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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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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正仁和”的匾下,胤禛站在明黄色的桌案前,正疾笔提书,仿若殿中根本没有立言此人,更没听见任何问安。立言无奈,只能拘着礼,寒意侵入骨髓,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感到膝关节处缕缕传来的酸痛。

    “皇后娘娘驾到!”门外传来太监的唱喏声。

    立言心中一喜,感激地自语道:“姐姐!”扭头一看,已见到亦蕊匆匆的身影。

    亦蕊进殿后,福身道:“皇上吉祥!”

    胤禛一抬眼,微微颌首,说:“都起来吧!”

    “谢皇上!”亦蕊和立言谢恩道,亦蕊麻利地起身,去搀扶已双腿无力的立言。一摸到她那冰冷的身体,亦蕊解下披风,罩在立言身上,说:“妹妹,什么事都能解决,别这样虐待自个儿的身体!”

    立言哭着哀求道:“皇上,您已经一个多月不曾踏足翊坤宫了,妾身前来养心殿求见,您也避而不见。皇上,您不要立言了吗?皇上”

    听了这揪心的话,亦蕊陪着掉下泪来,轻轻拍着立言的背,安抚她,无法替她说些什么。

    胤禛将笔安在架上,说:“蕊儿,带立言去你那,换身衣服,别冻着。朕一会过来。”

    “是,皇上。”亦蕊应道,又对立言附耳,“妹妹,皇上怕有政事要处理。你先去姐姐那,沐浴更衣,这可是圣旨哦!”

    立言好不容易见到胤禛,心中还有事相求,怎么舍得轻易离去,痴痴地盯着胤禛,双腿像打了泥般不动。

    亦蕊只得再劝:“走吧,妹妹,皇上这是关心你,别辜负了圣意!”

    立言两行热泪混着冷冰的雨水流下,无力地说:“谢皇上圣恩!”

    隆禧馆

    经过一番折腾,立言换了衣服,在门口左顾右盼。

    亦蕊端上一盏红枣姜茶,说:“妹妹,快喝下,暖和一下身体吧!”

    立言心不在焉地接过姜茶,喝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说:“明玉,明玉,食盒,食盒怎么样?”

    “什么食盒?妹妹,你饿了吗?”亦蕊奇道。

    明玉和翊坤宫来的两个宫女被带下去换好了衣裳,听到立言提到食盒,大眼瞪小眼,手忙脚乱了一阵子,方在廊下找到了那个漆面食盒。

    立言顾不上责怪,慌忙打开一看,双色马蹄糕已砸得粉碎,翠玉豆糕被泡化了,酥炸腰果浸在雨水里。立言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做这几个小吃,她学了又学,反反复复做了半个月,才做得似模似样。她幻想过无数次,胤禛吃到她亲手所制的食物,脸上露出的微笑,口中不住的称赞,可是她心头一酸,抱着食盒痛哭起来。

    亦蕊劝道:“妹妹的心意皇上迟早会知道的”

    立言哭道:“怕是,再没有机会了。姐姐可知皇上已下旨解除我哥哥川陕总督一职,并命他交出抚远大将军印,押解上京。姐姐,求你帮着劝劝皇上,哥哥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就算他有千错万错,求皇上赐他个悔过的机会”

    “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劝解不得。”亦蕊说,“不过,年将军是年将军,你是你,皇上不会怪罪于妹妹的。”

    立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四十六天,立言已经四十六天未见龙颜了。皇上定是连我一起恨上了姐姐,刚刚在养心殿,若不是肯给你几分薄面,怕到现在,我还跪在殿上呢!”

    亦蕊略一思考,说:“这样,本宫先安排你到臻祥馆休息。等皇上来隆禧馆,我先劝劝他,再让他到臻祥馆,与你把心结解开,好不好?”

    “姐姐”立言感激万分,福身下拜。亦蕊忙搀住她,含笑道:“事成之后,妹妹可要送我一份亲手所制的美食,以做报答哦!”

    掌灯时分,胤禛方前来隆禧馆。亦蕊笑迎上前,说:“皇上吉祥!晚膳进得可好?”

    胤禛环视屋内,不见立言身影,笑道:“小丫头,你又搞什么花样?”

    “小丫头?皇上,您是不是想着别人呢?”亦蕊佯装嗔道。

    胤禛拉住亦蕊的手,轻轻抚上她额上、眼角边淡淡的细纹,还有那颊上那隐隐的红斑,他的眼中充满了心疼,说:“朕总会想起与蕊儿新婚燕尔之时的良辰美景。今日朕下旨重修海定阁,将阁中几样旧物搬至养心殿使用。”

    “那时的小丫头,现在已了老太婆了。不过”亦蕊狡黠地眨眨眼,“应该也是漂亮的老太婆吧!”

    胤禛哈哈大笑起来:“蕊儿,你总有法子让朕忘了一日的疲惫。”

    “皇上,蕊儿知道,您是念旧之人”亦蕊刚开了个头,便被胤禛打断:“若你要为年羹尧求情,还是免了!”

    亦蕊一顿,仍说:“妾身并不为年羹尧求情,但妾身心疼皇上。”

    “哦?”胤禛不解地说。

    亦蕊将他引到榻前坐好,动情地说:“皇上念旧,连海定阁用过的物件都不舍丢弃,继续使用。年羹尧曾被皇上视为得力助手,现如今却要亲自下旨将其明正典刑。妾身知道,最痛是皇上自己。年羹尧是皇上所提拨、所重用,又是皇上亲自将其拉下马,犹如在天下人面前,狠狠地掴了自己一耳光。妾身怎能不心疼皇上?”说罢,她那柔滑的小手,轻轻抚上了胤禛的面颊,温柔疼爱的眼光四下流转。

    “知我者,莫若蕊儿也。”胤禛搂她入怀,轻声说,“朕予以宠荣,伊等乃藉以邀结,招权纳贿,擅作威福,敢于欺罔,忍于背负,几致陷朕于不明。朕今深恨辨之不早,宠之太过,愧悔交集,竟无辞已谢天下,惟有自咎而已。(注:后半句仍雍正原话,采自雍正起居录)”

    亦蕊又说:“若皇上解其权柄,却不加刑诛,既可惩彼等之妄谬,又可显君之仁德。何不两全齐美?”

    见胤禛深锁眉头,迟迟不答,亦蕊轻轻摇着他的臂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第195章 相煎何太急() 
造办处总管太监陈泰毕恭毕敬地说:“三阿哥,造办处的确提供了四张鞓带图样呈览,皇上只准了其中三张,宝石腰带制完后,呈到养心殿,由皇上赏赐。咱家也是听令行事。”

    弘时更是着恼:“蠢货,定是你们画的图样子俗气不堪!狗奴才!”

    陈泰不停躬身,应承着:“是是奴才是蠢货,是是要不,奴才将此事禀明怡亲王,再为三阿哥定制一条宝石腰带?皆时,奴才定挑选全造办处最出色的工匠,为三阿哥精心打造。”

    听了这话,弘时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鸡突然染上了瘟疫似的,蔫了下来。他牙痒痒地说:“算你行,狗奴才!”他猛地转身,差点与后面站着伯堃撞了个满怀。弘时眼一花,面前瘦削隽秀的中年侍卫,好生面熟,原本已到唇边的恶语,像哑了声般。弘时恍过神,怒气冲冲地推了伯堃肩膀,喝道:“滚开!!”

    伯堃不自觉得扭头看向弘时的背影,面对面时,他心中一震,那五官整体的感觉,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莫非,弘时真的是那一夜风流留下的冤孽

    “阿济格大人大人”陈泰见伯堃呆呆凝望门口,只得不断提醒。

    伯堃忙应:“公公见笑了”

    陈泰似笑非笑地说:“大人没事吧!三阿哥是主子,奴才挨几句也是应该的。”看他那样子,十有八九是被弘时气的,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好言相劝。

    伯堃说:“多谢陈公公。”他将自己的来意讲明,陈泰立马取来已完成的样品与图纸,细细讲解。伯堃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场面甚为尴尬。伯堃揖手说:“昨夜执行公务,彻夜未眠,今日有些倦怠,让陈公公笑话了!?”他佯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陈泰说:“大人辛苦。要不将样品领回府上细观,若有修改意见,请及时提出,以便早日完工。”

    伯堃忙揖手称谢,私下添了赏银,便离开造办处。造办处一遇,伯堃心中顿生疑团,若说弘时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么恐怕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了。弘时正处险境,不但爱莫能助,还要亲手杀他!伯堃忐忑不安,快到神武门时,再次看到了那个过目难忘的背影。难道真是天意?

    弘时在造办处吃了哑巴亏后,回到承乾宫和允儿耍了阵脾气,领了腰牌通过神武门出宫,誓要买条更华丽的腰带回来。

    伯堃心中一动,加快脚步,紧跟其后。

    弘时逛了两家珍宝轩,身后随从的小太监手中已提了三条不同款式的腰带,他还未满足,继续向着下一家进发。

    走到街尾时,一个黑色身影窜过,毫不费力地将小太监手中的腰带夺过,又调戏般地在弘时脸上抹了一把。

    弘时怒火中烧,立刻追了上去,连跑三条胡同,他已与随从的小太监失散,眼见黑影逃进一间破败的民宅中,弘时不顿安危,闯了进去。一阵冷风袭来,只听到背后的大门“呯”地关上了,弘时觉得膝盖上一麻,忽感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弘时悠悠醒转,他一手捂头,一手撑地,坐了起来,居然发现那三条腰带就放在左侧地上。他紧张地摸了摸身体,只发现指尖被扎了个小孔,血珠已凝结,其他的部位安然无恙,钱袋、玉佩等贵重物品更是一件不少。弘时又惊又惧,带着满腹疑虑,匆匆离去。

    雍和宫。酒窖

    原来,今日正是伯堃将弘时诱到破宅中,利用刚刚制好的暗器盒子,发射麻针,令他晕倒。之后,便剌破自己和弘时的手指,进行滴血验亲。结果,两滴血毫不犹豫地凝为一体,证实了二人间的父子关系。伯堃腿底发软,如踏云端,又哭又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雍和宫的。

    伯堃拎起酒埕,咕嘟咕嘟喝了下去,他苦笑着,越在痛苦时,人越清醒。他抬起左掌,凝望着中指上的血孔,那隐隐的剌痛蔓延到心里,如同万针掼心。伯堃独自飘零在外,已有三十余年,内心中,他将亦蕊当做自己仅存的亲人,也是他舍不得离开人世的唯一理由。为了亦蕊,他放弃仇恨,辜负越儿,欺骗怡琳。时光逝去,烟消梦醉,当他请求潇碧去杀了费扬古夫妇时,就斩断报今生与亦蕊的缘份。但伯堃仍割舍不下自己的感情,他被绿竹客派到允禩身边卧底,他知道以允禩的性子,定会将他的底细查个清清楚楚再行用人,伯堃索性毫不隐瞒,将胤禛夺爱、灭门的罪行,放大了百倍,以报仇为由投靠允禩。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果然,伯堃得到了允禩的信任。允禩为对付胤禛,让伯堃负责监视胤禛一举一动,这才给了伯堃机会暗地里相助亦蕊。亦蕊取铁皮石斛,被困火场时,正是伯堃奋不顾身地将她搭救出来。亦蕊研究陕西卷宗时,伯堃不忍见她操劳,因他曾奉允禩命到陕西办过差事,暗地里帮她完成了卷宗整理。在允禩下令要他除去胤禛时,他想起亦蕊可能的痛苦,本能地掉转枪头,保护胤禛。伯堃将守护亦蕊当做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因为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今时今日,他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儿子,血脉相连的骨肉!伯堃涩涩地笑着,虎泪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伯堃意外地听到酒窖里有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冷冷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有好酒,不请兄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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