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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几人都是瘫软无比,毫无生气——竟是死了!刹那间群众吓得躲到一旁,无形中一股慎人的恐怖悄悄席卷而来。而那驾着骏马的女子,勾起的唇角边,透『露』出一阵冷意。白马驮着她好一阵的飞驰,直至太阳当空,才穿过一片绿林来到一个小屋前。栓好白马,她扬眉入内,默默瞄了眼床上的男子,慵懒的出声道:“那么久才醒,你打算给多少医治费?”床上男子似乎愣了一下,才支起身子无力道:“你是谁?”女子笑着撇了他一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阿诗娅。”“阿诗娅?”男子惊异:“你是苗疆人士?”阿诗娅笑了笑,转过身来:“怎么瞧不起我们苗疆人?”男子道:“不是这个意思。”阿诗娅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又去做别的事:“看你身上的伤,你恐怕是修真界里的人?”男子想也不想:“算,也不算。”听他说的那么含糊,阿诗娅也不介意:“我猜,你就是近年来传的沸沸扬扬的鬼王肖昱。”肖昱不语,阿诗娅大约也听过他脾气不好,故此放下手中的事,轻轻笑着:“怎么,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是邪是正,是黑是白?”肖昱淡淡道:“于我而言正邪黑白都是一样的。”阿诗娅道:“这到是。其实我救你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么原因,这第一呢,是你的身世,第二呢,是你的愿望。”肖昱轻轻皱眉:“愿望?”女子倾国的面上不经意『露』出一抹傲『色』,她负着手,朗声念道:“苗疆四脉各有所长,各有所好。开坛驱尸,百鬼夜行;蛊毒四溢,金蚕作嫁;大漠巫术,鬼怪移行……”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回过头来看着肖昱。肖昱面上虽依旧波澜不兴,但心中却是一凛。修真界中,盛传着关于苗疆四脉的一首诗:开坛练尸,百鬼夜行。蛊毒四溢,金蚕作嫁。大漠巫术,鬼怪移形。单影炼魂,翻天覆地。传说,白梅老鬼座下共有四位弟子,这四位弟子分别继承一脉,并发扬光大。四脉中,驱尸最强,炼魂最弱。然而这最弱的一脉,却能统领着其他三脉。据传闻,炼魂与其他三脉不同,每一代只有一个人。且继承者必须是血亲,更为变态的是,一旦此脉的继承者有子嗣,那么他就会死,而他的子嗣就是下一个继承者。曾有好奇的人刨根问底的去查访,最后寻得一件可怕的事,第一个继承炼魂一脉的人,正是白梅老鬼的亲弟弟!也就是说,这一脉的人算是白梅老鬼的真正后人。此事被爆料后,曾在当年掀起轩然大波,众人纷纷道:“炼魂一脉太过逆天,谁晓得白梅老鬼不曾做什么手脚,万一他复活,或者再出一个类似的他,那修真界就真的完了!”此话经一番加工,最终传到沈清书耳中,又是一阵动『荡』。最终,仙门世家门派派出许许多多的人去寻找炼魂一脉,欲想杀之,永除后患!然而几番寻找,却终是无果,只好惨淡收场。却不料,今日竟被肖昱撞上了!
第43章 故地重游()
肖昱很意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见她身边一个下属也没有; 眉头更是紧皱。阿诗娅会意,拖了一个凳子坐在一旁; 抬眼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四脉之首做的很叫人大跌眼镜?明明正道个个喊杀喊打,我却很坦然的出了苗疆,并且身边一个下属也没有。”肖昱脾气虽暴; 却很诚实,凡事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确很让人吃惊。”阿诗娅整理着袖口; 神『色』有些失意,很有败兵之将的感觉; 她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世人总觉得炼魂一脉有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不然。我们这一脉禁忌多不说; 在实质战斗上根本没什么用,不如其他三脉能攻能守。”肖昱道:“可你们不是统领着其他三脉嘛,他们听你们的; 谁敢惹上门?”阿诗娅笑容渐渐消失,她冷冷道:“是啊,以前的确是听的。”肖昱诧异了一下:“以前?那现在呢?”阿诗娅道:“叛变了。”肖昱愕然; 阿诗娅接着说:“我们这一脉的确是有制衡其他三脉的手段; 故此我们虽然是最弱的; 却能支配他们。”“即如此; 他们又怎么会叛变?”阿诗娅肃穆道:“毒蛊巫术自然是不敢,可驱尸就不同了。自打祖师一去,他们就是最强; 能甘心屈服我们手下吗?”肖昱想了想:“我听说,驱尸一脉现在的教主是谢黎昕。”阿诗娅道:“要说几百年来,驱尸一脉也算老实,断断不敢做出叛变一事。可谢黎昕野心很大,手段又高明狠厉,自打他上位以来,极地宫日益变强,一个个像是几月没吃饭的恶鬼,见人就咬。”她看了眼肖昱,颇为咬牙切齿,那模样简直是恨不得把谢黎昕碎尸万段:“这个死妖孽,仗着我没见过他,竟装柔弱办可怜,打入禁地『逼』我交权!”肖昱问:“那你交了吗?”阿诗娅愤愤道:“交了。”见肖昱看她,她才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可谁知他言而无信,我交了权,他却下令要杀我以绝后患,这不只好逃出苗疆了。”肖昱想不通:“蛊毒巫术没帮你解围?”阿诗娅切了声:“谢黎昕手上有高阶驱尸和合欢铃,能驾驭百鬼,他们跟本就挡不住。”末了,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样子似乎是忍无可忍,几近尖叫:“关键是你知道谢黎昕夺|权后,他是怎么说的吗?!”肖昱见她这样,不免也好奇起来,直觉告诉他:第一,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估计能气死人。第二,谢黎昕这个人确实很厉害。果然,阿诗娅气红了脸,都结巴了:“他,他居然说,说叛变多累啊,简直伤精费神,还说早知如此,就不浪费那么多时间,还不如去睡他的回笼觉!”听到这里,肖昱嘴角抽了抽,心中却越发想见一见这个奇人。但眼下的,他还是得先考虑好,便在床上坐直身子:“你告诉我那么多,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夺位?”阿诗娅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内心的火气,重新和颜笑道:“夺位就不必了,你那么厉害,我救你的确是别有用心,不过对你而言可算是举手之劳。”肖昱道:“讲。”阿诗娅道:“如今正道和苗疆三脉都想杀我灭口,而我用一年的时间救了你,作为答谢如果今后我有危难,你必须要救我三次。”肖昱皱眉:“我并非无敌。”阿诗娅会意:“尽力就好。”肖昱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如果你今后有什么危险,我一定尽全力救你三次。”两人达成共识后,肖昱明显感到阿诗娅对他的提防小了些。这日傍晚,肖昱又是独自一人盘腿高坐屋顶,他用竹子做了一支笛子,迎着晚风轻轻吹奏。他吹的笛声,清幽空寂,独带一丝牵肠挂肚的寂寥。像是幽幽冷风,轻轻拂过树梢时的眷恋。很轻,很慢。却莫名的能抚平人心底的悸动,变得平如镜面。一曲末,他微微抬头凝视着即将消失的太阳,一手随意搭在膝盖上。阿诗娅饶有兴致的靠在门上,阖上眼问他:“我见你日日都要看这落阳,可有什么原因?”似是怕他欺瞒,她睁开眼抬头仰望天际,瞧着那火红的太阳没入地平线。不由道:“落日余晖,残阳如血,确实是极美的景致,可日日看总有一天会觉乏味。”肖昱难得开口:“这天上的残阳和晚霞,很像泼出的鲜血。”阿诗娅直起腰,绕到屋前,举头看他:“我听说过你的故事。”肖昱依旧没有看她,却道:“那日事发之时,就是傍晚。”太阳没落,银月高升。皎洁的月辉倾洒而下,印得他好如一尊绝美的雕像。许是想起什么,肖昱憧憬道:“我记得那日爹娘一起做了饭,我和大狗坐在木屋外玩泥巴。爹娘做的饭很香很香,即便我坐在屋外都馋的流口水。”阿诗娅也跟着他一起幻想,想着那一幕父母恩爱和谐,幼子大狗欢快无忧的场面,不禁暖暖勾起唇角,轻轻笑起。然而肖昱纯真的笑容突然逝去,唇瓣不可察觉的颤抖着:“可是还不等我吃到,父母村民的鲜血,就像天上的红霞倾泻洒下。”阿诗娅如画的眉眼『露』出一抹悲伤,看肖昱的眼神也带有一丝怜悯。落寞的垂下眼睑,肖昱换了个姿势,抱着膝盖惨笑:“时隔百年,我如今的模样只怕爹娘都不认得了。”阿诗娅扬声:“如今的模样?”肖昱朝她看去:“我记得你说,你救我的原因中,有一条是关于我的愿望。”阿诗娅道:“的确。”肖昱漆黑的眼中仿佛掠过一抹光辉:“这么说,你能让人的容貌回到过去?”阿诗娅皱皱眉,倾『色』姿容间有些挣扎,她沉『吟』了许久,才道:“这……的确可以,可是此法太过逆天,且过程痛不欲生,要是你坚持不住出了问题,我根本救不了你。再有,一旦成功你就永远都无法改变,你愿意抛弃现在的模样,变成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肖昱并不曾立刻回答她,而是轻轻跃下屋顶,回到屋中。阿诗娅不解,正要跟进去,却见他抬着一面镜子出来,对着镜子细细看一眼自己,然后坚定道:“我想!”阿诗娅不敢立刻答应他,劝道:“你还是再想想,毕竟这一旦变了,可就再也变不回来。你这一生就等于是不能结婚娶亲……”肖昱出言打断:“从未想过。”阿诗娅不能理解:“你这又是何必呢?”肖昱道:“我怕我有天死了,去到阴曹地府见到爹娘,我认得他们,他们却不认得我。”一番挣扎下,阿诗娅终于同意。实行的时间定在三个月后,这段日子肖昱心情一直很好,还让阿诗娅为他画一副现在的画像。对此阿诗娅一边为他画,一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自己画?”肖昱笑道:“我不会画画。”一张像画好,肖昱很高兴,像是再无心愿般,将画仔细存好。每日流连在树林中,不到饭点绝不回来,弄的阿诗娅每日做好饭菜,当爹当娘的站在门口喊他吃饭。时间久了,阿诗娅便天天抱怨:“你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小孩了?你真该庆幸我不是你娘,否则抡起巴掌就扇得你哭天喊地!”肖昱也有心情和她玩笑:“那幸好我不是你儿子,不然肯定被你打的两边脸肿起来,根本没法见人啊。”阿诗娅敲敲碗:“闭上你的嘴,赶紧吃!”突然有一日,肖昱神秘兮兮的窜到厨房偷了块肉,又风一般的刮出去!当日饭桌上,阿诗娅好心情的没提,故此相安无事。岂料,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早上偷白菜,中午偷萝卜,晚上偷玉米。紧接着是:猪肉、牛肉、土豆、黄瓜、青菜、豆芽、香蕉、苹果……总之只要是厨房有的,他样样都拿!终于阿诗娅忍无可忍,拿着菜刀追出去,恨不得把他剁了:“肖昱你当我瞎吗!”于是一阵你追我赶后,肖昱的秘密藏不住了。阿诗娅几乎是抖着手的掀开他的秘密藏宝处——打开的那一刹那,她蓦然对上十多双眼睛,不禁陷入一阵沉默。阿诗娅:“这些『毛』球,就是你洗劫厨房的原因?”肖昱道:“它们要吃东西,我也没办法。”阿诗娅很严肃:“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变成五六岁的样子为好。”肖昱不解:“为什么?”她善意的笑笑:“因为这样收拾起来,毫无压力。”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三月弹指一瞬。这日肖昱浸在水中,阿诗娅神『色』具厉,颇为严肃的道:“你真的不后悔?”肖昱低头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一手撩过胸前的长发,展颜一笑:“无怨无悔。”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华丽巍峨的宝座上,众多侍女恭恭敬敬的簇立一旁。宝座之上,一人身着大红『色』服饰,修长润滑的腿若隐若现。他慵懒随意的侧躺着,白暂的足间悬着金『色』足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