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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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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亲父!”

    到现在为止,拓拔泓一句话也没有开口说。李惠知道,他今日是不会开口说话了,一切都在皇后掌控中。他一腔怒火全发泄到李芬身上:

    “你说,你不惜天打雷劈,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图的是什么?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昏了头!没有你父亲,没有李家,你在这宫里算个什么东西!”

    不愧是李惠,这个时候,还是紧紧咬死自己没有下毒,丝毫不往套子里钻。一面义正言辞痛斥李芬伙同皇后陷害自己,一年言语威胁李芬:“没有你父亲没有李家你什么都不是。”神态没有丝毫的慌乱动摇,只见大义凛然的愤怒。

    若不是冯凭太了解他,见惯了这种人,只看他的反应,还真以为他是无辜的了。

    李惠有胆子,敢做这种事,就是不怕人揭发的。

    冯凭态度也很平静,她太了解李惠了,也根本没指望他能俯首认罪。冯凭道:“你谋害皇上证据确凿,你亲生女儿也愿作证。不管你承不承认,本宫今天都要治你的罪。”

    拓拔泓木然平静地看着,她站起身来,拖着曳地长裙,缓缓走向李惠。宦官捧着盘跟在她身后。

    那盘中用金杯盛着一盏酒,酒液在金色的杯壁中晃漾,呈现出璀璨动人的颜色。冯凭抬手示意那酒:“这是一杯鸩酒。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喝了这杯酒,此事只今日在场者知道,绝不会传扬出去。保全你国舅的名节,也保全太子的脸面。你不喝,那我便只好将你下狱,治你李家上下谋反之罪,派专人彻查此案,查个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届时昭告天下,将李氏一门抄家问斩。两条路,你选一条吧。”

    李惠冷笑道:“皇后今日摆明了就是要杀我,何必要苦心孤诣,找这么多借口呢。”

    冯凭眼神一凛,回头看他,口气已经是斩钉截铁:“你说的没错,我今日就是要杀你,两条路给你了,你选一条吧。”

    李惠恨道:“我李惠在朝堂混了半辈子,最后栽在一个妇道人手里。”

    他嘲道:“我死了倒没什么,我只担心我死之后皇后的安危呢。”

    他看了看那帘幕后,已经预料到拓拔叡已死,而唯一能救他的拓拔泓始终沉默。他知道他今日是别无选择了。

    就算他不肯喝,也逃不出这宫门去的。皇后不敢拿整个李家开刀,所以才让他自尽。

    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他看了皇后,又看向拓拔泓,正色其辞说道:“李惠今日服死,非是畏罪,非是伏法,只是为了我魏朝的社稷江山能够安宁。我死之后,但愿太子和皇后能够和睦相处,共同捍卫朝廷,不要再因我而生嫌隙。”

    “太子生母已死,而今我李惠也被皇后赐死,太子身边再无亲人了。皇后苦心谋划,等待多年,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切莫辜负老臣今日重托。”

    说完举起那酒,鹰隼般的目光冷冰冰地看着冯凭。

    他强作豪气干云,其实整个人都在颤抖,持着酒杯的手一直在抖。他几乎崩溃的想要逃跑了。然而皇后转头背对着他,不看他的表情,并看不到他任何恐惧。

    他惨白的脸色,颤抖的手脚,临死前的畏惧惊恐,连同皇后鲜丽华贵的衣裙,鼻梁的侧影,疲惫合上的双眼,她眼睫底下淡淡的青晕和右脸颊上的小痣……一丝一毫,全都落入了坐在座位上首的拓拔泓眼里。

    即将登基的新君,像藏在树叶底的黄雀,冷静而无声地看着这场螳螂捕蝉的大戏。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惠身上,没有人察觉到他过分的平静以及眼中紫罗兰色的深邃。

    李惠手颤抖着,竟真的将那毒酒一饮而尽了。

    他牙关颤抖,酒水顺着嘴流下一些。

    酒真苦啊。

    是酒苦,还是毒苦。

    宫殿中沉入寂静。

    不久之后,李芬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哭:“父亲!父亲!”

    冯凭知道人已死了,她不敢看尸首,只抬眼命左右道:“将尸体送出宫去,交给李家,让他们去安葬吧。”

    顿了顿,继续吩咐道:“传……”

    陆丽而今尚未还京。拓拔叡拟定的辅政大臣,李惠已经死了,剩下的几位都非一时之重,她忽然竟不知道传谁……半晌她接道:“传,诏中书令刘夙,尚书令杨保年入太华殿觐见。传长乐王拓拔子推、车骑将军乙浑,传在朝文武、五品以上所有官员即刻入宫,至永安殿等候。”

第166章 取暖() 
♂   他双目紧闭。

    他的皮肤失去了光泽; 他的肌肉失去了弹性。

    他脸上血色褪尽,变作石蜡般的惨白。

    他的嘴唇变作透明。

    他的身体失去了温度,像是埋藏在九幽之下的寒冰。

    他的鼻中没有呼吸,他的口中没有气息,只有冷冰冰的珠子含在其中。

    他也无法再开口说话。

    他再也不会对她笑; 再也不会伸出手搂抱她; 再也不会向她欢声笑语。

    她趴在棺木上; 手抚着他冰凉的脸; 闭着眼睛,努力想感受他曾经的气息。然而没有,死去的肌肤,消散了汗热和体香; 只剩下即将腐烂的气息。

    换不回了。

    无论她怎样哀求; 怎样痛哭; 他都不会再回来了。他抛弃了她。

    他狠心,永远地离她而去了。

    世上为何有这样的痛,非要让人生离死别。

    上天为何这样残忍; 让两个人相遇,又要让他们分开。

    为何不干脆不要遇见。

    宁愿从来不曾认得过,从来不曾拥有过; 也不要这样锥心刺骨的分别。

    这是大行皇帝的大丧,灵躯移入梓宫后,停放三日,便要盖棺移宫; 送往东庙等待入葬。先帝的陵寝还在修建中,正式的归陵入葬恐怕得在三个月之后了。但是现在就要移宫盖棺,死人也不能停放在太华殿,否则时间长了尸身会腐烂。刚登基的新君拓拔泓,刚尊太后的冯氏,朝中文武重臣,全都参加大丧。

    李益穿着孝服,站在侍臣中,看着她悲伤。她一身白素,单薄的身体搂着那副巨大的黑棺,头上戴着一朵凄凉的白花,神情如一堆死灰,整个灵魂也仿佛要随着那棺木中的人而去了。

    时候到了,该钉棺了,宦官小声说一句:“娘娘,时辰到了。”冯凭扒着那棺木不放,眼泪流的更加汹涌,手指关节握的青白,脸上的表情已接近狰狞痛苦来。

    刚登基的年幼皇帝拓拔泓面带哀伤,含泪说:“太后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让父皇早日入棺为安吧。”

    众臣闻皇上言,也都哭着劝道:“太后节哀,让先帝早日入棺为安吧。”

    冯凭在宦官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弯着腰,手抚着棺木,目光深情注视着棺中人,眼泪水滂沱,涟涟而下,哽咽说:“先不要钉棺,让我再同皇上说几句话。”

    拓拔泓低头含泪,众人也都将头低了下去,做出擦拭眼泪的动作,殿中一时响起了无数低低的哭泣声。

    冯凭悲痛地转过身去,从一名随从侍卫的腰间拔下了配剑,剑刃举在胸前。她右手握着剑,一边目光看着棺中流泪,一边抬起左手,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我不能陪你一块,便将我的头发赠与你,放在你身边,就当是我陪你一样的。”

    拓拔泓先是见到剑光,还以为她是要自尽,一瞬间脸色煞白,心跳都要停了,两腿都软了。尚来不及动,又见她拔了簪子,一头柔软墨缎般的乌丝倾泻而下,顿时披了一胸一肩。

    他的目光有一瞬间被她的脸吸引过去。拓拔泓一时有种错觉,心说,她真年轻。头发还这样乌黑,面容还这样洁白娇美。二十出头的妇人,根本就青春强健。这么美丽的年纪,这么青春娇艳的,却只能为一个死人封存起来,无人能得见享用,当真有点暴殄天物了。他心说:我要是父皇,必定是不舍得的。这样美丽动人的妻子,白白丢下了真不甘心,大概会想让她殉葬。

    他心里说,我死的那天,要是有这样相爱的一个美人,我就用她殉葬。反正我死了她也要伤心的,与其在这里表演流眼泪割头发,还不如跟我一块入土。

    脑中胡思乱想,他口中却已焦急唤了出来:“太后,不可啊!”

    左右侍卫看她比剑,纷纷一拥而上。李益在拓拔泓身边,离她最近,眼疾手快已冲上去,情急抱住她胳膊,双手抓住她手,急劝道:“太后不可!割发如断首,不可视之儿戏。太后是一国之后,大庭广众,太后万万不可割断头发的啊。”

    拓拔泓急道:“太后,此举万万不可!太后三思啊。”

    在场文武大臣们也都吓的同时跪了下去:“太后不可冲动啊!”

    又哪里阻拦得及,只见她挥剑一斩,那剑锋利,一段三尺长的青丝顿时断成两半。李益看到她一头浓密漂亮的墨发被齐胸斩断。当真没了,剩下的头发也不可能再挽成发髻,一时心痛不已。

    她将袖中藏放的一只香囊打开,取出其中香料,将一束头发打了个同心结,放进去,又重系上囊口。泪水再度汹涌,她弯下腰身,伏着棺木,将那香囊放在拓拔叡胸口的位置。李益扶着她肩,就听到她急促的抽泣声,单薄的双肩随着哭声一抖一抖。李益怕她又要悲痛,硬是和几个侍卫一起,强行把她从棺木上抱了下来。

    ……

    大丧完毕。回宫的一路,杨信紧紧扶抱着她。

    她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脑中昏昏沉沉,什么也听不到。她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痛,也没有知觉。上台阶的时候,杨信小心提醒她:“娘娘当心抬脚。”

    风雪弥漫宫城,她仿佛嗅到了雪花的味道。她懒得睁眼,只是问道:“是下雪了吗?”

    杨信说:“已经下了一阵了呢。天气冷,娘娘撑着着,一会就进殿了。”

    她担心说:“下雪了,你说皇上会冷吗?”

    杨信知道她说的皇上不是新登基的拓拔泓,而是如今躺在棺材里的那人。杨信哄她说:“皇上不会冷的,皇上穿着衣服呢。”

    冯凭说:“可是我早上摸着他的身体好凉啊。”

    杨信说:“皇上不冷,那是娘娘的手凉。”

    他握了她的手,她的手细而滑,冰凉凉的,好像是冰块做的。杨信说:“娘娘的手太冷了,回宫臣给娘娘暖一暖就好了。”

    冯凭说:“地底下会更冷吧,又冷又黑,什么都看不到,真可怕啊。”

    杨信说:“地宫里比地面暖和,不会冷的。皇上不是凡人,就算到了地底下,那也是真龙天子,怎么会跟凡人一样待遇呢?讲不定升到天宫,玉皇大帝赐给他三千宫娥,整日鼓瑟吹笙,比在人间还逍遥快活呢。娘娘不用担心。”

    冯凭道:“真的吗?”

    杨信说:“自然是真的,臣怎么敢说谎。”

    冯凭默然不语,许久,又说:“皇上回宫了吗?”

    这回问的是拓拔泓。杨信说:“皇上应当已经回了,永安殿近一些。咱们远些,咱们要回永寿宫去呢。”

    冯凭说:“还是喜欢住崇政殿。”

    杨信说:“永寿宫也好住的。娘娘还记得永寿宫的梅花吗?是当年太后种下的,那殿前还有一片菜畦,地方偏僻幽静,很有乡野之气。”

    他手抚着她头发。柔顺的长发,此时已经变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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