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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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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中秋左右,一个骇人的消息传入京城,七月四日大役,大清军队战略失败,部分队伍分散遭游击埋伏,四阿哥胤禛被砍至重伤,奄奄一息。康熙大怒,血气攻心,当下晕倒。现,大部分军队还在前线作战抵御,由一支精英队伍将重伤的胤禛送回京城。路上却遭埋伏,胤禛尸身被砍烂丢掉臭河沟里。

    消息传得极快,亦蕊听到后,两眼发直,死拽着裙摆说:“假的假的,又是流言。”待得获证此消息是官驿的八百里加急后,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此时,兰香冲进明月楼,气喘吁吁地说:“福晋,不好了,宋格格自尽了!”

    亦蕊醒过神来,忙跟着兰香跑到采凤苑,只见云惠手持一块锋利磁片,雪白的颈项间已被割开个口子,鲜血湍湍而流,染红了胸口衣裳。“快,快请太医!”亦蕊慌忙喊道,泪已控制不住流下,尽可能用自己的丝帕去捂住云惠的伤口。

    兰香说:“云惜已经去请了。奴婢听到屋内有砰地一声,进来一看,宋格格已经躺在那里了。”

    很快,钱太医便到了,顾不上行礼,粗粗看了伤口。指导兰香用剪刀剪开颈边的衣领,散上止血散,新上的药粉立刻被流出的鲜血冲掉了。

    亦蕊哭喊道:“你救救她,不能放弃啊!”亦蕊抓过止血散的瓶子,不顾一切地往伤口上倒,哭喊道:“云惠,你不能死,我们还要一起等夫君回来呢!还要各生一个小阿哥呢!在这种时候,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整瓶止血散已被亦蕊倒空,她伏在云惠身上痛哭起来。

    忽然,听钱太医说:“让微臣看看!”不知是止血散倒太多,阻碍了血液外流,还是起了药效,伤口不再流血,裸露的部位起了许多黄色的晶亮小泡。钱太医大喜:“宋格格有救啦!”说罢,命人用棉布抚去多余的止血散,另行包扎不提。

    云惠这厢尚未平歇,只听绯烟居中哭喊阵阵。亦蕊说:“钱太医,请您好好照顾宋格格,本福晋过去看看,若有急事,再派人来传您。”

    亦蕊快步到了绯烟居,只见怡琳见伏在菊心怀中嘤嘤而哭,而屋内的横梁上悬着一根打好结的白绫。怡琳一见亦蕊,哭得更是花枝乱颤,道:“姐姐,四阿哥出了事,妾身是不想活了,你让怡琳追随夫君于地下吧!”

    亦蕊见怡琳无事,便放心了,正欲安慰。突然,亦蕊觉得四周有点不对劲。她问:“菊心,你进来时,屋子便是这样吗?”

    菊心禀道:“奴婢只顾将李福晋救下来,没动过屋中任何物件。”

    “那你救人前在干什么?”亦蕊冷冷道。

    菊心低声回答:“在庭院打扫。”

    “哼!”亦蕊冷笑道,“李福晋还是安心静养吧!若你真去了,茗曦就会交其他人照顾。云惠妹妹还在等本福晋照顾,告辞!”说罢,她不顾怡琳泪流满面,径直离去。

    亦蕊走后,怡琳狠狠推开菊心,心中忿忿:“小丫头越来越厉害了,这都被她看破。只怪自己心急,没将门窗关紧。倘若真的关门了,万一没被人发现,真死了,可不白死。茗曦是四阿哥唯一后嗣,她阿玛是为大清而死的,至少也能封个郡主,甚至公主。到时候母凭女贵,哼,还把这些没宠爱没子嗣的放在眼里?”

    怡琳的计谋亦蕊自然知道,只是她有更重要的事办,无瑕理会她。回到采凤苑,云惠已被抬到榻上,颈上缠着重重纱布。钱太医苦笑着禀道:“宋格格能逃过一劫,已是大幸。至于能不能醒来,还要看天意。可以喂些米汤等食物给她吃,太医院会送汤药来的。”

第30章 香痕渍化竹上斑() 
接连五天,亦蕊衣不解带地在采凤苑照顾云惠,汤药和米汤多多少少吃进去些,人却始终昏迷不醒。望着云惠躺在榻上苍白的模样,亦蕊对怡琳的怨怼已到了极点,她冲到绯烟居,不顾一切地从奶娘手上抢过茗曦,带到云惠身边,说:“妹妹,你听,茗曦在叫你醒来,她来看你了,快醒来啊!你醒来了,我让她认你作额娘,好不好?”

    最后一句,被赶来的怡琳听到了,怡琳像疯子一样,拉住孩子的脚。茗曦在争抢中大哭起来,亦蕊怕伤着孩子,趁着她愣神的功夫,怡琳抢走茗曦,向门口跑去。

    亦蕊喝令:“关上门!”四阿哥不在,嫡福晋便是海定阁里最有发言权的人,门立刻被关上了。亦蕊鄙视地看着怡琳,说:“茗曦听不懂、云惠听不见,就你我二人,你还要装吗?”

    怡琳一脸无辜,喃喃道:“姐姐你说什么?”

    亦蕊讥讽道:“亏得你还能厚着脸皮装,你累不累?”

    怡琳咬着下唇,低低地说:“怡琳从未想过害人,姐姐对我的误会实在太深。”

    这时,躺在榻上的云惠轻轻咳了两声,亦蕊欣喜地转过身去,握住云惠的手,见她睫毛微动,嘴唇轻颤,忙唤兰香去请钱太医。怡琳想趁机离去,亦蕊严肃喝道:“侧福晋李氏,其身不正,茗曦格格暂由奶娘抚养,寝室移到明月楼。”说完这番话,她不理怡琳闹腾,让人将怡琳拖回绯烟居,禁足。亦蕊温柔地用湿巾抚着云惠额头说:“云惠妹妹,你一定要好起来,我每天带茗曦来看你。”云惠似乎听懂了一样,微显笑意。

    整整一个月,亦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沉浸在胤禛死讯的哀伤里的她,却没有时间痛哭。她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做,照顾着逐日起色的云惠,看护茗曦,忍受着绯烟居里飘出歇斯底里地摔砸哭喊,每日去安抚德妃,打点海定阁上上下下事务,在这特别时期待人接物更要分毫不差。亦蕊亲力亲为,用忙碌麻痹自己。每夜都不敢睡,困到撑不住迷糊过去时,就梦到胤禛的样子,哭醒心痛如绞。她羡慕躺在榻上日日以泪洗面的云惠,羡慕咯咯笑的茗曦,甚至羡慕关了禁闭的怡琳,唯独她,没有权利一味哭泣,她是嫡福晋,她要撑住海定阁,要顶住胤禛的家。

    这日,亦蕊从采凤苑回来,进屋发现桌上摆着一封信笺,信的内容让她花容失色:“胤禛未死,欲知详情,七日后戌时十里坡化叶亭。”落款处没有名字,画着一枝嵌琥珀银簪。

    亦蕊顿时心乱如麻,瘫进椅中,她唤进凝秋,问:”这封信是何人送来的?”

    凝秋道:“近两日,茗曦格格有些着凉,云雁和彩娟都在奶娘房中陪着,奴婢在海定阁正殿招待各位主子娘娘、王公大臣派来慰问的宫女太监。信件一事,奴婢并不知晓。”亦蕊点点头,每日都有各嫔妃嫔派宫人前来,或当面或书信,打听或慰问海定阁近况。

    凝秋关切道:“福晋,信上说什么?您脸色这么差?”亦蕊将信塞到她手中,凝秋虽不知簪图何意,但信内容已然足够惊人,她凝神思虑了一会,说:“福晋,这事好生奇怪。一,若四阿哥未死,报信者可是大功一件。为何不报直接报给德妃,或惠荣二妃,反而递到福晋处。二,既然报信人可以入宫送信,那又为何要约在宫外相见。最可疑的一点是,偷偷报信,不露身份。这封信来历不明,九成是子虚乌有。”

    亦蕊抬起亮晶晶的眸子,说:“那有一成是真的怎么办?”

    凝秋不忍再打击她,说:“那也得禀了德主子后再做打算,福晋可不能擅自出宫。”接着,她又软下口气说:“福晋放心,若四阿哥安然无恙,定会安然回到紫禁城的。”

    亦蕊摇摇头,茫然地看着远方的屋檐,她最担心的是胤禛落在银簪现在的主人那里,那该如何是好?

    采凤苑

    “喂喂”云惠一脸笑意,“药都喝完了,这勺还在我嘴里呢!今个儿是怎么了,已经三回了。”

    亦蕊收回空泛的眼神,又想去勺汤药,发现碗已经空了。她叹了口气,端着药碗放在几上。

    云惠心疼道:“近来我已经好多了,倒是你,精神越来越不济。都怪我,不但帮不上忙,还给你惹事,让你花时间精力照顾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也想通了,四阿哥若真的走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我还有你,还有茗曦不是。”二人近来亲密,说话间也少了几分虚伪的敬语。

    亦蕊幽幽说:“若四阿哥没死呢?”

    “没死?你说四阿哥没死!”云惠拽紧了亦蕊的胳膊。

    亦蕊将信笺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云惠扳着手指算道:“明天就是第七日了,您与德妃娘娘相商了吗?派谁去化叶亭?”

    亦蕊说:“信被隐密地送到明月楼,很明显是那人不想张扬,并要我亲自去。”

    云惠惊道:“不张扬?那你不打算请示娘娘,偷偷溜出宫?”

    亦蕊不语。

    云惠拉过亦蕊的手,诚恳地说:“让我去吧!你每日还要去向德妃请安的,海定阁上下大小事务也离不开你。”

    亦蕊说:“那怎么行,你伤势刚刚有所好转,血虚严重。在海定阁里多走动都会头昏,又怎能奔波?”

    云惠急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亦蕊安抚道:“其实今日来,就是想和妹妹商量此事。既有夫君的消息,无论是险是难,探了才得安心。我去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茗曦,尚自珍重,小心怡琳”

    这类似交待后事的话,云惠听来格外剌耳,连忙打断亦蕊,道:“不,我不准你去。万一是个陷阱,你去了会有危险!”

    亦蕊说:“可是妹妹刚刚还在说要自己去。”

    云惠说:“他们的目标不是我啊!就算是条死路,我的命是捡回来的,也不怕再丢了。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是要我才寻一次短见么?”

    两个女人相对哭了一夜。

    次日,明月楼传出消息,亦蕊病倒了。经王院使望闻问切,诊断为操劳过度加上严重血虚,需要静养。凝秋将亦蕊扶出屏风,打赏王院使后,亦蕊召集海定阁的奴才,宣布静养期间,事务由凝秋代理,重要的事必须过问宋格格,而李福晋继续禁足绯烟居。德妃听闻亦蕊病倒,派人前来传话,免了晨昏定省等规矩。

    申时,一个小太监出现在神武门,手持出宫腰牌。侍卫验过腰牌后,正待要放他出宫。只听“慢”一声,库库尔露着淫笑出现了,他扳起那小太监的下巴,说:“咦,这不是小安子吗?咱们又见面了。”

    无疑,被称为小安子的太监便是亦蕊装扮的。糟糕,怎么在这个时候碰上这个色狼。亦蕊心里害怕,推开他的手,自顾往宫外走。

    没想到,库库尔仍不放过她,说:“看这小太监紧张的模样,拿不准夹带了宫中的东西。不行,本官要搜身。”于是,不容亦蕊分说,拖起她便走。亦蕊拼命挣扎,哪能抵得过自小练武的库库尔。很快,亦蕊被带到了神武门东长庑中一间小屋,如潮水一般涌进来的黑暗裹住了她全身,像狼一样喘气的男人呼吸传到她耳朵中。亦蕊试图打掉四周所有一切东西,在地上,摸着爬着,后退着,把自己逼进了一个角落,无路无退。男人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她甚至可以感到那冰冷的旗装甲片摩擦到自己的腿部。终于,男人的身体像山一样压了下来,她无助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却不放弃地喊叫着。许久,亦蕊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没有任何动静,而且越来越冰冷僵硬。她用尽全力推开他,向屋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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