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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如冰,迅速分析消化林安话语中泄露的讯息。
“我猜想,你并不希望这些秘密和带着秘密的我,给你带来麻烦。对吗?”他眨了眨眼。
林安在心里感叹这人完全将掩饰变为本能,无论内心如何冷漠的思考着,都不妨碍他套上假面,伪饰平和。
“你说的不错,原本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刚刚试图毁坏我名誉的家伙施以援手呢?”准确的说。是刚刚要致她于死地的家伙――林安在心里补充。
果然是女人,天性睚眦必报,哪怕明知两人站在共同利益上,只能齐心协作,但她终究放不下刚才的过节,要为难一下他。
萨林自认很清楚女人的天性,他没有辩解,撤去“冰雪意志”的效果,微笑着走过来,半蹲在床前,握住林安纤软的手拉到唇边,温柔地落下一吻,就这么握着她的小手没有放开,抬头注视美丽的黑发少女:
“我为刚才的事情道歉,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他苦笑道,“我现在相信我们的关系的确不同寻常,尽管在你看来只是利益和秘密维系的‘合作伙伴’,但在我看来,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并不仅如此。
当然,我现在还没有找回和以前相同的感情,但处于对我过去感情的信任和尊重,我愿意接受你任何惩罚,可以原谅我吗?我真担心等以后恢复记忆后,会为今天对你的冒犯和交恶,而后悔不已。”
林安微微一窒。
她毕竟不是个机械人,无论如何理智,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也很难把对萨林的态度维持得和从前一样,事情毕竟没有走到最坏的一步,林安恨怒交加之余,心底未尝没有生出一丝对萨林从没有过的意乱:
这在从前面对萨林时是从没有过的,或许也和她现在失去自保能力,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弱女子有关。
从前的萨林从没掩饰过对自己的企图,只是不敢跃雷池一步,失忆后的萨林没有了对她的那种感情,只剩下本能和**,反而跃过了雷池,而且他的失忆也恰好摒除了她对他的最大顾忌,这真是个奇妙的循环,令林安对命运得失的无常有了新的感悟。
想到萨林现在的情况,恐怕和多兰之塔有九成关联,而萨林当初独自引走对方的追杀,使自己脱离嫌疑没有暴露,无论从哪方面看。自己也是造成萨林此时状况的元凶之一。
何况照萨林所说,他失忆前的状况十分危急,以致回来找她时甚至没有来得及与她联系,如果不是被詹姆士和弗里茨偶然捡回来。说不定就默默无名地死在哪个荒郊野外,连自己都不会得知他身死的消息。
想到这里,林安心里也有些软化,因之前的事所生成的恼恨,也消退了一些。
“花言巧语!”
她哼道。却被萨林捕捉到软化的口气,也被她恼嗔的情态弄得有些心猿意马,却听林安道:
“你真的什么惩罚都愿意接受?如果这惩罚是,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而且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援手呢?”
萨林心里一动。
林安这话不是无的放矢,约翰姆和西德尼已经发现她的失踪,很快就会惊动全船,哪怕萨林继续藏着她,也马上会被发现,因此只要时间继续拖下去。萨林就只有放她走和挟持她两个选择。
在现在已经证实两人是友非敌的情况下,后面的选择显然不是必要,林安就算因为恼恨而事后报复,想必不会下死手,比让他亡命天涯的后果好得多。
但以萨林的多疑,就这么放开林安,又隐有不安,因此控制林安的机会就这么一次,萨林相信林安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了,换言之。一旦放林安离开,萨林将完全成为林安砧板上的肉。
这无疑是个考验。
但萨林没有犹豫,他一贯喜欢兵行险着,立即根据本能中的想法。做出自己的决定:“好,我接受这个惩罚。”
林安略微意外,“真的?”
萨林笑笑,将掌中小手再次放到他唇边亲了亲,唇边含着深长意味,“不过自由是有代价的”
不等林安反应。他倾身而上,压住她的后脑让她倾向自己,唇齿交叠,狡猾灼热的舌头扣入齿关,放肆地搅动小口中的蜜津,强势地掠夺少女的呼吸,然后又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提前一步撤离。
瞠大美眸的少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萨林揽着她轻笑,沉沉的声音从胸腔中逸出。
“你没有抗拒我,我想这不算违背承诺,”
他在林安耳边狡黠道,呼吸炙热,“你的身体无法拒绝我的吻,这代表什么呢?我想至少不会是仇恨,你也不像口中所说那样对我无情,对吗?
呵呵小骗子!”
林安脸上红白交错,羞恼之余又有些心慌,气愤地擦着唇角,却仿佛怎么也擦不掉口齿间狎昵的味道。
而萨林已经即刻狡猾地退开,远离床铺,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嘴角挂着暧昧的笑容,双手划出优美的轨迹,右足后退一步,优雅地躬身行了一个贵族礼:
“自由的代价已经付出,美丽的公主再不逃的话,邪恶的巨龙就要反悔了哦!”
他逡巡林安全身上下,仿佛暗示着某种邪恶的目的
***
“刚才从甲板上离开的人?我没有留意。”
克鲁姆皱眉道,碰了碰身边一位法师同伴,“安迪,你注意到吗?”
“好像都在吧,有人离开过吗?”安迪法师道。
旁边一个法师恰好经过,闻言打量了一下四周,顺口道:“哦,雷东多之前好像离开了。”
约翰姆闻言一震,“雷东多,就是那个新进来的法师?他之前也在这里?”
“是啊。”路过的法师顺口回答,有些感兴趣地多看他们两眼,就走了。
约翰姆眉头微蹙。他和西德尼搜查时弄出了一些动静,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他现在顾不得了,因为按照时间计算,林安已经失踪了两个魔法时,在从三层舱室走到约翰姆所在的一层舱室的时间内,她忽然凭空消失。
西德尼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忽然问道:“雷东多和尼基塔熟识吗?”
队伍里的女性本就稀少,而尼基塔是队伍中唯一一个有着浅金长发的女法师,她现在并不在这里。
克鲁姆有些疑惑,“尼基塔?好像没有吧”
约翰姆和西德尼转身就走。
“诶诶,你们等等我!”克鲁姆叫着跟上去,他觉得约翰姆两人的反应似乎不对。
“糟糕,难道尼基塔这荡妇,什么时候又和约翰姆搭上了?”
三人走后。留在原地的安迪法师愕然道,有些尴尬地对同伴说,“其实有一次半夜,我见过尼基塔从雷东多房间里出来的。”但这种私人的事情。总不好到处传扬,尤其对方询问的口气仿佛捉奸。
“说不好,这条船上有不少人都是尼基塔的入幕之宾吧,难保尼基塔换口味招惹到约翰姆阁下身上,等人家决斗受伤后又撇下了!”同伴道。“快跟上,别到时出了事。”
舱室木门再次被洞开。
这次造出的声响远比第一次大,整块门板直接拍下,舱室都震了震。
两个拥吻中的男女愕然抬头,男人怀中的金发女子露出了正脸,不是尼基塔是谁?
萨林一见又是约翰姆,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抬手一个空气弹,行经处气流扭动,发出锐利的破空声。
约翰姆仓促出剑抵挡。还是被嘭地撞出舱室,把坚实铁木制成的船舷围栏撞得微微呻吟,约翰姆低哼一声胸口沁出血色,长剑挡在胸前,没有进击。
“果然打起来了!”两个跟过来的法师咂舌,连忙和不明真相的克鲁姆要一起上前劝阻。
刚到门前,就听到门内男声怒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同时伴随尼基塔的尖叫,“埃尔维斯你发疯了?!”
克鲁姆三人一看,好嘛。埃尔维斯不知怎么直接进了雷东多房间,左右看了一圈还不够,盯着被雷东多挡在身后的尼基塔瞧个不停,一道检测法术施加到对方身上。灵光闪动。
难道尼基塔有一腿的是埃尔维斯――克鲁姆三人脑中同时浮现疑问。
就在这时,西德尼耳边一枚银环却发出了声音,熟悉低柔的女声道:“西德尼,你们快回来。”
三个打算劝架的法师松了口气:
还好,琳法师终于得知风声,要插手制止。以免事情闹大了。
约翰姆也听到了银环中的声音,神色一变,仓促留下一句“非常抱歉”,立即收剑往舷梯跑去,西德尼更是一句话也不留下,走出舱室,在过道上一展翅,直接飞了上去。
本就劝架的克鲁姆三人,自以为了解事情经过,认命当起和事佬,“咳咳,这是个误会,应该是个误会”
***
林安坐在窗边,看到从隔断里走出来的约翰姆手里拿着一团带血的绷带,裸露的上身胸口前重新被雪白的绷带覆盖,站起来关切地询问道:
“换好绷带了?伤口崩裂得厉害吗?”
约翰姆脸上因为忍痛而有些薄汗,面色还算正常,只是并不习惯在林安面前袒露,显得有些不自在摇头,“只是普通外伤,最多十天就能痊愈。”
而西德尼则完全不在意约翰姆的伤势,坐在一旁拿着一个狮翼兽石雕研究个不停,但狮翼兽毫无反应,完全没有林安所说的那种不需要魔力就能实现隐身,甚至林安拿着它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都不被发现的效果。
“那个萨林,就是从那个遗迹里继承了这些东西?”
从黑市拍卖会开始,西德尼已经久仰萨林大名,直到今天才真正见到对方的真面目,“既然据你所说,他失忆了,有没有办法得到他手里那个遗迹?”
西德尼在拍卖会中见过那个史前遗迹的奇妙,得知大致因果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将其抢夺过来,兴奋之下连话都多了不少,口气跃跃欲试,只等林安一同意,他立刻付诸实现。
约翰姆则没有心系什么遗迹的问题,更关心林安本身:
因为林安对她和萨林相认的经过语焉不详,他们两次闯入萨林舱室中所见的又分明是尼基塔法师,约翰姆现在完全给弄糊涂了,但萨林留给约翰姆的印象却很清晰――一个即使在陌生地方仍不忘勾搭异性的风流法师。
“您没有吃亏吧?”
林安难以察觉地脸色微红,口气尽量自然道:“当然没事。”
约翰姆仍觉有些怪异,却说不出是哪里。
西德尼则直接报以质疑,因为相比约翰姆,他从林安口中评价和冰原一段时间两人间的接触知道,那个萨林显然不是什么安全居家的男人,尤其在对方失忆并不记得林安的情况下,重逢和相认不可能像林安敷衍的那么平静,西德尼毫不怀疑林安刚才的失踪就是对方导致的。
不过林安不说,他也没必要揭穿――萨林手中的史前遗迹价值很大,但显然和他不是一路的,最多有借鉴功用,何况萨林失忆状态下,记不记得开启遗迹的方式还两说,就算要谋夺那个遗迹,也并不用急于一时。
至于收拾后续,从尼基塔的出现看,显然那位萨林阁下并没有因为失忆而丢掉脑子,他应当会给其他人一个完美的交代,也幸好他们之前的搜查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