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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姨娘满脸通红,却不敢还嘴,咬着牙走了。
杜若塞着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抿嘴一笑,自家堂姐果真非池中物,也只有她这样的泼辣,才能镇得住人。
杜蓉骂完了,一甩衣袖走到她门口,挑眉道:”三妹我警告你,你给我快些,不然我把你的东西都扔出去!”
杜若朝她甜甜笑道:”大姐你定然收拾好了,来帮帮我嘛。”
那是她的招牌,冲谁一笑,谁都挡不住,杜蓉哼一声,走过来:”就晓得你是大乌龟,你该改名叫杜龟。”
杜若丝毫不生气,眨眼道:”那你叫杜兔子,好不好?”
杜蓉噗嗤笑起来。
有她搭手,杜若很快就把小件儿都包好了,杜蓉拍拍手:”我还得去看看二妹,她跟你差不多,慢得要命,光她的笔墨纸砚都够整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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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两位臣子以及葛石经的到来,让她有些不安,他们还提到了父亲看来父亲这次的麻烦不小,怎么刑部还没有查清楚呢?
等到谢彰一来杜若就问起曹家的事情。
毕竟都那么长时间了,怎么也该有个结论才是!
“曹家的人也真是过分了还弄出什么人证,说父亲逼得曹大人寻死,舅父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有人诬陷父亲,或者曹家以前是与父亲有什么私怨不成?”她走过来拉住谢彰的袖子“舅父,刑部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不如您去查吧,我升您为刑部尚书!”
那样曹家只怕闹得更欢腾了,会说杜若仗着皇后的身份杜家仗着皇亲国戚欺辱曹家甚至趁着贺玄不在把控朝政这样一来别的官员也会看不过眼。
毕竟他的资历不可能担这重负谢彰朝杜若看一眼,见她挺着肚子都不曾坐下,心知她是太过着急了,刚才听闻有两位大臣入宫,想必是还对她施过压。
印象里,她永远都是自己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外甥女,遇到这种事情,定然是会慌张的,谢彰将她按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柔声道:“昨日姐姐还同我说,叫我照看好你,不要让你累着,哪怕是拖延一阵子不看奏疏也不要紧的,还说姐夫不会有事儿,刑部的几位官员都与姐夫有些交情……”
“有交情那还无法彻查?”杜若恼道,“那曹家是翻天了,就不能压制下去?”
“谁让姐夫是辅国大臣呢,底下多少眼睛看着,眼红着?”
贺玄对杜家太过重用,是会招来嫉恨的,而杜云壑平日里偏偏又是油盐不吃,任何人想要巴结,都被他严厉拒绝,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这回遇到此事,那些小人趁机落井下石,刑部更是要慎重,不落人把柄的解决了,杜云壑也希望能光明正大些,才越拖越久。
要是真个不顾别的官员的眼光,只怕曹家早就没好果子吃了。
而这曹家就一个曹大人是入仕的,死了这一个曹家就没落了,便是抓着不放,谢彰眉头拧了拧,不过兴许也是有人推波助澜,曹家的胆子才那么大。
只可惜并没有查出来。
“你刚才是如何应对的?”谢彰问杜若。
杜若道:“他们想让葛大人来替代父亲,不过我没有答应,我便是说,一定要父亲监国,父亲没空,便由我,他们倒也没说什么了。”
葛石经……谢彰心想,要论到与贺玄的亲疏,葛石经是个人选,且听闻往前在周国也颇有政绩,能力应是不错,不过这两位臣子平日并不显山露水,突然举荐葛石经往好处想是为长安的周全,往坏处想,可是有点儿奇怪了。
难道葛石经其实与他们是有私交的?
谢彰笑一笑,与杜若道:“娘娘做得很好。”
得到舅父夸赞,杜若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是没有做错的,可是父亲不脱身的话她总觉得那些臣子还得有什么想法。
等到谢彰走之后,她又召见元贞。
比起元逢,元贞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曾经帮着贺玄暗地里做了不少的事情,后来领禁军统领的职,而今邓卫跟随贺玄去新郑,锦衣卫指挥使的官位也是由元贞暂代的,可见这个人十分的厉害,杜若心想,她那时让元贞去看着父亲,兴许已经查到什么了呢。
元贞果然是不负重望,大踏步进来行一礼道:“娘娘,曹家一事儿是有猫腻!”
杜若眼睛一亮:“是吗?”
“是,微臣敢断定,此事是故意针对杜大人,曹兴之死也颇有疑点,还请娘娘给微臣一些时间。”
既然是这样明确的,可刑部怎么就不清不楚到现在呢,她拧眉道:“是不是刑部的衙门也有官员针对父亲呢?”
元贞一笑:“倒不是,只是衙门按章办事不似微臣,微臣前日还派人夜探曹家的。”
原来如此!
难怪元贞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鬼鬼祟祟的,他寻常看来也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贺玄鲜少留他在身边,杜若突然有些明白贺玄将元贞放在她身边的意义了。
他还说但凡有作乱之人,杀无赦,是不是长安本来就潜藏了这样危险的人?
也许是的,所以他走之后,父亲就遇到事情了,她忽然想到那个梦,她一个人在山顶上面对凶手,贺玄便是不在身边的,是不是那日,他也是去打仗了呢?他毕竟不是寻常的男人,不会时时刻刻的陪在她身边,杜若心头升起一阵惊惧。
她忽然问元贞:“我身边到底有没有暗卫?”
元贞看出她有些害怕,忙道:“娘娘放心,娘娘身边便是一只苍蝇都飞不靠近的,只要娘娘喊一声,便有数十高手保护娘娘,再者,只要娘娘不离开皇宫,微臣敢拿人头担保,娘娘绝不会有事。”
那她是死也不会出宫了!
杜若思忖片刻:“曹家的事情你尽快查出来,但凡有对父亲不利的人,即可抓捕,勿论是哪位官员。是了,城内外我们还有许多兵马的罢?我们城内还有哪几位将军手里是掌有人马的?”
她可是看着贺玄造反的,当时便是突袭了城内,又有父亲相助,那么要是别人也用一样的办法呢?真是不堪设想。
元贞笑笑:“皇上绝不会在此时让城内任何将军掌有兵权,娘娘,城内外的兵马是只有微臣可以调遣的。”
“好,你快去查曹家罢。”杜若大松一口气,催促他。
元贞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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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如鹅毛纷纷,竟是下了一整日。
这种天气在此地是极为难得的,贺玄站在厚厚的雪地上,看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天地想到这些年好似是第一次在春节遇到了大雪。
长安反而是没有那么冷罢?
风刮在脸上,都有些刺骨了,朝前看,几乎是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站得多久,脑海里渐渐只剩下离别时那一抹鲜艳的杏黄色。
他并没有再想什么,想得多只会让自己变得脆弱起来。
他越加挺直了身子。
就在不远处有座城池若隐若现,那是鹤璧原本马毓辰拿下新郑便是要去攻打鹤璧的然而却被杨昊反攻,失去了机会。
邓卫站在贺玄后侧轻声问:“皇上您真的要去攻打鹤璧?”
大齐三十万大军披星戴月,而有五万大军是跟着贺玄的,那些人都以为贺玄是要带领他们去救援新郑,然而他却是跋山涉水,隐藏行踪,绕路从西边来到了鹤璧附近,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明明新郑也在百里之内,马毓辰抵死守城,只怕已是到了强弩之末,随时都是要被攻破的,然而,贺玄却放弃了新郑。
攻打鹤璧,真的能打赢这场仗吗?
就算是邓卫,也是有些疑惑的。
贺玄道:“你刚才去探查了,城内大约有多少守兵?”
“两万不到。”
人数不多,因为杨昊为逼迫贺玄,把鹤璧的兵马也调走了一部分,他们趁着雪夜突袭鹤璧,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贺玄并没有冲动,他甚至已经站在这里观察了许久,一直等到确定附近并无埋伏,这才命令进攻鹤璧。
大雪的天气,即便城墙上燃着火堆,也没有办法抵御这寒冷,墙头的士兵们因知道杨昊领兵围困新郑,对此也是有些松懈,有人甚至饮了酒取暖,还有一些缩在角落,也不知是不是睡了过去,可就在这时,竟有敌军搭了长梯从天而降。
一时鲜血纷纷溅落,好似在雪上开了花一般。
从贺玄进攻到占领鹤璧,统共只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而鹤璧是阻断杨昊返回北平的路。
当这边于高高的城墙上燃起狼烟的时候,便是新郑也看得到,本来浑身已经失去力气的马毓辰在听到士兵禀告时,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
他一下精神抖擞。
自从他派信使去长安时,就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能新郑是要守不住了,而杨昊的意图他也知,这是要与贺玄决一生死,是以贺玄必定是要来亲征的。
后来果然听到消息,而就在前几日,便有吴将军带领的骑兵偷袭杨昊的大军,吴将军他是知道的,善于打游击,极难琢磨,那是用来牵制杨昊的步兵的,但是这不能解燃眉之急,杨昊仍在进攻新郑,他已经有些绝望,但此刻他明白了贺玄真正的目的!
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相信自己,相信他可以挺过去。
而现在机会来了,马毓辰站在高台上大声道:“皇上已经领兵占据了鹤璧,切断了周国后援粮草,只要我们再撑几天,就一定能活下来,到时候皇上必定大行犒赏,诸位,荣华富贵在等着你们!随我一同将新政防护到底!”
一呼百应。
那些快要没有勇气的将士们再度活跃了起来,毕竟大齐的皇帝亲临了,而且还先行攻破了原本他们要去攻打的鹤璧,那是一种极大的鼓舞,而他们又是相信马毓辰的,他常常身先士卒,这些日子从来没有退缩在后,受了无数的伤,他们信赖他,一个个又拿起武器重新投入了战斗。
狼烟,从这里看来几乎是看不见的,但那消息传来,不亚于是在杨昊的心窝里捅了一刀。
他实在没有想到贺玄会去攻打鹤璧!
饶了个弯子,他难道不嫌麻烦吗?兵者诡道,着实是给了他一记教训,眼看新郑城内的士兵好像鬼附身一般的勇猛起来,杨昊在军帐中如同困兽,见到宁封,恨不得要掐住他的脖子。
“你不是说他会在附近吗?”杨昊喝道,“怎么会去打鹤璧?”
“皇上。”宁封冷静道,“皇上稍安勿躁,失去鹤璧对我们无关紧要,皇上千万莫要受其影响,我们粮草充足,根本就不需要从鹤璧提供啊,皇上……”
可杨昊难以安静,新郑打不下来,他以为在这里守株待兔定然会遇到贺玄,但是贺玄竟然只派了一支骑兵过来,而那骑兵只是戏弄下他们,打几下就走。
没错,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戏弄,贺玄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是早就觉得他打不下新郑吧,才会毫不在意的去攻打鹤璧!他好像脸颊上被扇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越想越是恼怒,厉声喝道:“朕决不能让他占着鹤璧,朕要让他好看!”
这是要放弃新郑攻打鹤璧了吗?宁封连忙阻止:“皇上,您千万不要冲动,他去鹤璧乃激将法,便是为让您掉头啊,您怎么能中计呢?我们而今占了先机,只要再加把劲就能把新郑攻下来,他去鹤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