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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鸡毛蒜皮的心机较量,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但林安没有多想,因为她并不是她们,无法替她们回答。
或许在她们眼中,自己这样需要和男人一样辛辛苦苦到战场上争功、经历血腥,空有强大资本却不知利用。才是她们眼中真正值得同情的异类。
有了这个小插曲,艾薇儿。伦贝特就安分了许多。在长姐/长嫂的监督下,两个贵族少女拿出了优秀的待客礼仪,请林安移步后堡花园。
见两个小姑娘这样听话,坎蒂丝。法伦松了口气,握着绒扇的手松了松,耳边却传来一句话。
“法伦夫人,刚才发生的事,在下会将完整告知先生。”
中年人醇厚优雅的嗓音十分平静,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然后便跟上林安离去的步伐。
坎蒂丝。法伦面色平静,仍是一副贵妇人的矜持神情,手里的绒扇却紧了紧,心里一阵发苦:这位西姆斯管家可不像琳法师那样的小姑娘。没那么容易糊弄,艾薇儿挑衅弗里茨阁下重视的女伴,打了男爵阁下的脸,这件事已经不单是琳法师自己的事,那位管家是绝对不会隐瞒弗里茨的。
看来得快点找什么办法,尽量在弗朗茨阁下得知之前。诚挚道歉取得当事人的谅解,才能大事化小。
林安在两个贵族少女,以及身前的仆人引领下,从一片浓密树林中的小径穿过去。
路径大约有点长度,艾薇儿。伦贝特还询问她要不要乘坐马车过去,被林安拒绝了,两位娇贵的贵族小姐大概也并非没有步行这段距离的体力,也都依从了她的意见。
树林的树种有香樟、玉兰等树种,高大茂密的林木散发着植被芬芳,枝叶非常浓密,整片林木位置恰好是明珠城堡的侧面。林安不知道城堡另一侧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树林,但明显可以看出这片树林是用来分隔前堡和后堡的屏障。
刚走进树林不久,林安敏锐的耳力就听到树林隐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男女之间暧昧急促的喘息呻吟,来自树林深处。
林安顿时了然这是什么,扫了一下旁边的人。
似乎因为偷情者选择的地方比较深,外泄的声音并没有被艾薇儿他们听到,因此脸上并无异状,只有约翰姆脸上微微怪异,显然已经听到什么。
林安当然不可能说破,也装作无事,一路顺着落叶零落的林径往前走,随着渐渐走出树林,她开始听到远处喧闹的的欢声笑语,以及年轻人欢笑大闹的声音。
没想到后花园的游园会这么热闹,听起来甚至有些嘈杂了,只是隔着一大片树林,游园会的热闹没有传到前面去。
林安一想也是。
如果是相亲大会的话,前面那些普遍是成年已婚者的正式场合,显然不适合年轻人彼此结识,明珠城堡也算考虑周到,为年轻人专门开辟一片合适的场所。
当然,也可能是林安自己孤陋寡闻了,或许贵族宴会本就有这样的惯例。
只是林安虽然在岩堡得到通过兰斯特教习,又通过书籍恶补过一些,但总归没有化为实质体验,书上的文字必须具现成现实,并且亲身体验过,才能真正了解和掌握,否则无论学习者再聪明,都会比在现实氛围中耳濡目染、早就习惯和当成本能的人差一筹——
社交礼仪知识这种需要体验才能熟练的技能,尤其如此。
快要走出树林的时候,林安的脚步顿了顿。看向身旁落后一步的约翰姆,朝他点点头。西姆斯管家不知这俩主仆又在弄什么,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
约翰姆看到林安的示意,很快会意。从怀中拿出又一张卷轴,在西姆斯管家惊异的目光中,淡灰色的法术灵光落到了林安身上。
西姆斯管家眼前一恍惚,林安的存在感一下变得微不可见起来,要不是西姆斯管家一直注视着两人。就算林安是这么大一个人杵在面前,他恐怕也可能要丢失男爵阁下嘱托他悉心照料的女伴了。
走在前面的两个贵族小姐和他们的侍女,似乎被游园会的热闹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一径提着裙子往前快步走去,侍女紧张地在后面追着,一时间竟没有人发觉一行人里少了后面的三个。
林安站在原地,看着两个贵族小姐离开的背影,没有跟上去的意思。
西姆斯管家从法术的效果里,已经明白林安的用心,提醒道:“琳小姐。作为客人,恐怕有些失礼。”
“可我不喜欢走到哪里,都被一大群人簇拥着。”林安黛眉微蹙,无暇的面容上流露淡淡不悦。
西姆斯管家一想也是。
游园会这些年轻人,可不会想前堡草坪上的那些有阅历的宾客们那么矜持礼貌,林安这样的容貌毫不掩饰地出现,恐怕会招惹一大片狂蜂浪蝶,这消息要是被先生听到,可能会心生不悦,影响先生的正事。
反正看前面两位贵族小姐的情形。他们也无心照顾客人了。
既然他们现在没有当场发现,失踪的原因,就借口游园会走散好了,反正年轻人性格跳脱不稳重。发生任何事都是可能的,这种情况,在过往的贵族宴会上,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于是西姆斯管家不在劝诫,而是道:“那么请您不要落下在下才好!”
“嗯。”林安点头。
西姆斯管家却不敢完全相信林安的承诺。
在他看来,这位法师小姐的确疏于交际。性格中保持着那些法师特有的执拗和特立独行,不见得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何况她身边还有约翰姆这位追随者,纵容包庇她的所有任性和突发奇想。
而且看她性格虽然有温和娴静的一面,但对待先生的态度,也并不比其他人特殊多少,看起来倒像是情窦未开,还不识情事的样子——
西姆斯管家也听说过队伍中流传的关于林安情人的传闻,不过在贵族之间,这类传闻太多了,真假虚实不一,很多被传得有板有眼的消息,都不见得真实,西姆斯更愿意用自己的亲眼所见去判断事实。
艾薇儿。伦贝特和露丝。法伦混进了人群,连连和熟人打招呼,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身上的任务,左右一看,却发现林安三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踪影,周围只剩下两人的侍女,和在前面带路的仆从。
“琳小姐呢?”艾薇儿提着裙子,气急地叫起来。
她挨了长姐一顿排揎,好不容易让那个琳法师到了后花园,身上可是带着兄长们的嘱托的,几兄妹这一场私下串联,还冒着被家长责罚的风险,这一下功败垂成,让她怎么去和兄长们交代?
“这、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啊!”
两个贴身侍女战战兢兢,心里也不明白琳小姐那样一个到哪里都是焦点的人儿,怎么会中途失散,直到现在才让他们发现。
“蠢货!不是叫你们注意她了嘛!伊凡哥哥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你们!”
艾薇儿借着裙摆掩饰狠狠踩了侍女一脚,倒不敢动作太大,这里毕竟人多。
露丝。法伦也恼火地瞪了自己侍女一眼,看她们听了艾薇儿的话后,面色唰地白了,艾薇儿的侍女强忍疼痛不敢做声,生怕招来别人注意让小姐丢脸,那么她们回去所受的苦头更大。
露丝。法伦见两个侍女和引路仆从都被吓得战战兢兢,倒有一点怜悯,对艾薇儿说道:“算了,现在都这样了,还是先去和伊凡哥哥他们会合,再让仆人们去找找琳小姐的踪迹。反正都到这里了,她总不会又走回去。”
“只好这样了!”
艾薇儿只是娇纵,不算恶毒,对自己贴身侍女还有些情分。看她们的样子也消气了些,撅撅嘴道,“如果伊凡哥哥他们心情好,我帮你们求求情吧,如果能找到人。哥哥他们说不定不会责罚你们。”
侍女和仆从都感恩戴德。
两个贵族小姐带着下人,找到了在汇合处等着的两位兄长和几个同龄却长一辈的侄叔,说了和林安走失的过程。
伦贝特家的二子伊凡。伦贝特没有继承家族标志的浅灰黑色眸色,眼瞳中带着一抹蓝灰,年约二十出头,正是适婚年龄,早已在几年前定下婚约,因此对林安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偶见佳人,不想错过结识的机会罢了。
此时伊凡。伦贝特听了幼妹的话。倒是猜出了些东西,笑道:
“这不怪你们,说不定,琳小姐是有意不愿跟着你们过来呢!”
他们这些小手段也没什么掩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位小姐既然是法师,如果不愿来,随便什么方法都能甩脱艾薇儿他们。
伊凡。伦贝特已届成年,有了些城府,喜怒比较不形于色。身边的三弟和几个侄叔年纪较轻,性格暴躁,一听佳人不能到了,气得马鞭兜脸朝那个带路的仆人甩去。
伊凡。伦贝特看几个年轻人抽了几鞭。出过气,才出声道:
“好了,别打了,想把人都引来吗?还不快吩咐下面去找人!”
他顿了顿,又叮嘱道,“动静小些。别惊动了客人们,别让大姐和父亲母亲他们那边知道。”
弗里茨端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壁中摇晃。
他正与身边几位身份贵重的宾客交谈,余光见到伦贝特伯爵被他的夫人轻轻扯了扯,薇妮夫人在伯爵耳边低语了什么,伦贝特伯爵花白的眉头皱了皱,目光朝人群外看去。
顺着伯爵的目光,弗里茨便看到人群外带着一个侍女、来了又去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坎蒂丝。法伦,伦贝特伯爵已经出嫁到当地贵族法伦家的长女,也是今天有身份出面主持宴会招待客人的主人之一。
大概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弗里茨心里有些诧异法伦夫人对她的父母说了什么,余光见到伦贝特伯爵若无其事地整理了表情,又恢复成言笑晏晏的模样,目光游移地扫过他这边。
弗里茨目光淡淡一凝,听到身后侍从低低的叫唤:“阁下。”
弗里茨对面前的交谈者举了举杯,轻抿一口,上身往后靠了靠,让侍从附耳。
侍从低语了几句,弗里茨目光微微一动,漫不经心地游移向伦贝特伯爵,点点头,放下酒杯,嘴唇上的小胡子微不可见地轻轻一动:“她生气了吗?”
“似乎没有。”
“嗯,我知道了。”
短暂耳语完毕,弗里茨又拿起酒杯,继续和面前的对话者交谈。
他身后的侍从则像没有出现过一样,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对话者自然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却宛如无事,没有问起,弗里茨余光再一转,伦贝特伯爵还在,他身边的薇妮夫人却不见了。
又一段交谈结束后,伦贝特伯爵靠过来,取代了旁边一位贵族的位置,那位贵族识趣地给两位地位在他之上的高贵者空出位置,笑笑退开。
“敝舍简陋,招呼不到之处,还请阁下见谅!”头发花白的伦贝特伯爵向弗朗茨举杯。
“哪里,只要能让宾主尽欢,此次宴会,就不会逊于在下所参加的任何一次,”弗朗茨也举起酒杯,“祝,这次宴会能圆满结束!”
“同祝!”
两只裹着鲜红酒液的杯子,在空中相碰。
两人仿佛只是这么短暂地应酬了两句,就若无其事地分开。
不久之后,薇妮夫人回到了伦贝特伯爵身边,矜持含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