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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她小仓鼠一般的,一边把点心往嘴里塞一边还拿着眼瞅着自己,那护食的小心眼儿,傅裕嘴角抽了抽,向二丫伸手,“拿过来!”
傅裕对点心这一类甜腻腻的东西向来无甚好感,只不过眼下见小家伙吃得香,馋虫倒是被她勾出来。
二丫手一顿,看着公子伸过来白皙干净的手,心下不舍,犹豫的问:“公子也要吃吗?”
“啧!”傅裕皱皱眉,嫌弃的看了眼二丫伸过来的那包点心,已经被抓的不成形了,都是碎渣,被勾出来的那点食欲转瞬间又没了。
第8章()
二丫仗着当下饿极了把一包点心都吃下去,只不过吃完点心的后果就是渴,不知道在她第几次吞咽干渴的喉咙之后,傅裕这才慢条斯理的瞟了她一眼。
“怎的?吃完一包点心之后的感觉如何,你给我说说?”他长臂一伸,在旁边的格子里又拿出个水壶,拿在手里漫不经心的转着。
二丫怯懦的看着傅裕手里的水壶,瞅瞅公子,再盯着水壶,双眼带着渴望的光,乌黑的眼珠随着那个水壶旋转,亮晶晶的就差没黏上去了。
“想喝?”傅裕收住旋转的水壶,拿在手里看着呆傻呆傻的二丫问道。
二丫看着那水壶,再看看公子,犹豫胆怯的点头,却不说话。
“说,你想不想喝?”傅裕剑眉微拧,带着股凌冽,有些不悦。
看着公子似乎不高兴了,二丫被吓一跳,有些恐惧,知道是自己不说话才惹得公子不高兴了,“想。”
瞟了眼二丫胆怯的模样,似是自己能吃了她一般,傅裕不悦的皱眉,把手里的水壶扔过去:“滚过边儿去。”
“多谢公子!”二丫抱住水壶,脸上展现笑意,闻得公子叫自己滚开,更是高兴,她更喜欢窝在软乎乎的垫子上也不要坐在这里颠簸,便是很愉快的滚到角落里边儿去了。
兴许是崎岖的路段过了,马车颠簸的没那么严重,倒是平稳许多,傅裕又拿过兵书翻阅起来,看累了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紧紧打了个盹,听到低低的鼾声,这睁眼一看,马车角落里小家伙已经缩成一团睡过去了。
英挺的浓眉动了动,傅裕看着睡得还挺享受的小家伙,面上毫无展露,却有些不舒服,他连续赶了快十天路程了,骑马找人注目,每天坐着马车,枯燥乏味也就罢了,身子骨都不舒服了,却没想这小家伙居然是睡得香甜看着还挺享受的,还真是在哪都能睡得着。
二丫不知公子如何想的她,不过傅裕倒是冤枉了二丫了,她从牙婆手底下逃出来之后便再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挨着饿还没有御寒的衣衫,每日都是缩在草堆里将就,眼下这马车对于傅裕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坐着是痛苦,不过对于二丫来说便是享受了,不仅仅吃饱了,还喝足了,就连马车里垫着的毯子都是她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更别说是躺在上面睡觉了,此时马车轻轻摇晃着,二丫一时困意上来缩着身子禁不住就迷糊过去了。
二丫意识都已经跟着沉过去了,却是被腰上不断的推攘弄醒的,睁开眼还有一些迷惘,直到对上公子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时顿时吓得小瞌睡虫都跑了。
把人推醒了,傅裕舒坦了,平静的收回脚,仿佛刚才只是在悠闲的伸了个脚活动活动。
“啧!别流了口水脏了地儿!”傅裕收回脚浑身舒坦了,不过却不想看二丫舒坦,瞥了她一眼,语气都是满满的嫌弃。
下意识的抹了抹嘴角,没有流口水,二丫放心了,唯恐又惹公子不高兴。
“傻!”将二丫所有的小动作都收纳眼底,傅裕微嗤,而后便听到外面隐约传来闹市的动静,收回目光掀起马车车厢旁小窗的帘角看出去,“福伯,可是到万安镇了?”
第9章()
“公子,是到万安镇了,公子可是饿了,可是要找个地方用午膳?”福伯勒住马,马车缓缓停下,恭声询问道。
“不必,赶路要紧,福伯你去找些吃食回来路上吃便好。”
“是!”福伯迎着,赶着马车慢悠悠的往前继续走,一路张望瞧着是否有可以使用的吃食,这大冷的天儿,能买到些热乎的吃食再好不过了。
“公子,老奴瞧着这天儿似是要下大雪了,今晚咱们可是继续赶路?若是下了大雪估摸着就得耽误五六天了。”
“嗯,今夜赶路,先赶到天津的庄子再做打算。”傅裕眉梢微拧,心下估算着路程。
福伯去买了几个热乎的烧饼回来,傅裕没多少食欲,随手把烧饼递给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烧饼瞧着二丫。
二丫其实并不大恶,她才吃了公子给的一大包点心,又喝了水下去,点心在她肚子里吸了水膨胀起来一般,先下正胀着,只是这烧饼她以前只是见过,还闻到过烧饼的香味儿,却是从未吃过,眼下见福伯买了五六个,这么没味儿的食物,公子仅仅吃了一个便不吃了,她却有些馋了。
烧饼还热乎着,外边儿酥脆,里边松软,表面抹着的那一层酱料更是香甜可口,二丫先是小心翼翼地要了一小块,接着便是迫不及待的大口吃起来,咔叽咔叽的咀嚼声,咕噜咕噜的吞咽声,瞧着那吃相,就不像是个六岁的小女娃该有的。
原已经将就着吃了些垫垫肚子的傅裕,眼下慵懒的斜靠在边儿上闭目,闻得动静撩了撩眼皮子瞧了眼正狼吞虎咽的二丫,嘴角动了动,瞥了眼还剩下的三个烧饼,竟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拿过一个咬了口。
难道福伯买的烧饼味道不是一样的?
二丫吃着吃着便瞧见原本悠闲闭目的公子忽然抓起一个烧饼开始吃,她顿时有些愣住,嘴里含着一口没咽下的烧饼,表情颇为呆愣的看着公子。
傅裕吃了口发觉不对劲儿,而后便见着小家伙满嘴的烧饼傻乎乎的瞅着自己,眉梢顿时一拧,“看着我作甚?到那里坐好,吃你的烧饼!”线条流畅圆润还带着稚嫩的下巴微颔,指着自个儿对面的位置,变声期粗噶低哑但却不是那种公鸭嗓的声音随之响起。
二丫乌黑的眼珠滴溜转了几圈,先瞅瞅忽然就面露不悦的公子,再瞧瞧公子指的那个位置,手里拿着烧饼她直接用脚蹬了几下屁股挪过去,坐好后等了半晌没见公子有反应,塞满烧饼的嘴最贼般的偷偷动着,想瞧瞧咽下嘴里的烧饼,却不想咬大口了,咽下去时不可控制的发出“咔噜”的动静,二丫紧张的偷瞧着公子,有些心虚的悄悄红了脸。
将二丫所有的小动作都看在眼底,眼见她居然红了脸,顿觉好笑,没想到这小家伙还会难为情呢!
眸光淡淡的瞥过去,傅裕下令一般的语气:“继续吃你的烧饼!”
第10章()
二丫继续吃,傅裕则是就着原来靠在那里的悠闲姿势,看着二丫吃,最后竟是慢条斯理的也把一个烧饼吃完了。
从袖口抽~出玄青色绣着青竹的帕子擦了擦手,傅裕淡淡的瞥了眼二丫,眸光平静淡漠,深不可测。
再次吃饱喝足,公子没有吩咐只是歪坐着靠在那里闭目养神,二丫不知道公子是不是睡着了,但她自己坚持不住,脑袋一点一点的歪睡下去。
又赶了不知两个时辰的路,外边天色已黑,车内更是瞧不清东西,只是傅裕习武,五官自是比常人都敏锐些,对着暗自蜷缩的小家伙瞧了半晌,这才悠悠开口:“怎的了?”他有两个多时辰未曾开口说话,眼下声音里带着眷哑,倒不显得很冷然。
二丫已经冷汗涔~涔,她忍了约莫快要一个时辰了,就是瞅着公子在休息不敢出声,怕扰了公子让公子生气,只是眼下已经忍不住了,肚子钝痛难忍,闻得公子出声,没忍住哼唧呻~吟了声。
傅裕目光落在二丫身上,英挺的眉毛拧起,“福伯,且停下,进来瞧瞧。”
“吁~”福伯勒住马停下,“公子?”前面马车奔跑,动静不小,他没察觉到二丫的异常。
“哎呀!”福伯掀开车帘,就着外边昏暗的光线看清楚马车里边的情况,自家公子正悠闲地坐着,似是在欣赏什么,公子正前方的脚下,二丫正痛苦的蜷缩着:“孩子?这是怎的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福伯赶紧把女娃抱过来,探了探女娃额间,察觉没发热,这才松了口气。
“爷爷,我肚子疼!”二丫声音低低弱弱的,带着颤抖,听着也确实是疼得厉害。
一听小家伙说是肚子疼,傅裕倒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动了动,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随之响起:“啧~积食了?”
“福伯,继续赶路吧!她只是积食,无甚大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傅裕吩咐福伯,嗓音里竟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对此感觉很是愉悦。
福伯也是一愣,随即想到今个儿二丫被自家公子叫着吃完烧饼的事儿,叹了口气,愈发觉得公子真真是赶路太无聊了,往日里公子是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来的。
可怜的孩子!福伯拍了拍二丫:“孩子,你且忍忍,丑时中便能停下,到时爷爷给你找个太夫瞧瞧。”昨个儿太夫也说了,这女娃不宜大饮大食,免得伤了脾胃,眼下瞧着倒是伤着了,也真是难为她了,遇上公子这般无聊的时候。
二丫又忍了小半个时辰,原本抽钝的肚子竟慢慢缓下,没有前面那般疼的难受了,乌黑的眼珠滴溜转了转有些高兴起来,往角落里缩了缩闭上眼睡觉。
“嘶~”傅裕原是在沉思这次出门所遇上所调查到的事情,回神时都瞧见二丫的动作,甚至就着车里夜明珠的光亮都把她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楚,对小家伙那个满足的表情表示不理解,更是对二丫直接毫无顾忌的缩在地上安然入睡的行为表示很嫌弃。
第11章()
很快便到了傅裕在天津的庄子,这儿离京城紧紧是一天的路程,在庄子里歇脚,等着后面几日雪停了再回去也来得及。
马车停下,早已有闻得动静的下人过来伺候,富裕县先跳下马车,脚步不停的往里走,边吩咐庄子的管事:“让人备水,我要沐浴,再去让厨房准备些吃食。”
“是!”管事得了命躬身就要退下,才退两步却又被公子叫住。
“你,再去找个太夫过来。”傅裕嘱咐着,瞧着福伯已经把小家伙抱出来,正牵着往偏房走去,“你下去吧,福伯!”
“公子?”福伯原是想先将二丫送至偏房暂且住着再过去寻公子,却不想被公子叫住。
傅裕不等福伯过来便已经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过来,目光放在睡眼迷糊的二丫身上,毫不掩饰的嫌弃表情:“将她带下去沐浴更衣,省得污了我的眼!”
“是!”福伯向来知道自家公子爱干净,闻言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应下一声就要带二丫下去。
“还有!”傅裕拧眉,瞧着二丫身上那身粗糙布料,“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完了带到我这边来!”
福伯一愣,反应过来时公子已经进了门瞧不见身影了,他瞧瞧一脸懵懂的女娃,再瞧瞧女娃身上穿的衣裳,这是他昨晚连夜叫小二去找的,虽粗糙了些,但也是新的,更是干净的,公子为何那么说?带着疑惑,福伯还是带着二丫去了偏房,又找来庄子管事家的婆子给二丫沐浴更衣。
傅裕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浑身清爽,心情到更好了不少,今个儿在路上虽是将就着吃了点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