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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白里透红,秀美的长眉下,那双明眸让他想起了秋日的山泉。精致小巧的鼻梁下,两片漂亮的唇瓣红润润的,似乎还有些肿,格外的诱人。
一年了,路青已经不再是那个干瘪的小丫头,她越来越配的上他的兄弟了,为何他以前就没发现她居然会这么美呢?
路青无视薛彦的目光,只是扫了一眼玉明川,他们俩有约?
玉明川上前一步,挡住了薛彦的视线,把薛彦手中的酒壶放在一边,然后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带进了厅里。
路青正打算跟进去,却见玉明川突然回头一瞥,那半眯着的眼神,分明是拒绝她入内。
学着玉明川也眯了眯眼,路青撇下嘴做了一个极其不雅的动作,然后回后面的院子去了。
方才玉明川说她浑身汗味,还有石灰混在一起,脏的要命,要她先去洗个澡。
路青就纳闷了,既然这么脏,他刚才干嘛还抱着一直啃,害她整张脸上都是口水。
不过他说的没错,她现在确实浑身脏兮兮的,洗就洗吧。
回到卧房的浴室,路青发现霍荆已经将水都倒好了,见路青过来,就匆忙退了出去。
路青关上门,衣服一脱,舒舒服服的钻进了浴桶。
解乏!
路青两手攀在桶沿上,闭上眼睛泡着热水,脑子里开始盘算等邬堡建好了,她要住在最高最亮堂的那间。
两只大手,从她肩上突然滑了下去,路青一惊,可这触感太过熟悉,路青便又躺了回去,尽情享受着玉明川的服务。
“夫人怎么不去喝酒了?”
“看你那样,就知道你不想我见薛彦,醋劲真大。”
“居然被夫人察觉了。”
“瞎子才看不出来,不过你也不要想太多,我看薛彦是一时想不开吧。”
“怎么说?”
“他刚认识我时,我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寡妇,在他们眼中什么都不是,哪怕我杀了那人之后,他也不过是提出过想要我跟他去河东,现在呢,知道我给了你这么多东西,是个人都会后悔的。”
“照夫人这么说,那我对夫人好,只是因为夫人给了我这些东西,我便以身相许了?”
“难道不是吗?”
“那夫人要不要?”
“不要白不要啊。”
一股大力突然袭来,路青被托着腋下,直接拎了出来,下一瞬,她已经浑身湿漉漉的躺在了床上。
路青这才发现,玉明川的衣服居然早脱了下来,此刻他根本就是一丝不挂,而且,就这样压了过来。
“夫人,我把自己给你,你把心给我,可好?”玉明川就这样双目灼灼的盯着路青,想要一个答案。
“怎么了?”路青笑了笑,难不成被薛彦给刺激了,担心她被人拐跑了?
“我整个人都给你,你把心给我好不好?”又说了一遍,玉明川抓起路青的一只手,放在了他心口。
“我……”路青撑着他光滑的胸膛,感受着下面的有力的心跳,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喜欢玉明川,非常喜欢,会像一般的女子那样,想霸占他,想依靠他,想和他过一辈子,可是……他对她到底又有几分真心呢?
虽然玉明川没有明说,可路青知道,他对她好,原因太多了,她杀了石虎应该是帮他报了一部分家仇,后来又帮他折腾了这么多东西,他对她应该是很感激的。
也许,后来也开始喜欢她了吧,只是,有了上面那些东西存在,哪怕是换个人,他也会喜欢的吧。
一股闷闷的寂寥感,突然从心底漫了上来,路青闭了闭眼睛,使劲推开玉明川。
一双手突然被抓开,玉明川整个压了下来,路青闷哼一声,又被压了回去。
“路青,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明白吗?”
“发什么疯,起来!”路青有些恼了,当自己是霸道总裁吗?老子不吃这一套!
“为什么不给我?”玉明川完全没有一丝要起来的迹象,反而压的更用力,一根手指抚上了路青的眉毛。
猛然别开脸,路青突然特别讨厌他的这个动作。
她差点忘了,玉明川对她还有种特别的依恋。
每次他摸她的眉毛,都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她可以不在乎,两个人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就算有些过往又如何?
可他现在太贪心了。
“玉明川,我给你的够多了,你该知足了。”
路青面无表情,侧着脸,视线一丝也没有放在玉明川脸上。
此刻,她一点也不想看见那张脸,她怕看到他的痛苦,她的心会变软。
她一直猜测他心里的那个人早就死了,应该就是死在石虎手上,石虎第一次见她的态度,就透着些诡异。
她也一直在对自己说,时间久了,玉明川会忘记那个人,一心一意的对她,而不是把她当成什么人的替代品。
可归根结底,她根本就不是一个那么大度的人,那颗种子,还是埋进了心底,悄悄的发了芽。
所以她才不愿把心交出去吧。
见玉明川还是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路青再次推了推他。
玉明川还是没动。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这句话中,满满的都是失落,听的路青的一颗心猛然抽紧。
“不是,你对我很好。”
“那为什么……”声音越发低落,简直已经到了可怜的程度。
路青忍着没有转过脸来,这混蛋这样说话,她居然会一阵阵心软。
“我们像现在相处不是很好吗?”
虽然不看他,可路青的身体还是放松了下来,双手搁在了他肩上。
这两只手,瞬间就被抓住了。
“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是谁?”
“有你妹!滚下去!”
路青猛然扭头,吼了一声就开始咬玉明川。
这混蛋,居然倒打一靶!
玉明川躲避不及,下巴一下子就被路青咬住,而且是发了狠的咬,见血了……
最后,玉明川乖乖躺在路青一旁,下巴上一排牙印,全冒着血丝。
路青气呼呼的自己卷着被子,完全不理睬玉明川,背对着他睡下了。
第102玉明川生病()
玉明川几次偷偷的看路青睡着没有,只要一靠近,就能感觉到一阵杀气……
最后,玉明川蜷缩在路青旁边,也没盖被子,就这样过一夜。
阴历七月的大西北,昼夜温差很大,夜里已经有些冷了。
所以,一丝不挂的玉明川,毫无疑问的着了凉。
第二天一早便不断的打喷嚏,鼻子都揉红了。
不过这个症状在意的人并不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玉明川的下巴上。
那一排牙印实在太过醒目……
醒酒了的薛彦,去找玉明川去邬堡,结果见到他之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昨夜这家伙还说,只要他再敢多看路青一眼,就跟他绝交,什么朋友妻不可欺,他知道自己夫人会有很多人觊觎,他见一个杀一个。
还以为他匆匆回去,是要去好好疼爱自己的小妻子,不想一夜过去,竟然成了这个模样。
解气,太解气了!
刚从玉门关过来,跟在薛彦身后的杨劲,有些痴痴的望着路青离去的方向。
她又去石匠家了。
薛彦让他最好不要被玉明川看见,不然死路一条。
玉明川担心的没错,自己的小妻子确实挺招人的。这都给杨劲说好了亲事,还是他们薛家的旁支的女儿,他却还惦记着路青。
“我就是想来看看她,看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杨劲如是说。
现在看到了,不光没人欺负她,这里最厉害的人都被她欺负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石匠家。
路青又气又心烦。
那个白痴就不知道自己拉条被子盖吗?
床头柜里最起码有五条被子!
就这么干巴巴的等着她给他盖,那个傻样……
“韩参军……你看这图纸……”
徐三刀一脸的纠结,今天韩参军一直在走神,这图纸画了五张都没画好,每次都是韩参军走神时,手里的笔就开始死命的乱戳……
路青把自制的炭笔一扔,愤愤的叹了口气,这个状态还怎么做事情,也不知道那个傻瓜好点没有。
“今天就到这吧,先把我昨日画的准备起来,我明日再过来。”
路青不想回住处,现在一想到玉明川她就烦的不行,可脑子里又全是他。
远远的绕过兵士区,路青一路快步走到了王坚新建的马场。
“王兄,快把星河给我!”
星河是一匹母马的名字,浑身银灰色,非常漂亮,纯种的汗血宝马。
聪明,性情温顺,甚至钉马掌的时候,都乖乖的一动不动。
现在它是路青的专属坐骑,不跟玉明川同骑大黑的时候,路青都是骑星河。
霍荆、柏姬泰以及雷隐,默不作声的跟在路青身后。
他们不知道昨夜小两口到底闹了什么别扭,可看玉明川那个惨样就知道,玉明川一定是做了什么让路青极为生气的事。
看现在路青的模样,简直要杀人了。
然而路青没杀人,要了星河之后,就纵马一路向北狂奔而去。
三人只好跟上。
北大河到福禄县之间,铺设了一条大路,五十里长,路青就在那条路上来回跑了两遍,才回到马场。
筋疲力尽,却还是不想休息。
“王兄,陪我钓鱼,晚上我给你烧湟鱼吃!”(注:湟鱼,是裸鲤的另一种称呼)
“你亲自下厨?”
王坚乐的整张脸都放了光,他可是一直听说韩柏的厨艺一流,却从来没尝过,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匆匆拿了钓竿饵料,王坚就跟着路青屁颠颠的去了北大河边。
秋风瑟瑟,河边的枯草比前些日子又多了不少。
水也更清澈,映着蓝天,像流动的宝石。
有鱼咬饵,路青却瞪着远处的水波出神。
“韩小弟,收杆了!”
王坚跑过去帮路青把钓竿抬起来,一条大大的湟鱼挣扎不休,被王坚甩在了岸边。
除去路青走神时脱钩的那些,他们已经钓了足足二十几条了,路青却还是在这里一动不动,光顾着钓,却不是为了鱼。
直到晚霞漫天,露水都下来了,路青才收了鱼竿,看向身后。
所有的鱼都已经被辅兵清理干净,甚至就地架了一口锅,各种调料也准备的好好的,就等她动手了。
路青一声不吭的开始烧鱼。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鱼香飘了整个河边。
只有一个人闻不到。
那个人却执拗的站在那口锅旁边,时不时的用布巾捂着口鼻,遮住喷嚏。
这一大锅鱼,烧的又香又嫩,在场的人都分到了一碗,连雷隐都有。
唯独玉明川没有。
玉明川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坐在火堆旁的路青,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眼神。
路青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鱼,却第一次发现这鱼竟然如此索然无味。
明明他们都吃的那么香。
一定是面前这人坏了自己胃口。
抬起眼眸,路青狠狠的瞪了玉明川一眼,发现在火光下,他下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