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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用打趣的口吻,有些戏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不过既然已经说开,青年仿佛也察觉林安的坦然,这次倒并不回避她的打趣目光,含笑回视。
“对了,既然认识了,你不必老是使用尊称,这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林安说道。
青年转头看看周围,由于雄性占绝大部分的缘故,雄性荷尔蒙被篝火烤肉烘烤弥漫,粗豪的呼喝声不绝于耳,喧闹的人声像是身处闹市的平民酒馆,他也不由笑了笑:
“好的,琳。”
林安抬眼看了看气氛正如火如荼的人群。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中心较远,虽然不是外围,也是一个不算拥挤的角落,而约翰姆则隔在人群圈子和他们之间,因此对话一直没被打扰。
人群中歌声长久不息,悠扬嘹亮的嗓音突破喧杂的人声,在红彤彤的火焰和烤肉香气上传扬,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人群中心的献艺表演上,掌声欢呼从没断绝过。
但也有不少人和他们这样。不理旁边的热闹,躲在角落与同伴轻松地窃语,享受着这个难得欢快的夜晚。
“安格斯你不去加入吗?”
上一次聚餐时,安格斯的歌声就给林安留下深刻印象。这个神圣帝国贵族青年大概受过完整严谨的教育,秉持神圣帝国文艺圣地的传统,在艺术方面的造诣极深。
“不了,这几天,我已经收录了大部分人的故事。”青年答道。
林安哑然。
“你用歌曲换他们给你讲故事?”她想起上次青年献歌的场景。
青年点点头。
所谓故事。当然是战场上的经历――大多应该是允许被传出去的各种传闻,可以是讲述者自己的,也可以说别人的,经过学者的集结整理,收录进书籍记录中,或许就成了历史秩闻。
林安联想到那位预言系**师,“看来你打算追随那位大师所走过的路。”
青年微微抿唇,眼底划过深沉微光,“老师才是真正的历史见证者。”
林安不由为青年口中的称谓吃了一惊,预言系法师数量从来不多。达到**师级别的更少,一向被各国皇室重视。
但即使如此,预言系的**师一向很少在人前露面,他们趋利避害的能力令他们很少卷入国家和权贵的纠葛纷扰中,以超然的姿态独立世外,常人想要见一面都很难。
而眼前青年不但与预言系**师有密切关系,而且能够以武者身份而称预言系**师为老师,由此可见那位大师对他的信赖和喜爱。
不过林安只是一时惊诧,诧异过后一想,也就不觉得意外了。
因为青年一到来的时候。她就发现青年身上的某种力量屏蔽了自己精神力的感知,想必这正是那位**师在青年身上所下的保护,因此青年言辞中透露出他和那位大师的师徒关系后,林安倒不是十分惊异了。
青年将要继承的。显然不是那位大师在魔法领域的成就,而是对历史方面的追溯和传承。
“以有限的生命去追寻无限的历史真相,真是令人敬佩,”法师对于真正学识渊博者,总是不吝他们的敬意,林安自然也是这样。
她看看手中的烤肉。惋惜道:“可惜已经没有酒了,不然我可以拿来换故事。”
“我不介意你用你的故事来换。”青年眼一亮,笑着提议。
顿了顿,林安看了一眼半眯着眼在认真品尝美食的青年,对方柔和的面容上所显露的淡淡愉悦十分真实,令林安难以将之前一直令她心生不安的幕后黑手的身份,与眼前这个青年联系起来。
因此林安决定暂时先放下怀疑,以旁观角度观察一下对方。
“这样我恐怕吃大亏了,我只有我自己的故事,你却有大把其他人的。”她接过青年之前的话题。
“那么我用我自己的来换?如果你不嫌无趣的话。”
青年认真地提议道,一抬头,目光一顿,越过林安的头顶,似乎见到了什么,灰蓝的眼眸微微一怔。
林安似有所觉,讶然转身向后看去,目光掠过约翰姆时,也正见他正露出些微惊诧的神色,而他的表情中蕴含的内容太复杂,林安不及多想,顺着他的目光焦点看去,恰好看到那个站在远处帐篷阴影下的高大身影。
林安脸上的笑意微敛。
那个身影大半被笼罩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连第一次见面的安格斯都一下子注意到对方,是因为无论谁见到那个人的身影,恐怕都不会误认他目光聚集的焦点。
他注视着她。
――就这么静静站着,在远离喧嚣热闹的阴影中,犹如在另一个世界。
而她隔着大半个热闹的人群,也第一眼就见到了他。
约翰姆看到林安不寻常的神色,眉峰微皱,心里暗叹两人果然出了问题。
安格斯拥有着历史见证者所应有的敏锐,一瞬间从两人短暂的对视中察觉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平静地端起托盘。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林安没听清他说什么,而安格斯也不需要林安的回答,说完,便静静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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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情节、事故和故事()
高大的帐篷后面。
聚餐的篝火折射到帐篷上,印出帐篷后一高大一娇小两个参差不齐的身影,帐篷像一条分界,将另一边的喧闹人声和这一方的静谧隔成两个世界。
路德维希像是匆匆而来,他的两臂腋下垂下一段绳头,胸前一贯穿着的护心镜不知所踪,似乎出来时没来得及穿上,不过上身的棉袍还算完整,遮挡住了他腰腹处的绷带,也掩盖了林安最喜爱看的性感有力的腰部线条。
两人尴尬静默了几个呼吸,最终还是林安先开口,好似没有察觉之前的尴尬沉默一般询问道:
“伤势还好吗?”
林安的目光落到路德维希腰腹的位置,“我刚才没有见到你在篝火旁边,有点意外。”
以路德维希的性格,哪怕林安对饮酒禁令三申五令,也无法阻止他参与这样的聚餐场合,因此刚才没有发现路德维希在聚餐会中时,林安原以为他是被热闹的人群挡住了――当然,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路德维希注视着林安,阴影下的面容晦暗不明,语气低沉中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奇异,“看到你在那里,其实我也很意外。”
他的话语,似乎是在指责刚才林安与安格斯相谈甚欢的那一幕。
但以林安对路德维希的了解,她清楚,路德维希不是那种捕风捉影大呷干醋的男人,他可以在平时严防死守地预防任何男人接近林安的可能,但真正有那么一个男人出现的时候,他反而不会为此质问她,而会将问题放到他和那个情敌之间去私下解决――
无论结果如何,除了结果之外,一切与林安无关,过程只会在两个男人间发生。
很奇特的处事方式,但也是绝大部分传统梅林男人对待情敌的方式,而路德维希,也正是传统梅林男性的一个典型代表。
因此林安很清楚。问题并不出在他们与任何第三者之间,但林安又很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的确出了问题。
“我给你送了十八次口讯,每天一次。”
路德维希像是自言自语,但不高不低的低沉嗓音,又恰好能被林安听到,“第十三次的时候,拉里回来告诉我。你曾经出来过一次,参加了一场聚餐――
但,没有给我留任何口信。”
他的语气完全是一种平静的陈述,没有质问,更没有忧伤――
在平常时候,路德维希乐于用各种方式讨好她,甚至偶尔折下大男人的尊严地耍赖,但在这种时候,他却绝不会示弱,像一个喋喋不休的闺怨妇人一样追着林安质问为什么。
他开诚布公。没有婉转,直接得令林安叹息――
以他这几天表现出的耐性,其实已经大大出乎了林安的意料,但也正因为这出乎意料的耐性和忍让,令林安间接明白了某些东西,明白他们之间意识到问题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她沉默了一下,沉默中听着路德维希原本还微有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下去,这平缓,昭示的不是冷静的情绪。而是一种失望后逐渐变得冷却的感情。
林安心里有种被揪了一下的闷痛感,就在路德维希越来越失望,以为她就要这么沉默以对的时候,她出声了。
“约翰姆转告了你的口讯。”
或许是混合了酒精的缘故,林安的音质有种低柔的微哑,柔软婉转的女声反衬了语气中的平静,她静静地说:
“但在此期间,我没有见过一次口讯的主人。”
路德维希微微一震,林安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原本已经冷漠下去的情绪。突然剧烈翻涌起来。
这一次,却轮到他无言以对。
林安闭上眼,默默地想着:以前的路德维希,是怎么对待这样的无声拒绝的呢?
像这一次这样乖乖地等待她的回讯?
似乎从来没有过。
他像是一个强盗,一个大胆的偷香贼,仗着在她身边放了一个拉丁斯里应外合,往往喜欢在夜半时分不请自来,不惊动任何人地悄然闯入她的领地,带着情人特有的激情,霸道地拉着她一起在**中沉沦。
在这段过程中,他们相对单纯地维持着情人的关系:
他是一个男人,而她是一个女人――仅此而已。
因此他可以放肆地行使一切情人所拥有的权利,而她也可以单纯地享受身为女人所可以有的正常感情,让情人之间的热情,点燃激情的火花,放纵地享受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与欲。
但在不知不觉中,这段关系,似乎有了变化。
――不仅仅是她的身份变化的问题,不仅仅是因为她从一个普通女法师,变成了一个盛名享誉战场、有可能在二十年内晋升**师的少女天才的问题,而是在面对这样变化的过程中,路德维希的应对方式的变化:
先是回避,到无法回避之后,他沉默地采取了守势,等待她的回答。
这令林安意识到,路德维希对她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过界,而这过界的行为,某种程度上,亦有她本人无心的纵容。
而她和他,都明知这段感情的未来。
这不禁令林安感到悲哀,不仅是因为这没有未来的感情,而是因为路德维希这个高傲的梅林男人,为这段没有未来的感情,低下他原本高昂的头颅。
这是不应该的!
这段激情多于感情的关系,不值得他放低自己的尊严,甚至改变自己!
林安也不愿见他在她面前,将他的感情放得卑微!
而路德维希的情绪猛地震动,也是因为他意识到,林安已经发现了这一点,这比他看清楚这点,更让他无地自容!
夜越来越深,篝火餐会的火光却越来越旺,喧闹伴着火光的踊跃,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