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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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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多情总被无情伤() 
陶赖踹了老翁两脚,喝道:“还不给王爷请安行礼?”老翁静静地伏在地上,散发着濒临死亡的气息。

    “免了!”允禩客气地说,“将潇碧先生扶起来,赐坐!”

    陶赖没好气地像拖麻袋般将老翁拉起,丢在一张落满尘土的坑上:“王爷来看你,是天大的福份。王爷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否则明个儿,就将你赶出园去”

    老翁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慢慢抬起那布满尘垢的脸,乱发向脑后轻轻拂去,忧郁的眼神,像天际最黯淡而星辰,落入不属于他的凡间。他沙哑的喉咙低低说:“王爷找小人还有何事?该说的,都说了。小人只是个守陵人,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垂下眼帘,轻轻捶着那只残废的左腿。

    “绿竹客织网密布的人脉,潇碧先生高深莫测的武功!难道没有价值?”允禩说,“百姓给本王一个别称,八贤王,首要就是唯才是举,任人唯贤。本王看人很准的,委屈潇碧先生在此守陵,真是大材小用了!”

    老翁讥讽地笑了一下,说:“小人不是绿竹客,高深武功呵呵王爷,您在废小人这条腿时,曾想过要任人唯贤么?”

    陶赖喝道:“别给脸不要脸!”

    “不得无礼!”允禩制止道,“当时政见立场不同,先帝下令严审剌客,本王也是听命行事,不过,你能活到今天,还能守在理亲王陵,难道不应该感谢本王慈悲吗?”

    老翁苦笑道:“王爷可知生不如死的滋味。老天爷刻薄,不肯给潇碧一个有尊严的死法!再说,为了苟延残喘到今时今日,小人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不是吗?”

    允禩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弘时的消息,你提供得很及时。本王已布下天罗地网,按计划扶持弘时登位,再伺机揭露弘时并非老四亲生骨肉的事实。不过,整套计划中,还缺一个敲门砖”

    “肯为八贤王出生入死的人还少吗?”老翁不屑地将头扭向一边。

    允禩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说:“可没一个比得上潇碧先生”

    “呵呵”老翁仰天狂笑着,允禩向陶赖施了个眼色,陶赖右手三指间已衔上两枚三寸飞镖,“嗖嗖”利器的破空之响,却丝毫没有防碍老翁倘若无人的笑声。就当陶赖以为老翁必死无疑时,一阵凌厉袖风扫过,飞镖在半空中,自动掉个头,“啪啪”两声,扎在陶赖身后的木柱上,入柱两寸有余。陶赖收起惊讶的表情,佩服地向老翁揖手道:“潇碧先生,晚辈多有得罪,失敬!”回想起自己曾对老翁毫无敬意的拖拉拽打,原来对方抬手投足之间,便可要了自己小命,顿时冷汗湍湍而下。

    老翁,不,应该是潇碧,半眯半开地的眼如宝石般闪着华彩,唇边凝结的笑容微微勾起,漫不经心地挺了挺修长的腰背。一刹那,似乎坑上坐的换了个人。

    允禩喝彩道:“潇碧先生回来了!”

    潇碧冷笑道:“我只是不想死在一个鲁莽武夫的手上。”

    允禩说:“是,若潇碧先生一心求死,早可引颈自戮。本王好奇,什么叫有尊严的死?”

    潇碧的笑容消失了,疲倦和悲凉如秋风般卷上脸,光华褪去,迟暮之态,犹为般般。

    允禩精明如斯,话题一转,问:“潇碧先生一生效忠于理亲王,应配享子孙后代一同供奉,此事就交由本王去办,如何?”

    “哼,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潇碧说,“人死如灯灭,何必苦流连。王爷,奉劝一句,你也想开点吧!”

    允禩一怔,按他或胤禛的思维方式,都特别重视名誉,以己度人,才会替潇碧如此考虑,却不曾想,潇碧一生来去自由,封建礼教观念且不在话下,怎会在意一个身后的虚名?

    潇碧长叹一声,说:“潇碧一生,义无返顾地替理亲王拼杀,就连腿也为他废了,已不欠他什么了。若说亏欠了谁,或许赔了我这条小命,也无法弥补她的缺憾。”

    “哦?”允禩双目放光,他紧紧抓住这个机会,说,“说来听听,搞不好本王可以帮你。”

    “帮?你能将枯骨起死回生吗?”潇碧冷冷地说,“但若死在她的手下,也算值了。”

    允禩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莫非是她?十四阿哥曾提及亦蕊前去慎刑司探望潇碧,二人情绪激动,潇碧承认是剌杀亦蕊父母的凶手。允禩既要潇碧为己所用,自是没想过揭他的伤疤,更没想过潇碧一介杀手,会耿耿于怀。看来,潇碧仍无法做到彻底无情,若他情系国母,那无疑成为最剌人的匕首。允禩心中冷笑,却装出一副同情的口吻:“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潇碧先生,她,可是当今国母啊!”

    “多情?”潇碧抬头看了一眼允禩,“肤浅难道你认为我对她有男女之情?”他从袖管中取出一枝竹笛,附唇吹奏起来,细细一辨,允禩便听出这是民间流传甚广的一阙小重山,他食指轻叩,朗声吟道:“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笛声袅袅,婉转悠扬,夜半幽凉,孤苦满腔。

    允禩明白了潇碧的心情,点头道:“红颜易得,知音难求。”

    潇碧轻轻抹拭笛身,说:“有的人,就算再懂音律,也无法成为知音人。”

    允禩知道这话是冲自己来的,他大度一笑,说:“那是!关键是你的知音人,肯原谅你。”

    潇碧说:“你有法子?”

    允禩说:“只要你肯帮我,本王必达成你心所愿。”

    道观里,静得只能听见风穿堂的声音,许久,潇碧徐徐说:“将你的全盘计划说说吧!”

    当年,胤礽为求自保,将潇碧交出。潇碧失望欲绝,在十四阿哥围捕他时,完全不进行反抗,干脆利落地给自己安上了个“反清复明”的罪名。八爷党明知他与胤礽有关,迟迟不肯处决,十年来,各种大刑尝了个遍。胤禛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但以潇碧犯的大罪,却不在赦免名单中。雍正二年,二阿哥胤礽病重逝世,晋封为理亲王,谥号密,葬于黄花山理亲王园陵。狱中的潇碧不知如何得到了这个消息,托人带口信给允禩,请他将自己安排为理亲王守陵,将用一个大秘密交换。胤礽已死,潇碧已无利用价值,允禩根本不屑见他,直到陶赖带回口讯:“弘时非胤禛亲子。”这才意识到潇碧的剩余价值,允禩用另一个囚犯把潇碧换了出来,安排守陵。允禩亲临废太子陵园,过于招摇,只能苦等机会,终于能够前来相会。当允禩第一次看到热血率真的弘时,便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棋子。胤禛秘密立储,立的可以是弘历,当然也可以是弘时。他对弘时倍加关心爱护,指导有嘉,很快便引来弘时对他的信任和敬佩,原本,他只想扶弘时成为太子登基,可以成为新的傀儡。当他知道弘时不是胤禛亲子时,更坚定了这个信念。弘时,将成为他成为新帝的踏脚石。

    (本文于2015年5月根据最终出版版本进行修订,由于修订后每章文字不能少于原发布文章,但作者追求简略明了,所以修订后难免会少些字数,但整部书的文字并没有减少,还请各位读者见谅。欢迎大家加入读者qq群:334191885)

第190章 夕阳朝乾() 
青海。抚远大将军府

    “混账!为了几百两银子,你弹劾金南瑛?”年羹尧勃然大怒,“你可知他的来头?他是怡亲王(注:十三阿哥胤祥)保荐来的,参他一本,就是不给怡亲王面子,你让本将军如何保你!”

    地上跪着的是年羹尧的亲信胡期恒,他已惊出一身冷汗,唯唯诺诺地说:“奴才若早知道这位金大人有这般来头,借奴才十个狗胆也不敢与他为难。这回主子可一定要救奴才啊!”

    年羹尧说:“本将军有什么法子,奏折上皇帝老儿的批示,我到今时今日还记忆犹亲。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难,终功难。为君者,施恩易,当恩难;当恩易,保恩难;保恩易,全恩难。这是警告我,守功难,保恩也难!”

    胡期恒跪行几步,抱着年羹尧的腿,嗲声嗲气地说:“主子,您为大清朝建功无数,一个怡亲王算得了什么?他为大清留过一滴血么?驱赶过一个敌人么?若没有您建功立业,皇上那张龙椅坐得稳么?只要主子开口,别说怡亲王,连皇上都得给几份薄面不是?”

    “一个大男人,讲话娘里娘气的,起来起来”年羹尧嘴上不耐烦着,心里却被奉迎之言捧得甜丝丝的。年氏兄妹,骨子里似乎都有股做主子的瘾。在抚远大将军府,逢五、逢十,年羹尧便在辕门做班,等候文武官觐见。辕门、鼓厅画上四爪龙,吹鼓手着蟒袍,与紫禁城有七八分相似。年羹尧甚喜欢模仿胤禛的语气与人说话,甚至在与督抚、将军往来的咨文中,擅用令谕。但凡识趣的官员,在年羹尧面前都以奴才自居,主子尊称,行三跪九叩全礼,吹阿谀逢迎之言,更是家常便饭。这位陕西布政司,胡期恒胡大人,真正是个见风使舵,才思敏捷的小人。话说之后年羹尧势倒时,胡期恒欲以争劾其以自解,按下不表。

    年羹尧长叹一声,说:“算你造化。钦天监奏称:今岁将有日月合壁,五星连珠之异象,借表贺之言,试着替你美言之句吧!”

    胡期恒连连磕头不在话下,次日,一骑八百里加急,送着寄予年羹尧美好祝愿的贺表,向京城快驰而去。

    翊坤宫

    立言正在粉妆梳头,小路子风急风火地小跑进来,手上持着一封信。

    明玉喝道:“没个规矩的,惊了主子!”

    小路子忙跪下,说:“这是年大将军给主子的家书,奴才心急,还请主子恕罪!”

    立言将手中把玩的玉簪一丢,又惊又喜地说:“哥哥的信,快,快给本宫!”信刚刚碰触到立言的手指,她便缩了回去,奇道:“小路子,这信怎么来的?”

    小路子一楞,随即答道:“大将军派了八百里加急,递折子给皇上。奴才有事路过养心殿,顺便顺便接了信。”

    “顺便?”立言气得重重一击桌面,“天下的巧事,都让你这个狗奴才给遇上了?”

    小路子惊得瑟瑟发抖,只得说了实话:“其实是大将军派人传奴才,私下里将信给了奴才。”

    立言惊道:“故意瞒着皇上的?”宫规明文规定,严令后官与前朝官员往来,虽年羹尧是兄长,但为避嫌,每次来信,均是由养心殿的太监传交给立言,以示坦荡。此次故作隐瞒,显是信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立言挥挥手,接过信,有气无力道:“你们都出去,此事不可张扬,切记!”

    待奴才们都退下后,立言颤抖着双手挑开了火漆,拆开了信:“吾妹文几:寒灯独不眠,忆幼时与吾妹庭训采篱之乐,酌思乡浊酒化愁入肠。兄一片赤胆,举贤不避亲,被奸佞弹劾朋党,上甚疑,吾妹知兄为人,故请为之美言。福惠聪明机敏,天庭饱满,隐显日角之相。谨启。”信约随着立言的泪飘落在地,哥哥啊!你在想些什么一方面表忠诚,一方面说福惠有“日角之相”。这种面相,相法上称伏羲骨,亦称日角,额头不但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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