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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在意,他知道夕月受伤了,心情自然不好。
只是沉默竟然扔下受伤的夫人,去了何处呢?
不过此地离他的门派还有些距离,他倒不担心与自己能扯上什么关系。
夕月吃了解毒的丹药,正迷迷糊糊的,又听见敲门声,一下子火气上来,拿起床上的枕头便扔了过去。
“滚。”
墨无尘本是象征性的敲了下门,毕竟大白天的,他不认为夕月在干嘛?
谁想还未进门,便听到一声冷斥,这就算了,可他一只脚才进来,便看到一个白色物体飞快的向他袭来。
吓得他赶紧躲向另一边,顺手将之接下来,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枕头。
“我说你,大白天的发什么小姐脾气。”墨无尘向床上看了一眼,却吓了一大跳。
连忙来到床边,“你怎么了?”
此时的夕月,整个人躺在床沿上,脸色潮红、秀发披散开来,很是凌乱,显然时常翻滚。
见墨无尘过来,夕月本能的一掌劈去,墨无尘吓了一跳,一手横挡在眼前,却没想到夕月被他的手一挡,手臂直接落在空中,甩了下去,人本就睡在床沿上,这一下似是重力失衡,整个人也向着地上滚去。
墨无尘情急之下,手一捞将夕月抱在怀中,入手却惊了他一下。
夕月的身上像火烧一样,眼睛紧闭着,似乎陷入了昏迷中,但又不像,毕竟刚才还在骂人。
墨无尘有些着急,唤道:“夕月,夕月,醒醒……”
夕月却没有半点反应,他只好将她又放回到床上,看了一眼她的右臂,显然是经过处理的。
他回身关上门却遇见卓一,卓一见他神色匆匆,便问道:“沉兄,可是出了什么事?”
“有没有见人从我房里出来?”墨无尘神思一转,问道。
卓一想了想,道:“有,刚才在下来找过夫人,不过她说你没在,我便离开了,可刚才我准备来找你时,又看到有一个人匆匆离去,这边就住了我们几家,或许是那人吧!”
墨无尘想了想,如今只能等夕月清醒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拱手道:“卓兄,可否请你帮我个忙?”
“请说。”
“我夫人病了,麻烦你帮我去请一下大夫。”
“没问题,你留下来照顾她吧,我去去就来。”说完卓一连与兄弟打声招呼都没有,便离开了。
墨无尘暗暗点头,觉得此人倒是个真性情,说不定还能结交一番。只是不知道此人是否有什么目的,如果是,那倒是有些可惜了。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将夕月的伤治好,而且看她如今的模样,显然是中毒了,不过是否是先前的毒还是什么,一切要等大夫的结果出来。
卓一速度很快,不多时,便有一个白胡子老头被他提到了二楼,墨无尘打开门,见老者的模样,连忙将他从卓一的手中解救出来。
老者先是猛烈咳了几下,还没开口。
墨无尘便赔礼道:“大夫莫怪,我夫人中了毒,他心急了些,对不住了。”
老者好不容易缓了下来,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但见墨无尘抢先表达歉意,又不好多为难什么,只是对着卓一冷哼了一声,才扶了扶怀里的药箱道:“病人呢?在哪?”
卓一这时也发现了不妥,挠了挠头,倒少了一份冷肃,多了一份朴实。
墨无尘领着大夫来到床前,过了半晌,老者来到外间,不等他开口。
卓一倒先急了,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老者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又不是你夫人,你着什么急呀?”
一句话问的卓一噎在当场,低头不再言语,他确实关心,这两人可是他准备请的助手,若夕月出了事,那他只得自己动身走了。
墨无尘淡淡一笑,问道:“还请大夫告之,我夫人到底怎么样了?”
“你夫人?还没成亲吧?”
墨无尘没想到这老头说话这么直接,而且会问出这等问题。
他也没想隐瞒,咳了咳道:“我们是未婚夫妻,所以……”
老者笑得意味深长,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瓶药放到桌上,道:“她呀,无碍,只是中了两种毒而已。”
“两种毒?”墨无尘一下子联想到卓一说的那个人,只是夕月为何对他没有一点防备呢?
“没错,一种是让人无力的毒药,不过本身并不致命,只要找对解药,片刻便会没事。”老者难得的露出另一种表情,看着墨无尘道:“既然她中毒了,你们怎么会让她再次中毒?”
墨无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难道他要说,我有自己的事情做,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所以,面对老者好奇的询问,墨无尘只能干笑。
“那另一种毒是什么呢?”他只能转移话题。
老者叹了口气,道:“这倒是少见,名为‘微微’。”
微微?“这是什么名字?怎么听都不像是毒药的名字,倒像是人名。”
卓一也竖着耳朵认真听,一脸的不解。
“本来就是人名啊,少见多怪。”老者有些不快的说道。
墨无尘这次真是沉默了,又不是说他,干嘛这样生气?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不再问话,他算看出来了,这老者想说什么,不用你问,他自己就会说出来的。
果然,老者见他们哑口无言,才继续道:“这是一种急性药,只有一种作用,那就是阻止伤口愈合。”
“好了,给那姑娘服下解药,明天她就没事了。”说完老者将自己的药箱收拾好,重新背在身上,见到挡在前面的卓一道:“还不给我老头子让路?”
卓一一愣之下,连忙后退,老者大笑几声,从容离去。
只剩下房间内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脸的不解,就这么简单。
“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奇怪?”
闻听此言,墨无尘突然追了出去,出了客栈,左右望去,人海茫茫,再也看不到那老者的身影。
卓一见些也追了出来,见墨无尘如此,问道:“沉兄,你怎么了?”
半晌后,墨无尘才看向他,回道:“叫我沉默就好。”
“那好,你也叫我卓一就行。”卓一随墨无尘向回走去,问道:“你刚才在找什么?”
回到房间里,墨无尘先将解药给夕月服下,这才出来招呼卓一,“你是在哪里找到那位大夫的?”
卓一回道:“哦,就街东那边,似乎在路上给人治病,我见他起身,便拉着他过来了。”
“大街上拉来的?”墨无尘无语的看着他。
卓一解释道:“我看你着急,以为出了什么事,一路走去就看到这个大夫,所以……”剩下的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了。
“你还真是好运,从街上随便一拉便拉出来一个高人。”墨无尘为他添了杯茶,淡淡的说道。
卓一愣了一下,不知墨无尘是何意,“高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就是人称‘怪神医’的白夜。”
“什么?竟然是他?”卓一拿着杯子的手都有些发抖了,想到那位神医的传言,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掉。
什么人不好拉,怎么就手长的拉了那个人。
“好了,怪神医是前辈高人,定然不会与我等计较的,再说,如果他要怪罪的话,刚才也不会放过你了。”
第三十章 到达燕地()
夕月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树梢兰枝俏,夜风翩翩云蝶影之时。
她睁开眼睛看去,入眼的是一个背对着他斜靠在柱子边的男子。
他一头墨发松松的披散开来,眼睛微闭,左手抱着一把长剑,似熟睡似养神,无声无息。
夕月眼睛微眯,轻抚右手,感觉到胳膊好多了,这才回忆起白天里发生的事情。
一想到有人离她那么近,她便起了一身冷汗。
虽然后来她神志不是很清楚,但也隐约知道是墨无尘回来了,于是心神一松晕了过去。
她没有转动身形,怕吵醒他。
看着眼前的男子,隐约还可见到印象当中的俊秀,虽比不得如今的俊朗明秀,却也是翩翩佳公子一个。
可没想到,他们会走到这一步,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几年,她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问他,可从来都没有人回答她,因为她怎么也想不通,曾经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为什么那么做?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也许是师傅骗她的,但她亲眼所见,却作不得假。
“夕月,你……”在夕月醒来的那一刻,墨无尘便醒了,他怎么可能真正睡着,只是在闭目而已。
他可以感受得到夕月打量的目光,本想让她弄出点声音,自己再醒来,不然又要解释一大堆。
可没想到夕月根本没有理会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眼带朦胧、惨然伤感,连他看向她,也没发觉。
直觉告诉墨无尘,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
尤其是看到夕月无知无觉落下的泪时,不知为何?墨无尘的心,突然跳得比往日快了两拍,突然纠得生疼,他不得已捂住胸口。
听到墨无尘的声音,夕月如梦初醒,问道:“你醒了?”
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墨无尘抬头看她,少女眸似清水,云雾缭绕,看不透,说不明,但总有一股伤感透发而出,尽管她此刻依然在笑。
依如某些时候,依如某些梦境,依如初见……
只是那人却不知去了何方?也许只有下辈子才会相见!
“云夕……”
浅浅的、柔柔的声音从墨无尘口中流出,似梦似幻。
夕月愣了一下,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觉得似乎是一个名字,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起身坐起来,感觉好多了。
“墨公子,你叫错人了吧?”
虽然没听清楚,但夕月也知道无非就是他的红颜知已或者楚楚。
墨无尘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移开视线不再看她,道:“我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说完便转身离去。
一夜无话,天还未亮,墨无尘便敲开了夕月的门。
“快离开这儿,有一伙人正向这个镇子而来。”
听到他紧张的语气,夕月也没有多问,随他闪身出了客栈一路向北行去。
不多时,便在小道上遇到了卓一兄弟三人。
“夫,姑娘你没事了?”卓一本来想叫夫人的,又想到昨日那白夜神医的话,当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己竟然乱称呼。
夕月倒没有介意,只是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墨无尘,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墨无尘没有理会她,打了个口哨,不多时,几匹马从山坡上跑了下来,来到几人面前。
“走吧,路程还远,我们还是尽快赶路要紧。”说着,墨无尘便拍了拍身前的马儿。
夕月见状,也不多言,一撩裙摆,足下轻点,轻飘飘的落到了马被上,马儿未曾受到一点惊吓,似乎背上的人没有任何分量。
墨无尘见此,也掠上了马背,卓一等人一扬马绳,当下在前面带路。
他们一路走得都是小道,避开了官道大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宽阔的湖边郁郁葱葱的长着许多鲜花嫩草。偶有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