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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细缝。
钟意转动了一下身子,面朝虚掩着的门,一阵无语。压根就没留给她说话的时间,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地替她做了决定。
更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她明明可以走,却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等待的那几分钟内,钟意才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她又想不通了,和许淮生坚持四个小时不说话她是如何做到的。
你看,一旦被他关注到了,她就开始变得忘我了。
几分钟后,钟意眼巴巴地看着虚掩着的门被人打开,随后视线内填满了许淮生的身影,她却在这时转移了一下视线,表示自己并没有刻意在等他,只是无聊而已而已。
两人在说话时,少了之前的拘谨和客套,大概是两人都有所察觉到了气氛明显变了,为了继续保持下去,相互调侃了几句,并行离开走廊。
如果辛芮知道两人又和好如初了,一定会大为感慨:“许淮生还真累,又当妈又当爸的。”
钟意反应好久,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竟然已经上升到了如此高难度骂她智商低下,更贬值了一下她幼稚无理取闹的小儿科。
后来,辛芮再说她时,她这次学聪明了,毫不犹豫地打击她:“他愿意包容我的幼稚小儿科。”
辛芮:“臭不要脸?”
后来,钟意自降了水准,看人都不带挑得了,只想在余生岁月里,能有一个人宠她无下限,愿意包容她的幼稚小儿科。
18点50分,钟意准备走出教学楼,却发现天空已经下起了细雨,不大,却很急促。
楼下走廊内拥挤着不少没带雨伞的学生,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该怎么回去。因为这场雨来得来太让人措手不及了,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教学楼前的广场上已经多出了不少冒雨奔跑着的学生,四下散开,朝不同方位跑去。陆陆续续有人跑进雨中,走廊内拥挤的学生顿时成稀疏状态。
钟意本想问问陆俞川带雨伞没,但当视线望了一眼高三一班的方向,又收了回来。他们班经常晚自习上到很晚才结束,如果陆俞川带了雨伞,把伞给她他不就是不能回家了,如果没带,那只能公平冒雨回家。
钟意有些着急,安树还在校门外等着她呢,万一他也没带伞,岂不是傻站在雨里一直等她出来。十二月份气温开始偏低转凉,稍稍一个不注意,着了凉就有可能生病,这自然也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钟意一咬牙,随时做好了变成落鸡汤的心理准备,刚来个百米冲刺冲出走廊下的庇护,视线内就多出了一道撑着黑色雨伞朝她疾步走来的少年。
伞面微抬,露出撑着伞主人的整张脸,五官精致地让人挪不开视线,神情淡淡,孤傲中带着疏离,却在望向钟意的那几分视线中,多出了不曾有的柔情。甚至,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她时也会不自觉地露出暖人心扉的笑容。
安树走到钟意面前停下来,分给她半面雨伞,那双深邃的双眸静静地凝视了她一会,连同她身后的景色一同揽入眼底:“钟意,我来接你回家了。”
清润的嗓音穿透雨声准确地落入钟意的耳蜗里,少年眸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抬手,毫不忌讳地理了理钟意额角几缕凌乱的碎发,弄好后,露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
钟意愣愣看着他,发觉今天的安树某些行为上有些反常,但又说不上哪里反常。反正就很觉得很怪,满肚子疑惑。
就好比对你不冷不热的一个人,突然变得热情了起来,甚至热情到有点过头,八成离不开外界因素造成的原因。
但钟意的念头也只是一瞬间在脑中闪现过,很快就被他手握着伞柄的雨伞吸引了注意力。她清楚得记得,他家里没有这把雨伞,便问道:“安树,这把雨伞是你新买的?”
“不是。”安树握着伞柄的手往她那倾斜着,明显雨伞的容量太小,两人挤在同一把雨伞下,无法全部照顾到,“是那个叫秦歌的人把伞扔给我的。”
安树说的云淡风轻,把“扔”字咬的特别重,就像是别人硬塞给他,他还有些不乐意接。
秦歌?!钟意抬头瞄了他一眼,心想他这么不大乐意,一定是秦歌对他说了什么,惹怒了他。但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他乖乖撑着她的雨伞。
“秦歌把雨伞给你了,她怎么办?”陆俞川还没出来呢,她得等冒雨到什么时候?秦歌嘴上虽然经常跑火车耍流氓,但心底是实打实的豪爽,尤其是对她认可的朋友,绝不拘泥一些小事。
“你不用担心,她上了一辆黑色汽车早就离开了。”安树换另一只手举着伞,伸出手臂搭在钟意另一侧肩头上,将她往自己身边靠近,紧挨着他。视线依旧淡淡地望着前方愈加近的公交站牌,面不改色道:“伞小,撑不住了。”
钟意抿唇笑了笑,一把挽住安树的手臂,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亲密了不少。安树呼吸一滞,耳朵慢慢红了起来,他稍稍低下头,就能闻到她头发上的发香。
在安树面前,钟意完全没有半点女孩子所持的矜持感,有时候他也会莫名皱眉,苦恼,钟意何时能像个正常女孩子那样。但苦恼过后,他发现,他还是喜欢现在的钟意。
第九十七章 端不起半点架子()
安树一个大跨步从公交车后门走下来,撑开手中的雨伞,在胸前举着。钟意紧跟其后,迅速钻入伞下,动作一气呵成。
除了从公交车上跳下来时,发梢被雨水打湿了点,一点也不影响她发挥长腿优势,得意地冲安树嘿嘿一笑。
安树一脸无奈看着她,脚尖一转,轻声说:“下次别这样做了,幼稚!”
他明明想说站牌上有雨水,万一滑倒了他会心疼的,可不知怎么,话一到口就变了味。
“”对于安树的冷漠钟意司空见惯了,更直接不分场合怼她也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所以她能做的,就只有用长辈般慈爱的笑容关怀他,包容他。
“没关系啊,下次我拉你一起,就不幼稚了。”
“”这下换安树沉默了。
两人并行走了小半条路,钟意看着愈加猛势的雨,只够一人遮挡的雨伞明显有些吃力,转头对安树道:“要不我们跑回家吧。”
好在他们所处的位置离家的方向不远,一路小跑,总算在雨伞还未失去它的有利价值前跑到了家。
钟意转动一下门把,推开门走到玄关处,换下脚上早已湿透的运动鞋。刚走到客厅,钟意就注意到了今天的家庭气氛明显有些不大一样,视线一转,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钟母。
钟母注意到她回来了,头一转,朝她投来的目光令钟意心尖颤抖了一下。
钟意暗叫一声“完了”,心知钟母是特意等她放学回来,估计有账要和她算算。
不用猜想,就知道一定是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不过班主任办事效率还真是高,还没弄清楚状况就给家了打了通电话,具体说了什么钟意不知道,但看钟母这神色,钟意知道她是在劫难逃了。
“钟意——!”
钟母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内响起,与此同时,钟意神同步般把刚换好拖鞋的安树从身后推到了前面,巧妙地用他的身高来掩藏自己,更为躲避钟母令人胆寒般的目光。
安树原本还没搞清楚状况,目光触及到钟母明显浮上脸庞的怒意,在看看拿他当盾牌畏畏缩缩的钟意,顿时了然。
“说说吧,怎么一回事。”钟母虽生气,但还尚存一分理智,压着怒气问道。
钟意躲在安树身后,不敢探出头,闷声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的确不明白,又捉摸不透钟母变化无常的心思,贸然不敢全盘托出,谁知道等待她的又是什么样的体罚。
钟母懒得跟她废话太多,略过她“早恋”这个敏感话题,直接询问成绩:“上个月还是稳排班内第三名,怎么这次期中考过后,就掉在了第十名!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就一不小心发挥失常了成绩又不是提升不上去”越说到最后,钟意声音就越低,底气也明显不足了。
钟母着实被钟意的态度给气到了,让安树起身让开,她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安树有心想让开,但钟意的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他暗用力挣脱了几下,钟意依旧纹丝不动,比粘了胶水还要紧实。
钟母不管了,对着安树劈头盖脸地骂着躲在他身后的钟意,一边教训她,一边让安树别护着她。
安树一脸无奈地看着怒气冲冲的钟母,出声制止这场永不结束的战争,“阿姨您消消气,钟意她已经知错了,您就别在骂她了。”
“阿树,都还什么时候你还护着她。她自己成绩下滑那么严重,还不知错,没说她两句反而觉得自己有多委屈似的。”钟母喋喋不休的说着,声音明显放柔和了不少,不在夹着炮药轰炸她。
躲在安树身后的钟意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一点都不像随时都有可能被钟母赶出家门罚站挨训的人。这样的场面,钟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自然而然过来的,所以早已形成了习惯。
呵欠打完后,钟意立马精神抖擞了起来,丝毫不敢松懈。自己身上还有一条子虚乌有的罪名加身,虽说都已经弄清楚了,但保不齐班主任都跟钟母说得一清二楚了,她在强加解释,在钟母眼里就成了刻意掩盖事实了。
“早恋”这个词在钟陆两家是极为忌讳的词,立下家规的是她外公——那个思想保守且又固执守旧的老人。所以对于儿孙代的教育十分保守并严厉,一直延续至今。
比如她和秦歌刚认识时,谈及起陆俞川,钟意说他要是早恋了,舅舅非把他的腿打断了不可。那不是一句玩笑恐吓话,而是正儿八经很严肃的事实。
时间静谧了一会,钟母有些疲倦的闭上眼,食指并拢轻轻按压着太阳穴。良久,睁开眼,起身走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听不听的进去全看钟意有没有自觉了。但有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是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谈谈才行,尽管这件事并不是真的。
钟意双腿盘起坐在床上,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相机,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家居服,头发散开披在背上,嘴角噙着笑意,完全没有半点挨完训后该有的委屈。
安树背部靠在门上,双腿自然交叉,修长的指骨握着书脊,微低敛下眼帘,神色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英语,谁也不打扰谁。
从钟意在网吧意外地发现他看美剧不需要中文翻译后,对他某些怪癖行为表现的不在惊讶,反而很顺其自然。
嗯,今天的报纸也出英文版的了。
之所以称他的行为“怪癖”,是钟意不愿意在英语方面上坦露她技不如人,高二学生竟然比不上初二学生。
摆弄了一会相机,钟意举起放在眼前,镜头对准安树后,咔嚓一声,就听到按快门的声音。
安树神色有些不悦地从书页上移开视线,在钟意依旧举着相机遮挡了半张脸颊上停下来,只听到又一次连续不间断响起的快门声,相机镜头依旧对着他未曾挪开过。
安树脸上的不悦被无视冷却后,转为面无表情。然后,他放下托举着的手,几个大跨步走到钟意床前,伸手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