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乱』,不知如何取舍,也不知怎样才是对的。”林映雪接过他手中的『药』,悠悠一笑:“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违背它,也不要勉强自己。”虽不在林家,也再不属于修真界。林映雪对于他斟酌不定的事,也早已略有耳闻。见他仍旧皱着眉,似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林映雪转头望向空中的明月:“你去,羽翼丰满的一天,鸟儿终究是要振翅高飞的。”抬着雪白的碗,他仰头饮下碗中苦涩的『药』:“等你真正展翅翱翔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碰到一个彼此珍惜的人,这样你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不再是孤身一人吗……林怀君轻轻一笑,笑容中溢满了无数忧伤。他离去的那一日,是一个大好的晴天,空中处处是高飞的鸟儿,它们拍翅远飞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鸣叫,好似离乡的游子,徘徊在山林间不舍离去。。林映雪亲自将他送出山林,看着父亲的身影,林怀君向他用力挥挥手:“回去,过段时间我还会再来的!”此时此刻的林怀君怎么也想不到,当他再见父亲,已是一座冰冷的坟墓。回忆告一段落,方寒对江殊殷道:“在这件事中,必定会有一方受到伤害,林映雪知道林怀君的犹豫不决,也不愿他违背良心做出相反的决定。”想起谢黎昕,江殊殷突然明白他为何会失控:“黎昕他……他一直以为,林怀君在他与林映雪之间,选择的是林映雪。”其实,不止是谢黎昕,就连江殊殷与其他五恶也是同样的想法。甚至当年为了给谢黎昕出气,肖昱曾背着他偷偷查找林怀君的下落,打算找到他以后,狠狠收拾他一顿。幸甚!幸甚方寒将他藏的很好,没让他找到,否则现在失控的,恐怕不止谢黎昕一个人。想起曾经的一点一滴,方寒叹气道:“谢黎昕失去至亲一无所有,林怀君与他相比,又何尝不是如此?当年得知他现身的下落,林怀君第一个念头就是逃出去找他,想要和他解释前因后果。”“呵呵”一笑,方寒显得有些无力:“可是殊殷你想啊,人是林家以他的名义约出来的,这件事林家从头到尾没有人解释过,导致整个修真界中所有的人都这样认定。都说三人成虎,更何况是如此多的人认定的事实?而在后来的那些过程中,林怀君根本没有现身,正常的人会怎么想?自然是说他心虚不敢面对谢黎昕,虽说真相不是这样的。可世人都说眼见为实,谢黎昕从头到尾看到的一切,就都是这样的。换作你是林怀君,你觉得你有什么理由,说服谢黎昕这些事不是你干的?”对于这一点,即便善辩如江殊殷也丝毫没有把握。他几乎能想象到,林怀君当时的万般无奈。方寒又道:“在这一切里,谢黎昕是受害者,林怀君又何尝不是如此?无奈的他死了父亲,死了很多曾经最最重视的人,可是在所有血亲的残骸中,碰到同样命运的谢黎昕,那人却叫他滚。”大概,心如死灰便是如此……也难怪知道真相的谢黎昕,会对自己出手。——就不知他现在如何。沉默的将头低下,方寒一手拍上他的肩头,似是安慰:“既然他已经知道真相,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自然也会消失不见。只是最后的这一层劫难,就要他自己挺过去,别人是无法干预的。”“倒是你,”方寒眼中有些担忧:“你和你师父走的如此近,就不怕他认出你?还有那个沈子珺,我跟你说,你若是被他认出来,恐怕他至少要掀掉你一层皮!”听到与自己今后『性』命有关的消息,江殊殷不免格外认真,抬头道:“怎么说?”方寒又搂了搂他,悄声道:“自打你被长老们封印后,我听说沈子珺日日以泪洗面,有一段时间他对这个天下憎恶不已,看谁都不顺眼不顺心,谁敢提你,或是骂你一句,他就要跟人拼命!后来呀……”“爹!你竟敢跟一个男人勾肩搭背,我要告诉娘亲,你背着她跟一男人偷|情!”两人正搂着压着声音说悄悄话,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听到她说的这句话,互相搂着的两个大男人都是一愣:偷情?!默契的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朝门外看去,只见门上的白纸被人戳了两个洞,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透过那两个洞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瞅见屋内的两人发现自己,小姑娘似乎后退一步,而后撒腿就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道:“哥哥哥!你快点过来,我抓到爹跟一男人偷|情,他们又搂又抱,还互相安慰!现在他们已经发现我了,恐怕要捉我灭口!你快过来掩护我,我去主殿告娘亲和浅阳尊去!”
第90章 万秋漓()
“娘子!娘子!你听我解释; 我和,和那个谁毫无干系啊!还有; 还有早上……”内殿方寒哆哆嗦嗦的胡『乱』解释着,江殊殷和沈清书等人则在外殿中静坐不语。隐隐约约听着方寒的声音,想起刚刚那小姑娘当着殿内一干人等说的话; 江殊殷颇有些坐立不安——“娘亲,爹背着你跟一男人偷情; 他们在屋里又搂又抱,爹还好贴心的把侍从全打发出去!”一手紧张的微微弯曲; 江殊殷朝沈清书的方向偷偷瞄去:只见沈清书抬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小呷一口; 唇角骤然浮出一丝笑意。他的笑意一如沐浴春风; 让人捏紧不安的心骤然一松。知道他发现自己的目光,江殊殷默默移开视线,轻轻道:“浅阳尊; 这个真的是误会。”沈清书放下茶盏,雪亮的双眸向他看来,目中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这抹笑意映入江殊殷的眼中; 怎么看; 他都像是在幸灾乐祸; 仿佛在看江殊殷的笑话。后者心头的不安立马一扫而空; 又开始有恃无恐的活跃起来:“你笑我!”一手指着他,江殊殷装出一幅龇牙咧嘴的凶恶模样,恶人告状道:“浅阳尊你知道我冤枉; 你存心在看我的笑话!”斩钉截铁的下定论:“你学坏了!”沈清书彻底笑起来,笑容灿烂且温暖。就像一轮高挂皎洁的明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悬在江殊殷的心头,照亮他漆黑无际的道路,使他即便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不会『迷』失方向。看着这样的他,江殊殷心底一动,忍不住的靠近,捉住他一尘不染的袖口轻轻摇晃起来:“浅阳尊你学坏了,你得补偿我!”沈清书任他晃着自己的衣角:“你想如何?”江殊殷道:“跟我回西极!”一边的沈子珺攥紧自己的拳头,看着这极为眼熟的一幕,眼中隐隐有水光掠过。他咬紧牙关,用力的闭紧眼睛,硬生生的将头转过去——多年以前,江殊殷每次撒娇不满,便都是这个动作。“师父,师父。”香香软软的白『色』小团子,蹬着一双雪白的小靴子,不到腿那么高,却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小团子费力的扯着沈清书雪『色』的衣裳,明明是一双又小又胖的手,力气却大的吓人,他拼命扬着脑袋,粉嘟嘟的嘴中『奶』声『奶』气的大声叫唤着:“抱抱我,抱抱我。”年幼的沈子珺正缩卷在沈清书怀中,睁着一双紫『色』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拼命想往上爬的江殊殷。与他相比,沈子珺就要瘦小很多,不如他壮实,也不如他活泼好动。抬头看了一会,江殊殷发现,沈清书除了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之外,并没有要把沈子珺放下,改抱他的意思,不免一颗心又酸又涩。费事的踮起脚尖,他够着一只小胖手逮住沈清书的袖口,用力的摇晃起来:“我也要抱抱,我也要抱抱!”稚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哭腔和不满,却已有掩饰不住的霸气威武。再后来,到了能满世界撒欢到处跑的年纪,沈子珺面皮较薄,微微懂事的他,总是板着一张小脸,一副“江殊殷莫近”的样子。而这个时候,趁着沈子珺扭扭捏捏要独立的时机,江殊殷甩着身后的狐狸尾巴,开开心心理所当然的将沈清书独占。每每沈子珺修炼归来的时候,总能看到江殊殷一手拉着沈清书的袖口,轻轻晃着,带笑的嘴中说着各式各样的要求。最后,时光如梭。他们长大成人后,江殊殷老『毛』病不改,一言不合就扯着沈清书的袖口,邪魅道:“师父你要依我!”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与曾经一模一样,从未改变。如果说有改变的,也仅仅是那股舍我其谁的霸气,愈发明显,再也掩藏不住。而自他走后,这个动作,以及这种语气,沈子珺再也没有见过和听过,却不想今日再见,竟是一个与他毫无关联的人做出的。那边的黑衣男子还拽着沈清书的袖口,沈清书也没拒绝,只是淡淡的笑着,任由他晃着自己的袖口。这一幕微妙的和谐,不由叫沈子珺眼前微微恍惚。仿佛一时间看到的不是这个黑衣男子,而是那个多年不见的白衣黑发的俊逸之人。终于,内殿里传出一个女子发怒的声音:“方寒我看你是找死!”紧接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募然回『荡』在整个主殿内!江殊殷等人一愣,久久不能回神,呆呆的朝声源处投去目光。一只纤细柔弱的手幽幽掀起金『色』的帐帘,就见一位身穿华服的美貌女子含笑而来,她肤若凝脂,唇烈如火,一双微挑的凤眼妩媚多情,清亮的眸中恍若承载着莹莹秋水。这绝对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然而看清她的脸,江殊殷却猛地吸上一口凉气——久听怡源宗方宗主的妻子貌若天仙,可与昔年的谢黎莺相比较。江殊殷多年前听说这个消息,还觉得方寒运气不错,可今日一见,他却不得不承认:方寒这小子绝对是当年,或是上辈子作孽太多,才会娶了她!——这女子正是当年他们在碧玉山庄修行时,碰到的一个美人,名叫万秋漓。说起万秋漓,即便是当年的捣蛋鬼江殊殷也不得不退避三尺,因为她美则美,却是一个母、老、虎!想当初,初来乍到的江殊殷不知道她,在无意中带着一大帮鬼混的弟兄惹上她,结果一大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被区区一个小女子横扫秒杀……最终为保男人的骄傲和脸面,只好对外声称:“好男不和女斗!”而这些落败的男儿们,却在私下无人的时候,团坐着悄悄给她一个称呼——母老虎。甚至有人为同『性』担忧:“假若今后有谁娶了她,那我们真该可怜一下那个人。”当时身处人群中的方寒“切”了一声,摆摆手道:“可怜他干嘛,依我看那人绝对是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才会娶了她。所以说那个人绝对不值得可怜,甚至可以说他是罪有应得!”想起昔年少年时代的方寒所说的这句话,再看看如今他就是“那个人”,江殊殷内心倍感复杂。不用说,这绝对是遭报应了。万秋漓面上洋溢着端丽的笑,盈盈向沈清书等人欠欠身:“家丑而已,让诸位见笑了。”听她这么一说,又回忆起刚刚那声响彻天际的把掌声,沈清书三人的笑顿时有些牵强。江殊殷发现沈子珺面『色』有些难堪,倘若仔细看去不难发现他额间渗出点点的冷汗,不免又是一阵担忧:沈子珺这小子,从小就躲着女子,如今被万秋漓和方寒一吓,估计要千年单身了。真是可怜。几人随意客套几句,万秋漓便安排众人住所,再亲自送过去,这才欠身离去。江殊殷猜到方寒今夜定会找他,便一直合衣打坐,不想,竟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见到方寒的身影。看着他憔悴的相貌,以及肿得老高的左脸,江殊殷眨眨眼,默不作声为他斟酒。抬着他递过来的酒,方寒长长一叹:“一失足来千古恨,殊殷我跟你说,你不知道女人有多可怕。”江殊殷打量几眼他肿起的脸,和脸上那鲜红的巴掌印,深有体会的点点头:“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