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谢杰立刻站了起来,着急道:“这是误会!误会!阿岚你听我解释!我方才以为这位姑娘是你……”
“闭嘴!不要狡辩!不要借口!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揽我的肩了!你是不是还试图摸我的胸?!”
听到这话,蔚岚忍不住将目光落到魏华胸口凸起的两个馒头上——那里面是货真价实的馒头,她清楚得很。
谢杰有些焦急,他也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在看见女装魏岚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胸肯定是假的,然后就鬼使神差伸出手打算验验,结果这个女装魏岚……不,魏岚的双胞胎妹妹魏华,力气奇大无比,居然迎着他的脸就一拳揍了过来,然后一脚把他踢飞了两米远。
将门虎子,便就是女子也不能小觑……谢杰算是领教了。
谢杰一脸憋屈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魏华,魏岚是知道自己哥哥的本领的,倒也没有担心他吃亏,而且都是男人,有什么亏好吃?
她淡然笑了笑,吩咐下人将魏华带了下去,拱手道:“让阿杰见笑了。我这妹妹自小娇惯,有些不分轻重,还望阿杰切勿放在心上。”
听着这话,谢杰舒了口气。本就是他理亏在前,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忙道:“是我的不是,我莽撞了些,吓到了令妹。明日必当让人带礼谢罪。”
“你我兄弟,”蔚岚笑着给谢杰斟了茶,垂着眼眸道:“有何谢不谢的?”
谢杰笑了笑:“就知道阿岚没有这么小气。为兄今日前来,是想带阿岚去看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蔚岚微微挑眉,谢杰道:“且随我来。”
谢杰神神秘秘的,蔚岚倒也没什么好怕,跟着他一路到了郊外,进入了一个小别院后,蔚岚忍不住挑了挑眉。
别院里全是男子,风姿各异,千娇百态。见着蔚岚和谢杰进来,这些男子们纷纷上前见礼道:“见过公子。”
蔚岚看了一眼这些男子,谢杰咳嗽了一声,面上故作淡定道:“阿岚是打算在屋里坐,还是院中坐?”
蔚岚面色不改,笑着道:“春寒未去,便入室吧。若将这些美人冻坏了,那岂不让人心疼?”
听到这话,在场的男人都忍不住偷偷抬眼,入目看见一个绝美少年身着玉色华服立于长廊之上,不由得纷纷低下头去,遮住乱了的心跳。
谢杰观着蔚岚的神色,见对方从容淡定,便越发肯定,蔚岚必然是经常出入这种场所的。所以她瞧着谢子臣的眼神……
必然也不是他的错觉。
谢杰笑了笑,引着蔚岚进了屋中,两人跪坐在桌前,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随即一批男人就跟着进来,跪在地上。
这些人仪态明显都训练过,比寻常男子更柔弱些,谢杰抬手对蔚岚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阿岚先挑。”
蔚岚抿了口酒,淡道:“清倌上前来。”
在场人面面相觑,然后有几个人都走上前来。蔚岚转念一想,这必然是这个世界里供男子玩乐的地方,于是补充了一句:“前面后面,都没被人碰过的,上前来。”
第八章()
这话一出,也就剩下两三个立在前面了。
蔚岚挑了个最青涩的,这里男子的容貌大多也都过得去,她挑这个清秀温和,看上去别有一番味道。
男子怯怯跪坐在了她身边,蔚岚瞧向谢杰,对方一个都没挑,不由得道:“阿杰将我带到这里来,自己却不是个喜好这些的?”
谢杰笑了笑,心里默默给自己擦了把汗。
虽然猜想蔚岚是个好南风的,但真的确认下来,不由得有些害怕。好在蔚岚这人瞧上的不是自己。
想想,谢杰居然第一次觉得,长得没谢子臣好是一件如此幸运的事。
上辈子蔚岚虽然到死都守身如玉,这种风月场所却是常去的,对付这些小倌很有一套。旁边的男人弹琴跳舞,她和这个小倌喝酒摇骰子,时不时还同谢杰攀谈几句,场面十分热闹。
闹到半夜,谢杰有些喝不动了。蔚岚朝着众人挥了挥手,这些小倌便都散了下去,屋中只剩下蔚岚和谢杰两个人,谢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蔚岚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而周边一个人都没有,他瞬间就清醒了,忙道:“阿岚,我不是此道中人!”
蔚岚本要去搀扶他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朗声笑起来:“放心,我魏某也不是谁都招惹的。兄弟和男人,”蔚岚盘腿坐下,打量着谢杰道:“在下分得很清楚。”
“那就好……那就好,”谢杰酒醒了大半,讪讪道:“我这样的姿色,魏兄必然也是瞧不上的。”
蔚岚似笑非笑,似乎已经明了了谢杰的意思。谢杰看着对方的神情,慢慢收了表情,考虑了许久,认真道:“其实,我今日宴请阿岚的意思,阿岚想必也猜到了。”
蔚岚不言,捻了颗葡萄,含进嘴里。
她的皮肤白皙,指尖圆润,和紫色的葡萄对比起来显得肤色越发莹白如玉。指头将葡萄放入那莹亮鲜红的唇中,竟看得谢杰心思躁动了起来。
他和庶出的谢子臣不一样,身为嫡子,他早早就已有了通房,瞧着蔚岚的样子,他忙偏过头去,觉着就算是个男人,这蔚岚也太出众了些。
转念一想,蔚岚瞧着谢子臣,大概也是这个感觉。便立刻有了信心道:“我想,世子对家兄,是有那么些意思的吧?”
“哦?”蔚岚笑了笑,却毫不避讳:“这么明显?”
“世子不是第一个对家兄有这种想法的人,”谢杰露出狭促的笑容,听到这话,蔚岚微微一愣,随后眸中有了冷色,淡道:“不知哪位大人,也有这么好的品味?”
她看上的人也敢想,活得不耐烦了。
谢杰咳嗽了一声道:“这人已经废了。”
当年林家一个嫡子,瞧上了谢子臣,还出言调戏过他,结果第二年在太学考试的时候作弊被抓,刚好遇到圣上严查舞弊一事,就以儆效尤,刺字流放了。
听到对方废了,蔚岚神色缓和许多,抬头瞧着谢杰,认真道:“实不相瞒,在下自从那日在府中见过令兄,从此便朝思暮想,不可忘怀。可令兄似乎不是此道中人,他乃谢家庶子,在下也不好强逼……”
说着,蔚岚露出感慨的神色来:“可怜了岚一片痴心啊。”
“阿岚莫要伤怀,”谢杰拍了拍她的肩,掌下人瘦弱的肩头让他微微一愣,随后不由得觉着,这魏家兄妹果然是男女不辨的,妹妹凶狠得像男人,哥哥消瘦得像女人。不过这些杂事早已不重要,他立刻抛诸脑后,安慰蔚岚道:“你我兄弟,我怎会让你如此痛苦?”
“可是,”蔚岚故作疑惑:“你与谢四公子才是一家兄弟吧?怎会帮我?”
“我与谢四的关系,”谢杰知道对方是在装傻,便干脆说得清楚了些:“与其说是兄弟,更不如说是对手。我是三房,他是二房,我是嫡子,他是庶子,我与他之间,再说得过些,那就是我是主,他是仆,只是偶尔他也会冒出来,抢些主子的东西。”
蔚岚不说话,等着谢杰说着。谢杰本就是喝高了的,此刻强撑着清醒,但戒心其实已经放下不少,接着道:“例如这次,宫中要为太子和三皇子挑选伴读一事,阿岚知晓吧?”
“知道,”蔚岚点点头,给谢杰斟了酒。谢杰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就道:“说来真是气闷。王家孩子多,圣上开恩,给了他们两个名额,而我们谢家适龄也就两个,所以圣上就给了一个名额。我与谢四中间,只能选一个去。”
“你乃嫡,他乃庶,两者择其一,必然是你非他,阿杰不用担心。”
蔚岚给谢杰继续斟酒,谢杰苦恼摇头:“阿岚你是不知,嫡庶在你们这些侯府重要,在我们世家中,能力却是更重要的。嫡庶虽然有分别,但是也建立在能力差不多的份上。不怕阿岚笑话,若论学问,我怕这盛京,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谢四的。前些时日,家主还特意当着大家的面夸了他,我若不动些非常手段,怕这伴读的位置,是轮不上我了。”
说完,谢杰又仰头喝了一杯,大有借酒消愁的味道。蔚岚见他喝高了,也懒得再装,只是一杯一杯倒着酒,淡道:“那阿杰叫我来,是怎么个意思呢?”
“此事与你也有好处,”谢杰打了个酒嗝,认真道:“阿岚,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就给你制造个机会。你……你就和他成了好事,我让家主知晓了……就是了。”
听到这话,蔚岚不由得笑了,眼中带着冷意道:“你这是让我对谢四公子用强了?”
“阿岚莫要这样想,”谢杰劝她:“你这叫与谢四,互诉衷肠……本公子会想办法,让他神不知鬼不觉来,而且心甘情愿的……跟阿岚共赴巫山……”
听着谢杰的话,蔚岚眼中神色越来越冷。
什么心甘情愿共赴巫山,不就是将人绑来用药强迫对方吗?这样的下作手段,蔚岚也是好多年不曾见了。
她虽然不介意手段,却介意用下三滥的手段,谢杰逆了她的麟却浑然不知,一个劲儿同她说着此事多简单、对她好处多少、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蔚岚还不知道谢杰的心思吗?她前个儿给谢子臣用了强,他后个儿立刻带着人来围观,将谢子臣抓个正着。到时候一口咬定是谢子臣与她两厢情愿,这种癖好的世家子,谁敢送到宫里去当太子皇子的伴读?不小心把皇子给带成断袖了怎么办?
谢杰带着她来这么远的地方,一则是存了遮掩的意思,二则也是向她示威,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只是这本来就是蔚岚将计就计想让他知道的,倒也没什么所谓,顺着谢杰的话便道:“阿杰替我想得多了,只是愚兄有个想法。”
“阿岚你说,只要你想,我赴汤蹈火,也为你办了!”谢杰说得豪气冲天,蔚岚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道:“我觉着,既然谢四是阿杰的对手,面对对手,就才一劳永逸,斩草除根才好。”
听到这话,谢杰猛地抬头,有些诧异瞧着对方。
斩草除根的办法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他做不到什么蛛丝马迹都不留啊。他与谢子臣乃敌对关系,对方若是出事,所有人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他哪里来的勇气去斩草除根?如今想毁了谢子臣,还得靠外力来。他手里没有能杀人的人,父亲是决计不会允许他伤害同宗兄弟的,除了找个合适的盟友,他也想不出其他法子了。
看着谢杰诧异又激动的表情,蔚岚抿了口酒,感叹道:“若是能将谢四公子永远留在身边,那就好了。”
听着蔚岚的话,谢杰飞快思索着她的意思。蔚岚怕他听不明白,接着道:“不瞒阿杰说吧,其实我这个人呢,并不是一个好南风的人。我只是喜欢美的东西。”
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脸痴迷道:“越是美丽的东西,我越想得到,然后摧毁。第一次见谢四公子,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个人若是我的,那多好。”
“如此美丽……”她的表情和话语都让谢杰有些内心发凉,却又有些欢喜,仿佛那些刻在骨子里的阴暗都被调动了出来。平日里大家都端着君子的架子,说些阴谋诡计也要无比正直含蓄,第一次见着人这么直白说出自己的阴暗面,不由得有些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