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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覆皇敝琛
由于没见过那边的地形,他们需要实地勘察,现在还没时间去,就只能让斥候来绘制地图。
这几天玉明川则忙着跟众人一起做一个准备攻打长安的假象,呼延寔派过来查看的斥候,他们也刻意留了两个,好让他们回去报信。
同时,也将万剑城营地中有几个妖男妖女的事情,传播了出去。
此时已经到了农历九月中,天气越来越冷。
陇西那边在这几天,也送来了一批棉衣和皮子。
那些后来加入万剑城的士兵,见他们全都分到了棉衣,还有用来垫在盔甲下的皮子或者棉垫,激动的不能自已。
他们以前打仗,一到冬天,哪个不冻的缩手缩脚,满手满脸的冻疮,现在不光有暖和的衣服穿,每人还发了两盒脂膏,说是用来防冻的。
除了保障士兵们的日常吃穿用度之外,路青还把几个俘虏也给照顾到了。
叶秋最近几天都忙着跟那个叫席蔚的少年,也就是晨光神君,好好的“谈心”。
叶秋最大的目的,就是想把那套控制人脑的玩意搞到手,已经到了心痒难耐的地步。
既然连慕容月华这么强硬的性子的人,都能驯成小绵羊,这套针法,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慕容月华现在头发给剃的差不多了,叶秋给她戴了顶帽子,她也天天跟在身后,像个孩子一般的单纯。
连牒云漠试图接近她,她都很排斥。
这个结果,也让众人非常意外,尤其看着每日牒云漠那一脸的失落,都有些不忍。
叶秋却无视了慕容月华与牒云漠之间的这点小问题,她要了两套干净的衣服,给席蔚穿上了,还真的送了他一盒可以淡化伤疤的药膏,结果那小子用就用了,却依然对叶秋怒目相向。
“是不是我跟你说了那套针法,你就要把我杀了?”
“你是不是也跟那个妖女一样,嫌弃我的身体难看,就没想过跟我欢好?”
“你们这些人都只想着折磨我!”
“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
……
就这样,席蔚一天到晚,时不时就会冒出几句诅咒,不过叶秋只当是苍蝇嗡了一声而已,根本不往心里去,反而一边看慕容月华的脑袋,一边问这小子到底怎么把银针插进脑壳里的。
席蔚自然不回答,还是骂骂咧咧。
这样三天之后,叶秋的好奇心以及好脾气被磨没了,不,是好脾气没了,好奇心还在。
她把席蔚重新绑了起来,拿着路青送她的那把匕首,开始给席蔚治伤。
还真的就像路青说的那样,先将那些旧伤上突出来的肉割掉,再将两边的皮肤细细缝合,涂上消除伤疤的药膏。
整个过程,都没有给席蔚上麻沸散,席蔚痛的什么诅咒都从嘴里冒了出来,等叶秋听烦了,就用麻布给他塞了嘴巴,只在吃饭的时候才拿开。
这样折腾了两天,席蔚开始沉默了,不塞麻布也不说话了,不过也不对叶秋说出那套针法,就是变回了他楚楚可怜的模样。
只是,叶秋根本不吃这一套,知道这小子在耍鬼点子。
她这几天一边折磨席蔚,一边研究慕容月华,慕容月华“学习”的速度非常快,只要她曾经接触过的东西,试一遍就找回了原先的感觉。
尤其是拿到她的弓时,那个精准,那个力度,一点也不逊色于从前。
席蔚那小子软硬不吃,而叶秋暂时还没打算下狠手,因为她听说光神宫在秦岭深处的一座山峰上,所有的秘辛,应该也能在那里找到,对这个小子的兴趣便不像原先那样大了。
不过,用他来带路,也是不错的。
他如果走错了,那慕容月华会本能的发现,这样就能一步步纠正过去了。
这次他们进秦岭,只要有时间,叶秋决定就带一队人把这个邪门歪道的光神宫给一窝端了。
他们掌握了如此恶毒的手段,要是再抓住他们的人,在脑袋上插几根针,然后还能用什么奇怪的方法控制他们,那问题可就大了。
叶秋跟路青商量了这个事情,路青决定等他们打下商洛城,如果武关那边没什么问题,就一起打光神宫。
斩草除根。
又过了五天,大军开动。
这次他们走的并不快,因为这段路并不远,只是他们的动静,把长安城给吓的不轻。
呼延寔的伤一直没好,尤其腿上被玉明川的那把长刀给戳了一个窟窿,幸亏现在天冷,不然怕是已经烂了。
他想用刘曜最近半年常喝的烈酒来浇伤口上,听说这样会好的更快,可却一坛酒都找不到了。
听宫人说,所有酿好的酒都被刘曜带走了。
想起这酒的烈度,呼延寔有些忧心,他陪刘曜喝酒的那次,不过喝了三碗,就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了。
而刘曜带了这么多酒去金锁关,他又喜欢战前饮酒,能撑住吗?
哪怕他异于常人,酒量极高,可这酒……
“大将军,万剑城的兵马已经到了长安西五十里了!”
听到这话,呼延寔也顾不得腿疼了,急匆匆的上了马,来到长安城外,心中悲愤不已。
难道他追随刘曜多年,好容易打下的江山,要转手于人了吗?
第503章古道蓝关()
呼延寔没有等到大规模的进攻,而是见到由韩璞带领的三万大军,将长安城给围了。
长安城不大,这样围起来,简直滴水不漏,任何人想出去,都只能拼杀一番。
呼延寔赶紧带人回了城内,准备守城,可等了半天,却见韩璞的兵马在城外安营扎寨,已经开始生火烧饭。
匈奴人却丝毫不敢大意,见不到玉明川的人,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
所以,当韩璞好整以暇的在长安城外休整时,城内的人是随时随地等着他们进攻,连城墙上的弓兵,随手都拿着弓,准备迎接他们的进攻。
而这时,玉明川和仇池、姚羌的兵马,已经从长安城以南二十里,直奔蓝关而去。
这些兵马算下来,也有接近七万,打个蓝关简直轻轻松松。
尤其他们还是从关中往外打,与蓝关以及武关建立的初衷本就不同,这一条线上的关卡,都是防备东南荆楚一带进攻的,是用来护卫关中的。
而玉明川则要带人从关中往外打,这些关卡的守军,根本防都没法防,只能硬拼。
等玉明川带着大量骑兵跑前头去了,路青和王坚跟辅兵营不紧不慢的继续缀在后面。
他们无需加快,也不用刻意等待,等他们到了蓝关,蓝关怕是已经易主了。
攻打蓝关,是夜间,辅兵营停在蓝田县到秦岭的入口扎营,距离蓝关还有几十里的距离。
听不到那边的声音,更加看不到,只有斥候不断的来汇报那边的情况。
路青毫无睡意,每次斥候来报,她都精神十足的听着。
直到听斥候说蓝关的抵抗并不猛烈,守军发现根本不是对手之后,匆忙开了关卡,一路向东南逃去了。
应该是去武关报信了。
路青琢磨着,毕竟他们走这一招,也算是一场偷袭了,蓝关的守军估计也在看他们会不会打长安,会的话,武关那边会抽调一部分力量来支援长安城的。
可他们却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精兵直接冲他们来了。
始料未及。
到了下半夜,蓝关已经完全到了玉明川手上。
路青又问了问斥候伤亡如何,斥候说很少,将领们也无一受伤的,路青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去睡觉了。
睡了两个时辰,他们又开始上路。
玉明川给辅兵营的命令是,在蓝关修整,等他们打下商洛,辅兵营再到商洛扎营。
路青没什么意见,这样最好不过。
不过行了半日,辅兵营就到了蓝关。
看着依山而建的宏伟关卡,路青心中有些感慨。
以前她没来过这里,只是从古到今,据说这里都是关中的咽喉,不管是关中要打出去,还是外面要打进关中,很多都是从这条道过的。
路青还记得“雪拥蓝关马不前”,却不记得是谁写的了,也忘记了是哪个朝代的人写的,大约是唐宋吧。
将粮草调配的一些送往商洛附近,路青便进了这座大型关卡内的房舍中休息。
昨夜睡的少,她想补补睡眠,可想到玉明川他们好像一直都没睡,心思不由得就飘向了战场的方向。
玉明川说乌至骁不是呼延寔,更加阴狠一些,也不知他有什么手段,希望这次也能大获全胜。
房舍中的东西简陋不堪,而且脏的要命,路青什么都不想碰,最后找了一间类似阁楼的房间,路青才进去让人收拾了一番,铺了个床铺,草草的睡下。
这些匈奴人,到底是太野,这几件房舍粗糙就不说了,下面铺的皮子,都是打来的猛兽剥了皮便铺下了,也没经过鞣制,闻着还有股臭烘烘的味道。
一件还好,这不管床上还是椅子上都铺着,就难闻的不行了。
估摸着这些匈奴人本身,也臭烘烘的吧。
想起他们抓来的那几个匈奴将领,也是一身臭,虽然比这里好一些,也路青也完全不想接近他们。
其实这时的百姓也好不到哪去,毕竟一到冬天,他们都是不洗澡的,有点柴禾取暖和烧饭都不够,又怎么舍得烧水洗澡?这也怨不得他们。
到底是民生太苦。
思索着这些琐事,路青慢慢睡着了,等她醒来时,日已西斜。
从阁楼上下去,路青看见了小逗,他正带着些愁容跟柏姬泰商量着什么,似乎跟她有关。
路青有种不妙的预感,急忙几步走到了小逗旁边。
“怎么了?”
小逗看见了路青,那张还没有褪去少年青涩的脸,立即灵动了起来,莫名其妙的,还红了几分。
“路……路城主,将军让卑职跟城主说,商洛的情形有些复杂,让城主稍安勿躁,今夜不用等他,养好精神,明日等他回来。”
“复杂?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商洛的守军并不多,可是,过了商洛,想要去武关的路上,却遇到了数百傀儡兵。”
说起这个,小逗面上闪过一丝痛苦,有些为难的看向了路青。
“我们有六万多人马,精兵良将少说也有两万,这几百个傀儡兵能掀出什么浪花来?”
看小逗的表情,路青很是纳闷,那些傀儡兵虽然身手不错,可对付如此庞大的兵马,居然能让玉明川感觉到棘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云落不是说傀儡兵极难制作么,看席蔚那德性,似乎也认定了这一点,这几百个傀儡兵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城主你不知道,往武关去的道路很窄,大军过不去,而且丹江也没有结冰,我们又没有船只,不好过啊,就算有船也不行,那些傀儡兵会从山上推大石头下来,听将军说,就算是高手也很难察觉到傀儡兵的藏身之处,所以更难应付了。”
小逗摸着脑袋,眸中竟然闪过一道怒火,看来有人中了那些傀儡兵的埋伏。
路青沉思了一阵,再次看向了小逗。
“小逗,将军他还好吗?”
“将军倒是没事,不过被石头砸过一下,盔甲瘪了一块,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