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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当然是看准了红衣男子会跟价,不过是把本儿给赚回来之余顺带坑君玦一笔!
红衣男子睨了他一眼,眯了眯眸子,咬牙道,“好兄弟。”
紫衣男子一面倒茶,一面笑得有几分嘚瑟,“不客气。”
南予咬唇,你娘的!小爷现在手里要是有把刀一定第一个冲上去劈了你!
“十万两黄金,加一两!”南予扬眉道。
红衣男子淡淡勾唇,“十一万两黄金。”
擦!居然真的敢跟?!
南予裙角一甩就掀开了帘子,瞪着对面的珠帘,“小爷今儿个势在必得,开条件!”
莲碧映荷只感觉膝盖深深中了一箭!
月娘在另一方已然要被气晕过去,都说人在绝望的时候一切都释然看淡了,可是为何她现在还有一巴掌抽死南予的冲动?!
红衣男子轻笑出声,一手在背,一手掀开了珠帘,轻挑眉宇惊鸿一瞥,“本王也势在必得,姑娘说,该怎么办?”
“玦王爷?!”
南予水眸淡扫,落到了未曾见过面的男子身上。
君子猗猗风华天成。似寒光月神,红衣袭身,仿佛可以看见那勾月上倚息的男子,衣角微扬。嘴边噙着似有似无的浅笑,淡时置身事外,浓时沉沦其中。眉宇微蹙,不明是妖亦或是仙。轮廓分明,妖娆不羁之意融于风华。他若再近一些,萦绕他的沉木之香,便能穿透灵魂。
深吸一口气的同时顺带摸了摸鼻子,如果自己血液再旺盛一点,说不定能喷出来!
“玦哥哥!”一声娇嗔把南予拽回了现实,打眼望去,果不其然就是那个砸了七重天的南宫黛。
南宫黛今日着了一身鹅黄色烟水裙,长裙曳地,青丝由一根玉簪束起,耳坠杏花扣,鼻腻鹅脂,腮凝新荔,左手拿了一把青色宝剑,正向上兴冲冲地跑来。
君玦蹙了蹙眉头,“南宫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三哥带我来的。玦哥哥……你怎么老管别人叫南宫姑娘啊……叫黛儿不就好了嘛?”南宫黛红着脸埋头见半天没人应她,不禁随着君玦的目光看去,“又是你?!”
南予挑了挑眉,勾唇妖娆一笑,十分给脸的柔声道:“哟,黛儿今日好生娇艳啊!”
南宫黛向前了几步,羞愤地咬紧下唇,“你……!谁让你这么叫的?!无耻之徒!”
“黛儿,不得无礼。”犹如清风过处,男子的身影越来越明,“在下南宫晔,小妹不识礼数,冲撞了姑娘。”
南予上下打量了番眼前的男子,锦衣在身,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眉宇之间浩然正气,可是眉间却萦绕青紫,“莫不是毒入骨髓没得救了?”
君玦与紫衣男子纷纷一愣,这个女子……竟能一眼看出南宫中了剧毒?!
第11章 11。萤石之争()
众人正看楼上这出戏看得津津有味,哪知大堂之内何时窜进来了一个疯子,身着破破烂烂的青衣,来回游荡在人群之中,“飞呀……游啊……我逃出来啦……飞呀……”
除开南予正咬着手指,研究着用坑蒙拐骗偷抢诓之中哪一种来把那锦盒弄到手以外,众人的目光皆放在了那疯子身上。
南予低头略微一思衬,伸手就扒了头上一堆碍事的珠钗,脱了外面能飘出去五里的轻纱,一头青丝散下,单手拂了拂:还是抢吧!
主意刚一敲定,眨眼之间三楼飞身下来的白影就绕花了一干看客的眼球!
莲碧、映荷愣是连她的衣角都没来得及抓住就瞅清了楼下那看客们眼中满满的鸡血,仿佛在说:瞧,快看啊,那就是你家小姐,多有男子气概。
接着另一头竟也有一红衣女子迅速俯冲而下,“风姑!”
那被唤作风姑的青衣女人看着飞身下来的红衣女人竟是兴奋地满堂蹿了起来,南予落地才看了眼,那红衣女子分明就是方才在舞台之上抚琴的苏酒儿。
顾不得那么多,南予足尖点地向舞台腾身而去,还没踏上舞台,一把青光剑便从眼前掠过,南予旋身站定后才抬眸,南宫黛正笑意盈盈悠扬而落,看出了自己要抢锦盒的意图。
于是大堂形势迅速转换,看客不光没打算走,还将桌子板凳拉开了架势,腾了地儿给这四人,一脸要看好戏的模样!
苏酒儿追着风姑围绕舞台一前一后地腾身飞起又落下,南予则是打出手中银铃缠上了南宫黛的青光剑。
君玦凭栏而望,紫衣男子也站在一边观摩那青丝披散的女子,淡淡勾唇,“没有气韵。”速度竟能快到这个地步。
南宫黛被她的速度吊着玩儿了好一阵,心有不甘,扔了手中的长剑,想要以气韵相搏。
南予看她弃剑之时就猜出了她的意图,自己没有气韵,可也自然不会跌份儿到让她占了便宜。
衣角渐渐翻飞,南宫黛周身有白色气旋打过,美目圆睁,只一瞬,南予瞳中便倒映着一匹冲自己飞奔而来的白马!
“是白泽一阶!”有看客呼道。
“南姑娘怎么还不入阶?”
“……”
南予蹙了蹙眉,白泽。手中银铃一响,腾身而起时银线缠住南宫黛的手腕。既然是用双手运气,如若双手被缚,气韵自然会减弱。
果不其然,南予死命一拉银线,南宫黛便无法稳住兽形!
而每每南宫黛想要利用白泽逼开南予的束缚,南予便会以极快的速度移动至不一样的位置让气韵无处可击!
南宫黛气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入阶?!”非要这样吊着她好玩儿吗?
“你要是胸再大点儿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可惜你胸太小我就是不想随你愿!”南予笑得恣意,那模样分明就是:你、能、拿、我、怎、么、样?
男客抱胸了然:原来还有这茬儿?
女客低头叹气:胸大才有优势!
话音一落,南宫黛与南予同时变换了身形!南宫黛身后气墙跃起!挣断了手中束缚的银线!南予早知她有此一招,便及早腾身在上方,打出另一只手的银铃!
第12章 12。往事成谜()
而苏酒儿与风姑也已经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风姑疯言疯语围着舞台精力还很是旺盛,可苏酒儿却有些恼,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苏酒儿看了眼南宫黛身后的白泽,心生一计。顿住了脚步,手中气流绕过掌间,青丝飞扬,红衣飘摇,一声尖锐清脆的嘶吼声划破周遭空气,身后火红的巨鸟飞出。
竟是重明鸟!
重明鸟一出,直接挡住了风姑,风姑疯疯颠颠一笑,转身欲往回逃,苏酒儿扬唇看了眼楼上的紫衣男子,又看向往自己这边跑来的风姑——总算是要抓到了。
然而始料不及的是,原本往回逃窜的风姑突然驻了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与南宫黛打斗的那抹白色身影,丝毫没有再顾及身后追来的重明鸟,只听重明鸟尖啸一声——
“风姑!”苏酒儿皱眉大喝,向前飞身欲救她!
却在离她不过两里之时与南宫黛同时被一股强劲的气流弹开!七重天明如白昼!再定睛一看,竟是风姑!
君玦与紫衣男子一愣,风姑……竟然使出了气韵?!
再看风姑,眸中怒火全数冲着南予而去,“息颖……是你!……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身后麒麟拔地而起,气韵破开空气的声音似乎要震碎耳膜!
“小姐!”
“小姐!”
南予紧蹙眉宇,息颖息颖……在哪里听过?这一顿,风姑便已经抄起南宫黛掉落地上的青光剑朝她劈来!
南予看着那挥舞的剑法,一招一式竟然如此熟悉,仿佛能够从那气韵与剑势之中看到……一座青山!
“幻消烟!”脑中灵光闪过,脱口而出。
这一喊,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同时自己周身也散去了压迫之感,众看客再睁眼看时,风姑已经抱着头蹲在地上,细细呢喃,“不要杀我……息、息颖……别杀我……!不要把我关起来!我不回去!不回去!”
南予缓缓走向风姑,拾起她脚边的青光剑,又看向她,“为什么叫我息颖?”
风姑战战兢兢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不禁瑟瑟发抖,向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苏酒儿赶忙过来扶起她,将目光投向三楼上的几人。
*
众看客不欢而散之后,南予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君玦的对面,瞪着他面前锦盒的同时还稍微侧目了一下身着紫衣的男子,娘的,又是个祸害。
君子翩翩容止似玉。紫衣檀香,如若他挑眉一笑,便分不清是愉悦,亦或是苦涩。明眸罥烟,总带有几分不想抹去的邪气,却又似仙气缭绕。眉间若有秀水灵山,淡去喜怒悲欢。颜如水玉,分明透着几分凉薄,却笑得这般扣人心弦愿与之共鸣。
南宫晔身着锦衣坐在一旁紧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的是什么。
君玦倒是淡定的多,一只手缓缓地错着茶盖,任由锦盒在桌子上,一脸反正你也拿不走的模样。
南予瞪着他那无可挑剔的脸有整整一盏茶的时间。
除开对其美色嫉妒后垂涎了一把,垂涎后觊觎了一把,觊觎后肖想了一把以外,还抽空将其与紫衣少年的芙蓉帐事粗略地描了个大概,尽管是子虚乌有,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啧,真是绝配。”
众人拿眼珠子戳着她那意味不明的笑意,怎么看都有几丝猥琐。
“南姑娘,本王想同你做个交易。”君玦抿了口茶,淡淡道。
南予捻起一块糕点,撩起眼皮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透,“看起来起码有六块腹肌的样子……你说说看我有没有兴趣。”
众人内伤:敢情这女人是觉得身材好才有说话的权利?!
君玦却是笑得妖娆,“锦盒赠你。但你要为我做三件事。”
南予拿眼珠子戳死他,“锦盒里的东西对我很重要。但这个交易我不划算。”
“哦?锦盒里的东西对姑娘来说很重要?”君玦玩味一笑,接着毫无逻辑慢条斯理一脸得逞风轻云淡,“姑娘若不愿交易,本王从来不强人所难。”
南予吐血:你丫的分明就是瞅准了自己一定会同意之后横竖只给了一个选择这他妈叫不强人所难?!
第13章 13。开心就好()
压下一巴掌撩翻他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哪三件事你且先说来听听?”
君玦放下茶盏,凝视着她道,“一,为南宫解毒。”
南予将视线移向了那个身着锦衣皱着眉的俊逸男子身上,周游了一会儿,收眼时又嚼了一块糕点,痛快点头:“好。”
“明日一早,本王就会派人来接你到王府。”顿了顿,又道,“第二,风姑与你似有渊源,本王需要你协助。”
这个的确他不说自己也会去查,倒不如互助互宜,衣袖一扫,“好。你且说第三件事就是。”
君玦垂着眸子倒茶,看不清那眼底的神情,却听他格外认真道,“至于第三件事……你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紫衣男子看了眼君玦,戏谑一笑,绕来绕去自己还是没捞到他一分钱。
南予深吸一口气,似有千军万马在心底咆哮,就差着上去捅他几刀了,水眸眯了眯,摁住拔起菜刀砍死他的冲动,咬牙扯开嘴角一笑,“没了吧?”
君玦嘴角微翘,“南姑娘,需要本王送你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