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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茨在礼服衣领处摸索,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线,从开口的衣领一角捏出一粒石榴籽大小的蜡封药丸,腊色鲜红,密封完好。
弗里茨身为宫廷近臣,能被他贴身秘藏在身上的解毒丸自然是最好的,就算有一定安全问题,约翰姆也不敢拖下去:
林安身体愈合能力强,却不代表抗毒能力也强,否则她也不必对入口的任何食物都那么小心了。
约翰姆伸手接过弗里茨手里的解毒丸,正要捏开蜡封,忽然一个声音插入道:
“等等!”
一只法师之手忽地出现,抢夺过约翰姆手里的蜡丸,趁约翰姆抱着林安无法动弹将蜡丸席卷而走,高高飞上天空。
旁边的海默和路德维希等人倒不是反应不及,而是担心毁坏蜡丸,竟迟疑了一步不敢出手。
就这样犹豫了瞬间,他们已经错失机会,法师之手划过一条半弧,落到一个悬空而立的男人手中。
男人凌空落下,鲜红的法袍下摆轻微漂浮。
“詹姆士,你做什么,现在不是你开玩笑的时候,快把解毒丸给我!”弗里茨恼火地说。
“连你身上都只带着一粒的皇室秘药,没必要浪费在这种普通的毒素上面!”詹姆士随手一抛,蜡丸重新落入弗里茨手中。
他说完这句,就走过去看林安伤势,看到背部完好的法袍时咦了一声,也不奇怪,看了一下伤口位置,一道风刃割开那个位置的法袍,约翰姆却忽然伸手一挡。
但只是撕开法袍时那短暂的接触,詹姆士已经察觉出伤口的几分异样,神情古怪了一下。也没对约翰姆的举动说什么,翻过林安身体,拉开下颚看看口腔,掀了掀眼睑。在这期间放了两个侦测法术。
“果然不是什么剧毒!”他自语道,然后在林安身上放了数道“抽取毒素”,几条黑烟一样的东西随之飞出。
黑烟落到一旁的草地上,地上的草吱一声开始萎缩枯黄,毒素也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了一片草丛。被蔓延到的草丛都飞快萎败下来。
詹姆士所谓的“不是剧毒”,当然是针对修炼者的特殊体质说的。
对身体内部充溢魔力和斗气的修炼者来说,像毒素这样的外来破坏力会遭受它们的自动抗拒,使得修炼者的身体具备一定抗性,因此许多能在一两个呼吸间夺走普通人性命的剧毒,对修炼者来说并不一定会迅速致命。
“好了,毒性很烈,不过只是剩余一些残余毒素,靠身体自动排出不成问题,”
詹姆士一招手。那两个刺客侍者被收缴的毒匕飞过来,詹姆士嗅了嗅上面淡淡的苦艾味。
“芬利莫毒剂,虽然毒性算得上剧烈,可不容易杀死一个白袍法师,皇室的解毒秘药用来解这种毒,真是暴殄天物!”
詹姆士给了弗朗茨一个微妙的表情。
弗朗茨当然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刚才是真是慌乱过度了,否则以他出身,从小学着辨识各种常见毒素,哪里会认不出芬利莫毒剂这种虽然并非经常流通、却常常用于刺杀的毒素。何况身为宫廷近臣,验毒辨毒对弗里茨来说是必备的一门技能。
那两把涂抹剧毒的匕首,也提醒了弗朗茨那两个刺客的身份,林安身上的毒解除。让他放下心,理智聪明的头脑终于回归,怒火和后怕也随之而来,第一时间提醒着他罪魁祸首。
“那两个刺客呢?”弗朗茨看到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刺客,显然已经不活,“怎么死了!”
“抱歉。在下忘记留手了!”海默也很懊恼,关键是两个刺客根本不会抵挡攻击,只一径追着林安撞上剑锋,让他来不及收手。
“不用看了,这些是死士,就算不被杀,刺杀无论失败与否,都没法从他们嘴里掏出什么的。”
詹姆士过去翻了翻尸体,似乎发现了什么般眯起眼,微妙地看了看约翰姆怀中的林安,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闪过趣味。
“教廷那腐烂的臭味,真烦!”
他低低自语,没让任何人听清,翘了翘嘴角,在接触尸体的同时暗中施法,抹去两具尸体中残留的一些痕迹,任以后再有人来检查,也只能进一步坐实对方就是死士的解释。
“死士!明珠城堡举办的大型宴会中,居然混进了死士刺客,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方不刺杀在场任何一个人,只对刚从冰原回归、甚至在梅林都没有几个熟人的琳法师动手?”
弗里茨冷笑连连。
林安的经历实在过于清晰了:
十五岁之前没有记录,估计一直藏在深山老林里修炼魔法;
出现在人类社会之后,行踪轨迹也一目了然,以岩堡为起点,除了在斯图亚特公国和魔法公国短暂地一段游历外,其余时间全部是在与正常人族社会隔绝的冰原上――
无论从哪里看,林安都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和冰原外的人际有接触,更别说有结仇的机会,哪怕是在英雄计划上和一些贵族有利益冲突,后者就是脑子坏了要冒大不讳来刺杀林安,也绝不会选择的离开冰原之后这种光天化日的场合行事。
而离开冰原后,林安唯一与人结仇的机会,就是在这次宴会上,而刺客则恰好是明珠城堡的侍者,这令弗里茨很难相信伦贝特家族与此没有丝毫关系!
要知道,哪怕是弗朗茨自己,也不会预料到林安会答应自己邀约出席这次宴会,此次刺杀林安只会是一次临时安排的行动:
在场人中,有这个机会又有这个动机的,并且可能在一时冲昏脑子下冲动行事的,就只有明珠城堡的主人!
而艾薇儿之前的行为,则完全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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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争辩和真相()
“弗里茨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弗里茨话语一出,在场人除了少许受伤呻吟者,全场皆静。
就是金萨沙港本土势力的贵族们,这时也鸦雀无声。
他们看到以弗里茨为首的受勋者们,将抱着林安的约翰姆簇拥在中间,冷漠地与霍芬姆对峙,霍芬姆身后的艾薇儿已经被人抱离现场,双方紧张的对峙气氛和深富涵义的话语都说明,这次事件还别有内情。
这已经不是涉及弗里茨和伦贝特家过节这种小事,眼前出现刺杀事件是所有人见证的,事涉针对受勋者的刺杀,贸然插足,弄不好就是整个家族被卷进泥潭,再也拔不出来。
何况弗里茨所说不无道理。
人们早已从艾薇儿的种种态度反应看出了伦贝特和林安之间的某些过节,虽然不知道事情因果,但从艾薇儿怀揣武器亲自埋伏在花圃中的企图看,在林安的遇刺上,伦贝特家族确实有第一嫌疑。
在这种情况下,霍芬姆只能自救,他不得不出声,否则等污水泼到伦贝特家族身上,等待他们的可能就是亚拉伯罕大帝的滔天怒火!
“什么意思?霍芬姆阁下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弗里茨冷笑回道。
这一天的事情中,为了大局,弗里茨已经是一忍再忍,完全和伦贝特家族撕破脸之后,他也已经不打算给对方脸面:
“两次刺杀都在众目睽睽下发生,前后事件隔了多长时间?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仍没有看到一个明珠城堡的侍卫出现在这里?
在场的诸位宾客慌乱受伤,但伦贝特家族的人呢?伯爵大人以为不在现场,就能置身事外了,以霍芬姆阁下你年轻处置不当为借口,就能给现场的诸位一个交代了?”
弗里茨混迹宫廷,一向以圆滑示人,但与人口头争锋也丝毫不落下风,咄咄逼人。
“这两个侍者是阁下身边亲近的人,恐怕在明珠城堡的时间不短了吧?
什么样的人能指挥得了这样的死士在您身边长期潜伏而不被发觉,却只用来对琳法师行刺,难道他们在几年之前。就预料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场宴会?
除了您和明珠城堡的其他主人,谁能够指挥得了这两个人?
更何况,如果不是您将将这两个人带到圈子内,并且引走了我们大部分人的注意,琳根本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说到后面。弗里茨激愤不已:
林安居然眼睁睁地在他面前出事,弗里茨完全无法找借口原谅自己,而且这是他和林安的第一次邀约,有了这样糟糕的开头,弗里茨很难想象自己和林安的关系能进一步发展——
因此他当场兴师问罪,不但是迁怒,也是事后的尽量弥补。
强词夺理!
霍芬姆气得发抖:
其他人不明内情,因为父亲的不在场,确实会觉得怀疑加重几分。
但其他人不清楚,弗里茨就算看艾薇儿的表现。也该知道明珠城堡出了大事,但弗里茨不看这些原因,一意针对伦贝特家族,分明是失去了公正立场,一心只想讨好他那位美人法师了!
周围的人们一片哗然。
有的女士心肠柔软,容易被感性操控,而遇刺的林安明显是比较引人同情的一方,加上弗里茨本人的地位声望,便出声支援道:
“弗里茨阁下说得不错,出了这么大的事。伯爵为何还未出现?而且贵堡侍卫至今不到,实在太不把我们这些宾客的安危放在心上了!难道明珠城堡就是这样待客的?”
有了第一个人出声,不少在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失态甚至受伤的客人,也心怀怨念地抗议起来。
“是啊!明珠城堡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难道就这么算了?”
“侍卫和侍女怎么还不到?我的夫人晕过去了!”
“光天化日下进行刺杀,真是太不把贵族的颜面放在眼里了,这种歪斜风气决不能助长!”
“您想知道我的父亲母亲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里?那么我可以告诉您!”
霍芬姆不理会这些声音,只定定看着弗里茨,注视他片刻,冷冷道:“那是因为我的弟弟安格至今生死未卜。而他是在后花园和琳法师的一次冲突之后,突然昏迷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喧杂的声音又猛地安静下来。
弗里茨也的瞳孔也紧缩了一下!
詹姆士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幕,他想看看林安昏迷后,没有她决定的约翰姆要怎么应对这个场面。
约翰姆怀抱林安,轻柔而不引人注意地隔着法袍抚触林安伤口的位置,那里一片平坦,显然伤口没有受毒素影响,已经自动愈合了,而林安体内大部分毒素被清理,已经没有生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