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怡琳远远看到一队侍卫巡逻的身影,不由眼前一亮,祥益丰的公子,七金还不是轻而易举。
迟朝作为胤禛的贴身侍卫,自是跟去了畅春园。伯堃暂时没有别的差事,在此期间,胤禛让他负责保卫贝勒府。几日后,伯堃听得来报,绿绮轩进了贼人,盗走了李福晋的东西。
伯堃不知怡琳又要搞什么名堂,只得过去看看。一进绿绮轩,见到怡琳抱着弘昀坐在榻上哭泣,妆匣空空如也,打翻在地。
怡琳泣道:“那贼人闯了进来,直接掏走妆匣里的宝贝,就跑了!”
伯堃暗笑着这女人的愚蠢,让侍卫、奴才都到屋外等候,说:“李福晋,微臣已经来了,您也别装了?”
怡琳仍用袖拭泪,搂着弘昀,苦着脸说:“妾身不这样,大人怎么会亲自来呢?”表情虽苦,但话语间极尽媚态挑逗之意。
伯堃“哼”一声,冷冷地说:“有事就说吧!”
怡琳慈爱地为弘昀抹去下巴上的口水,把他搂紧了些,喃喃动着嘴唇,说:“怀弘昀的时候,妾身一直吃药,导致他现在痴痴傻傻,不受人怠见。可怜的儿啊”外面的人看到母爱泛滥的一幕,无不感动。可是下一秒钟,怡琳就调整的口气,亲昵地说:“所以,妾身想求求大人,帮我生个孩子。”
伯堃双眼圆睁,尽量克制道:“你怀里还抱着个孩子,怎么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来!”
怡琳略带撒娇地说:“大人,怡琳可是天天念着英华殿前与您的缠绵,您可知,妾身的心从没离开过您身边?”
伯堃承认自己曾起过利用怡琳给胤禛戴绿帽子的念头,暂不说怡琳在怡红院绝情负义地砍他一刀,他也再不会做出对不起亦蕊、越儿的事。现在,他看到怡琳这副观音像,狐狸音,只觉得恶心。
怡琳妖媚的声音继续说:“妾身约您子夜时分来,您却屡屡失约,害妾身等得好苦呢!”她见伯堃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将弘昀往冰冷的地上一放,利索地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说:“看来,那一刀是斩断你我之间的情谊呢!那好,本福晋就不和你讲情,讲钱吧!明日先给我二十金吧!另外,相信你早就看出来了,这妆匣失窃是本福晋自编自导的,配合演完这出戏吧!开始吧!”
伯堃不以为然道:“你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怡琳抱起弘昀,看也不看伯堃,又坐下,道:“你有得选吗?”她抬起眼,嘴唇微勾,轻声道:“另外,虽然我的身份是侧福晋,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懂吗?”说罢,她慢慢竖起左手四个手指,又用右手掌横划一下。
伯堃心中明亮了许多,他说:“你背后是谁?”
怡琳注视着伯堃的眼睛,用不屑的口吻,慢慢地说:“你不需要知道。你的秘密在我掌控之中,要我闭嘴,就要听话。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的秘密就会传到四贝勒耳中,马佳一门要不要灭族呢?你爱的那个女人她的安危,嘿嘿”
伯堃怒道:“你倒底知道多少?”
怡琳掩嘴娇笑起来,说:“你想知道吗?好好听话,我就满足你。”
伯堃从绿绮轩走出来时,脚步如千斤重,二十金他有,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并不是个结束。李怡琳,这个可怕的女人!
福熙楼
亦蕊伴着弘晖,眼圈早已熬得通红,她几夜不曾安睡。弘晖的病情古怪得很,发低烧,退烧,又发低烧,又退烧,身体虚弱,成日无精打采。余大夫换了好几个方子,愁得他皱纹又多了几痕。好不容易,这次似乎没有恶化,正常的体温已经保持三日了,精神也好了许多。弘晖小孩心性,稍稍恢复精神就闹着去园子里玩,适逢春雨连绵,这才哄了下来。
胤禛大概在畅春园小住了一个月左右,刚回府来,听闻弘晖有恙,接连七八天都歇在了福熙楼。怡琳已拿到天喜丸,日日巴望着胤禛到来。
医馆
一个儒生打扮的青年人端坐在诊桌前,徐大夫正在为他把脉,青年人机警地观察着左右,突然反手一按,徐大夫感到手臂一麻,显然对方是个武功高强之辈,施劲于阳池穴,顿时令徐大夫右手失去了反抗之力。二人用袖掩盖手腕处,旁人来来去去,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青年人慢悠悠地说:“主人让我告诉你,要你办事的时候到了。”
第82章 相逢不相识()
徐大夫现出一副谄媚的模样,嘴里连声道:“好说,好说。”
青年人说:“非劳所得,最好不要眷念,否则只会失去得更多!”
徐大夫恭敬地将青年人请入后堂的药材仓库,一副歉疚模样:“并非小人不愿去贝勒府检举李福晋,前几日,正好医馆里资金周转不灵,小人便擅自作主,挪用了一点点过段时间,生意好些,定会归还。”
青年人手中折着一段柴胡,说:“等你生意兴隆时,也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受病痛之苦。你用了多少金银,可有变卖首饰?”
徐大夫连连摆手,说:“不曾不曾,小人只拿了一金去周转,剩下的首饰金锭还好端端地在箱子里呆着呢!”
青年人听闻,忽得执着柴胡,往徐大夫右眼中插来。那动作如闪电般快捷,待徐大夫反应过来时,已感觉柴胡端轻触到自己的右眼皮。青年人说:“你还要隐瞒?手中有了钱,赌瘾又起来了吧!”
徐大夫双腿直抖,他生性好赌,亏得医馆中有贤妻帮助打理,牢牢管住钱财。青年人找到徐大夫做事时,已谈好一个满意的报酬。但怡琳给的财宝在眼前闪闪发光,明知不是自己的,却忍不住手痒,又赌了一把,将价值三金的首饰金银输了个干干净净。
青年人手上使劲,徐大夫顿时感到右眼疼痛难忍,却无法移开身子,青年人狰狞道:“一金换你一只眼珠,便宜你了。”
此时,一个粗布衣裳的妇人破门而进,她跪行到青年人脚边,哭喊着:“大人,求您宽恕徐全吧,是民妇不好,没看住他。他赌输的三金,民妇倾家荡产也会赔出来的。”
“什么?三金?”青年人怒意顿起,略加思忖,他提起徐全,顺手抓着一只石制捣药杆,用力向徐全嘴上砸去,说:“这次看尊夫人面子上,保住你的眼珠子,几颗牙齿,算是教训。若再有差池,定不轻饶!三日后,徐全必须亲自到四贝勒府检举李福晋,不得有误。”说罢,拉开门离去。
徐全冲着青年人的背影狠狠地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他如珠似宝地一颗颗捡起打落的牙齿:“一、二、三六”
徐全老婆温柔地说:“相公,我去拿碗温盐水给你漱口”话音未落,徐全老婆脸上已落了重重一记耳光,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记更多的,啪啪声如炸雷般回响在窄小的仓库里。男人的吼骂、女人的痛哭,正向向我们播放着一幕家庭惨剧。
未到三日,徐全被招入四贝勒府。
怡琳屏退左右,说:“徐大夫,请问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留住男人的心?”
徐全一听这话,明白了几分,说:“法子肯定是有的,要看李福晋肯不肯花这个代价了?”
怡琳说:“你别与本福晋卖关子,像合欢散、春意丸,本福晋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但这些药只是增添一时之欢,非长久之计。何况,本福晋不想再生个笨蛋出来!”
徐全一捋胡须,说:“原来李福晋要得是这个,容在下回去查阅典籍,定为福晋寻得良方。不过”
“得了得了”怡琳挥挥手,一只重重的荷包砸在徐全跟前,“若真有效,还怕本福晋亏待了你?再配十枚天喜丸来,万一连续不下去,唉,这真是麻烦!”
徐全离府时,向福熙楼方向望了一眼,心中冷笑道:“要老子卖命,也要分一下谁给的钱多!”
这日,天朗气清,煦日和风熏得人昏昏欲睡。弘晖闹着要去园子里放风筝,亦蕊正在哄劝着,却见一个身影在门外闪闪躲躲。
不一会,彩娟拿了碟草莓奶冻糕,笑吟吟地说:“晖阿哥,快看,这是什么?”
弘晖欢呼起来,抢过彩娟手上的盘子,欢快地吃了起来。
亦蕊笑道:“这孩子,老说吃不下饭菜,却这么爱吃这些点心。”她笑着站起身,走到门口,果然,瑶夕正缩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偷听着屋内的对话。
瑶夕脸唰得白了,跪下连连摆手,说:“福晋,妾身不是故意偷听的”
亦蕊扶起她,说:“今天的点心是你做的?”
瑶夕不敢抬头,低声回道:“是!”
亦蕊又说:“那前几天的桂花雪片糕、玫瑰香梨冻糕、双色马蹄糕,也都是出自你手笔喽?”
瑶夕点点头,迟疑了一会,答道:“妾身听说晖阿哥病了,其他姐姐能送上贵重药材、食材,妾身送不起,只能做几碟糕点,聊表心意。望福晋不要见怪!”
亦蕊半开玩笑地说:“你都来到福熙楼门前了,怎不进去坐坐?”
瑶夕以为亦蕊还在责怪,说:“妾身不敢。只是想看看晖阿哥喜欢不喜欢这种口味,就心安了。”
亦蕊亲热地挽起她,说:“别左一句妾身,右一句福晋了,都是服侍贝勒爷的,以姐妹相称就行了。你有这番心意,我替晖儿谢谢你,今后要常来福熙楼坐坐,快进来!”
二人刚刚坐定,还没说上几句,小礼子来禀,胤禛到了。亦蕊忙率众人前去迎接,弘晖拉着胤禛的手说:“阿玛,孩儿这有美味的糕点,阿玛快来吃!”
胤禛下朝回来,着实有些饿了,一连吃了三块,叠声叫好,说:“蕊儿,你的手艺又长进了真是美味!”
亦蕊笑道指向瑶夕:“功臣不是我,是她!”
胤禛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说:“赏赏赏,对了,蕊儿,这丫头留在福熙楼可惜了,赏她去厨房,以后专门负责贝勒府糕点制作。”
亦蕊听着有点懵,虽侍妾格格地低卑微,但总比厨子地位高些啊,这不是赏,反而是罚了。她百思不解地问:“贝勒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让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蕊儿,你不会小气到舍不得一个奴婢吧!”胤禛笑道。
亦蕊睁圆了眼,说:“贝勒爷以为她是福熙楼的奴婢?”
胤禛又看了一眼瑶夕,普普通通的相貌,脑海中完全没有印象。瑶夕双眼通红,强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裳穿得还不如常跟在亦蕊身边的凝秋、彩娟,谁知道今日会遇见胤禛呢?
亦蕊提醒道:“瑶夕,还不快参见贝勒爷!”
瑶夕端正行一万福礼,唱道:“妾身瑶夕,参见贝勒爷,愿贝勒爷万福金安!”
胤禛搔搔头,拉过亦蕊,俯耳说:“她是爷的侍妾?”亦蕊点点头。胤禛忙说:“起来,起来,爷公务繁忙,疏忽了疏忽了”
瑶夕控制不住,眼泪“巴嗒”一下掉下来,她不敢去擦泪,紧张地又跪下了,说:“妾身失态,请贝勒爷见谅!”
胤禛笑道:“没事,你下去吧!以后多做些美味的糕点送来福熙楼给福晋品尝就是了。”
亦蕊心中暗暗责怪:“这不是还把人家当奴婢嘛!”她忙说:“你这份心意,甚为贵重,姐姐和晖儿都很欢喜。只是做糕点太辛苦,以后让奴才们做就是了!”
亦蕊不知,她这些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