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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多人。对方很快就抗不住了,半个月前派人投降。哎朕这心,那两个月就没有一天踏实过,还得摁着弘昕,让他稳住了。你说说,那两个不省心的,万一要出点儿什么事儿,可怎么是好”四爷说完忍不住摇头叹息,有欣慰也有后怕在回头。
“啊”婧瑜听得心都快不会跳了,你说这两个熊孩子,怎么就这么熊呢?这是多大的事儿啊,居然带着十多个人就去了,还有弘昕,不定怎么上火呢!婧瑜光是听着四爷说,就后怕得不行,紧紧的抓着四爷的手,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别怕,别怕,没事了。这不都回来了嘛!还立下了大功。朕当时收到弘昕的信就怕你这样,才不敢告诉你。”四爷安慰婧瑜,自个儿想想,也是后怕。为人父母,碰上了不省心的熊孩子的无力感,两口子这回是体会了十成十。
四福晋吉祥(16)()
西北战场胜利的消息很快的传遍了整个京城,三阿哥与六阿哥不畏艰险深入敌后斩杀敌酋的英勇事迹也渐渐的被人所知,称颂声铺天盖地的涌进宫里,婧瑜过了后怕的劲儿,越想越生气,正运着气等着他们回来好胖揍一顿。
齐妃娘娘自打得了信儿,整个人都快飘了起来。一改往日低调得跟个透明人儿一样的状态,每日妃嫔们到坤宁宫请安的时候,那腰杆儿直儿的,仿佛贵妃甚至皇贵妃的位子已经是她的囊中物,开始跟年贵妃别起了苗头了,话里话外的讽刺年贵妃没有孩子,全仗着家里撑腰才封了贵妃,三句话不离三阿哥,意思很明显,年贵妃靠的是哥哥,她却有儿子可以依靠。更是有几次,当着众位妃嫔的面儿,暗示婧瑜,弘时明明比弘昕还大一岁,却一直不受重视。后妃们也挺有意思,一个个儿的,谁也不反驳她,就那么看着她张狂。
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婧瑜觉得齐妃是有些魔幛了,也是,当年在雍王府里,她也曾独宠多年,风光过多年,突然被禁足后,几次试图翻身都以失败告终,终究是隐去了锋芒,憋屈的活了这么多年。这一朝儿子争气,她又看到了翻身的希望,可不是要欢喜得压不住脾气了嘛!婧瑜越发可怜起弘时,本来前途一片大好,摊上这么个娘,坑儿子简直一坑一个准儿。
年贵妃可比齐妃聪明多了,从来不与齐妃正面抗衡,只要齐妃一提起弘时,她必向婧瑜赞美弘昕一番,时不时的还要关怀的向熹妃问一问弘昼的情况,有时还会故意的跟裕嫔打听打听弘时的喜好什么的,说是等着弘时回来好赏他,这是明晃晃的打脸了,那意思,您齐妃娘娘一天儿当娘儿的责任没尽过,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拿儿子炫耀。
年妃是协理后宫的贵妃,问一下皇子起居也算正常。她这是想把战火引到婧瑜与熹妃和裕嫔身上呢!裕嫔多低调的人啊,跟本连理都不带理她们的,她在宫里有婧瑜的关照,又是弘时的养母,占着一宫主位,日子过得清闲自在的,从来不参与任何的争斗。熹妃的心眼儿比谁都不少,当然也不肯被年贵妃当枪使,何况弘昼的年纪也还小,谈争斗还早得很。
婧瑜更不可能参与别人的斗争,她身为皇后,地位超然,又有两个嫡子傍身,目前来看,孩子也都没有长歪,弘昕不用说了,那是康熙老爷子亲自按着接班人的标准培养出来地,只要他自己不作死,江山就不会有别人的事儿,弘暄熊是熊了点儿,胜在勇武啊,以后做个十三爷那样的辅政亲王肯定没有问题。所以,婧瑜的地位稳得不能再稳了,宫斗什么的,她完全没在关心的。
三个阿哥回来之后到坤宁宫给婧瑜请安的时候,婧瑜连见都不带见的,哥仨就在坤宁宫的院子里跪下了,一跪就跪了三个时辰,婧瑜都没松口让他们进殿门。后来连四爷都惊动了,亲自到坤宁宫给他们求情,婧瑜才让他们进了屋。
一看到弘昕瘦得皮包骨的样子,婧瑜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戒尺就往弘昕与弘暄的身上打,边打边哭,“你说你们两个,啊,你们作那些危险的事情之前,怎么就不想想父母?你说你们要有个万一,让你们皇阿玛和我怎么办?啊?你们皇阿玛他没黑没白的操心着全天下的事情,还要跟你们着急上火,你们看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你们也不想想,要是你们回不来,还让不让我活了,啊?辛辛苦苦把你们生下来,养大成人,有什么用?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父母的,啊?”
“额娘,都是儿子不好,我是哥哥,是我没有照顾好两个弟弟,让皇阿玛和额娘担心了,额娘只管打儿子出气,只要额娘别气坏了身子就好。”弘时一边儿护着两个弟弟,一边儿劝婧瑜。婧瑜看他那个样子,终究不忍心再打,扔了戒尺,只坐下不停的流眼泪。
“皇额娘,儿臣错了,不该那么冲动,让皇阿玛与皇额娘还有四弟担心,以后再不这样了,请皇阿玛、皇额娘责罚。”弘时跪在地上也哭,向婧瑜磕头请罪。弘暄在边儿上也老实了,低着头不出声,也在摸眼泪。
“朕在乾清宫赏了你们,那是因为你们有功,是国事。现在,你们皇额娘打你们,骂你们,那是你们有错,是家事。打你们,就是要告诉你们,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些个道理,师父们也都跟你讲过。你们的身份不同,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后果,上战场是军人的事情,你们有好计策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去执行,国家每年花那么多银子养着他们干什么呢?要你们两个没打过仗的孩子上战场?这次就算你们功过相抵了,朕不责罚你们,但是下不为例,再有下一次,朕绝不姑息!”四爷教训完了儿子,又转过头跟婧瑜说情,“皇后,你看他们刚回来,一个个的身子都亏得厉害,能不能先给他们记着,等养好了身子再罚?”
皇上都给他们求情了,婧瑜还能说什么,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才叫起来,看着一个个疲惫的样子又心疼得不行,刚要起身去给他们熬汤补身子,李氏就闯了进来。
真的是闯了进来,太监的通报声还没完,她人就进来了,直接扑向弘时,眼睛粘在弘时身上看了又看,转头看着婧瑜,愤恨的说着,“皇后娘娘不想看到臣妾的儿子为朝庭立功,直接处置臣妾就是了,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弘时比不得四阿哥、六阿哥通武,身子单薄,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打?娘娘这是想打死他给四阿哥让路不成?”一副恨不得吃了婧瑜的样子。这家伙,都说到让路上了?好像弘时真能挡了弘昕的路似的!
婧瑜看到四爷的脸立刻就撂下了,就不再说话,平静的看着她作。
弘昀没等四爷发作,立刻起身跪下,看着齐妃,特别痛心的说道:“额娘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为国尽忠本就是皇子应尽的责任,哪里有什么功劳可言?四弟是什么人,儿子凭什么挡四弟的路?额娘这么说,是要陷儿子于忘恩负义的境地吗?儿子当初决定去青海的时候,就做好了为国捐驱的准备,儿子没练过武,没办法骑马长途奔袭,杀了敌酋之后,儿子就没想过活着回来,是六弟弘暄拼着性命也要把儿子带出来,因为儿子骑马跑得慢,多少次险死还生,差点儿让追兵追上,要不是四弟带着人接应出去两百多里,说不定弘暄都要被儿子连累死。儿子一出生就离了额娘,因为什么,额娘心里不清楚吗?真以为事情没人提过,儿子自己就不会想办法弄明白吗?儿子长这么大,皇额娘从来没为难过儿子,还把她一手创下的生意交到儿子手上,弟弟们也从来没拿嫡子的身份压过儿子,这次去青海,四弟和四弟,更是儿子的救命恩人,额娘说这些话,是要逼儿子去死吗?”说完已泣不成声。
哎
四福晋吉祥(17)()
弘时的一席话说得四爷跟婧瑜心里都挺难受的,四爷吩咐人把齐妃送回她的宫里去,并下旨禁了她的足。
弘时这孩子挺不容易的,有那么个娘,一天亲娘的温暖没享受到,做儿子的责任却一点都不能少了,被身份低微的侍妾养大,又要努力维系与婧瑜的关系。
,婧瑜什么都没说,起身去准备吃食,回来的时候,看弘时已经回阿哥所了,叫人把饭给他送去。一家四口,吃了顿难得的团圆饭。
四爷自那日之后,再没有进过后宫,一直到出了孝期,驳了选秀的折子。给弘昕指了钮祜禄氏的嫡女,给弘时指了位蒙古郡王的女儿。弘时与婧瑜以及她的孩子终究无法再如从前一般亲近自然,总有些尴尬的疏离,也再不肯参与政事,把身上的差事推了个干净,只一门心思的想着做买卖,挣了钱自己也不留着,都上交了内务府。
四爷难得清闲,召朗世宁为他画西服画像,婧瑜听说后,赶过去凑热闹,叫人给她也做了一套西洋仕女的裙装,等衣服做好了,又磨着四爷陪着她画了两人的西服画像。
四爷非常喜欢西洋的器物,宫里西洋的小物件多得数不清,也很乐意招见西洋的文人进宫聊天,了解西洋的风土人情,婧瑜很纳闷,他能这么天放的接受西洋的事物,为什么却要闭关锁国呢?臣民们无数次的给他上折子说情,才稍稍放松了一点点海禁,却还是只许外国人进来,不许国人走出去,这什么毛病啊?
婧瑜想改变四爷的这种落后思想,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只能从商业上入手。其实这么许多年里,婧瑜也不是一点成效都没有,以前四爷是多鄙视商贾的一个人啊,整天心心念念的就是种地种地种地,总觉得商业简直一无是处,做生意的多一个人,种地的就少一个人,粮食就要少收一份,税收就会少一份,国家就得穷一分。后来婧瑜开点心铺子,办烟草行,开始他是跟本不在意,哪个王公大臣府里都有铺子交给门人经营,只要条件许可,哪户人家嫁女人不得陪嫁几处嫁妆铺子。
点心铺子本来也是婧瑜拿私房钱开的,四爷只当她是管理自己的嫁妆,管理她的私房钱。根本没想到,一个卖罐头的点心铺子,能赚那么多钱,比王府里公账上的铺子挣得多多了。所以四爷很果断的就把府里的财政大权交给婧瑜管理了。那之后,因为十三爷禁足期间,府里收入锐减,但是只靠着十三福晋在点心铺子里的三成份子,府里还是保持了相当高的生活水准,对于商业可以改变一个家庭的生活质量这件事,四爷已经基本认可了。要不然,弘时那小子那么热爱与民争利的事业,四爷不打劈了他,还能对他那么放任自流?
所以,当初九爷找上门,婧瑜提议与九爷合伙做烟草生意的时候,四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开始烟草行只做精品,挣的钱是不少,税也交得多,但是却谈不上与民争利,四爷除了看到户部报上的税收数字挺乐呵之外,并没有意识到商业的强大之处。
一直到弘时接手了烟草行,开始生产低档卷烟之后,烟田扩大了很多倍,在云南与东北占了几十万亩的农田,虽然大部分是开荒地,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是原来的农田。四爷很严厉的把九爷十六爷和弘时叫到御前批评过。
十六爷是小了四爷很多的弟弟,自小又与四爷亲近,长大了也很受四爷重用,不是那么害怕四爷,等到四爷训斥完了,就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