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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君玦的的确确是过于猖狂了些,可现今朝中大臣倒戈,慕知矜就是现场被气死了狂吐三十斤血又能怎么着?!
这等挑衅,明眼人都知道,分明还是那经典的七个字儿:你能拿我怎么样?
饶是一向端庄娴雅的皇后也变了脸色,的确,君玉与慕韵怀之死,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慕知矜沉下一口气,“皇侄费心,不过皇后恐怕见不得这血光……来人,抬下去!”
君玦带着妖娆的笑,转过眉眼看向跟着一起来的南予,后者俨然就是来凑个热闹的,好戏看得一本满足,眸底划过一丝笑意,这女人,是当真不懂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
慕知矜随着他的目光而去,落到了一边嚼着茶点的南予身上,眸光不禁狠狠一跳,手中的茶盏好半晌才又落下,顿了顿,敛下神色道,“两月来,朕头一回见皇侄身边伴有女子。”
南予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躺枪,这皇帝玩儿不动君玦,就把矛头对准自个儿了!
“你,叫什么名字?”皇后倒是先开口了,嘴角揣着那几不可见的三分笑意。
“回皇后娘娘的话,民女轻弦阁花魁南予。”顿了顿,又道,“恭贺皇后娘娘寿辰。”
“花魁?”皇帝微微扬唇,难怪当年如何也找不到踪迹,幻息颖真是会藏。
放下手中的茶盏,皇帝看向君玦道,“不知这花魁有何出众之处,使得皇侄将其带在身边?”
君玦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除开舞姿卓越万千,歌声婉约动听,棋艺出类拔萃,琴技绝世无双,才情无人可比,还温柔似水端庄雅静……”抬眸似有似无挑了挑长眉,笑得戏谑,“予儿,你真是让本王欲罢不能。”
南予咆哮:我欲罢你大爷!你丫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就算了,腹里墨水儿尽用来坑小爷呢?!
第17章 17。对峙公主()
南予摁下一鞭子抽的他体无完肤的冲动,盈盈一笑简直万千风情小家碧玉,徐徐柔声道,“王爷说什么傻话,这玩笑开大发了。皇上,切莫当真。”
君玦笑意更深,执起茶杯抿了一口,“予儿,要本王说你什么好,又在谦虚了,这与世无争的个性真该改改。”
南予掩唇一声娇笑,那劲儿头一干看客深感微醺,只听她说,她娇声细语的说,她说,她腼腆羞涩的说,她说,她温柔可人的说,她说,“王爷,你找抽呢?”
“噗!”第一个绷不住的是坐在皇帝左手边的清风公主慕世灵,当即就喷了出来,随即又稍感难堪地抿了抿唇,“大胆南予!竟敢当着群臣的面在母后寿宴上说这么不雅的话?”
南予转眸睨着她,一身蓝衣灵动娇俏,面若桃瓣,粉黛微施,青丝挽成髻,留了几束披散于肩,发中一根水蓝色的簪花束起细小的鞭子,模样俏皮。
“公主恕罪,民女生得粗鄙,向来这般口无遮拦。”南予轻挑灵眉,朗声道。
皇帝沉了沉心,看了君玦一眼,皇后却是端庄得体地笑了笑,“南姑娘若真如泽儿说得这般出众,不如任择一样为本宫祝寿如何?”
南予含着浅笑看向了君玦,而君玦正以一种乍一看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表情看向她,仿佛在说:你行的。
君玦对上她的眸子时,也真切感受到了那半含辛酸的眸中正以一种春风几渡深情款款的意味看向他,仿佛在说:你妹的。
南予又再一次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
装晕,向来是屡试不爽的经典桥段,南予颔首一笑,盈盈上前几步,还没倒下去耳边便传来了慕世灵宛如天籁的声音。
“父皇母后,锦焱国向来以武为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有什么好看的?儿臣这几日鞭法又精进不少,不如儿臣为你耍一段鞭子?”
南予嘴角一勾,应景二字不言而喻,小爷心里正堵得慌你就送上门儿来给我抽,不抽不行。
“既然灵儿这么说了……南姑娘可会武功?”话锋一转,皇帝将目光投在了南予身上。
南予拂了拂青丝,笑得猖獗,扭着脖子捏着手指咯咯作响,“不会,公主,来吧!”
众人愕然:这架势叫不会?!
慕世灵就地一蹬便飞身上前,腰间的红鞭也在一瞬间被抽了出来,当空劈下,南予背过身凌空翻身,一鞭子落到了她的脚边。
还没落地,慕世灵反身横抡过长鞭,南予仰头躲过,鞭影重重又当面缠来,目光一凛,南予向后飞身,手中银铃打出,绕上鞭梢。
南予嘴角一勾,脚踩飞来落花借力上前,银铃清脆悦耳,带着银线逆风破出尖锐的啸声。
慕世灵飞身与南予对视,手中红鞭忽然一摆,如游龙般挣开银线的束缚,落地再抡过去时,面前的人影已经不在,“人呢?”
“在你后面。”南予在她身后忽然呵气,笑得妖娆。
众人一瞪:这速度叫不会?!
慕世灵转身挥鞭,南予退开五步反手接住,“就等着你送鞭子了。”嘴角一勾,蹬地腾身而起,拽着力迫使慕世灵放开了手。
在手中绕了个鞭花,松开手后调转鞭子,趁势握住鞭头,慕世灵还未反应,一鞭便已然甩到了她的手臂上!
鲜红的鞭痕骤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再度咆哮:这狠劲儿叫不会?!
慕世灵捂住手臂怒目圆睁,看了看四周的目光,拧眉忽的左脚向后踏开一步,双臂一张便要运气!
南予沉了眉,毫不犹豫飞身抡过红鞭缠向慕世灵的双臂,只要缚住双臂,运气便会困难得多!
然而慕世灵向后一退,背后气韵斗现,火红的重明鸟振翅弹开长鞭的同时南予也向后被逼退了几步……!
第18章 18。情愫暗起()
君玦眉间微蹙,淡扫了眼慕知矜,后者正含着笑,显然他也看出了,南予不是不入阶,而是……根本没有气韵!
慕世灵眸中带了不浅的笑意,飞身上前之时背后重明鸟的尖啸也跟着充斥南予的双耳,骤然的压迫感如同灌了铅一般不得动弹。
重明鸟火红的气流扫尾,扑面而来如同一团愈烧愈旺的火,南予被气墙一推,力道震得她口中血腥味散了开。
一手俯地,一手捂住胸口,冷目对上慕世灵时,后者不禁一怔。
南予抿唇咽下口中的血,若是没有气韵,难道就真的无法瓦解了吗?弱点,气韵的弱点在哪儿?
眉目一凛,仿佛就是眨眼间,南予蹬地起身,扯下腰间银铃抛向空中,手中红鞭同一时间挥舞起来,抡向银铃发出清脆却沉重的响声。
银铃急速旋转打向慕世灵,力道足以穿透那气墙!
“啊!”慕世灵被正中眉心,向后一倒,身后兽形不稳,再趁势一鞭,重明鸟全碎!
“果然是刚完成升阶。”气韵还太弱,若是再强一些,应该无法近身才对。
慕世灵脸被丢完,愤恨地瞪着南予,“区区一个妓子胆敢如此猖獗?!”
“啪——”素手一挥,面无表情道,“堂堂一个公主用词如此不雅。”
一干看客瞬间看向君玦:端庄雅静?!
“你敢打我?!”慕世灵几乎是崩溃的,“贱命一条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
“啪——”素手再一挥,撩起眼帘道,“再嘴贱十个巴掌也不够你挨。”
众人再看君玦:温柔似水?!
南予白袖掩唇一声娇笑,眉目婉转,声音柔得人骨头发酥,“不好意思,方才手滑。”
皇帝怒火中烧,斜睨着君玦,“皇侄,你带来这女人也未免太不安分!胆敢在皇宫如此嚣张?!”
君玦嘴角噙笑,抿着清茶看向院中那一抹青,风轻云淡,“本王惯的。”
*
皇帝动不了君玦,本想让慕世灵借着拳脚无眼收拾了南予,没想到却反让南予钻了拳脚无眼这个空子,就算慕世灵挨了打也只好忍气吞声,而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百宴阁·晚宴
夜幕降临,南予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打量着周围的人,这一桌是太子慕世祤与君玦,那慕世祤看上去样貌也十分出众,输就输在位置没选对,离那腹黑坐得太近,给比了下去。
接着就是二皇子慕世铭与清风公主慕世灵,慕世灵的蛮横娇俏自然不用说,相反慕世铭看上去就要沉稳得多。
仿佛是感应到了南予的目光,慕世祤抬眸笑道,“姑娘好像很无聊?”
“吃饱了所以没事儿干。”南予望着天花板凉凉道。
君玦闻声回头,凝视着南予道,“想玩什么?”
南予心里一喜,还没来得及说,慕世祤就掐过了话,“不如加上二弟与灵儿,咱们一起来行酒令如何?”
“好啊!”慕世灵第一个叫好,将目光落到了南予身上,似有挑衅,“不过,输了的要有惩罚才行。”
“输了,自罚三杯就好。”慕世铭保持着端庄的微笑,“南姑娘,如何?”
“没问题。”南予勾唇一笑,身边丫鬟便上前欲斟酒。
君玦抿了抿唇,将南予的杯子拿到自己面前,不咸不淡道,“予儿的,本王代喝。”
第19章 19。酒令玄机()
南予一个眼珠子戳过去:小爷我被你坑得身陷囹圄的时候你尚且气定神闲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风度翩翩?
“不必王爷费心,三杯小酒还难不倒我,况且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南予将杯子拿回递与了丫鬟。
君玦看了眼南予那半掺匪气的笑颜,心下失笑,自己何必担心她?
慕世祤深深看了君玦一眼,敛下眸中狭光,“那就由本太子先来。”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道,“一杯浊酒但求囊括五国!”
“四海归心意在平定乱世。”君玦喝下玉杯中的酒,微微勾唇。
慕世铭别有意味地饮尽烈酒,“十面埋伏只为包举宇内。”
“百花齐放才道谁与争锋!”慕世灵喝下一杯酒,展颜而笑挑眉看向南予。
南予吐了口中瓜子皮儿,仰头喝下烈酒,待到酒味在口中散开,才道,“千军来犯唯有杀尽天下。”
同一时间,慕世祤和慕世铭凌厉的眸子射向神情疏懒的南予……好一个杀尽天下。
君玦未等慕世祤开口,嘴角一勾接下酒令,“万马奔腾势要并吞八荒。”
慕世祤眯了眯眸子,看向君玦,眸中阴霾可见,几乎是咬牙滚出了几个字,“陌卿,你犯规了。”
声儿虽不大,恰好能让一群三八看客听个清清楚楚!
这几人行酒令的话外音自然是群臣都听得明明白白,更何况君玦本就有弑君篡位的野心,“犯规”二字的别意众人又岂会不知?
君玦笑得深不可测,眸中尽是妖娆,执起桌上玉杯,“可要本王自罚三杯?”
“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慕世祤加重了代价二字的重音,冷冷勾起唇,然而手中玉杯却几度欲碎。
两人气氛正闹得僵,看客八卦正说得欢,南予好戏也正看得爽,忽而从人群中急急忙忙走出来一个公公,身着紫红色官服,白发白眉,手中握有拂尘,目光晦明晦暗。
“玦王爷,皇上让咱家来请您与南姑娘一同去书香殿。”公公微微颔首道。
君玦与南予相觑一眼,又看向了那公公。
书香殿
书香殿书香四溢,慕知矜立于一副画前,目光炙热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