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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要灭绝大部分人,重新统一信仰,进而成神的目的――因为要,拯救这个世界?”最后几个词,由于声音变调,读音古怪不已。
“你不信我?”
安格斯已经从自己的世界中抽出来,由于没有瞳术的缘故,他那双眼睛的焦距是涣散的,飘在空气中,但依旧捕捉到了林安声音来源的方向。
“不。说不上不信,”如果一个谎言,用了这么庞大的考据历史和秘闻来充塞,只是为了骗她,那么林安也要说一声用心良苦。
只是――
“要我立即全盘接受信服,也不可能。”
安格斯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平静问:“你有什么想问的?”
太多了。
林安露出复杂的表情。
如果安格斯所考据研究出的结果是真的,那么从后世来看,如同她一样曾经在两个位面中活跃过的穿越者,对于这两个世界的影响。已经远远出乎林安预料。
林安从穿越以来在这个世界所留下的足迹,对比先辈,简直只能说是小打小闹。
其中最出人意料,是连安格斯都没有想到过。直到这一次林安和安格斯意识交流后,融汇对方所知,才得出的一个推测――
“你确定,自然女神弥梅尔她也是”
“我无法肯定。”
安格斯打断了林安的话。
“我所知道的,只是从久远残损典籍讯息中收集和推敲而出的线索,直到看到你脑海中的记忆片段”
安格斯深深吸了口气。林安完全能立即他此时的状态,因为她也同时深呼吸了好几下,只听安格斯继续说:
“但,你能解释,从自然女神,通天塔之主,前夜之女洛克萨妮,直到作为命运之女的你――我所圈定出的四个最重要的人选里,后三者――通天塔之主、夜之女,还有,你!”
安格斯“盯”住林安,“在你所知中,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林安下意识在这种目光中舔了舔下唇。
好吧,她承认,就算没有安格斯的质问,在吸收完到他所灌输的内容,尤其是那其中占据很大一部分的有关自然女神遗留典籍讯息的考据后,林安也觉得,自然女神弥梅尔,也有很大可能,是和她同一个世界的老乡。
另一个更重要的凭据和经历,则来自她的直觉,以及穿越后的经历:
现在回顾起来,许多原本看似巧合的经历,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拨动着她的命运轨迹――
从底比斯冥想法则、到通天塔候选继承者,再到黎明神使,甚至是她穿越的缘由那些令她从一文不名到一步步走到现在高度的基石,似乎都和她们有密切关系。
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知道安格斯的推定后,连林安都无法这么说服自己。
在这么大的信息量冲击之下,连安格斯知道了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秘密,甚至他封印她记忆的动机,都仿佛没有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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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想标题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继承者们汗,所以说,人大脑中很多念头,真的是很不靠谱外加莫名其妙啊
第九百一十四章 命运黑手()
“自从你出现后,短短几年间,你所经历和收获的,是别人用一辈子都无法相媲美的成就。”
安格斯的姿态的宁静的,但口吻却是直接而咄咄逼人的,“以客观角度去看,你认为这是正常的吗?你就没有想过,在种种经历的背后,除了你本人的因素之外,可能有别的因素,在干扰你的命运?”
一句话,直击要害,令林安不得不正视。
如果穿越后的经历并不是巧合,那么她最初生命濒危下的穿越,会不会也是注定?
这么一深想下去,便有些恐怖。
穿越后的种种经历,对林安的影响很大,一步步造就了现在的林安。
否定这段经历,就仿佛否定自己,饶是以林安的理智,此时大脑也有点糨糊,像塞了个毛线团进去,千头万绪不知从哪里开始理起。
当然,现在不是能让她安静理清头绪的时候,她没忘记安格斯。
安格斯是好心好意来为她揭穿人生背后的阴影,拯救她于水火的吗?
当然不是。
“这个世界,本就是无数人的人生相互干涉牵扯构成的,没有人能说,自己的人生完全不受别人的影响,但不等于我的命运就受到了别人的操纵――我也不可能相信能有如此伟大的存在,能将我的人生,变为他眼中的一场戏剧演出。”深吸一口气,林安冷淡反驳。
随着话语渐进,林安脑海中也逐渐梳理出一个枝干,越来越条理清晰,“正如我会沦入现在的处境,正是由于你的原因,如果我的人生真受到某双幕后黑手的操纵,那么难道造成我命运变化的你,也被操纵了?”
“漂亮的反击,”安格斯平静地承认,“是的。在没有提高到足够层次之前,我必须承认,我的种种选择乃至我从前的人生,也都是命运绳索相扣联结的一环。将我们的命运,乃至整个位面的命运,导向注定的河道中。”
“真是个推脱的好借口,”林安讽刺,“或许您认为。将一切归咎于命运,能让我不追究你对我的所作所为?”
从在穿过空间裂缝时对她下手开始,安格斯的所作所为是有预谋的。
以安格斯的缜密,林安相信他已经察觉自前后变化,甚至可能在神术之前,已经预料到她会恢复记忆,那么从后果推及原因,眼下明显就是安格斯最后的摊牌。
尽管这摊开的最重要一张牌面,对他和林安而言都始料未及,不过不妨碍林安明白他摊牌的目的。或者说这个目的,他已经再三再四对林安说过,只不过这一次,揭开了这个目的背后的最大动机:
布局缪斯大陆,掀起战争重创人族,是为了统一信仰,使其成神;
而成神的动机,是为了拯救这个――用他的话来说,是失去了本土神祗保护,被虎视眈眈的众神窥视。被夺取位面核心本源,进而沦为异神殖民地的――位面。
非常高大上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安格斯的出发点有相当多的考据做支持,其中许多对史前文明的考证。甚至令林安有掀开另一个新世界的感觉。
林安承认,在得知这一切,对她的的心理震撼非常巨大,但这还不足以令林安否定自己的人生。
哪怕真的存在那么一个伟大的存在,能够操纵命运的丝绳,以亿万生灵和千万载时光化为一本写好剧本的戏剧。包括她也是这个巨大舞台上有一个主角,但林安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对命运转折的每一次选择,都出自自己的本心。
安格斯微微一笑,他很清楚林安的反讽,并不是要追逃这笔仇债。
倒不是林安宽宏大量不记仇,而是恢复记忆后的林安已经不是之前的林安,她很清楚自身掌握的力量,并且善用和自信于自己的力量。
安格斯很清楚地察觉到了林安心理层面的易位,相比随时能追讨的仇怨,她更关心的是他所带给她的那些内容。
从第一次认识林安开始,安格斯就知道,林安是个理智独立的人。
这种人务实,也只凭事实说话,他们善于用语言打动别人,却难以被语言打动,所以安格斯很清楚,要林安相信和接受他灌输的内容,不是口头就能做到的。
过去他以为这是法师教育所带给她的印记,但得知林安来自另一个世界后,安格斯开始觉得,或许是那个世界的人的一种特质。
他平静而略带好奇地问:“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安对于神祗和命运这一类存在和说法,缺乏一般人所有的敬畏――你那几位同乡的事迹中,也多少留有类似的痕迹,是不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是这样的?”
林安还沉浸在梳理头绪的境界状态中,闻言眉心一跳,瞥了安格斯一眼,不知他的目的,心神不属地含糊说:
“神明在我们那个世界,只是民众信仰虚化的一个形象,可以说只是一个符号,在我们那个世界,从没有出现过神迹,也绝不会有人将自己的人生命运完全寄托于所谓的信仰――到我生活的那个时代,至少法律和普世观念都公认,每一个人至少都拥有掌握人生和改变命运的资格以及机会。”
“我明白了听起来,那真是个,令人向往的文明!”
短短几句话,安格斯心目中已经大致塑造出那个世界的基本构架,神情掠过一丝复杂,情不自禁地喟叹,“不同的世界观念,造就与我们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精彩和人物,或许,这就是命运一再从你们那个世界选择眷顾者的原因!”
林安闻言,却突兀地笑了。
“不,你想错了,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是一个失败者。”
“失败者?”
安格斯难得一见地露出惊愕。
林安哂然。
“很吃惊吗?不错,我是在濒死之前选择来这里的。否则,难道你以为,正常人如果在自己原本的世界,拥有和现在一样的成就地位,美好满足的生活,血脉相连的亲人,会愿意放弃一切,去一个陌生的世界重新开始?”
林安平平道,“我们那个世界没有贵族,不过,我是孤儿出身。”
安格斯惊愕到无以复加。
在任何一个世界,孤儿都绝对是属于阶级金字塔下层的人群。
其实在出身背景的前提下,以林安穿越前的职业前景和收入,也远不能说是失败了,但不管她曾经如何前途光明,当时濒死的她为了活下去,别无选择只能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因而来到这里,这是事实。
只不过和普遍意义上的失败者相比,林安对自己的选择从无不甘后悔,时至今日,追溯过去,更不可能追悔。
所以哪怕她亲口承认了自己当初别无选择的绝境,但在安格斯看来,她的口吻比成功者更像成功者。
而且他也清楚,一个真正的失败者,即便有种种机遇,也不可能在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后,在短短几年内从孑然一身达到目前的地位成就。
安格斯收集了林安的详细资料,他清楚林安最初时的处境,对比她现在,自负如他,也不能不对这个奇迹般的少女心服口服。
如果林安都是失败者,那么谁算得上成功者?
“我不知道其他几人是什么情况,假如是自愿选择的话,以我的例子类比,就我们那个时代的普遍观念来说,如果不是别无选择,她们恐怕不会选择来这个世界――所以说,假如命运真有意志,眷顾的也只是失败,而非成功。”
比如留下通天塔那位老乡,所心心念念的,不就是重返故乡,乃至奋斗无数年,成功晋升为半神,都无法放下执念吗?
林安可以肯定,半身老乡绝对不是自愿来这个世界的。
而且从几位前辈的人生结局来看,还未确认但疑似老乡的自然女神陨落,神格消散;
为寻找故乡的半神老乡踏上不知祸福的归途,杳无音讯;
夜之女洛克萨斯,生下了曾经是魔界至尊的克洛诺斯,但从后者的态度口风看,似乎也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