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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日直起背,愣愣地看着离去的君玦,拿倒肘子碰了碰移天的腰腹,“王爷是真的有分寸吗?明明花了这么多年才……那可是集千千万万上古秘术的陈国啊……”
移天缓缓站起身,“我跟随着王爷,你先去传信吧。”
第212章 35。事出反常()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南予和君玦那厮在街头分别了还没一炷香的时间,就教她撞见了一件奇也怪哉到近乎有妖的事情,且这件事情让尚云城一干好事的小老百姓们都沸腾了,概因——
诗茵若她老人家从水天一线出来后,准备去投江寻死。
这真是一件庄严且惊悚的妖事。
南予私心里觉得,诗茵若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是个心性坚韧的女孩子,是个能受得了气的女孩子。至少比一看到她就炸毛的南宫黛好得多。
但今儿个让她撞见了这桩事儿,南予私心里又觉得,诗茵若是个很奇葩的女孩子,概因——
传言说她自诩什么水上小公主,会三百多种花样游水不说,水下憋气憋个三四天都不会喘。
那么……敢问她要投江寻死是个什么意思呢?南予狐疑地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老实说,这件事儿也不是她撞见的,而是她听到了匆匆忙忙往摘月江上跑的一干群众交头接耳时说的。
于是南予很乐意捧场地揣了一兜瓜子儿特意跟来了,找了个好位置蹲下,她就看见了站在江岸上要跳不跳、欲泣未泣的诗茵若。
恰好,九方越从水天一线出来,在摘月江的另一边儿,也蹲在那儿看着什么。诚然他看的不是江边儿上要跳的那位,而是江岸上嗑瓜子儿的那位。
诚然嗑瓜子儿的这位也不是来救要跳的那位的,却是实打实地揣着一颗不耻下问的心来瞧瞧,瞧瞧那个传说中能在水里憋气憋个三四天都不带喘的女子,这么浅的一口老江跳下去,究竟最后会怎么死?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各就各位,只等着诗茵若跳下去,就及时的发出一片喝彩……哦不,发出一片哀悼来。
南予一面儿嗑瓜子儿,一面儿觉得诗茵若站的那个位置,真是个容易被很多人一眼看到的好位置。
再嗑一把瓜子儿,她觉得诗茵若站的地方场地未免宽了些,似乎可以容纳很多施展轻功飞到她身边的人站稳。
又磕了一把瓜子儿,诗茵若带着哭腔说话了。
“殿下……你在哪儿?茵若、茵若不想活了……”
南予低头吐了瓜子儿皮:光说没用,你要行动。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呢?茵若哪里不讨你喜欢了……?”
南予从兜里再摸出一小把磕着:可能哪里都不讨。
“难道茵若长得不好看吗?”
长得好看有毛用,小爷还觉得自个儿美若天仙呢,不光觉得我还到处说呢。
“我和你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茵若就要死了,你也不愿意出来见见我吗……”
流年不利,他刚刚才跟小爷说要出趟远门儿。
“罢了,将死之人,我还指望什么呢?”
指望一下,这一跳能火。
“我对不起师尊、对不起宗主、对不起毒仙宗的师兄师姐,是茵若不争气,什么都学不好……”
早就跟你说了,毒仙宗两大招牌被你砸的干干净净你还不信。
“爹娘,是女儿不孝……!”
我擦,祖宗都被你问候完了,你倒是快跳啊!
第213章 36。果然如此()
泫然欲泣的神情,配上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诗茵若这把辛酸泪吐得真是妙绝。
本来就是个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奚落自嘲的话简直是拿锄头在戳在场正常男人的心坎儿,委屈成这个模样,任谁看了不都得生出些怜香惜玉的意思来?
于是,在摘月江外蹲了一圈儿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小老百姓们纷纷摆手,别跳了,别跳了啊,诗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莫糟蹋了,快回家吧。
南予狐疑地吐了嘴里嚼出味儿来了的瓜子皮:这是谁教的?长得漂亮些人家想死还不准了?有没有人权?懂不懂尊重?岂有此理!
南予一度怀疑君玦管理飞灵国的子民们其实采取的措施是放养,天性竟被释放成了这幅模样?
正在南予胡乱瞎想之际,周遭传来哄乱的声音,抬眸一看,是僵持了一盏茶时间的诗茵若动了。
但她也没有动得太厉害,只是象征性地往前挪了两步,充分表现了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家对死亡的恐惧与陌生,然后,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南予揉了揉鼻子,只觉得诗茵若等的那个来救她的人脚程未免也太慢了,莫说小爷腿都蹲麻了,就是诗茵若本人站在那儿也不晓得接下来除了跳以外该再演些什么了啊!
“噗通——!”
堪堪站起身想活动一下腿脚,猝不及防的落水声就在耳边响了起来,紧接着是周遭小老百姓们的呼救声、跳水救人声等。
南予将视线投放到江水泛起的涟漪中心,诗茵若手脚没有挣扎一下,在别人看来,确实是抱足了必死之心。
然而南予嘴角嘲讽一勾,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
果不其然,再抬眸看去的时候,霜月华已经打横抱着诗茵若跃出江水,洁白的锦裳只有下摆湿了一片,他足尖点水头也不回,飞向了水天一线的客房。
南予伸了个懒腰暗道无趣,转身要走,目及之处,一群浅紫色锦袍的毒仙宗弟子将她团团围住。
“就是她!她就是师妹说的那个妓子!”一名弟子持剑指着南予恶狠狠道。
“果然如师妹的丫鬟所说,竟还蹲在这里想看师妹的笑话!”另一名弟子随即附和。
南予挑起一边眉毛,心想屁大点儿的孩子弄个这么小的阵仗他们想干嘛?
“你们看她腰间是什么?!”一名十三四岁的弟子向前一步,忽地指着南予系在腰上的玉佩大喝。
“玄女玉!是玄女玉!”
“真的是玄女玉!”
南予瞠目结舌,低头看了两眼,这难道不就是个普通玉佩?他们这是知道她身上有玄女玉,随便起个头好发作吧?
心下嗤笑一声,南予等着他们把台词说完,心头揣测着多半是一句“你不过一个妓子怎么解的开玄女玉”之类的话。
“你个妓子也妄想参悟得了玄女玉吗?!”
待他说完,恰好飞了出去,南予一边儿心道果然是这句,一边儿撩起眼皮抬了抬手,“下一个。”
第214章 37。真是混账()
方才那个骂话的弟子被甩飞出去的动作之迅速,将南予团团围住的约莫有三十来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却无一人看清楚她的动作!
倘若能感知她动用了气韵还好说,但分明没有一丝气韵波动!也就是说,她尚未入阶就有如此速度?!
也对……她连月华师兄都能打伤,必然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怪只怪被师妹的丫鬟一怂恿,就一股脑全来了,本想来个以多欺少,但似乎以他们的修为这个想法也天真了些。
一干预备找她茬儿的毒仙宗弟子一时之间不知当动不当动,这个时候装作只是路过想跟她搭几句话未免也太假了……
南予就静静站在原地欣赏着他们的表情,干站着难免有些无聊,等得很是不耐烦了,南予就掏腰包去摸瓜子儿出来磕。
岂料她刚一抬手,三十多个弟子纷纷向后小退一步如临大敌,南予顿了顿,扫了他们一眼后才接着把瓜子儿拿了出来,吊儿郎当道,“给你们个机会,跑罢。”
“呵!休得看轻我们!”
人果然还是需要激出来的,有了一名弟子带头,其他三十多人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尽数拔出腰间长剑。
果然是贱皮子,放他们跑还觉得受到了歧视?
小爷当年杀进死亡谷的时候乍一听能逃了挽起裤头拔腿就跑,窜得不晓得有多快!
思及此,南予把瓜子儿放回兜里,操起袖子上前一步,“来罢,让我看看你们毒仙宗弟子的平均水平。”
一刻钟后。
南予随意丢了手里多余的几条浅紫色腰带,撩了撩青丝,朝着九方越蹲的地方扬长而去。
“九方,你蹲这儿干什么?”南予拍了他的肩一下,跟他一起蹲下来面朝着阴凉那方。
九方越挑眉,怅然思忖,“我只是在想,诗茵若闹这么一出究竟想干什么?”顿了顿,他望江对岸看了一眼,没太看清情形,便问道,“方才看见一群毒仙宗弟子围着你,怎么样了?”
南予接过他扔来的橘子,剥开吃了才道,“没什么,都是些没用的,被我收拾了。”
“怎么收拾的?”九方越蹲着走了两步靠近她,兴奋问道。
“还能怎么收拾,”正待九方越以为她会说出打一顿就好这几个字眼时,南予风轻云淡地刷新了他的世界观,“我把他们全都扒光了绑在树上,嗯,两两相抱,刚好是双数。”
说完南予顾不上嘴角流出的橘子汁,笑道,“一个个怂的跟脓包似的,衣服脱了现下叫都不敢叫。”
“还有,你说说看,这些仙门古宗里天天都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该伸的时候不伸,该屈的时候不屈,怂完了就送上门来找打?”
“倘若小爷以后混得风生水起了,必定自创个宗门好好教育教育下一代!”
九方越沉迷于震惊中无法自拔,转过头浑如受了内伤的神情,温柔看了她良久,缓缓道,“你真是我见过最有智慧的混账。”
谁都不晓得,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青玄门竟是在这么个微妙的情形下在创始人脑子里萌芽的。
第215章 38。恨极了她()
水天一线
“咳!咳咳……!”诗茵若满脸的泪水不知轨迹地纵横交错,双手紧紧抓住霜月华胸口和手腕的衣服,身体抑制不住地发颤发抖,“师兄……师兄……我不想活了……为什么要救我?”
霜月华此时还搂着她疾速穿行在水天一线的客房走廊,手臂上缚灵鞭留下的伤痕传来强烈的阵痛,血水直接浸染了白色衣袍。
明明当时只是被抽了一鞭,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回来后伤势越发严重,但是此时顾不得探究了。
随意踢开一个门,他将诗茵若放在床榻上,冷若冰霜的脸却是满满的关怀,他柔声道,“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这么极端?”
“我……南予她……”断断续续的,诗茵若的泪水涌的更厉害了,“是,我是没她厉害……我这么多年……忍受了宗里那么多人的嘲讽耻笑,难道还不够吗?她凭什么用那种语气嘲讽我……?”
“又是因为她?”霜月华正在给她倒热茶,听到她不清不楚地话,拉下脸扯出一条思路来问道,“今早上我不在,又发生了什么?”
诗茵若不顾及身上湿漉漉的,蒙着被子开始嚎啕大哭,“也没什么……她就是见不得我好,非要……可她、可她麒麟的修为又比我高多少吗?她比我大了两岁,却只比我高一阶……明明……”
霜月华倒好热茶,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扯开被子凝视着诗茵若哭花了的脸,“师尊今日不是特意为了此事和那个贱人打过照面吗?你先起来把热茶喝了,平静一下,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特意没有回答诗茵若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