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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用了点小手段,把司马绍迷昏了,现在日头高起,司马绍应该已经醒了,她要怎么才能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呢?
一个适时的喷嚏猛然打了出来,宋袆匆忙将破碎的衣衫裹到身上,又到附近的平民家中偷了两件衣服,才赶回了皇宫。
为了不让身边的人察觉,宋袆去了冷宫附近的一个无人居住的宫室,熬起了偷来的草药,全是治疗风寒的。
又偷来一件棉袍,脱下夜行衣藏在了花园里,这才放心大胆的打起她的喷嚏,揉着她的鼻子,名正言顺的风寒了。
昨夜她可出了不少汗,多数都是疼的,汗水出了又干,干了再出,天气还有些冷,冻出病来倒没什么意外。
不过,她从十几岁开始,就已经懂得享受鱼水之道,除了一开始师父教她时,前几次有一些不适,可师父的手段毕竟高超,很快她就开始适应。
这还是第一次,她被人用这种方法虐待了。
一想到今后这人能随时随地找到她,还给她种了什么可怕的蛊虫,心中就一阵阵后怕,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想办法解决。
宋袆过了几个招式,想看看那蛊虫对自己有没有影响,或者说,到底是不是骗她,结果,只要用大力气,她的心口就会痛,反而快速奔跑没什么问题。
这么说,那蛊可能就是真的了。
日头高起,皇宫里终于有了动静,似乎有不少人开始喊着她的名字,来找她了。
熬药的味道传的很远,那些人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宋袆藏的这处宫苑。
只见宋袆正扇着一个小炉子,熬着草药,一脸的颓然与楚楚可怜。
“找到夫人了!”
一众人喊着,很快,司马绍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见宋袆的模样,也是一脸的诧异。
“玄衣,你怎么了?”
“殿下……我……我不知怎的,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殿下,就偷偷的跑来,不曾想……啊!殿下你别过来!”
宋袆急忙躲到了炉子后面,避开了司马绍的拥抱。
“玄衣,我不怕你过了病气,你怎么能一个人撑着,这些宫人内侍,怎么就不能给你熬个药了,还要你亲自动手!”
司马绍怒气冲冲的看了看左右,宫女和内侍瞬间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
“殿下不要冲他们发火,是玄衣偷偷跑出来的,只想着这件事还是莫要兴师动众的好,玄衣自幼也知道一些草药,那时都是自己熬着喝……”
“玄衣!你现在不是寄人篱下了,你是我司马绍的夫人,未来的皇妃,怎能还像以前那样?快点过来,随我回去,我要亲自照看你。”
“求求你殿下,我真的会过了病气给你的,要不你派些宫人到这里来照料我,等我好了,再陪着殿下好不好?”
宋袆一脸的哀求,让司马绍一颗心又疼又软,然而她的话却有道理,风寒确实容易过病气给别人,如果他被宋袆染了风寒,一旦传回建康城,不知多少权臣又要参他一本了。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最后司马绍只得安排了大量宫人,将这座宫室重新安排一番,还将随身的医官给叫过来,专门为宋袆治病。
见司马绍还不走,宋袆便使劲咳了几声,还打了几个喷嚏,盈盈欲泣的看向司马绍,司马绍只得唉声叹气的离去了。
临走前还一番叮嘱宋袆,并且把医官和宫女们全交待了一通,这才回了他住的宫殿。
宋袆总算松了口气,却不敢让医官给她把脉,她的手腕上已经破皮红肿,这可不是风寒的症状。
“刘太医,我今日走的急,手腕擦伤了一块,破皮红肿,可有伤药,给我一些,我自用就好。”
刘太医见宋袆不给他把脉,却要了伤药,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太子的妻妾,多有讲究,不让他碰,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宋袆一看就是染了风寒,并无其他症状。
于是刘太医给宋袆留了伤药,并嘱咐内侍重新煎了风寒药,这才离去。
让宫女烧了一大桶热水,宋袆总算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可身上那些伤痕,却因为热水的浸泡,而疼痛无比。
她恨死昨夜那个人了!
小心的擦干身体,宋袆对着铜镜,给自己上了药,而后换上宫女给她准备的干净衣袍,这才躺到床上,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可喝了风寒药,宋袆只觉得头晕脑胀,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似乎是很遥远的过去的梦。
她趴在哥哥的背上,在满是恶臭的路上走着。
哥哥的鞋子都破了,脚趾头露在外面,有泥巴,也有血,可他依然走的很稳。
“玄衣,走过这段路,前面就有个镇子,我们可以去乞讨,总会有人给我们点吃的吧!”
“哥哥,路边这些人为什么不去,他们都睡着了吗?”
“他们……嗯,他们走累了,都睡着了。”
“他们好臭啊。”
“咱们也很多天没洗澡了,也很臭噢。”
“讨厌哥哥,玄衣才不臭,玄衣一直都香香的。”
“好好,玄衣是香的,就哥哥是臭的好不好?”
“哥哥也不要臭,路边这些臭臭的人好可怕。”
“好,我们都要香香的……”
……
“哥哥!我不要跟他们走!哥哥——”
“玄衣,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
“你只要乖乖听话,为师就会带你去找哥哥。”
“真的吗?哥哥是不是也在找我?”
“他在等你。”
……
第628章叶秋来了()
“啊,师父,玄衣好难受……”
“你只要学会了这个,将来任何男人都会在你的掌控之下……”
“会一直疼吗?”
“不会。”
……
“玄衣,你喜欢为师这样对你吗?”
“喜欢,师父怎样对玄衣,玄衣都喜欢。”
“如果师父让玄衣跟别人做一样的事,玄衣愿意吗?”
“这……为何要跟别人?玄衣只想跟师父……”
“跟别人也一样的,而且,那人会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还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真的吗?”
“真的。”
“那人是谁?”
“王敦。”
……
“师父,我现在可以去见哥哥了吗?”
“他做错了事,逃跑了。”
“做错了什么?”
“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唔,那我能去找他吗?”
“不能,他已经逃远了,谁也找不到。”
……
“玄衣,你哥哥加入了万剑城,专门与师父作对。”
“叛逃师门者,杀无赦。”
“玄衣,那是你哥哥,你下的了手吗?”
“对师父不利的,都该死。”
“真是乖徒弟,我的小玄衣又美又听话,真是为师的心头肉。”
……
“玄衣,甩掉他们了,你别怕。”
“玄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哥哥的?”
“我没有抛弃你,只是人牙子将我们分开卖了,我逃出去找你,他们就把我绑回来,我没有办法……”
“玄衣,你别这样,是哥哥对不起你。”
……
满地都是刺目的红,无边无际。
血泊中躺着的那个人,有着和她一样的眉眼,此时却空洞的瞪着天空,口中不断的喊着:
玄衣……
泪水突如其来,灼在脸上生疼,宋袆睁开双目,恨恨的咬了咬牙。
她浑身都滚烫,明显是发了高烧,可她却不想叫人来,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将这种痛苦咽下去。
他要是死了多好。
她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她害怕。
怕自己会心软,对他下不了手,辜负了师父。
师父才是这些年将她养大的人,哪怕她只是一个工具,可他却给了她足够的呵护,甚至,她都能感觉到师父对她那种怪异的爱恋。
而这十几年间,他都不在。
擦掉不受控制涌出的泪水,宋袆忍着头痛,起来将水罐中的水喝了个精光。
她现在该怎么办?
昨夜那人已经控制了她,让她将目标从路青放到玉明川身上,还不是杀他,而是勾引,这个难度比杀了他恐怕还要难上百倍。
那师父的命令又该怎么办?
师父会因为她没完成任务而杀了她吗?
她不知道。
此时的玉明川自然也不知道,他居然被人算计上了。
他正全力监视皇宫,以及宋袆的一举一动中,却不知道这个女子正在想把他给办了。
只是,宋袆现在自然不行。
玉明川得到的消息,全都是宋袆染了风寒,跟司马绍分开住了,此时那座宫苑也是护卫森严,想要混进去很难。
宫苑不同于路青他们住的这种宅子,外面就是四通八达的道路,宫殿很大,护卫大部分都在里面,从外面甚至都看不出多少内容来。
于是,宋袆养病的这段时间,反而成了她最安全的时期。
这时也进入到三月了,外面绿意盎然,各色野花开满山坡草地。
路青却天天宅在院子里跟公输亮一起钻研机关,一颗心,总是控制不住的往外飞,可一想到现在的处境,只好强行拉回来。
去年春天虽然他们也在防刘曜的刺客,可春耕时大家都在外面,忙忙碌碌还挺开心的。
看来今年是哪也去不成了。
唯一给她带来点欣慰的是,公输亮做了很多改良型武器给他们用,尤其弓弩与投石机,有些已经在金锁关附近的工匠营量产了。
而他们这些人,每人都得到了一些机关巧妙的武器,玉明川也有。
另外一个好消息是,冉瞻终于撑不住,自杀了。
据说他忍不住浑身的奇痒,一条胳膊剔没了还不够,开始往身上剔肉,一开始还好些,后来剔到了胸骨,连内脏都能看见了,那还怎么有命活?
就这样,见内脏三天后,冉瞻就死了,死前还一直念叨什么“王秋叶你好狠的心”。
冉瞻死后,石勒很快派人接管了这支军队,现在在函谷关东带兵的是十八骑之一的夔安。
相对于冉瞻的疯狂,夔安要冷静的多。
原先冉瞻带人跟公孙翦对峙时,还没损失多少人,可函谷关守军换成万剑城的陈安之后,不过两个多月,他们石赵三万大军只剩不到两万了。
这死掉的一万多人,基本都是被砸死的。
万剑城的人连个城门都没出过,自然也没有伤亡。
既然如此,他们还打个什么劲,所以夔安接手之后,没有继续堵在函谷关,而是带人回了洛阳,休养生息。
如此一来,函谷关瞬间清静了,陈安三天两头来信,说他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了。
可函谷关作为东面最重要的关卡,必须派个能人把守,还不能把他调回来。
于是,玉明川修书一封,直言陈安作为万剑城这边最出色的将领,理应把守最重要的关卡,万万不可懈怠。
随信还送去了不少补给,路青特意将公输亮新做出来的小玩意给他也送去了一件。
陈安收到信,看了内容,又看看东西,自然是眉开眼笑,哪怕对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守函谷关也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