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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少年又大声宣布了一些话,这回用的语言我是不懂的,想来就是此处巫族用语,因为当他说完后,几个拿着火把的人开始了小声议论,似乎在揣测他那番话的用意,只当少年身旁那位穿着华丽的人也站起来,向众人重复了一边,似乎是下达一个指令,拿着火把的众人突然将火把扔掉,再袍子上遮挡头部的礼帽及裹布拿了下来,此刻有人又宣读了什么,只见接着所有参与仪式的人们都开始褪下遮挡面部的东西,互相对望,眼神仿佛在说自己也是很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般。如果我当时懂得当地语言,定会知道,他宣布的是仪式结束,全体将面罩拿下之类的意思。
显然,不出一会我就暴露了,所有人将目光挪到我身上,各种猜测的神情显露。
少年并未褪下面罩,只是对身边的人嘟囔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而此时我深知自己已经暴露,子夜自然也知道,警惕的靠近我身边,弓着身子准备对付任何靠近的人。
众人似乎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眼底,先是那几位曾持火把的年轻人将捆绑在祭坛上的先生放下,先生见自己脱困,急忙几步来到我们身边,警惕的看着众人,人群似乎没人准备擒下我们,只当主持仪式的那位穿着华丽的人褪下面罩,竟是一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女人,要知道,从一开始她说话的声音,我定以为她是一名老者,她优雅的迈着步子,走向我们,围绕我们的人群自然让开一条路,她缓慢的走到我们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我唯一露出的双眼,许久她竟然开口说起了少年所说的那种语言,我自然能听懂,还是子夜告诉我,这是远古的兽语“火凰大人有请。”
我刚想说话,子夜竟替我说了,用的语言也是那种,当然我能听懂不代表我会说,这很奇怪“是上古火凰?不是早就灭迹了?太荒唐了,你也是上古神兽?”
她的眼神仿佛无一不在证明她并不属于表面上看到的年纪,甚至比我们想象的沧桑,她苍老却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不,我本巫族人,并非上古神兽,之所以懂得这门语言,是火凰大人传授的。其他的问题,大可以亲自询问火凰大人。”她看向我“当然,火凰大人只想见你,你的同伴我族人会细心照料的,请。”
子夜不乐意,我连忙劝下了子夜“子夜,你等我,刚才那个人显然是冲我来的,如果要伤害我,就在刚才大可以做到,我想他是有话对我说。”我说的语言本很寻常,对让周围的人眼神怪异,显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有这位显有身份的她沉着,虽然一开始也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但即刻就恢复过来。
子夜本想说点什么,但我执意这么做,它也只有再三嘱托,不甘的看着我尾随那位智者离开。
其实当时火凰说出的气息深深吸引我,在这之前我从未想到过自己竟然对自身的那些谜团会那么有兴趣,当我这个决定作下的同时,心中也在感叹,我何时开始连自己都不了解了?火凰说能辨认出我身上的气息,这使我想起了那位火凤凰,她也说我身上有她的血脉,也许在生命共享之前未感受到那般诡异的变化,我是不会感兴趣的,甚至一直觉得跟我没有关系,但事情发生后,我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真是只鸟?我甚至因为这样的情绪做过一个吓人的噩梦,我梦见自己回到了被火烧的那天,结果,我竟浴火重生作了一只火凤凰,冲天飞旋低鸣着,深深的恐惧使得我无法接受失去了人体躯壳的事实,双手变成了翅膀,双脚却长着利爪,这太可怕了。
很快就来到一个立碑点,碑文上刻画着奇怪的文字,智者说“这就是禁区,火凰大人便住在里面。”她扬手即从手心跑出一只紫体晶莹的幼蚕,嘴里嘟囔了几句有点像咒语,幼蚕迅速的变化成了一只娇小的长尾鸟儿,展翅飞起来“你跟着它,它会为你引路,我就不打扰了。”
她转身就离去,我有些想退缩,但转念一想,也许里面住的那位能知道我身上一些事情,要知道如今的我,连自己真正亲生父母是谁都是不知道的,身世之谜总有些像糖衣炮弹,诱惑力极强,当然,虽然我不爱吃甜食,这只是一种比喻。
那只小小的长尾鸟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频繁来回飞旋,用身体在表示它催促的心情,我迈出步子急忙追赶了过去。
因为面罩遮挡的缘故,跟着一只灵活的鸟儿变得有些艰难,要将头努力抬高太多才能看见它,心中焦急的情绪下,我将面罩褪去,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
突然间那只小鸟一个仰冲,高高的吊起身子,箭矢一般的离开,这时那个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不悦“你不用进来了,我不喜欢有人踏足我住的地方。”随着声音落下,我看到从林深处走来一只相当美丽的鸟,当然,他并不像凤凰,他甚至比凤凰还要美丽,绚丽得无法形容,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只能用鸟来代替了,要知道凤凰不也是鸟类吗?
他每迈出一步看起来非常高贵,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看上去只能引起脑海中这个词汇的共鸣,他就像是一切的王者一般,是那么的高贵,无法正视他散发出的威严。他的身形很诡异,只迈了一步就到了我面前,高高的扬着脑袋,那双深邃威严的眼睛审视着我,而此刻我连抬头与他对眼都做不到,仿佛在骨子里天生就有种惧怕他的本能在作祟,一时之间我被这种莫名的软弱急得差点跳脚。
“你是爱儿的孩子,真可笑,我远远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时,还以为是爱儿回来了。”
这话就像是一个突破口,瞬间使得我忘记了恐慌,急忙抬头询问“我是谁的孩子?难道真是一只火凤凰?”
他没说话,双目紧盯我的一举一动,仿佛能看穿我一般。
我几乎发狂了“天啊,你是说我是一只鸟?”显然我的情绪摇摆很大,其实当时我已经像是一个绝望的孩子,想努力的挣扎,不仅仅是为了我可能是一只鸟而那样,更多的是,一种记忆联想,我几乎再次经历着十几天前那种被火焚烧的恐惧与痛苦,其实再坚强的人,她的伤口都是藏起来的,她也会惧怕,也会哭泣,只是不敢表现出来,但此刻我就像是不再是自己,慌乱,前所未有的。我一直渴望的亲情,就像是水中望月,比起孤儿来,至少孤儿可以憧憬自己亲生父母如果在的话,孤儿哭泣的时候他们会如何如何,而我却一直在所谓的亲情中被欺骗,被推开,如果说我的父母早早离开人世了,总好过因为血脉的关系,要在不知情一个人的情况下,突然去感受焚烧的恐惧与痛苦,这还是因为血脉的本能“我是一只会着火的鸟?哈哈,告诉我,难道我其实是一个会着火的人?”当然,实在是这些年经历的事太多,一直都是独自咬牙将所有的痛藏起来,一个人承受着,偏偏我的记忆却又好得出奇,每一件事带给我的伤害都历历在目,每天压抑着那种煎熬,就像是已经积攒到无法承受的量了,就像是在轮回司里失声痛哭,虽然这时,我没有那么软弱的哭泣,但,我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边承受着痛苦,一边还要承受着他浑身散发出令我本能恐惧的情绪。
此刻,我多需要一个母亲,或者一个父亲,能将我保护在羽翼下面,就算这个行为这个动作仅仅只有一秒,甚至是一丝鼓励的话语都行。可我知道,我不会有,也不可能有,只有自己扛起来,站起来,坚强起来。
许久,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和“抱歉,为刚才的行为失控。”
他收回了目光,在我面前坐下,我也跟着坐下,也许坐下能缓解一些压力,他开口了“你是个好孩子,她能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我替她高兴。孩子,我问你,有父母真的对于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此刻我才发觉他身上已经没有那种令人恐惧的压力散发出来,显得非常平和。
他不等我回答,继续“我从出生就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在上古的世界里,四处充满了危险,每一天我都在跟生命赛跑。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岁月吗?太长了,长得足以成为一个成熟的火凰。我看过太多的变迁,也能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你就像是我才出生不久那时的样子。孩子,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点头。
他目光很柔和“那么孩子,你也能成为我,颠覆所有的不可能。你的路太长,我刚才读取了你的所有记忆,所以知道你的状况,但你自己却不知道。”“孩子,你的灵魂真正想要什么,你清楚吗?”
我愣住了“责任。”这是完全没经过思考就回答的。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是责任,但却不是你内心所想的责任。凡尘琐事,并不是你的责任,你的责任远远大得太多太多。”
我不太明白,他也不解释,突然站起来,张开双翅,但我却不感觉到危险,仿佛这样的行为也是温和的,他说“你刚才不是很想仔细的看我身上的羽毛吗?过来,靠近点看。”
我站起来,围着他开始仔细打量,仔细瞧才发觉真的太美了,都忍不住想要摸一摸“我可以摸一下吗?”
他点点头“上来吧,我带着你飞。”
我一时愣住了,杵在那不知怎么理解他的语句,在怀疑是否是听错了,要知道他出现之前还很生气的说自己住的地方不喜欢人踏足,此刻却能和我这么亲近?还是他本身就是那种喜怒无常的人?
他又道:“你记忆中最温暖的时刻,就是那位陆执事背着你四处跑,那时候你笑得很快乐。此刻请让我也体验一下做父亲的快乐吧,来吧,此刻你就是我的孩子,让我带着你飞翔。”
我的理智本该拒绝这荒唐的行为,然而脆弱的内心却无法抗拒,于是我爬上了凰的背上,他要我抓稳了,展翅低飞,直冲向山谷低处,在他背上只感觉到呼啸的风,他的羽毛又柔软又光滑,视觉上的与触觉上的冲击下,我甚至还产生过一个非常傻的念头,并不是说拔掉他一支羽毛,而是我会不会变成这样的大鸟?羽毛会有这么好看吗?如果有那么好,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当冲到山谷处时,“抓稳了。”突然他就直直的冲向谷底,要知道这样的俯冲就像是在极速坠落一般,心脏跳到了嗓子眼,直到眼见马上要砸在谷底时,他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仿佛真是准备带着我一起坠死在那,我忍不住惊呼出来,离地仅仅只有半米位置了,他突然展翅高飞向上直冲,我紧紧的抱紧他的脖子不敢睁眼,却又管不住自己微微睁开一半,可能是情绪的释放出来,连续的释放显得更加容易,虽然我明知道他不会带着我真撞死在那,但每每看到惊险时总是失声狂呼,甚至一次比一次还大声,更激动,不时竟然开始傻笑了,不知不觉中我仿佛真的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情感的表达再也不像成人一般的拘谨,忘记了一切。在火凰的带引下,忘情的笑着,高呼着“冲啊。”我仿佛看见陆执事毫无保留的开心笑着,与我的笑声融合在一起,整个世界只剩下欢声笑语,快乐到甚至对方一丝毫无意义的举动都可以使得我大笑不止。
那时,这一片特殊的地带成为了我的游乐场,凰他就像是我的父亲一般,宠溺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