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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的人提着花灯出巡,一起到清明寺后山之中游玩。期间若是两人不小心被人群冲散了,还能在偌大的山中寻到对方,那么漫山遍野的花灯,就会成为祝福。而那两人最后,不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都一定会在一起。”沈清书默默看他一眼,好笑道:“你信?”江殊殷用力的点着头,口吻坚定不移:“我信。”说来江殊殷的一双手实在巧,抱来的材料三除五下,被他做成两盏精致漂亮的花灯。此时此刻他手持『毛』笔,小心翼翼的为花灯上『色』。沈清书见他用的颜『色』都是雍容华贵,艳丽耀眼的。对此,江殊殷是这般解释的:“我觉得做花灯如做人,都是要轰轰烈烈,喜气洋洋的才好。”说罢,他放下『毛』笔。一双眼睛璀璨无比,隐隐带着期待和兴奋:“我希望今天晚上,我们的花灯是独一无二,最特别繁华的。”末了他推着沈清书进里屋,塞给他一个用布精心包裹着的东西,神秘兮兮的挑挑眉:“你去试试,我也有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清书打开包裹,发现竟是一件大红华丽的衣裳。江殊殷的声音又远远传来,带着些顽皮明朗:“浅阳尊你以前说过,红『色』挺适合我。既然你说适合,那我就穿给你看。不过也是有条件的,你要和我一起穿!”沈清书甚少穿其他颜『色』的衣裳,而鲜红耀眼的大红『色』,更是他从未试过的。夜晚,灯火交辉。偌大的清明寺中,信男信女手提花灯,缓步而来。大殿内,繁错缠绕的红线晃的殿中缠绵悱恻。仿佛团团火焰,灼得不少人心中热浪滚滚。倏地!嘈杂的人群中激起一片惊呼!慢慢地,宛如涟漪层层『荡』起般,惊呼声愈发激烈,使得不少人踮起脚尖,拼命往呼声的源头看去。这一看不禁让众多女子羞红了脸。两个红衣俊美的男子,手持一盏繁华漂亮的花灯。一邪魅嚣张,一雍容凄美。皆是暂白如玉的面庞,与艳丽热情的红『色』一比,决绝壮烈!犹如天间朝阳,澎湃似火。又如火凤涅盘,绝艳无双。嘈杂中,江殊殷低声道:“我曾经比这还要好看的,倘若有机会,我一定再穿一次红『色』,只给你一个人看。”沈清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没戳穿:“好啊,那我就等大饱眼福了。”两人正低头说着,一个面相可人,貌美如花的蓝衣姑娘慢步驶来,盈盈朝着两人微微欠身,大大方方的一拜:“两位公子,算命吗?”江殊殷看着她,只见她头上珠翠只有两三朵,清丽大方。不免饶有兴致的道:“好啊,你且帮我算算。”姑娘浅笑着道:“公子并非普通之人,此处人多眼杂,您确定要在此处算吗?”两人的对话都是极其小声,不怕被人听见。江殊殷和沈清书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讶。原来他们在此处落脚时,早已隐去灵力,与常人无二。可这位小姑娘是如何看出的?小姑娘仿佛知道他们的心思,颔首低眉:“我不过看相准些,二位不必惊讶。”江殊殷愈发好奇:“好,我们就与你走一遭。”随后两人跟着那位小姑娘左绕右绕,绕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姑娘盘腿坐在大树下,仰头望着他们道:“二位可信占卜之术?”最先说话的还是江殊殷:“不是在下自负,依我看来这占卜之术,会的只是少数。多的不过是那些为了养家糊口的江湖骗子。而说到占卜之术,首先就要提到坠云山的弄玉仙子,她的占卜之术高深莫测,天下算是没有什么能逃过她的眼睛。”小姑娘点点头,轻轻一笑:“公子说的有理。另外可巧,我就是会的那少数人。”江殊殷也笑道:“巧了!我也想让姑娘为我算一卦。”小姑娘道:“公子想算什么?”江殊殷眨着眼睛,慢慢吐出二字:“姻缘。”沈清书神『色』一动。小姑娘却没立马给他算命,而是仰头打量着他,缓缓摇摇头。江殊殷挑挑眉:“怎么,我的姻缘不好?”小姑娘道:“不是。只是公子生来便命犯桃花,属于多情之人。”沈清书眼里泛起一丝异样,淡淡的扫了眼江殊殷。后者感到他的目光,干巴巴的讪讪一笑。小姑娘坐在树下,娓娓道来:“可惜公子虽命犯桃花,被众多女子爱慕钟情。却也只适合爱慕,终究不是她们托付终身之人。”沈清书终于开口:“为何?”小姑娘看他一眼:“因为他的心,不在她们身上,倘若有谁贸然错嫁,只会徒增悲伤。”江殊殷内心一颤,重新打量这位蓝衣姑娘,只见她眉目清秀端庄,颇有甜美可爱的风韵。不禁悄然道:嘶,还别说,挺准的。那小姑娘微微一顿,目光又转到江殊殷身上,看着他幽幽道:“倘若我说的不错,公子早已有喜欢的人了。”江殊殷莞尔的点着头,道:“不错,我的确有倾心之人了。”小姑娘道:“很小很小之时,就对他有好感了。”江殊殷悄悄窥视一旁认真听话的沈清书,想起当年的过往。不由一叹,这姑娘挺厉害,只是凭口一说,竟准成这样。只可惜他比较木纳,竟隔了几百年才发现自己的感情。这还真是叫人感到惆怅。小姑娘又停了半晌:“公子和他都比较迟钝,恐怕都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感情。”江殊殷淡淡朝她伸出一个大拇指:绝了!小姑娘换了一个坐姿,略为有些疑迟:“嗯……你与他的初吻,都是最近才贡献出去的。”江殊殷微微瞪瞪眼睛,无比汗颜:不是,这都看得出来?小姑娘突然叹息道:“既然如此,公子又何必找我算姻缘。您已经心知肚明,有了自己的目标,虽还会要些时间,但终究会成的。不过,既然您打算算姻缘,那我也有一个建议要给您。”江殊殷颔首:“姑娘请讲。”蓝衣小姑娘双目清澈坦陈,丝毫没有欺骗的意思:“依我看此事,公子该主动出击。”江殊殷皱眉:“如何主动?”姑娘道:“正所谓夜长梦多,所以事不宜迟,您该立马下『药』压倒,生米煮成熟饭,如此就不怕再生事端。”江殊殷震惊了!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那长相清秀甜美的小姑娘久久不敢回神。下『药』压倒?生米煮成熟饭?!——全然想不到这种话,竟会从一个姑娘口中说出。不免让江殊殷觉得,太过震撼了!脸『色』爆红的飞快瞄了眼身边懵懵懂懂的沈清书,他结结巴巴道:“这种事该你情我愿,哪能下『药』呢?”小姑娘一摊手:“你若此时不听我的,等到今后家中不论大小事,都是他说的算。”江殊殷面『色』复杂:“这没什么。”小姑娘又看他一眼,嘴唇微微一动,单独传声给他:“我算出你洞房花烛夜,会在关键时刻被他一脚踢下去。”一听这话,江殊殷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内心更是犹如打翻了五味『药』般,说不出滋味!——悄悄往沈清书那一看,他哑然心道:真的假的?!
第64章 暴风前的宁静(二)()
清明寺后山占地极广; 其内满是大片红枫,紧密相凑。若是站在高处放眼眺望; 坠入眼帘的,满是一片赤红。踏入山间周围景『色』越发美艳,天上飞舞的; 是随风而舞的鲜红落叶,土地上覆盖的; 是残败凋零的火枫。如此美景绯艳无比,壮烈的如歌如泣。其中; 两个身着红衣的男子,手提一盏繁华艳丽的花灯。随着众多的人群; 踏着月光; 并肩而行。江殊殷想着方才临走时,蓝衣小姑娘单独跟他说的话:“公子命定之人,有过很多不快乐的记忆。如果您真的喜欢他; 不如坦诚相待。”默默垂下眼睑,坦诚相待么……他纤长微翘的睫『毛』轻轻一颤,仿佛下定决心一般; 蓦然阖上眼; 声音坚定有力; 可隐隐的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浅阳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江……”话说到这里,他声音突然嘎然而止!一双深邃的眸盯着身旁流动的人群,嘴角微微抽搐:“人呢?”原来他一个不注意; 竟跟沈清书走散了!看着攒动嘈杂的人群,他心头压着的石头却忽然放下,松了口气。仗着个子高,江殊殷四下寻了一阵,却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动手拨开人群,一面低头道:“对不起请让一让。”然而在人群中找了许久,都没看见,江殊殷不由猜想:莫非他找去别处了,还是说和我走『插』了路?清明寺后山极大,若想徒步寻人那简直妄想。正巧,旁边有小沙弥租马,江殊殷牵走一匹,远远把银子抛给他,飞身上马:“很快回来!”小沙弥接住飞过来的银子,慌慌张张追上去:“公子等等,这匹马还未驯化,你换一匹!”偏偏,那远去的红衣男子没听到,持鞭驾马而去。于是簇簇红枫之中,人们只见一道黑影如箭般飞『射』而出,其路过之处,卷起滚滚尘土。定睛一看,原是一俊美潇洒的红衣男子在此地策马而驰。那男子红衣黑发,神『色』严峻,剑眉怒张。风呼啸吹过他的衣襟,衣角狂舞墨发飞扬,整个人说不出的邪魅与狂妄。再看他身下宝马,浑身漆黑,毫无半根杂『毛』,高约八尺有余,长约一丈之相。四蹄奔跑,恍如雷鸣之音,吓煞来人,偶有撕咧咆哮,声喉嘹亮,大有翻天覆地之状。“嘶,真是一匹烈马。”江殊殷双腿一夹马腹,稳住手中的缰绳。马儿吃痛,嘶咧一声,而后身子一纵,飞身驶入枫林,踏碎满地落叶。行了好一段路,江殊殷终于看到沈清书提着一盏花灯,四处张望,时不时还与别人比划着什么。当他也注意到马上的江殊殷时,清秀温润的眉头一皱,语气略有责怪:“方才你怎么跟着人群就走了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江殊殷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沈清书面『色』缓和下来,皱着的眉头一松:“你想什么那么出神?”江殊殷从马背上下来,一手『摸』着焦躁不安的黑马,语气戏虐,重复了白日的那番话:“传说在这天,两个有缘的人提着花灯出来,一起到清明寺后山之中游玩。期间若是两人不小心被人群冲散了,还能在偌大的山中寻到对方,那么漫山遍野的花灯,就会成为他们的祝福。而那两人最后,不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都一定会在一起。”末了,他挑挑眉:“我在千百人中寻到你,可见我们有缘。”沈清书淡淡一笑转身就走,评价道:“油嘴滑舌。”江殊殷牵着马去追他,一面讨好道:“你别走啊,这句话我收回,收回还不行吗?”沈清书头也不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能有本事覆水重收?”江殊殷道:“不能。但你就不能装作没听见吗?”沈清书也认真的道:“不能。”江殊殷:“……”无语的跟了一阵,看着他蹁跹赤红的衣角,以及墨『色』的长发。江殊殷老『毛』病又犯,又开始口无遮拦:“不过浅阳尊,你看你都几千岁了。我呢都几百岁了,像我们那么大的人,别说孩子,就是重孙都会跑了。”说到这里,他表现的有些腼腆:“要是实在不行,我们俩勉强凑合凑合。”沈清书终于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不要。”江殊殷也只是随口一说,逗逗他而已。本就不指望他会说好,要是他说好,江殊殷恐怕还会被吓一跳。不过答案虽是意料之中,他仍旧装出一副心碎的样子,眼巴巴的凑上去:“为什么呢?”沈清书又回过头,沉『吟』许久才道:“我有喜欢的人了。”这话着实让江殊殷大惊失『色』,连一颗心都高高悬起!他连忙抛下缰绳绕到他身前挡路,凛然道:“那人是谁?”沈清书面『色』不变,从容道:“我自己。”“……”江殊殷一声不吭的回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