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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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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自己削!”沈子珺被他用力一打,猛地将手缩回来,不悦道:“怎么了?我吃你一块苹果你就那么小气,当年是谁天天趁我不注意扒我的饭菜?”江殊殷把装着苹果的盘子又往沈清书面前推了推,自己护到盘子中间,模样谨慎的就像是护崽一般:“这哪能一样?反正把手拿远点,要吃自己削,这些不是给你的。”说着,突见沈清书茶杯快要空了,连忙狗腿的替他满上,又侧身把他周围的窗户关上,避免冷风吹进。而后当着众人的面在屋中一阵捣鼓,翻出一块小毯子,细细心心的为沈清书盖上。看得沈子珺一阵费解,花惜言笑意更浓,就连当事人沈清书也是淡淡笑出来,盖着他翻出来的小毯子道:“哪里这么娇气,你坐好别动了。”江殊殷果然还是最听他的话,让动便动,让不动,就真的乖乖拉了一张小圆凳靠近他,坐在小圆凳上一脸乖巧。沈子珺甚少能见到这样乖巧的江殊殷,一时间见他如此听话,不由忍不住频频侧目多看他几眼。也唯有花惜言仿佛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只是默不作声喝着茶,一句也未曾多说。

第151章 师叔(一)() 
沈子珺相信; 那碧衣青年一定也认出他了。可不知为何,此人只是一开始对他笑一笑; 就再没有任何动作。而沈子珺这个人呢,因为『性』格本就冷淡,也不知该如何与人交流; 不似江殊殷那样自来熟,不论跟什么人都能聊上来。既然花惜言不愿提及当年的事; 那么沈子珺自然不会主动与他搭话。又举杯喝了口茶,沈清书清清笑了笑:“子珺; 晓宇怎么没与你一起来?”果然沈清书与花惜言是很好的师兄弟,纵使隔了千年未见; 但两人关系也依旧如初; 几乎无话不说。如此一来,今日沈子珺突然来袭的事,一定是花惜言和他说的。想想今日主殿上发生的事; 沈子珺和江殊殷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抬手轻咳一声,心中则一同暗自庆幸:还好他们最后没跟上来,否则被沈清书知道后面的事; 指不定会拿出来说笑一番。虽说他把握的很好; 既不会让两人感到尴尬; 也会很有笑料; 但被说笑的主角不是别人是自己,这到底,不是一件开心的事。轻咳一声后; 沈子珺放下手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晓宇屡屡犯错,我关他禁闭了。”似是想起什么,沈清书闭上眼,神情有些无奈:“也罢,他略有些调皮捣蛋的……关一关也好。”说起调皮捣蛋这个词,江殊殷顿时觉得,屋内的几道视线都齐刷刷『射』向他,连沈清书说话的声音都小上几分。不由违心的扬起一抹灿烂的笑,生无可恋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样风流倜傥,举世无双的俊才吗?”沈清书师门三人皆是无言以对,该喝茶的喝茶,该移视线的移视线,该发呆静默的发呆静默。只有与江殊殷同辈的沈子珺一脸冷漠,淡淡道:“你知道我们的意思。”江殊殷坐在小圆凳上,一看那样子就完全没『摸』着良心:“我不知道。”沈子珺一板一眼的回他:“何必呢,自己心里清楚不就行了。要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不觉得尴尬吗?”江殊殷道:“师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调皮捣蛋’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但不管你有没有,我都想告诉你,这四个字是形容一个人活泼开朗。如果说用这个词去说一个人,那么意思是那个人很可爱。”沈子珺道:“是啊,适量的叫可爱,过度的叫可恨。你这个说法,我很赞同。”“……”“……”“……殊殷,子珺。”似乎在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插』话,沈清书试着唤了一声。万幸这两人从小就听他的话,哪怕是动手打起来,四周没一个人敢拦,可只要是他一来,随便说上一声,两人再如何分不开,也会强行分开。看着两人真的闭嘴不言,恍惚又回到矛盾未发生之前。沈清书自己也是一阵出神,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两人少时的一些事。记得这大概是两人还是少年的时候,沈清书见他们矛盾太大,已恶化到无法好好说话,一起吃饭的地步。弄玉说:“白日两人虽然在一起修习,但仍有旁人在场,不好说他们见有人在,自己就算不得孤身一人,便使劲排挤对方。所以不如试试让他们单独相处,没准能发现对方身上的好。而夜间算是人最平静的时候,安排两人一起躺到床上,没准他们自己想想就能说上话了。”沈清书是真的觉得弄玉说的有理,便听了她的建议,让两人同睡一间屋,同睡一张床。原本这初衷是好的,两人前一段时间的关系也感觉确实融洽不少,沈清书便微微放下心,可不等他这颗心放到底,两人难得建立起的和平关系突然破了!当夜就打得你死我活,惊动了不少夜巡的弟子。夜巡弟子成片赶来,拉不下后只好来找沈清书。沈清书闻讯也吓了一跳,赶紧随一干弟子飞快赶来。记得,当他开门的时候,床上的两人打得昏天黑地,双方身上都多有挂彩,两张白皙的俊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简直无法直视。后来被沈清书拦下后,两人跪在他的跟前,都是低着头肿着脸。一问为什么打,那回答登时让在场的人都深感一阵无力——“他碰了我一下,我碰了他一下,我们都是寸步不让,结果越碰越快,越碰越狠,就打起来了。”思绪结束,可沈清书的脑海中还浮现着当日两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和那幽怨无比的话。再转头看看现在两人的样子,不禁心中极其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长叹一声,强行将话题转移:“子珺,这两位是你的师叔,你过来让他们看看。”沈子珺原本垂下的眉眼刹那抬起,望了屋内的花惜言和毕擎苍一眼,震惊道:“什,什么?”长话短说,与他解释一番后,他虽仍是呆愣的,可到底没有什么问题了。但他是没有问题了,江殊殷的问题却没有得到解答:“师叔,为何你们当年明明没死……却不愿出来见他?”难道不知,他一直都在等你们。难道不知,你们的离去对他来说有多致命。这段日子江殊殷迟迟不提这件事,是给他们三人一个说清楚的机会,如今他们既然说清书了,那么江殊殷的问题,也是时候问出来了。不知是不是江殊殷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出后,沈清书与花惜言的神情都颤了颤,才一瞬间两人都显得失落了许多,甚至目中都闪烁着隐隐的泪花。微微抬了头,花惜言的眼眶骤然红了起来,像是防止泪水跌出,他一手往眼角抹了抹。这个举动着实吓了江殊殷一跳,见是因为自己发问他才这样难过,心虚是一点,惊讶是一点,好奇也是一点。这些东西加起来,迫使他立马站起来,语调隐隐提了提:“师叔!”花惜言一手抹着眼角,很坚强的仰着头,刚一开口眼睛就红了大半:“无妨。”他这个样子,想要云淡风轻的说起“无妨”二字,实在叫人无法相信他真的没事。关键是不止他一人这样,就连他身旁的沈清书也是一言不发的红了眼。他的眼红了,沈清书的也红了。师门三人中,也只有毕擎苍还是端端坐在桌子边一个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见到这样的情景,江殊殷虽觉得有些奇怪,可又实在说不上到底哪里奇怪。便也只能将心头的事往一旁压一压,对沈清书和花惜言的红眼眶急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被方才那一消息轰得半天『迷』『迷』糊糊的沈子珺总算回过神来,可一见因为江殊殷的一句话,两人都红了眼眶,也跟着瞎着急起来。他对千年前的事本就不清楚,刚刚也只是听了个大概,知道他们三人是很好的师兄弟,其余的事便一概不知了。沈清书一直没说话,花惜言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来,看样子是打算长谈一番。江殊殷和沈子珺互看一眼,便都是很顺从的听话坐下。才一坐下,就见花惜言侧眼看了一旁的毕擎苍,神情有些难过。深深看他一眼后,他转向江殊殷,道:“你可记得我们二人为何会恶名传天下,并加入西极”提及这个,江殊殷凝了神。他自然记得他们为何会加入西极,并且恶名与西极中的其他五恶相比,一点也不逊『色』。不过这“一点也不逊『色』”指的是毕擎苍,而不是花惜言。将他们评为恶人,并追杀唾弃,天下人在这件事上错了一点。这一点就是冤枉了一个真正的好人,大好人。江殊殷曾说,这西极之地恶人极多,但恶人与恶人中也有不同,有真正的极恶不赦之徒,也有被冤枉了的好人。而毕擎苍和花惜言,正好就处在这两个极端之间。——一个是十恶不赦者,一个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十恶不赦者就是毕擎苍,他杀的人,有恶有善,不分男女,不分老少。江殊殷对这些事虽有听闻,却不是很在意,就没有去打听,因而他也不知毕擎苍为何会杀去那些人。曾经不知他们的过往也就罢了,可现在去到沈清书幻境中一看,这毕擎苍绝对是那种正义到令人发指的人,从前对那些杀了自己师父的人尚且能忍,可现在却手染那么多人的鲜血……这着实叫人疑心了。至于花惜言,此人用江殊殷和谢黎昕的话来说,就绝对是天天都在唱窦娥冤。原因无他,正是这花惜言绝对是西极中公认的大好人,脾气好不说,又有一身枯骨生肉的精妙医术,不论西极中的谁经过他的治疗,哪怕是那种来时悬命一线,去是都一定是活蹦『乱』跳。最最重要的是,他是西极中手上最干净的人,干净到绝对没粘过任何人的血。就连他西极的百万恶人私下谈到他,都是叹声一片:“七爷冤啊,他真的是太冤了,明明没杀一个人,就因为跟五爷关系好,就被世人一起嫌弃了!”没有错!花惜言成恶的原因,就是荒滩到因为跟毕擎苍走的近!而正道一向认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二人关系这样好,这花惜言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事实呢,恰恰相反。所以既然他问江殊殷,记不记得他们成恶的原因,江殊殷当然忘不了。这毕竟是正道的一大失误,不仅他忘不了,相信西极中的所有人都忘不了。见他颔首,花惜言再次看向毕擎苍,却是对江殊殷说话:“你是见过他过去的人,难道到了现在,还看不出吗?”看不出……江殊殷细细揣摩这几个字,想着想着,突然瞪圆了目,深深吸进一口气:难道,难道…毕擎苍他……

第152章 师叔(二)() 
记得幻境中; 毕擎苍花惜言的失踪是坠下山崖。而在这之前,传说两人一个被练为驱尸; 一个被夺了魂魄。虽然不太明显,可江殊殷还是不得不承认,毕擎苍的身材确实与幻境中看到的; 略有不同。本就高大的他,如今更是拔高不少; 至于『性』格……若说从前毕擎苍是身为长兄的热情与正直,那么现在就是一片死寂。如此大的差距; 江殊殷不是没有疑心过,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时过境迁; 毕竟千年的时间; 真的能改变很多,当然这很多之中便也包括『性』格。可现在,看着屋中端坐默然的毕擎苍; 江殊殷眼中的惊异愈发明显:“他……莫非他已经,已经……”几次张了张口,江殊殷勉强发出声音; 可后面的话; 他却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语调说出来。沈子珺是几人中听得最懵懂不解的; 他既不知沈清书与他们的恩怨; 也不知江殊殷迟疑无法说出的是什么话。但他不傻,也能察觉到现在的气氛,实在不是他该胡『乱』『插』嘴的; 便搭了一手在沈清书肩上,以作安慰。知晓江殊殷莫约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花惜言又将目光转向毕擎苍,一向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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