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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小学生吗?”
陈白歪头嘻嘻笑:“你觉得我幼稚?那你可以不签啊。”陈白抢过纸,扔到地板上,轻飘飘的,一点重量也无。
“出去!”陈白跪坐起来,挺直了腰,瞪大眼睛对聂以诚说,“现在。”
第11章 接受()
“出去!”
萧明明瞪着一双杏眼,神情有些冷漠,她披散着头发,看样子是生气了。
在他面前的男子脸上带笑,很有些阔少的不羁:“明明,都是老同学,给点面子嘛。”
萧明明怒气未消:“都是老同学,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劝我去……”
肖宇清不笑了,他有些严肃地对萧明明说:
“明明,正因为是老同学,我才来劝你。魏琳娜你知道的,等她下手,就不是劝这么简单了。”
萧明明有些颓然:“宇清,我不想在她手下了。”她摇着头,“我做不到她给我的‘人设’,我更做不了那些龌龊事。我答应池青,拍完《『乱』世情仇》,就去唯艺。”
肖宇清有些惊讶:“你不怕魏琳娜报复你?池青她不敢动,你可就不一定了。”
“报复就报复吧。她有她的处世规则,可她说服不了我。”萧明明决然地说。
“明明,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萧明明只是摇头。
从萧明明住处出来,肖宇清给魏琳娜打了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魏琳娜来电。
“linna姐”
“宇清,萧明明不能留了。顾家得不到玉,想听个玉碎的声。——我也没办法啊。”
平静的接完电话,肖宇清手攥成了拳头。
“妈的!”
陈白瞪着眼,比刚刚写“合约”的时候还要严肃几分。
聂以诚下床,站在床边的地板上,俯视陈白,这个半个小时之前还对他说“你真好”的人,现在翻脸就对他说:“出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聂以诚问。他没有怒火冲天,甚至嘴角还有一丝笑意,微微眯着眼,眉峰锐利『逼』人。
陈白明白聂以诚为什么平时不笑了,原来他生气的时候才会笑。可这笑和开心的笑大为不同,眼睛冰冷冷的,没有温度。
“我让你出去。”陈白迎着聂以诚的眼神,毫不畏惧。
他在激怒聂以诚。
聂以诚笑意更深,眼神也更冷。
“我喜欢你笑,可我不喜欢你这样笑。”陈白平静的说。
聂以诚点点头,“哦,是吗,你要我出去?”
他在卧室地板上来回踱步。
“电影怎么办?你不演了?”他走到陈白面前,双手按倒床上,和陈白对视。
“不演了。”
“找别人,再找一个金主,给你拍电影?”
陈白想了想:
“如果我们好聚好散的话。”
“如果不呢?”
陈白一笑:
“那好像就没人敢包养我了。”
聂以诚看着他,目光闪动,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对待他。
陈白的脸在半长头发的掩映下,越发显得小了,眉眼精致,像是落了一层霜。
他抬手,想要『摸』『摸』陈白蓬松的头发,陈白却以为聂以诚要打自己,警惕地把身体和脑袋都偏向另一边。
聂以诚的手在半空,停住。
陈白看了看聂以诚的眼睛,是个受伤的表情,再看看他停在自己旁边的手,知道自己误会他了。
陈白伸手攥住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
“你不要『逼』我。”
聂以诚大大地喘了口气,像笼中困兽,心想咱们两个到底谁在『逼』谁。
他将手从陈白手脸之间抽了出来,弯下腰,捡起刚刚陈白丢在地上的“合约”。
陈白脸上瞬间春风破冰,明媚生动。
聂以诚说:“后面两条,去掉。”
陈白摇头:“不。”
他此时已经能确定聂以诚不会把他怎么样,他有恃无恐,并且恃宠而骄。
聂以诚再次点头,好像怕自己反悔似的,迅速拿起陈白丢在床上的笔,一手拿纸一手拿笔,龙飞凤舞,也不管能不能写好。
写完了,他把“合约”扔给陈白,飘落到陈白旁边。
陈白没有先去捡“合约”,而是先把聂以诚拉坐到床上。
聂以诚肢体僵硬,并不听陈白的摆布,陈白说:
“我不让你走啦。”
他像安抚一头巨大的狮子,伸手环住聂以诚的腰,让他坐下,然后捡起“合约”贴在聂以诚后心处:
“不许动。”
他把聂以诚的后背当桌子,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隔着质地轻柔睡衣,“陈白”这两个字,也一笔一划地刻进聂以诚的心里。
写完了,陈白对着吊灯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的对折,把蓝『色』记事本翻开,夹在第二页。
他起身把记事本放到床边最下面的个抽屉里。转回头,就看到聂以诚还在那坐着,背影孤零零的,姿势都没变。像一头落败了的猛兽,虽然孤单但随时都有伤人的危险。
陈白爬上床,从后面环抱住聂以诚。
“你为什么不肯试着接受我?”聂以诚问。
如果是面对面,聂以诚一定说不出这样的话,可现在他背对着陈白,就没什么了。
陈白在聂以诚的后脖处落下一个吻。
然后一路如蜻蜓点水,从后脖,吻到耳下,到耳垂处,他伸出舌头轻轻卷了下,一瞬即逝,复又吻上耳廓。
“我会试着接受你。”
第二天,司机张叔望着副驾驶上的聂以诚,怀疑自己眼神出了问题。他是一路看着聂以诚长大的,什么时候见过聂以诚这个笑法,嘴都快咧到耳朵了,好好的一个英俊小伙,竟成了痴傻儿童。
张叔了解聂以诚品『性』,安慰他:
“以诚……如果不想笑,可以不用『逼』着自己笑。”
“我没有,我很开心,张叔。”聂以诚轻松,并且笃定地对张叔说。
他还说:“去她那吧,回国之后,还没去看过她。”
张叔深深地看了聂以诚一眼,调转了方向盘。
第12章 乱世()
十一月中旬,《『乱』世情仇》开机。开机前一天,池青请陈白吃饭。
“李导和你说什么了?”
陈白摇摇头,一边毫无形象的掰螃蟹,一边说:
“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
陈白把看着蟹黄流口水,“没见着,见到聂大少了。李导没和你说吗?”
“哦。”池青并不惊讶。
“送咱们来的小海,你看怎么样?”
陈白一边吃一边回想刚刚给他们开车的司机,他没什么印象了。
“还行吧。”
“给你当助理,可不可以?”池青就是有种魔力,不管说什么,都是询问的口吻,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感到不舒服。
陈白停下了剥蟹的动作,没看池青,盯着他精致的袖扣,说:
“你不想要我了?”
池青笑,他一笑,脸颊上会『露』出两个酒窝,使他显得更温柔:“不是。我最近在交涉萧明明的事情。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看你。”
陈白无可无不可:“随便。”
他的视线从袖扣渐渐向上,落到池青的酒窝上:“你认识聂以诚吗?”
“见过几回面,不熟。”
“你们真应该认识认识,改天我带他见你。你教他怎么笑。”陈白想起了聂以诚那笑起来十分好看的脸。
“你和聂少,怎么样了?”
“池大经纪人打听起我的私人生活了,真是少见。”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池青依旧温柔。
“没什么不想说的,好聚好散呗。”陈白很是随意。
池青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变成了:“剧组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
陈白笑了,他剥了一块蟹肉,用签子扎了,送到池青嘴边。
池青张嘴吃了,他听见陈白说:
“你在逃避我,对吗?”
陈白歪着头,看向池青的目光又天真,又残忍。
《『乱』世情仇》的内景搭建在青翰影视基地,就在槟城。
开机这天,槟城温度骤降,下起了蒙蒙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凉。李英华偏就看中了这个日子,说是黄道吉日,就定在这天开机。
陈白和剧组演员们将一柱粗香『插』在鼎炉里,目不斜视,其实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旁边的旁边,那道与众不同的目光。
肖宇清——陈白上辈子的恋人,他怎能感受不到啊。
第一场戏,是陈白饰演的魏国将军东方闻,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登上魏国最大的花楼,探访明珠姑娘。这也是东方闻的出场戏。
彼时年轻贵公子还未受到政。治风云的波及,举手投足,尽是风流。而彼时的段明珠,还是魏国人人称道的花魁娘子“明珠姑娘”。
年轻将军和美艳□□,这两个职业,天生带有某种传奇与魅力。
陈白白衣折扇,风度翩翩。剧组造型师和服装师没有明确把服装造型定格在某个年代,他们和李英华商量后,决定以“风流飘逸、厚重大气”八个字为指导方针,取历代衣饰之精华,进行《『乱』世情仇》服装道具的制作。
萧明明身着水红衣裙,裙摆委地,抹胸很低,『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胸脯。发挽乌云,头上仅『插』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玉簪。她站在花楼最高处,凭栏凝望。透过乌云与雨幕,遥望大魏宫飞檐的一角。
李英华导演摄影师出身,就这么一个初见的戏码,非要用长镜头。苦了两个摄影师不说,陈白一遍遍上楼,穿过众多□□、嫖客、隔间和穿堂,还要打量这个□□的脸蛋,那个嫖客的香囊,抢过路过小童送的美酒,顺便伸手『摸』『摸』那个丰美的『臀』。
群演多,出的事故也多。好在李英华导演在片场并不是暴君,每次喊停也都心平气和。
上午十点多开机,这条直到下午六点收工也没喊“过”。
李英华叹口气,瞪着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说:“再找日子吧,难得赶这个天气。”
老马赶紧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各位主演辛苦了,林鸿铭林影帝今天请各位吃饭。群演也辛苦了。来,群演跟我过来。”
陈白和萧明明穿的都极少,一听到喊停,助理赶紧为他们披上长羽绒服,陈白开玩笑:
“一天了,咋俩跟牛良织女似的,连个面都没见着。”转头又问助理,“小海,什么味?”
池青给陈白的助理小海是个年轻的秃头,年纪也就20岁左右,照顾人挺有一套。
小海闻了闻,笑着说:“陈哥,是盒饭味儿。”
“你去给我要两盒。”
“唉”小海听话极了。
卸完妆,陈白就在池青给配他的保姆车里吃起了盒饭。小海看得一愣一愣的。
陈白边吃边说:“吃啊,愣着干什么?”
“啊?”小海才反应过来多余的一盒盒饭是给自己的。他忙了一天,也确实饿了,拿出了筷子,说:
“陈哥,你就吃这个?”
陈白一边嚼一边说:“不然呢,那些水煮青菜难吃死了,我才不吃。”
“咱们回酒店叫餐啊。”
陈白伸手弹了一下小海的光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