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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陆俞川微扫了她一眼,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滑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喂?威廉教授。”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语气却又十分严肃:“陆,你马上回实验室,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可是威廉教授,这是我的假期。”陆俞川皱了皱眉,声音压的极低。
“陆,实验室的情况非常糟糕,你必须马上回到实验室。”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实验室。”几近妥协又无奈的语气,陆俞川挂断了和威廉教授的通话,单指捏了捏眉心,哑着声音问:“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唉?难道不审问了?
钟意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报上公寓的地址。陆俞川唇角一勾,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阴阳怪气道:“还没蠢到把钱花在酒店上,我以为你会流落街头呢。”
钟意睨了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见识。
陆俞川送钟意回到公寓,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她一句,他还会再过来的,新帐旧账一起算。
看陆俞川这架势,不盘问个清楚是绝不会放过她,万一他要在一不高兴,回去时交代事情过程在添油加醋一把,钟意能想象的到,钟母一定会把她剥了。
许是做贼心虚,自知闯出了大祸心怀愧疚,钟意一下午哪也没去,乖乖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陆俞川再次过来审讯她。
漫长的等待最容易磨平人的耐心,钟意焦虑不安地来回在客厅里踱着步子,脚下的地毯就要被她来回踩踏变了形。她像个被关在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的犯人,周围没有亮光,只留一扇窗口,施舍般照进一丝微弱的光线,在无法得知时间的情况下等待提审。
七点四十分,钟意喝完最后一杯冷水,起身跑去厨房又接了一杯,半倚在流理台上,仰头灌了一口,喝得太急,差点被呛到,脸色通红地剧烈地咳嗽着。
在回复完辛芮的邮件,已经是八点二十分,陆俞川还是迟迟没有现身。她整理了一下思绪,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譬如陆俞川直接揪着她揪回家,来个三堂会审。
八点四十五分,门铃声响起。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凑到猫眼瞄了一眼门外的人是谁,看清对方是陆俞川后,卸下防盗锁,拧开加固了一道的锁,打开门。
十分钟后,钟意正襟危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握成拳放在膝上,陆俞川黑着脸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相比白天已经没有了盛气凌人的架势,还是足以有威慑力。
“手机为什么一直打不通?”
“没电关机了。”
“因为什么原因离家出走,还跑到洛杉矶?”
“我这是毕业旅行,和“离家出走”根本没有关系好吧。”
“那你知不知道全家人为了你这个所谓“毕业旅行”,操碎了多少心,耗费了多少人力!更是添了一大堆麻烦,等着收拾。”他像提审犯人的口吻提审钟意。客厅内只开了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充斥着一小方天地,给严峻的气氛增添一抹诡谲的氛围。
钟意低垂下眼眸,绞着手指,嗫嚅了好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她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竟给大家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
警察局再而三地搜索不到人,最后陆司令差点动用整个小城的警力,颇有股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的架势。
最终还是没能实施。陆俞川从许淮生哪里得到消息,钟意去了洛杉矶,并从他告知的钟意旅游行程来推算,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劲找到了她人。
钟意她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第一个出卖她行程的人竟然会是许淮生。
陆俞川黑沉着脸,瞥了一眼一直低头做鸵鸟状的钟意,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拨了一个跨国电话,等待电话接通的十几秒内,陆俞川平复了一下暴躁的情绪,骂也骂了,在揪着她的过错不放就太有点丧心病狂了。
电话接通后,陆俞川简单地向钟父钟母他们报个平安,他们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不停地在电话那头询问钟意的近况如何?“嗯嗯,已经找到她了。没住酒店,租的民宿,一切安好。”
陆俞川低声地对着手机听筒交代着钟意一切安好,让他们不必挂念,这里有他在,过几天他们就回去。
钟意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将近半个小时,脖子酸沉的厉害,她抬手按压着后颈,视线无意间瞟向一直站在阳台背对着她的陆俞川,电话早就挂断了,双臂搭在栏杆上,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
她收回视线,另一只手也覆上后颈按压着。陆俞川打开阳台的玻璃门走进来,脸上已经没有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嬉皮笑脸,“晚饭吃了吗?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
他一下午泡在实验室里,盯了几个小时的实验进程,连午饭和晚饭都没顾的吃,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
“冰箱里有食材,要吃面吗?”钟意站起身走向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门取出两个番茄,放在流理台上。
陆俞川挑眉,饿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挑食的余地。
最后两人解决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这还是陆俞川来洛杉矶这小半年,首次吃上的一次正宗中式料理,虽然味道差太远了。
“下周我们回去。”
钟意默不作声地收拾着碗筷,放进洗碗池中,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在耳边响起。
“哦。”
第一百七十章 禁闭()
这次回去,直接被关了禁闭。
一直到被限制人身自由后,钟意才意识到这次惹出的“祸端”可不小,可偏偏内心就没有生出一点悔过之心。
关禁闭吧就关禁闭吧,反正余下的暑期她也无处可去,照常闷在屋子里上上网,摆弄相机。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道禁令,禁止她出门,禁止她上网。
知道她从不让人省心,还禁止了她与外界联系。
钟意早就习惯了老钟家条条框框的家规以及制定的各种不公平体罚,只要不把她送去大院,禁她网限制人身自由什么的,她都没有任何怨言或是不满。
从洛杉矶回来,钟意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暗房自己动手里冲洗照片,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乐此不疲。
辛芮知道她被陆俞川从洛杉矶“押送”回来后,第一个跑到她家里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冷漠自私”“冷血无情”“是个大笨蛋”虽然骂她的词汇永远对不上她要表达的意思,钟意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但她还是很高兴,辛芮并没有抛弃她。
在洛杉矶收到她的回复邮件,从字行间里钟意读懂了她此刻的情绪,愤怒!甚至气到打出来的字都夹杂着“绝交”等字眼。
可当她知道她回来后,还是第一个跑来她面前,用她自己的“报复”方式宣泄心中的郁闷、愤怒和担忧。
“我骂你,你还笑!”平复了波动较大的情绪,辛芮抬手捋了捋略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钟意傻笑的表情,丝毫不掩饰脸上露出的嫌弃。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钟意咧嘴笑着,转回头,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拿着镊子,将浸泡在药水里的照片捞出来。
暗房里很闷热,额间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钟意抬起手臂,轻轻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脸颊被闷的发红,嘴角的笑意一直蔓延。
“笨蛋。”辛芮斜睨了她一眼,一脸不情愿地递过纸巾,钟意没法接,她又一脸傲娇仔细帮她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嘴里说个不停:“你跑去洛杉矶就学会了冲洗照片?明明这么热,还非得一天到晚闷在里面,真不知道乐趣所在。”
“你看。”钟意用镊子夹着一张湿漉漉的照片,凑近她:“我到洛杉矶时,刚好碰上双子座流星雨,当时环境因素太差,很难拍摄成功。”
“好美啊。”辛芮由衷地赞赏道。
“这就是它的乐趣所在。”
辛芮坐回高脚凳上,指尖轻捻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轻叹了口气,说:“你很清楚钟阿姨是不会同意你搞摄影的,可你偏偏喜欢,甚至入了魔。”
“这是我唯一坚持下来的喜好,我不想半途而废甚至中途退出。”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你喜欢我当然得大力支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青春也不会留下遗憾。”辛芮郑重其事地拍了拍钟意的肩膀,语气难得严肃。
除却辛芮来过之后,就只剩下安树了。
安树这几天出现在钟家的频率愈发勤奋了起来,两人之间的隔阂像是早就被时间冲淡了一切,彼此都忘记了上一次冷战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有时安树会静静地坐在她身侧,看着她冲洗照片,也有时钟意难得从暗房里出来,下楼去厨房倒水,总被被客厅沙发上背对着她的身影吸引住视线,反应迟钝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没有冷战了。
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寡淡的可怜,钟意又是将时间花在冲洗照片上,几乎不怎么和安树交谈,安树同样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你不找他说话,他就会一天也不会主动搭理你。
就这样,两人保持着微妙的关系,一直到暑期即将结束之际,被打破。
钟意被钟父从暗房叫下楼时,手上的塑胶手套还没来得及摘下来,沾了化学药品的手套,发出一阵刺鼻难闻的气味。她常呆在暗房里,早就闻习惯了这种刺激性气味,并未觉得有什么大碍。
客厅内不断传来钟父的嗓音,语调缓慢带着些许严肃之意,好奇心完全被勾起,钟意停下下楼的脚步,站在离楼梯口只剩下三节阶梯上,竖耳听墙角。
钟父悄悄地上下打量了一眼侧坐在对面的许淮生,皮囊倒是生的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钟父呵呵一笑:“许同学也是z大的?”
“是。”许淮生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交握,放在膝上,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巧了,跟我家钟意一个学校的。”钟父挺了挺腰板,语气依旧严肃:“不知道许同学是哪个系的?”
“数学系。”
闻言,钟父一脸震惊,又仔仔细细地将许淮生上下扫描了一遍,眼睛里登时露出赞许的目光,点点头:“以后你和钟意就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了,钟意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你们的友谊一定要继续发展下去”
也不怪钟父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变,着实是z大的入学门槛比其他一流大学的要高,能考进z大的必然是学习成绩优越的。
这还不是最主要,z大门面担当的“数学系”,每年招收的学生淘汰人数高大百分之八十以上。如果说z大入学门槛高,z大的数学系更是天堂。
当然,钟父这种深明大义的家长,也自然了解自家女儿的水准,钟意这种纯属是走了狗屎运,才会被z大入取。
别人靠实力,她靠运气。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唯有打好关系,钟意在离家千米远的z大不会受欺负。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钟意的。”许淮生温和一笑,朝钟父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放在空荡荡的楼梯口。
一直偷听墙角的钟意,听到许淮生的声音后,脸颊微微发热,心跳个不停,听到他向钟父承诺会照顾好她的那句话,竟听出了一丝丝暧昧
脑中又不禁联想到了他曾说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