。女孩正开始考虑是不是该趁还没将自己送入虎口前赶紧闪,门被移开了。
鱼贯而出的人群嘻嘻闹闹,林佳夕赶紧左闪右躲地退到一边避让着涌出的男人们。经过她身边的人都有些不怀好意地瞅着她直笑,走在队伍后方的胖子突然探身过来,吓得她往后一缩,胖子撇了撇嘴,继而猥琐地眯起眼来:“怎么?嫌下午表现得不够好,晚上主动献身来了?”
女孩用力眨了两下眼,试图将这胖子肮脏恶心的脸和猥琐的话语一同排挤掉。胖子见她无趣的反应,冷冷哼了一声,快步追上了前面的人群,加入了嬉闹的队伍。
走在最后的高大男子没有关上门,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让开了身子,示意她进去。林佳夕仰头冲他露出一个笑脸,有了那个死胖子作参照物,她突然觉得眼前这名高大男子简直就是大好人一枚。男子被她笑得一愣,不自在地扭过头去,待她进屋后,才轻轻地带上门。
屋内奢华的布置与桀骜三人的住处有着天壤之别,谈不上金碧辉煌却也令人一看便知主人的地位。林佳夕进门就被满屋的摆设吸引去了目光,虽知这里是异世界,但桀骜的屋内和这里一比简直就是朴素到贫穷,所以还看不出什么特别。但这间屋子的装饰明显有了与现实世界不同的风格,林佳夕微微抿唇,很熟悉的感觉呢,这样的风格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很悠闲嘛,还有心思欣赏我的屋子。”调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
深吸一口气,林佳夕将自己转向了声音的来源,正要开口行礼,却诧异地发现屋内竟然还有第三个人。
林佳夕呆呆地看着手持折扇斜倚在围栏边的男子,秀眉星眸,唇红齿白,姣好的皮肤白皙光泽到能令天下的女子抓狂,妖娆的容颜搭配上一身艳丽的服饰,完全不同于成均馆内的儒生,绚丽地迷幻了林佳夕的眼睛。
仿佛习惯于别人的惊艳,男子的薄唇慵懒地微微勾起,这扇轻点唇角,眼神中透出一丝趣味,上下打量着林佳夕。
看着林佳夕一副口水快要留下来的模样,夏仁秀不悦地皱起眉头,斜了在他看来明显是在搔首弄姿的具容河一眼,冷冷地下起逐客令:“人你已经看到了,还在这里做什么?打算今晚睡在我这里?”
具容河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随手抖开折扇掩住唇,又向林佳夕投去一个妖媚的眼神,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夏仁秀身边,一手轻扶他肩膀:“急什么,那么可爱的……小侍童,就该让大家都好好看看嘛!掌议,吃独食可不是个好习惯哪……”
夏仁秀一把挥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惹得具容河连连惊呼:“哎呀!掌议怎能如此狠心呢!我说小侍童,考虑一下跟我走吧,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更懂得怜香惜玉的‘女林’呢……”
林佳夕被他夸张的表情和口气逗得笑出声来,突然放松下来的心情让她对具容河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却也忽略了他眼神中递来的警告。
“可爱的小侍童,面对举世无双的‘女林’,不打算好好介绍一下自己吗?”具容河潇洒地一收折扇,摆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再次满意地看到林佳夕眼睛里闪烁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你该回去了,女林,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夏仁秀的声音冷了下来,对于具容河胡搅蛮缠功力他也算是颇为了解,由此决定还是直接开口赶人比较省事。
“好吧好吧~”无奈地耸耸肩,具容河见好就收,哼着不成音的小调向门口走去,经过林佳夕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弯下腰将嘴凑到了她耳边,“早点回去哟,不然那匹疯马可是会咬人的。”
林佳夕一颤,笑容也跟着淡了下去,自打下午的不欢而散之后,与桀骜就没有再见过面,虽然对于他下午的冲动言辞相当不满,但碍于在成功脱离这个梦境前还不得不借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