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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林安现在的法术,虽然还不能修改一个人的记忆,但借助法术增强自己的亲和感,再施个法术让庄园原本的调酒师“突发疾病”,在斯通大叔等人束手无策时出现并露一手,凭借斯通大叔等人对她莫名的好感和强烈信任,混进这个车队做个临时救火的调酒师不是难事。
至于什么远房侄女,则是斯通大叔用来应付士兵的。
而萨林更简单,他干脆是易容顶替了一个新加入不久的年轻雇农,也不知用什么方法让斯通大叔同意带上他,然后就这么进来了。
林安的身份之所以麻烦,主要还是因为车队中没有女人,假扮雇农不像她那时伪装林恩法师,雇农干活的时候,光膀子袒胸露乳都是寻常事,林安再怎么装,也不可能装得像个粗鲁农汉。
“快快!把酒桶卸下来!调酒师!调酒师呢?怎么还不过来调酒!”
一个头目模样的士兵呼呼喝喝,林安听见他叫自己,连忙跑过去。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调酒师?”
士兵头目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安,似乎已经有人说过了她的事,脸上没有意外粗着嗓门催促:“快快,赶紧调酒,后勤那边正等着用呢!”
一边说着一边叉着手站在林安旁边,看样子是要盯着她做事。
显然,军营后门把关虽然不算严格,但该有的规矩还是不会落下的。
林安耸耸肩。关于这里的调酒程序,对于普通人或许是门家传手艺,但对于林安来说,也不过略微了解掌握一下比例。也就大致能装个样了。
“斯通大叔,把酒桶开了,倒进大桶里!”
十几个大腿高、成年男人合抱粗的橡木桶被打开,浓稠的酒液被哗啦哗啦的倒进一个比人还高的大木桶中,芬芳醇美的酒香飘开来。让整个后门附近的人群都吸着鼻子转过头来。
“哎,你就这么调,不用拉帐幕吗?”旁观的士兵头目诧异地问林安。
在这个世界,调酒可是一门门槛不低的技艺,一般擅长的普通人都当成家传技艺传授。
尤其对嗜好喝酒的人来说,调酒可是一种神秘而又神圣的行为,就像魔法一样,许多调酒师在调酒的时候,除了两三个助手,是不会给外人参与观看的。
“我没带学徒。总是要有外人看的。”林安吞吞吐吐,扫了那个士兵头目一眼。
那个士兵头目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哼了一声,抱胸走到一边去。
两人说话间,装酒的大木桶旁已经搭好了木梯,士兵打来了几十桶清水,一排排在林安面前,附近的士兵探头探脑地凑过来。
林安尝了尝前面几桶水的水质,是新打来的泉水,点点头。几个随车队一起来的大汉就将木桶顶在肩膀上,一级一级爬上木桶旁边的木梯,开始――兑水!
梅林是耗粮大国,由于禁酒令。除了极少部分粮食用于酿酒供给贵族阶层外,大部分酒都是从国外进口,而日常出现在梅林人餐桌上的酒类,也多为果酒,如林安这个车队所送来的酒,就是一种白蜜果酿制成的甜果酒。
而类似这种甜果酒。为了方便运送贩卖和储藏,通常在酿制窖藏过程中蒸馏挥发,一桶果酒会浓缩成不到三分之一的酒液,浓稠的酒液近乎糖浆,甜蜜得近似苦涩,唯有经过调酒师的兑水调制,才能变成醇香甜美的美酒。
兑水、搅拌搅拌、兑水
中间夹着林安不断地闻嗅品尝,一排酒杯摆在她面前一个高高的酒桶上,林安只管闭着眼,不时品尝打出来的酒水。
等到原本刚过半的酒液达到酒桶七八分满,搅拌酒液的大汉都换了三班,累得满身大汗,酒香飘飘悠悠地逸散了大半个军营,林安品了一口新出来的酒,猛地睁开眼,满意地点头道:
“停――!行了!”
一旁不少士兵都呼地出了口气,他们肚子里的酒虫早就馋得不行:从没有闻过这个勾人的酒香,竟然越兑越醇香!
“快,赶紧让我尝尝!”
一个陌生的胖子急叫起来。
看他的穿着似乎也是军营后厨的人,但地位似乎不一般,听到他的叫声,那个监视林安的士兵头目赶紧亲自爬上木梯,提了一舀果酒,送到胖子手边。
胖子一尝那酒,双眼放光,“对对,就是这种味道!太棒了!你这个小姑娘,真是有条好舌头!”
他兴奋得面颊肥肉都颤动起来,一指林安,“你,就是你!跟我回去!猎场正需要大量好酒,你过来帮我兑酒!”
林安惊愕,又看向一旁的斯通大叔等人,他们也十分吃惊,却满脸的无可奈何,只得示意林安跟着那个胖子走。
林安只得在士兵头目的催促下,拖拖拉拉地跟着离开,状似无意地扫萨林一眼,传音:
“我进去了。”
“嗯,放心,我解决庄园那边的事,不会让他们查出什么的。”萨林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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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谢谢华云尘大大的粉红票!o(nn)o 前面的铺垫差不多了,之后应该都是主女主的视角了,可能夹杂部分其他人角色的上帝视角。
第五百九十八章 奥丁归来()
林安混进猎场的第二天,盛大的秋猎也正好到了倒数第三天。
这最后三天正是冬猎的**,大量贵族同时进入猎场狩猎,不再像之前几天那样分阶层群体来相互竞赛:
梅林重视武力,对强者的选拔潜规则较少,往年这类狩猎竞赛的前几名虽然仍是大贵族,但大家都是明眼人,真正为领主取得颜面和荣光的骑士家臣,也往往会得到皇帝和家主的赏赐提拔,甚至不乏获得上位者青睐一步登天者。
因此在这种大型狩猎中,那些期望获得进身之阶的家臣骑士往往不遗余力,加上有头有脸的贵族相互攀比武力,上行下效,竞争相当激烈。
而这个时候,林安正在猎场宿营地后方的酒窖中,指挥着仆人抬酒。
“多利扎庄园,十三年酿对了,就是这桶,抬上去!”
“小心!”
“小心!别摔倒了酒桶!”
随着林安示意,两个仆人上前抬下成年男人合抱粗的酒桶,旁边的人也跟着上前,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搬动,正在这时,守在酒窖外的一个仆人跑了进来。
“薇薇安,外头有人找你!”
林安回头,“谁找我,不知道这桶酒是莫尔大厨急着要用的吗?”
莫尔就是那天将林安带进猎场的那个胖子,猎场后厨的糕点房管事和大主厨,林安正是得知对方当天会来军营,才在那天弄出了那么一场戏。
“好像就是莫尔大厨的人叫你!”来人说道,暗中向林安打了个手势。
“好吧,你们抬了酒赶紧回去!”
林安一看,不动声色地示意其他人继续干活,和来人走了出去。
来到一排树荫后,浓密的树盖遮挡住酒窖方向的视线,林安转身道:“怎么这时候过来?有事?”
“军营果然有人去庄园查探你的背景了。”
说话人一张长着痘疮的油脸,一副成天在厨房干活的模样,声音却是属于萨林的。低沉而磁性,但与他现在的面容陪在一起,有人令人不忍目睹的反差感。
林安嘴角抽搐几下,忍住了笑。“不奇怪,陌生面孔进来,还是进后厨,怎么也得探探底――你应付过去了吧?”
“安德烈他们也出了一份力,”萨林点了点头。又问,“你这边怎么样?”
“没怎么样,虽然皇帝在的地方随时有**师监视控制,但如果不是核心区域,相对也比较宽松一些,他们大概也不会想到有人就混在他们眼皮底下!”
林安笑了笑,“厨房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一,我一天到头听到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像什么三皇子最近肠胃不好吃得少之类的,听得头晕脑胀。”
“你不打算联系兰斯特或者拜伦?”在私下。萨林对这些位尊者都是直呼其名。
“再看看吧,费了这么大周折,我可不想成为一头撞进猎网的猎物。”
要知道之前奥丁还派人追踪她的去向呢,现在林安不和拜伦一起回来,谁都知道假如她要了解情况的话,最有可能就是找兰斯特和拜伦。
“你担心奥丁还在盯着你――在这种关键时候?”萨林眯起眼。
“谁知道呢?疯子的逻辑正常人是弄不明白的。”林安淡淡道。
她也不明白奥丁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执着,连之前她都已经离开大队了,还这么锲而不舍地追过来,按理说就算他要报复,也不该在这种关键时候主动旁生枝节才对。虽然她并不怀疑奥丁绝对有置她于死地的决心――就像她对奥丁一样。
假如不是奥丁的监视,原本林安也不一定打算回来的,毕竟那时她还没想明白皇帝的整盘棋局,因此才情形不明之下。林安本能选择距离危险远一点好,免得不小心成了炮灰。
萨林眼中冷光一闪而逝:
关于奥丁对林安的企图,身为男人,他更能感同身受,林安太低估了她对男人的诱惑力,对奥丁这种男人来说。最美的女人,与最高的权势以及最强大的力量,某种时候其实是相等的。
林安是导致奥丁现在处境的罪魁祸首,但某种程度上,奥丁在她身上所付出的代价越大,林安在他心中的分量越重,无论这分量代表的是仇恨还是**。
“其实我一直在想,假如我是奥丁,我会怎么做。”萨林说到。
林安挑挑眉,“你有想法?”
“首先第一个问题是,奥丁会不会跳皇帝的这个局。”萨林道。
林安顿了顿,“从厨房流通的消息来看,撒克逊遇刺的消息没有传出去,皇帝大概封锁了消息,否则整个猎场不会这么歌舞升平。”
“这在我们预料之中,但皇帝无论怎么隐瞒,奥丁一定都已经知道了消息,”萨林道,“就算奥丁的耳目传不出消息,也会有人乐意为他充当耳目的。”
“我们能猜到这点,皇帝当然更能猜到,所以这是一个局,他要看奥丁会怎么做。”林安道。
“但你既然能看出皇帝的局,你认为奥丁能不能看出来?”
萨林的问题让林安愣了一下,随后她笑了笑:
“不错,他应该能看出来,但那无法改变他独子命在旦夕的事实。一个没有继承人的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也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而已,等消息传出去,他的地位将在皇帝一念之间决定,如果我是奥丁,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绝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给皇帝――如果皇帝像之前那样狠心继续牺牲撒克逊,那么奥丁这个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成一个笑话了。”
“所以,从目前来看,奥丁入局的可能性在七成以上。”萨林道。
林安微讶,“我以为至少有八成。”
“假如撒克逊不是重伤,而是当场死亡,那就有八成。”萨林微微勾唇。
林安若有所思,沉吟片刻点头,“你说得对。”
她猝然明白了萨林特意提醒她的是什么:
这七成概率和八成概率看似差不多,其实还是有差别的。而导致这种差别的原因,其实就是奥丁以及他背后依附势力在梅林上下的影响力;
而继承人的有无,无疑也是能左右这种影响力的因素之一,一旦撒克逊死去。一副奥丁的家族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