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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朗面无表情的弹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眼前尽情舞蹈的丽妃,仿佛此时坐在这里弹琴的人不是他,他也不在大厅中,留下的是那一曲无灵魂的琴音。
就在大家看得入迷时,易平突然抬眸,看向坐在眼下连看都没有看这跳舞之人一眼的宿瑶,脸上的笑突然收敛,语气听不出喜怒道:“敢问宿瑶小姐是对爱妃这舞有什么不满吗?”
琴声骤然中断,聂朗回头看了一眼宿瑶,冰冷的眼中逐渐浮出一丝担心之色,丽妃也停了下来,和在场的其他人都纷纷看向坐在那平静自如的白衣少女。
“宿瑶……”灵儿担心的看向似乎有麻烦的宿瑶。
“宿瑶不敢乱下定论。”宿瑶对上易平那危险的眼神,神态自若道。
“哦……”易平低低一笑,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朕听闻平阳王妃年轻时也是一位舞艺超凡的奇女子,朕想,你身为平阳王妃的义女,定是也继承了那超凡的舞艺,不如朕和众爱卿邀请宿瑶小姐为我们舞一曲如何。”
全场一片肃静,易平这话很显然是要让宿瑶难堪,如果宿瑶说不会,那一定会丢了平阳王他们的脸面,而且还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这个皇帝就是要让她进退两难,要么死,要么就跳。
宿瑶轻轻一笑,毫无紧张之色,“那宿瑶就献丑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回答!
聂朗看着她,目光复杂极了。
而易皇看着宿瑶慢慢走上来,眼底一逝而过什么,身旁的易之是一副要好看戏的样子。
独孤红也是乐得要看好戏,宿瑶出丑的好戏。
“娘娘,您还是回屋休息吧,今晚三皇子殿下参加皇上的宴会,不会那么早回来。”
阿兰紧忙拿起外套,为坐在窗前的苏瑾披上。
“本宫想看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好圆。”像是在叹息,苏瑾的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撑托的很是朦胧。
“娘娘,宿瑶小姐傍晚过来时和娘娘说了什么,为什么奴婢发现从宿瑶小姐离开后,您就一直闷闷不乐。”
苏瑾身形一震,眼神微微黯了黯。
“没什么,只是想让她给师哥带一样东西,这是欠了他很久的东西……”她双手紧紧抓着眼下那双已经残废的腿,嘴里喃喃着,是阿兰听不清的,之后谁再也没有说话,房间里又恢复到以往的安静。
宿瑶慢慢地走到聂朗的面前,停下脚步,两人相视,轻声道:“聂朗,为我奏一曲你最拿手的。”
聂朗一怔!
话毕,她抬手扯下头上的白色发带,簌的一声,长长的黑发倾泻而下,惊艳动人。
她认真的对他说:“这一舞,是为你。”
聂朗不知道宿瑶究竟在说什么,但是他却信她那双认真的眼神。
于是他拨开手指,弹起那一曲曾经何时未曾接下去的乐曲。
一曲荡人心魄的琴声扬起,宿瑶挥起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两条的白色绸带在中央起步漫舞,乐曲潮起潮落,她那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跟着在厅中旋转,纤足轻点,白衣决飘飘,那张绝美娇容跟着她的舞蹈起伏飘动的黑色发丝,便是绝代了风华。
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接着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他们都呆呆地看着大厅上这位白衣若仙的女子,几乎都忘记了呼吸。
宿瑶的舞蹈没有丽妃那般妖艳,但却干净的如出泥而不染的莲花,那般的优雅,又是那么的圣洁。
易平看呆了,在座的三位皇子也看愣了,包括独孤红和在座的各位。
“这个舞蹈是……”灵儿惊讶地瞪大双眼。
宿瑶所跳的这支舞不仅仅熟悉了她,也深深震住了聂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舞动的白衣女子,当正视上那双流盼的美目,刹那间,一张清丽即熟悉的容颜缓缓浮现在脑海之中。
聂朗身形一颤,琴声慢慢意蕴出一丝令人可觉的忧伤。
他记得那时候他们时常在后山的一片竹林里,他弹琴,她跳舞,彼此许诺,那时候的时光真的很快乐,然而再美好的记忆也有要被无情磨灭的时候。
三年前,她穿着红色嫁衣要嫁他人,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他想唤她的名字,但是最后等她坐上花轿,离开了也没有唤出那两个字,小蝶。
事隔三年,他的曲做好了,但是她却不在了,留下的,只有无法实现的约定。
这时,一道晶莹无意识的从聂朗的脸颊滑下,‘啪嗒’了一声,泪水落到古琴上,在琴弦无情的拨动间,消失殆尽,就如那一去不复返的时间与、记忆。
一曲尽,一舞休。
大厅中掌声四起,大臣们的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易平闭了闭眼,不做任何的评价,不夸赞也不贬损,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般一副疲倦的样子说了句:“朕乏了,今天的宴会就到此结束,众爱卿回吧。”
看着易平在皇后的搀扶下离开,宿瑶原本想说的话都收了回去,看来这个皇帝是有意避开自己。
她转身走到聂朗的面前,同时他也在看着自己。
宿瑶只是轻轻说了一句,“给我一点时间,你们会再见的。”
仲怔!看着那双异常坚定的目光,聂朗心里是一阵莫名,刚想开口,却被身旁还未离去的独孤红抢先了一步,“真是没想到,宿瑶姑娘的舞艺也是超凡绝俗。”
宿瑶转身看向身旁这人一张妖魅入骨的脸,似笑非笑:“宿瑶哪能和风华绝代的丽妃娘娘相比,时间不早了,宿瑶就在此告退了。”
话毕,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身后发呆的谢之德,收到宿瑶的视线,谢之德立即回过神来,客套的和丽妃与其他大臣道别后,便带着宿瑶他们三人速速离开。
目送那几人的背影,独孤红冷哼了一声,眼神冰冷的瞪回那些投射在他身上的猥琐目光后,也转身离去。
回到房间的宿瑶,并没有去睡觉,她想了半会儿,才走出房。
门打开,就看到聂朗还站在外面,看到她出来时,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宿瑶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说吧,你究竟想说什么。”平淡的语气。
“我…”只说了一个字,聂朗便收住了声音,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难道要他只是说一句抱歉吗,还是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实他就是!从知道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就后悔莫及。
然而聂朗知道的只不过是这事实的一半,宿瑶为他们师兄妹的事,已经是费尽心力,超出自己能及的范围。
见他欲言又止地样子,宿瑶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如果你是想为今晚的事向我道谢,那就不必了,我从来就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觉得娘娘很可怜。”
聂朗一愣,原本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又被宿瑶打断。
她继续道:“我不在乎你是怎样的想我,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个好人,聂朗,你怨我也好,气我也罢,我还是那句话,我根本就没有想隐瞒你们任何的事,包括苏瑾。”
听不出喜怒的语气,更像是一个事实的陈述。
聂朗仅仅只是被宿瑶此时一个清淡的眼神,让他瞬间明白自己原本觉得堂皇冠冕的理由,此时此刻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同时也深深明白到自己的错误,她不是让人看不明白,而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去认真的了解她,至今也是如此。
“早点回去睡觉吧。”
宿瑶说完话,准备转身时,聂朗突然慌张失措地紧忙伸出有力的一只手紧紧抓着她,阻止她向前一步。
“你干什么?”宿瑶不禁皱了皱眉,对此十分的不解,也十分的不喜欢。
“我的错。”聂朗一口气说出这三个憋了许久的字,声音虽然依然是那样冷清,却带着异常的坚定,就如他那双认真的目光,他看着宿瑶,认真重重道:“原谅我,宿瑶。”
对此出乎意料的反应,宿瑶是一惊。
“灵儿说得对,有时候是我太固执,小蝶的事……”
话还没有说完,宿瑶就紧忙抬起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出声,她快速的把他拉到身后的房间里,马上关上门,两人紧紧地贴在门后,门外传来了几个脚步声,几名巡夜的侍卫经过走廊,慢慢离开。
有云流过夜,原本笼罩在阴影里两个相叠的身影逐渐暴露在银白光之下,聂朗一愣,抬眼看着宿瑶这张过分近的脸,此时此刻,他们两人紧紧相靠,肌肤相亲,甚至还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脸颊上,那是属于她的兰香。
突如其来亲密的一举,聂朗觉得体内正源源不断涌出一股燥热,心跳加快非常。
“聂朗,不要随意说出你和苏瑾的事,要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听到,后悔不堪设想。”宿瑶认真道,当她看到门外已经无人,在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就当要放下捂着聂朗嘴巴的手,突然她的那只手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反握住。
第38章 点燃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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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宿瑶抬眸不解地看着此时握着她手的聂朗,然而撞进眼里的便是一双像是一把被点燃的火把,炙热无比的眼眸。
“干什么?”宿瑶面无表情问道。
聂朗身形一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此时此刻的一举,紧忙放开她的手,语气含含糊糊、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了一句“我去休息了”,便匆匆离开了她的房间。
整个过程,宿瑶是看的莫名其妙。
聂朗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紧忙把门关上后,后背靠在门面上,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胸口是剧烈的起伏,他的一只手紧紧捂着心跳加快的胸口上,一副难以置信。
想起刚刚的画面,他的脸上就不知不觉染上了一层红晕,觉得自己是病的不轻了,聂朗紧忙脱掉外套,就上床蒙头去睡。
然而他此时却不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顺着血脉在心底慢慢种下……
宿瑶姑娘……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宿瑶也刚刚起床,她放下手中的水杯,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来者是房众。
“宿瑶姑娘。”
房众点头表示问好。
宿瑶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了望走廊外的天空,此时似乎已经是中午了,没想到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房众将军。”她淡淡道。
房众见到宿瑶这般态度,显然还为之前的事感到十分的抱歉,于是他很自觉地来登门道歉。
抱拳弯腰:“宿瑶姑娘,上次的事是房众的不是,我在这里和您赔着不是,希望宿瑶姑娘不要因此而误会殿下。”
自从主人知道因为他送的东西让宿瑶误会后,就天天寝食难安,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理由来说明自己的用意,看着易皇急,作为他的仆人,房众自然是最担心愧疚的那个人。
房众是一名武将,天天只会舞刀弄箭的,说话自然不像其他人来得聪慧,宿瑶也没有多在意那天的事,于是便不在放在心上,她转身回屋,临前说了一句,“房众将军,进来吧。”
房众一愣,随即高兴一笑,说了一句“打扰”后,就走了进来。
“坐。”宿瑶准备要为他倒水,却被房众紧忙伸手阻止。
“宿瑶姑娘不必麻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