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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化的一面,那就是,很、记、仇!江殊殷走后,沈清书身边少了那个整天叽叽喳喳,总是想方设法逗乐他的那个人,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寂静下来。竟叫他无从适应,整天都变得索然无味。这种寂寞一直持续到江殊殷走后的半年,直到有一天,一个弟子气喘吁吁的闯进太极殿,断断续续的道:“找到了!找到了!我们找到了!”毕擎苍不喜欢他的冒失,不悦道:“找到什么了?”那个弟子道:“阿黎嘉!我们,我们找到阿黎嘉了!”坐上的三人立即站起!原本沉浸百年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几乎要从咽喉处一跃而出:“他在哪?”“太极宫外,他就在太极宫外。”师兄弟三人急急忙忙赶往太极宫外,巨大宫门打开的一瞬间,三人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只见华丽广阔的宫门外,矗立着一个极其美艳的苗疆男子。他穿着白『色』的苗疆服饰,衣角间一如当年那样绣着血红的梅花。艳丽的,好似滴上的鲜血,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灼伤人的眼睛。若有不同,便是腰间多了一枚精致漂亮的小铃铛,以及眉宇不再似当初那般充满稚气,而变得成熟稳重。“师兄,惜言。”他笑着向他们打招呼,那笑容灿烂妖艳,就像是迎风而放的红梅,虽是足够的鲜红美丽,却也是说不出的凄美傲骨。异『色』的眸在他们中巡视一圈,他才慢慢吐出最后一个名字:“还有,书书。”说到这里,阿黎嘉一生似乎从未感到如此激动过,先是开怀的笑起,最后才主动与他拥抱住:“看,我说过的,我一定会回来的。”沈清书被他抱住,双手也轻轻带颤的抱住他:“你回来了?”阿黎嘉道:“我回来了。”沈清书道:“不走了?”阿黎嘉道:“不走了。”沈清书声音微微发颤:“从此以后,我们都能好好的了?”阿黎嘉真心笑出:“是的,就像我当年说的那样,我们这次,再也不会分开了。这一次,不论是谁,哪怕是天和地,都再不能把我们分开。”沈清书终于放心与他拥住。看着他们的互动,毕擎苍双拳紧紧握起,他心中其实是无比激动的,可一想起当初他的做法,以及这一百多年的担忧,他心中便止不住的腾起熊熊怒火,语气也就不是那么客气:“你还知道回来?!”听着他的语气,拥抱着的沈清书和阿黎嘉终于放开,站在毕擎苍身边的花惜言也不由收起笑脸,转头对毕擎苍道:“大师兄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毕竟什么都比不上二师兄平安回来了对不对?”听到他出言劝解,毕擎苍的怒火似乎慢慢压下,深深叹一口气道:“你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一百多年,你弟弟伊赫如今也在四处寻你。”阿黎嘉表示抱歉,却没有告知他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对不起叫你们担忧了,我见过伊赫,如今我叫他回一趟苗疆。”毕擎苍摇摇头,却终究是重逢的喜悦打败了一切怒火,便也不再探究他这些年去了哪里:“下次若是再一言不发的走掉,我一定打断你的腿!”阿黎嘉笑着点点头,毕擎苍使劲拍了拍他的肩,做了个让他跟着进来的手势。阿黎嘉会意,正要动身,却被沈清书拉住:“你腰间的这枚铃铛是哪里来的?看起来不是普通的铃铛。”阿黎嘉取下那枚小小的铃铛递给他,异『色』的眸中溢满了浓浓笑意:“你喜欢吗?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沈清书与他开玩笑:“你舍得?”阿黎嘉认真道:“我舍得,只要是你们喜欢,我就舍得送。”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的有点晚……
第120章 魍魉魑魅(六)()
时光匆匆; 一转眼幻境中便又过了一年。沈清书从未感到一年的时间,竟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岁月; 漫长到让他遗忘了很多东西。包括一个特殊的日子。因而当有人跟他念叨起这个日子,一向波澜不兴的沈清书也不禁一吓:“你说什么?一年前出去试炼的弟子,今日就回来了?”与他说话的那人也吓了一跳:“可不是!浅阳尊莫非这事你还不知道?”看他真的愣愣摇了摇头; 这人又道:“还不止呢,只怕那批弟子现在就要进太极宫了。”沈清书难得愣住; 喃喃自语:“就要进太极宫了?”——也就是说,那人今日便要回来了!想到这里; 他眼前立即浮现出一年前的情景:衣着蹁跹的白衣少年,骄傲的高昂着首; 漆黑的眼睛雪亮无比; 说出的话却足够吓煞所有人:“师父一年后我若夺冠,你就嫁我呗。”与他说话的人似乎也回忆起这一幕,啧啧几声; 表情有些复杂:“说起来你这位徒弟,倒真的是个怪才。”“怎么说?”听他又是一问,说话的人再次一吓:“你不知道?”沈清书莫名其妙:“知道什么?”顷刻间那人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深深吸了几口气后; 才惊讶道:“这批弟子进入试炼之地后; 出了意外。因为他们修为都不是很高; 先前为了安全起见,掌门特意叮嘱,试炼之地的妖物除了最后的那条恶蛟之外; 不可有超越他们极限的东西。”“唉,可哪知果然是应了人算不如天算,这批弟子刚刚进去,试练之地便不受外面看守长老的控制,那些厉害至极的魔物大批涌进。啧啧,浅阳尊呐,那些个东西,别说是那批弟子,就是咱们遇到了也是棘手的。更糟的是,外面看守的长老进不去,里面的试练弟子也出不来,本以为他们死定了,却没想到等试练之地的大门一开,竟都毫发不伤,一个个还都神清气爽!”沈清书呆住了:“后来呢?”那人道:“后来诸位长老一问,才知是你那个记名弟子江殊殷,是他救了他们。非但如此,还在群魔『乱』舞之间,愣是将作『乱』的恶蛟给宰了!”听此消息,沈清书感到无比愕然。群魔『乱』舞之间,他竟还记着一年前在众人面前承诺的那句话——“师父等我啊,一年后我一定带一颗蛟珠,当做拜师礼。”事实上,沈清书至今不明真相的原因是这样的。一年前那批试炼弟子其实早就出事了,只是毕擎苍为顾及沈清书的心思,怕他担忧自己要收的那名弟子,便先打算拖一拖,等到一年后他问起,在委婉的告诉他真相。本来毕擎苍已是计划好,甚至和花惜言已经想好说辞了,可没想到的就是,江殊殷真实的身份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弟子,而是千年后坐拥天下的大魔头!可惜纵然如此,当时身处试炼之地的江殊殷还是惋惜了好一阵:好不容易大家能看到我了,我却马上就要牺牲了。甚至他当日,连留给沈清书的遗书都写好了。就如那人与沈清书所说的话:别说是那批弟子,就是咱们遇到了也是棘手的。同样的话用在江殊殷身上,也是相当衬景的。江殊殷虽厉害,但到底只是一人,而试炼之地的魔物,可就多得数不胜数了。因而此次他胜了,江殊殷还是很洋洋得意的:“唉,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实在是太厉害了!”与他一起的众多弟子,包括旬叶在内都陪着笑迎合道:“是啊,您实在太厉害了!”他们永远也忘不了,这个人,是怎么在恍如地狱的试练地内,带领着他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又是怎么在这一年之内,鞭策着他们活下去。更忘不了,这一年之内的点点滴滴:“哭什么哭?胜负还没定呢,一个个都给老子站起来!拿好你们的武器,像个男人一样战斗!”从雪白的衣裳间生生撕下一块白布:“你们听着,这一次可不是像从前那样的演习,都给我做好随时会死的心理准备!而现在,我要你们每人都给最重要的人写一封遗书。”在这里的,几乎绝大部分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公子,他们不论谁,从前都是被人像宝贝般捧在手里。如今见到眼前魔物四散的场面,不禁畏畏缩缩的流眼泪:“写是可以写……可,可没有笔,没有墨,也没有纸……”江殊殷俊眉一轩:“衣裳就是纸,手指就是笔,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就是墨!”说罢,率先把撕下的衣裳往地上一铺,用刀划拨自己的左手,捧着敖红的鲜血,另一手则沾血挥来!众人只见他一挥而就、一气呵成,拎起一吹上面未干的鲜血,便收入贴近心口的衣裳内。有了他开例,众人相互一望,最终抹干眼泪,咬牙撕下布料:“干就干!死就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他们纷纷跪蹲在地上,沾着自己的鲜血,给自己最想念的人,写着人生中最后的一封信。有人写给父母,有人写给兄弟,还有人写给自己……突然人群中,出现一个声音:“江兄,那个…我可不可以,能不能写给我的心上人?”江殊殷转头过去,之见旬叶双颊涨红,背着手低着头,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喜欢她很久了,只是一直都不敢告诉她,所以既然这次反正都可能要死了,那我写出来,也许她看到了,还能留个念想,你说是不是?”江殊殷狠狠点头:“有出息!现在不限写什么,哪怕你现在写要和她同床共枕皆为夫『妇』,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反正就算她看到了会生气,那时候你也死了,她打不到你。反而有可能,这辈子因为你写的这番话,她都无法忘记你!”“也是!”旬叶豁然开朗,也不知他想起什么,急急忙忙摊开白布,沾血在上面奋笔疾书。也许是受了江殊殷的影响,也许是察觉到,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一死,这些少年一个个豁出去,开始雀跃起来。他们有的纷纷交流着自己的过往,有的站在人群中最显眼的地方,大声的念出自己的遗言,有的煽情、有的壮志、有的萧条凄凉。多是曾经想说,却又顾忌种种不好意思说出的话。等到旬叶写完的时候,他也去到众人之间,先是憋了许久,最后爆发的大声道:“太极宫赤蝶峰的顾元菡!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深深的喜欢上你!可惜以前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如今我要死了,我就大胆的告诉你,我喜欢你!我非常非常喜欢你!若是这次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三媒六聘到你家提亲!”他本就是众少年中最腼腆羞涩的,如今他的声音,却是众人中,最大,最响的一个。周围少年爆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呼,羞得旬叶双颊爆红。江殊殷不明所以,小声问一旁的人,那人对他道:“顾元菡可是我们太极宫的一花,喜欢她的人能排上几条街还不止。”江殊殷明白,轻轻点点头。岂知被周围人羞得受不了,旬叶突然大大的吼了一声,将血书塞入怀中,捂着涨红的脸冲进人群。他这声大吼,吓到的不止是一干少年,还有远处四散的众多魔物。那些魔物突然听到这声大叫先是被吓到静止不动,待反应过来后,立即朝着他们躲藏的地方涌来!见它们过来,众少年登时鸡飞狗跳,御剑跟着江殊殷一并跑走,跑的过程中,不忘又笑又气的冲旬叶抱怨:“你看你,念就念,鬼叫些什么,看现在把这些东西引过来了!”旬叶脸上的红霞早就来到耳根子,嘀嘀咕咕连说几声抱歉后,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转面对江殊殷道:“江兄说起来,你遗书上写的是什么?”他的这个问题立马引来众少年的重视,看着他们一个个眼巴巴的瞅着自己,江殊殷淡薄的唇微微勾起:“你们想知道?”少年们一边御着剑,一边重重点头:“想!”江殊殷声线微微提高:“真的很想很想?”少年们双眼亮晶晶的,异口同声道:“江兄,真的很想很想啊!”江殊殷的笑愈发的意味深长,他轻轻张了张口,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好似身后狂追不舍的怪物都不存在一样。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