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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它们互相追逐互相打闹,成群结队的好不热闹。看了一会,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极小的脚步声,一回眸就见一俊美霸气的白发男子,拿了一刀一剑,小心的靠近自己。可惜,不等他靠近,踪迹就被沈清书发现。于是师徒视线骤然交叠,叫江殊殷好不尴尬,最后只能讪讪的笑道:“师父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这话转移的未免太刻意。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江殊殷今夜是必定会来找沈清书的。沈清书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故此才在他必经之路静静等着,所以总结下来,这句话谁都能说,就独独从他嘴中说出,就实在有些尴尬了。万幸沈清书并未和他计较,而是开门见山道:“你知道那个骷髅人是谁。”这话虽是问他,却一丝疑问的语气也没有。被他如此一问,江殊殷只得老实承认:“是。”月下沈清书的面庞格外柔和,目光也格外清澈,看着江殊殷时,他高大威武的身型印在他的眼中:“那为何不能说呢?”江殊殷也看着他,星眸内光芒点点,带着笑意,也带着无奈。看了半晌,江殊殷长长叹息一声:“师父我说句实话,你这一辈子最好的,是活得太清楚。可最不好的,也是活得太清楚。我觉得人这一生,活得太清楚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这人是谁,你不如就糊涂一次。”沈清书低下眸,思虑了许久,才轻轻道:“你今日说,炼魂一脉曾经试过召回他。可他,拒绝了。”许是刚刚沐浴,他的发难得披散着,垂至胸前,垂至腰间。微微埋着头,额间的朱砂却艳红的像是血。江殊殷道:“有些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有些人死了,却比活着还要快乐。所以人各有命,不如随缘去。”“罢了。”沈清书合了眼,浅叹一声。江殊殷自小就懂察言观『色』,发现沈清书面『色』微缓,立即抓了他的袖子,小心挨着他道:“师父你身体……”沈清书面『色』立凉:“不要再提。”江殊殷道:“那师父……我们回房歇息。”沈清书冷冷看他:“把我们去掉,是我而不是你。”说罢,抬脚就走。江殊殷拉不住他的袖子,连忙扛了无恨和惊煞,急急跟上,一面可怜道:“师父我怕黑。”沈清书淡淡道:“和子珺挤挤。”江殊殷扛着无恨和惊煞,把这一刀一剑连连往他眼前凑:“你看我见过沈子珺了,他把惊煞扔给我就很凶的把我轰出来,一点同门的情意都不讲的。师父你忍心让我跟这个暴力狂大冰块挤在一起吗?”沈清书道:“你和其他几恶关系不是很好吗?”江殊殷绕到他身前,面向他后退着走:“好是好,可黎昕跟了宇直兄,我实在不好棒打鸳鸯。肖昱可以是可以,但他床小被子也小,我和他躺在一起,根本盖不完。至于司润和亦冰,他们这些日子刚刚和好,还有许多事要说,我实在不好打扰。最后小师叔那,如果我跟他睡,他一定会笑死我。”流利的说完,他猛地一收尾,郑重道:“师父啊,你如果不收我,我找不到地方去了。”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江殊殷还倒退着走,沈清书看也不看他:“西极如此多的恶人,我不相信你找不出一个人。”江殊殷道:“能找出。可我堂堂西极之首居然怕黑,这不是让人发笑吗?”见离原本是沈子珺的住所越来越近,江殊殷眼睛转的很快,一个点子油然而生:“师父我想回坠云山了。”沈清书虽知他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还是忍不住叹道:“何时回来。”江殊殷知道他对自己的这句话毫无抵抗,接着道:“等到这些事都完了,我想回去看看这几百年心心念念的地方。”本来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自己跟着他进屋,没想到这句话一出,江殊殷自己都有些动情。坠云山,那处魂牵梦绕四百二十一年地方。坠云山,那处他自小长大的地方。坠云山,那处埋葬着他最欢乐回忆的地方。……如今时光匆匆,转眼就是四百多年,他终于可以再次光明正大的回去了。看着他的神情,沈清书面庞终于柔和了几分:“要来就来,你走了后,弄玉也很想你。”“弄玉姑姑啊。”江殊殷念了一声,轻轻笑出来:“我自然也很想她。”说完这句,两人都沉默下来。江殊殷也再不倒着走路,而是改为和他肩并着肩。走了一段,突然悄悄拉了他的手,轻快的哼起歌。沈清书回望他一眼,见他直视着前方,心情似乎好到不行。走了一段,他也突然反手牵了江殊殷的手,那人只是微微一顿,随即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他的手微凉,江殊殷的手微热。两只手牵在一起,突然间就觉得无法放开了。只知要握在一起,紧紧的握在一起,共同走过无数黑夜与白昼,永远都再不分开……
第158章 别离()
三年后; 大雪。正道养精蓄锐整整三年,终于对西极再次宣战。西极恶人不惧战争; 应下此战后,由江殊殷等六大恶人带领百万恶人驻扎烬亡山下。这日,烬亡山下红梅灼灼; 一白衣之人闭着目,仰面向着星星点点的雪。他身后; 江殊殷身着雍容华丽的黑衣,衣间黑龙张牙舞爪; 凌厉的像是要破衣而出!他举了一把雪白的伞,伞下银丝被风徐徐吹拂着; 『露』出额前的金『色』饰物。他步伐极轻; 踏在雪上时却是稳重无比,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动摇事物。看了红梅树下的人,红梅妖娆; 而他的背影却清丽。看到这江殊殷轻轻笑起,慢慢接近他时,将手中的伞遮到他的上方:“师父你; 真的要走吗。”沈清书睁开眼; 低下头; 语气仍旧如初:“既然我早已避世; 你与正道的战争,我不便参与其中。”江殊殷道:“不是参与,只是陪在我的身边; 看着而已。”沈清书转眼看着他,发现他也在很认真的看着自己,不由笑出来:“你这家伙……不过就这一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江殊殷有些失落,语气也带着不满,像是一个孩子般:“哪怕这场战争要持续很久,久到百年千年,你都不陪着我吗?”沈清书此次铁石心肠的很,目光虽是看着他,也一如从前那样和煦,说出的话却是坚定不移:“看一眼可以,陪着却不能。”江殊殷全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狠狠踢一脚边上的雪堆,嘀咕几句才道:“你们这些遵守诺言的人,真是让人讨厌。”沈清书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感到有些好笑:“没办法,世上有很多人都会把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忘却,所以这些总要有人记得。”他的话虽然温润,可在江殊殷听起来,就是话中有话,若有所指。不满的瞄他一眼,再哼哼几声,江殊殷手中的伞却稳稳撑在他的头顶,为他挡去冰寒的大雪:“你是在说我了?”沈清书笑意阑珊:“并没有。”他说完这句,两人都轻轻叹出来。江殊殷无奈道:“此番正道来势汹汹,我西极不得不与他们交战。双方交战,说实话,这一战我不想打。”低了眸,他的眸清亮督智:“正道与西极的战争,不知会持续多久,更不知会牵连多少人,害得多少人无家可归。”他上前一小步,和沈清书靠的又近一些:“我会尽量控制战场,做到不波及无关的人。”沈清书道:“你能有如此想法,我很高兴。”江殊殷道:“即便高兴你也不愿在我身边。”沈清书淡淡扫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还非要我陪着。”江殊殷理直气壮:“就是因为不是小孩子,你忽悠不了我,所以才必须要你陪着。”说完这句,两人都陷入短暂的沉默。四周中只剩下呼呼吹拂的寒风,以及茫茫暮暮的鹅『毛』大雪。如今的天气,非常寒冷。江殊殷从口中呼出一口白雾,腾出持伞的手为他拉拉衣领,又用这只手捉住他藏在袖下的手。他的手平日里本就不热,现在的这种天气下,更是冰的冻人。江殊殷拉了他的一只手捂在手心,捂了会放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感到这只手回了点温,才换另一只手。沈清书由着他,目光柔柔的,江殊殷见他这样,轻轻笑一笑:“算了,你不来也好。总之,在坠云山等着我,此次战事一旦结束,我一定回来。”沈清书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自己才是更要小心些。”江殊殷一手举着伞,一手轻轻把他揽进自己怀中,把头埋在他的颈间,用力吸了几口气后,道:“师父不如等这次我回坠云山,我们就成婚。”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不用忌讳别人的言论,就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群好友的祝福下,携手一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沈清书眼睛睁了睁,隔了许久道:“等你回来再说不迟。”他这话,不算答应,也不算否决,可即便如此,却还是让江殊殷兴奋了好一阵子,才欢欢喜喜的把脑袋埋得更深:“好,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讨论。到时候,我要叫上我们西极的所有兄弟,附上坠云山所有弟子,叫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看谁敢指手画脚。反正到时候请帖往天下随意一发,那些人爱来不爱,至于沈子珺……他就算不高兴,也不打紧,当做儿子养就是了……”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沈清书不得不出言打断:“你若敢把子珺当做儿子,你看他跟不跟你急。”江殊殷笑道:“急不急不要紧,反正有师父你在,他也不敢造次的。”沈清书笑起来:“那晓宇呢?”江殊殷道:“小师弟我见过,挺活泼可爱的,当做儿子也毫无压力。反正你我之间是没有一方能生育的,勉强再把肖昱凑上,也算儿孙满堂。”沈清书听得发笑:“说起来我听你们都叫肖昱儿子,这到底是为什么?”江殊殷道:“没什么,愿赌服输罢了,等到这次战事结束,我领他到坠云山见你,到时候我们一家就算齐全了。”这明明是他的几句玩笑话,可他竟也能说得那么郑重其事,也是叫沈清书格外佩服的。两人最后再说笑几句,后面就有恶人来报:“爷,二爷他们都到了,现在就等您了。”江殊殷点头表示知晓,挥手让他退下后,对沈清书抱以抱歉:“情报传过来了,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沈清书浅笑着,颔首道:“去。现下西极要与正道交战,你本就无法离开,我自己回去就是,你也赶快过去,别让他们等急了。”末了沈清书又道:“无论如何,战场上你一定要小心为上,切不可逞能。”江殊殷把伞塞给他,保证道:“等此次战争结束,我一定回来,师父放心便是。”
第159章 大战即来()
“正道屡屡来犯; 我大西极的恶人可不是任人欺凌的软骨头!前次已经背井离乡离开过一次,他娘的; 这『骚』瘟的狗屁正道以为老子们怕了他们!这次爷说了,他们敢犯,老子们就叫那堆娘炮看看什么是真爷们!”倾天大雪中; 数万恶人傲然屹立,队伍整齐庞大。前方临时搭起的木台上; 一独眼壮汉声喉嘹亮而壮阔。凛冽的目光狠狠扫过在场的恶人,他在木台上来回走动几步:“正道的大军已西进至晋宁盆地; 老子们今日就随爷出发,你们中有谁他妈的是孬种?!”众恶纷纷仰起头; 大吼道:“没有!”独眼恶人道:“好!我们西极的恶人这就出发!”末了; 厚重庄严的号角声自四方响起!紧接着只听四下响起阵阵惊呼声!一头巨大壮实的恶豹狂傲奔来,凌空跃起时,漫天的白雪都被它生生破开!恶豹落地之时白雪飞扬; 骤然昂头撕裂朝天爆吼一声,刹那间山崩地裂,人心惶惶!它『毛』『色』如墨; 双眼呈金、凶狠无比。看人时; 仿佛想把人生吞入腹; 凶悍可怕。它背上坐了一人; 此人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