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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禁制是因皇城中的某个地方为中心的,越往内禁锢越强”兰斯特似乎想起了什么。
林安便点头。“没错,我在昨天入城时就有感觉了。我们现在处于宫城范围,已经足以禁锢**师巅峰的强者,到了皇城内。恐怕连拥有领域的传奇也无法摆脱禁锢,换言之,这个禁制恐怕实际是一个领域啊!”
她忽然有所领悟,隐约有感,就像那天突然法则降临的心血来潮。同时心头浮现巨大无比的危机感——
就在这时,肩头忽然搭上一只手,安德烈的声音响起,似远似近:
“安——你在干什么?”
预感消失,危机感也潮水般退去,林安松口气,身体一软,差点整个垮下来,冷汗这时才淋淋冒出:
她知道自己躲过一劫,刚才分明是法则之眼降临的预兆。而这次的危机预感则是来自笼罩整个帝都的法阵禁制的扑杀——
如果把整个帝都的法阵禁制比作一个运行系统,开启法则之眼后的林安就像一个病毒,法则之眼能够帮助病毒找到系统的运行漏洞,但身为病毒的林安却没有伪装和足以抵挡法阵禁制的力量,一旦法则之眼降临,立即会触发法阵这个系统的防火墙,然后对这只病毒进行扑杀!
法则之眼的降临是几乎无计时间的,如果不是安德烈拍了一下,时机相差哪怕一点,就无法阻止林安无法控制的那种进入法则之眼的状态。等待林安的就是在一众朋友面前的身死魂灭,连灰渣都不会剩下!
“安!”
“小姐!”
几声惊叫同时响起,安德烈已经扶住林安,感觉她心跳如擂。连他都可以听到林安急速跳动的声音。
兰斯特带来的侍卫队分布在庭院周围,纷纷拔剑出鞘,以为有人混入了庭院内,出鞘的兵器锋刃反射道道阳光,整个庭院在瞬间气氛凝结。
“没事!不是有刺客,是我的问题。”林安捂着心口说道。后怕的心悸和冷汗,让她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兰斯特一抬手,侍卫队就要收起武器,一个身影却从墙头跳下来,手里抓着一个人,嘭一下丢到地上,扬起一股尘土。
地上地人形物体一声不吭,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
雪莉尔站在一旁拍拍手,面无表情地说:“他偷窥我练剑。”
说完,她又看其他人,“你们刚才叫什么?”她听到了刚才几个人的失声惊叫。
被这么一打岔,林安心跳渐复,只是脸色还有两份失血的苍白,“是我出了点小意外,多亏安德烈及时拍醒了我。”
法则之眼真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在帝都的法阵禁制中尤其是!
林安现在还后怕不已。
“难道是你刚才施法透支,魔力紊乱了?”安德烈担忧道,照林安的说法,他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安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可以随便透支魔力!”
他刚才被林安吓得差点心脏也都跳出来了。
拍她一下,就脸色大变整个人倒下来,他们刚刚才说起防备刺杀的事,他差点以为林安不知不觉竟然被对方得手了!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说的担心起来,约翰姆的担忧比其他人更深:
这种情况林安上次突然灵魂创伤的情形多像啊,难道她并没有完全恢复,或者灵魂中留下了什么没有察觉的隐患?
林安上次就没有说清过她突然受伤的原因,这次恐怕也不会说出来,因此约翰姆虽然担忧,却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询问,以免林安为难。
“只是一次意外,我刚才有点分心,没想到禁制影响那么大。抱歉吓到你们了!”林安也不好解释,就顺着安德烈的话承认下来,她身体也恢复过来,站直身离开安德烈的扶持。
安德烈还想说什么,林安转移话题。
“这人偷窥雪莉尔?他怎么混进来的?”
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有些拙劣,尤其一看对方身上的衣着,就知道是贵族出身,能出入受勋者们下塌的这处宫廷并不奇怪。
大家都看得出林安躲避责问的用心,兰斯特看她一眼,蓝眸微柔。顺着林安的话说下去:
“这个人面孔陌生,不是我们的人。”
他的纹徽学熟稔,留意到青年领口衣角不显眼但在了解的人眼中却非常醒目的纹徽,继续道:“嗯他好像是谢莉尔家族的子弟。”
“和希瑞尔亲王联姻的那个谢莉尔?一等侯爵那个?”林安问。微微蹙眉,回想看过的资料。
“不,那是谢丽法,和谢莉尔有亲缘关系,不过已经隔了很多代。早已分成两家,”兰斯特答道,“这个谢莉尔是世袭子爵,礼仪世家,这一代出了一位得到重用的宫廷礼官,我想这就是这个人能够爬到你的庭院院墙上的原因。”
林安已经在帝都露面了两天,名声传响,对方的窥视目标显然不可能是雪莉尔,只不过找错位置和惹错人而已。
雪莉尔也道:“他承认是来偷看安的。我还抓到了和他一起的一个仆人,还有一个贵族子弟。不过在比较远的马车上,一见他被抓,就带着仆人跑掉了。”
她有些懊恼,感觉到了不能使用斗气的掣肘: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她怎么会让两个白银阶都没达到的人跑掉!
“把他弄醒,问一下他的目的,然后派人去叫他家的人来接吧!”
林安便道,有些无奈:
在公主那一世,她也遭遇过类似的情况,只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增加一点帝都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只要没有出格,贵族阶层对这种行为还是比较纵容的,连束缚较大的闺秀小姐在熟悉的圈子中也可以玩的比较开。
兰斯特的侍卫们一听。便上前要抬走这个昏迷的青年,安德烈却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要是开了这个先例,安你就不堪其扰了!”
“那怎么办?”不能打又不能伤的。
安德烈也约翰姆对视一眼,约翰姆便出声道:“让我来吧,先审一审他的目的,之后再做决定。”
林安点头同意。约翰姆便和侍卫带着这个青年走了。
约翰姆带着人走了,林安等人也没继续在庭院里呆着,林安脸色不好,尽管她再三说没事,却没人相信,赶紧让她回去休息。
安德烈和兰斯特也没有离开,跟林安一起回去。
安吉莉雅恪守约翰姆不在就不让林安离开视线的诺言,时刻不离林安,但她熟悉林安的习惯,吩咐侍女去打水和准备晚餐,看样子兰斯特陛下他们都要留下来进餐了。
大伙坐下聊天,林安脸色也渐渐恢复,他们本以为约翰姆会很快回来,但直到侍女通知晚餐已经准备好,才见到约翰姆姗姗来迟的身影。
林安见约翰姆脸色不太好,“怎么,难道那个纨绔子弟有什么问题?”
约翰姆脸色有点难看,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纨绔子弟,的确是谢莉尔家族的人,据他说他是输了一场赌约,又刚刚得知您回拒了他们沙龙的邀请,不服气,才和同伴来偷窥您的。”
“什么赌约?”
安德烈疑惑,兰斯特面容却有些不好,比起安德烈,他更清楚那些纨绔贵族是什么德行,大致猜到了赌约内容。
约翰姆就说了从那个叫歌瑞尔的贵族青年口中得出的赌约内容。
林安听完,蹙了蹙眉,然后一笑:
“这有什么,他们私下拿我来打赌,这是挡不住的,更何况他们做赌的时候,也没指明是我呢!难道你是因为海默的缘故?他刚回帝都,我想他一定不知情。”
约翰姆脸色却更加不好,低声说:
“主要是,他们打赌的对比对象,是和查理斯皇子关系密切的一位小姐,那位海蒂小姐据说很不服气而查理斯殿下要在月末举办一场秋日节舞会,指名要您到场,请柬刚刚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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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窥视、不伦和巧遇()
第一天授勋仪式,第二天隆重国葬,第三天是宣扬国威的阅兵,三天之后是长达七天的欢庆盛典。
宫中办起了持续一整天的盛大舞会和游园,往来的贵族衣香鬓影,言笑晏晏,每个人看起来都光鲜亮丽,身上哪怕最不起眼的一枚佩饰的做工费都足以抵得上平民几年的生活费用,然而梅林贵族在三国中却仍以简朴素约不享乐闻名。
宫廷宴会的第一天,亚拉伯罕大帝携维多利亚皇后现身了小半天,之后几天的宫宴就只在开始或中途露一下面便离开。
这是亚拉伯罕大帝出席宴会的一贯惯例,以免众臣属及他们的家眷因至尊家庭的存在而不能尽情享受欢乐,当然亚拉伯罕大帝本人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从年轻时开始,他就以并不沉溺逸乐和宴会闻名,多年来除了宫廷举办的宴会,他鲜有出现在类似场合的时候。
据说这与佩雷的现任皇帝恰好相反,佩雷的现任皇帝菲比。萨德耶夫。伦巴里。哥特里摩。霍德华,正是以亲民和喜欢宴会著称,传说他四十岁以前平均每三天举办一次宴会,年纪渐大精力不济后才慢慢消停下来。然后他最看重的儿子继承了他这一喜好。
由于斯图亚特大公一行和受勋者都是这次盛典的主角,林安也不得不出现在这场连续举办七天的宫廷宴会中,这时她才真正体会到弗里茨当初说起宫廷宴会时的那种感受。
夫人小姐们像是在打一场真正的战争,每一个有一定家底地位的女士身后,都有少则七八人多则二三十人的仆人队伍在背后支持,带齐衣裙、食物、管家乃至裁缝,以应付宴会中可能出现的所有意外。
贵族对于出席的场合乃至时间段上的穿着,都有严格的规矩,男士们还好,夫人小姐们就不得不准备后好几套备选的长裙礼服和配套首饰。
上午下午晚上三个时段,林安如果看到同一位夫人穿着不同的长裙和首饰,那完全是正常的。如果反之,那才会成为笑柄。
礼服长裙像她们的战袍,在林安眼里却是封建男权社会禁锢女性的枷锁。
林安很庆幸,自己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走上了法师之路。
不然她难以想象。像一个附属品一样依附在一个男人的羽翼下,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尽管哪怕没有克洛诺斯给与的身体,林安的外表也完全有虏获男人的资本。
林安穿越前没有时间上网,并不知道网络上流行的穿越文。但那段时间也有一阵子清宫穿越剧大热的风潮,林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