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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巧就巧在诗茵若好几天前才被厉踏露发现花言巧语颠弄是非出了事让师兄顶着这一行径……
厉踏露冷笑了一声,指着诗茵若嘲讽道,“她和你哪个更恨南予你当为师不知道吗?!你以为她光是被南予欺负羞辱就能起杀心?从小到大她在宗里什么样羞辱的话没听过,会忍不了这个?!”
“为师现在告诉你,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你以为她是为什么要杀南予?君卿殿下和那个南予走得近,她自然要除了南予!这叫以绝后患!”
第219章 42。嫉妒之心()
南予捂住嘴险些笑出声来,小爷生得貌美,这也躺枪啊!
不过这宗内禁术是什么,难道诗茵若说小爷死期将至的意思就是想用她们毒仙宗的禁术置她于死地?
“师尊……!”霜月华膝行了几步,埋首咬牙道,“就算师妹是想杀了南予,也未尝不可,您不是也说……”
“我说过要杀她吗?!”厉踏露转身甩了跪坐在地上抽咽的诗茵若一巴掌,“谁要你们自作主张?!”
“你们以为是禁药就没人知道是出自我们宗内的吗?别忘了小侯爷可是从小被忘尘长老教养大的!今日让你们拿着我毒仙宗的禁药毒死了她,明天就等着被小侯爷找上门来?!”
南予趴在房梁上忍不住瞎想,倘若自己真被那什么禁术毒死了,九方越那怂货当真会给她报仇?
“师尊!只要她中了此毒,把她随意丢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等她自生自灭,小侯爷又怎么可能知道她中毒而死?”诗茵若抹了把泪水抓住厉踏露的衣摆,望着她哭道,“师尊……她几天前还折辱我们毒仙宗的弟子,那几个弟子如今都没脸见人了……”
厉踏露一脚踹开她,言辞厉色,“你还好意思说?!那几个弟子都告诉我了!倘若不是你怂恿他们去找那贱丫头身上的玄女玉,他们会被羞辱到如今不敢见人?!”
“还有你!霜月华你长点脑子行不行?!”锋头一转,厉踏露指着霜月华狠狠道,“她肯跟你来一起盗取禁术,还不是因为出了事你想要说什么她能及时截断?上次你先跟我说了事情缘由就坏了她的好事,这回她倒是长了个心眼儿!”
“师尊……”所有的事被揭开,诗茵若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来挽回,只能捂着被扇的脸哭。
霜月华则是跪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手里握着的还是那瓶禁毒慈悲,“不会的……师尊,茵若不会这样的……她从小就……”
“她从小就在利用你!这回你给为师看清楚了!”厉踏露一把打断他要自欺欺人的话,“这次是为师撞见的,念在你是为师得意弟子,头一次犯这么大的错,为师不追究你的责任。”
霜月华怔怔地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艰难吐出四个字,“……多谢师尊。”
“把你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厉踏露呼出一口气,沉着面色看向他手心,而后对身后跪坐地上的人道,“诗茵若,这是为师最后一次警告你。那个贱丫头欺辱毒仙宗为师自会收拾,不用你插手。你给为师去领三十教鞭,面壁三日,这件事我当没看到。”
诗茵若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下,幸好,幸好只是受罚面壁,“多、多谢师尊……”
“东西放好后就滚吧。”
这是南予飞身离开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说实在的,这惩罚忒轻了些,厉踏露这老妖婆看着虽严厉,对她自己的徒弟倒是极为不错。
南予没有想到的是,厉踏露那句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不是说给诗茵若听的,也不是说给霜月华听的,却是说给厉踏露她自己听的。
第220章 43。真傻假傻()
诗茵若是行动告吹后的第二日被鞭笞三十关的禁闭,那时候南予正坐在摘月街的茶棚里喝凉茶,九方越和君玦齐齐不见了踪影,日子也就越发无聊。
正打算付钱走人,邻桌却坐下来三四个长得就颇像说书人的男子,纷纷开始嚼人口舌。
起话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喝了口茶润喉,开口就惊奇道,“听说了没,刚刚有一大群毒仙宗的弟子追着一个傻子满大街的跑!”
“何止听说,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那些宗门弟子的功夫何等了得,竟连个专偷药材的傻子都跑不过,啧啧!”一个留了两撇小胡子的江湖术士摸着下巴赞道。
“是啊!你们别说,那傻子还挺机灵的,每每被人逮住的时候就喊着说家中母亲病重急需用药,搞得卖药的那家子都不好意思打他!”另一人笑着接过话。
“你们说,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看像是真的,那傻子头回去偷药材铺被当场抓住的时候,几个人把他翁在麻袋里好一顿揍,揍完了他钻出来还笑嘻嘻的,我看是真傻!”
“不能罢?”那江湖术士又皱着眉说了,“他连毒仙宗的弟子都跑得过,会被人给捉住?我怎么看着他像是故意被捉的?”
“几位……”南予随手摸出一锭银子抛起,接住后笑吟吟看着他们挑眉道,“谁能告诉我,你们刚才讲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那个被毒仙宗弟子追着跑的傻子,现在又在何处?”
江湖术士离她最近,看见那么大一锭银子眼睛都直了,“我我我!”
南予点头示意他说。
“这事儿也就发生在刚才,”江湖术士舔了下干涩的嘴,娓娓道来,“街那边儿斜巷子里有一间药材铺,那傻子以前就经常去药铺里偷人家药材,隔三差五的。”
“这不,今儿个多半又是偷了铺子里的药材从斜巷逃出来,岂料得到,他应是没注意前面有人,只顾着一个劲儿的跑,恰好撞上了一群正在街上办事的毒仙宗弟子。”
“那傻子看着歪瓜裂枣,身体倒是不错,竟也没被撞倒,只可惜被撞散了一地的药材。”
“为首的毒仙宗弟子蹲下身要去帮他捡药,那傻子也蹲在地上捡,忽然间捡药的弟子抬头看了眼那傻子,猛地抓住他的手激动地叫了一声。叫的什么我们也没听清。”
“那傻子也不知怎么就被吓了一大跳,只匆匆看了对方一眼拔腿就跑,连药材都不要了!”
“要知道平日里那傻子就算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会忘了把药材带回去,今儿个居然被骇得药材也顾不上捡?”
“之后,为首的那个弟子就带着他身后一群弟子去追,眼睛都追红了!”
江湖术士正要接着说,原先起话头的那个男子直接抢过话来嗤道,“什么眼睛追红了!眼泪都流出来了!那群弟子个个儿泪流满面地在后头追,愣是没追上!”
“那小子,跑得真是快!我看他跑的那个方向,应该是城口吧!”
南予微微蹙起眉沉思,也没忘把银子丢给江湖术士,随后就掠出茶棚向城门口而去。
第221章 44。灵光一现()
南予一路飞掠至城门口,却是连那个傻大个儿的影子都没看到,但在房梁上吹着冷风疾速前行的时候,被灌了风的大脑倒是清明了几分。
难怪她一直觉得那晚上见到的那个傻子那么眼熟!难怪那个傻子在人群中就偏偏挑了她喊救命!难怪他能够一眼识破身着男装的她是女儿身!
这个傻子……不就是她在鬼市被薛朗重伤后,把她带回救治的那位戴铁面具的妇人身后跟着的烧柴火的男子吗?
原来是因为他们早就见过,那时候她重伤被救,穿的就是老妇人换洗的一件深蓝色的布衣,而后又为了给他生火离得那么近,他应当是记得自己的。
他既然能记得她是女儿身,又能够从她所受之伤推测出她是气韵修为者,从而导致那晚直接向她呼救,且他还有一身不俗的轻功……这个人,果然只是装疯卖傻而已。
为什么他那么害怕见到毒仙宗的人呢?
那晚上敢堂而皇之在城内追杀他的杀手又是谁请来的?
还有那个戴铁面具的老妇人,和这个傻子又是什么关系?
苦苦思索的时间,南予已经回到了水天一线,莲碧和映荷齐齐迎上来,“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都傍晚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什么,只是去了一趟城外,路程远了些所以回来晚了。”南予随口应着,坐在大堂内点了些菜,“你们吃了吗?”
莲碧摇头笑道,“当然是等着小姐回来一起吃。对了,九方小侯爷来消息说他大概后日回来,此时正被毒仙宗的什么什么忘尘长老缠着脱不开身。”
“哦还有,小侯爷让醉仙楼的老板娘给小姐拿了几坛子风华引来,让你先喝着。”映荷接着道。
“原来是去阳夏国了……”南予低声琢磨了下,随即抬眸笑道,“酒呢,拿出来喝罢!”
莲碧、映荷齐齐应声转头去拿。
南予撑着下巴望着她们的背影,忽然脑中闪过一线灵光,她敛了笑意仔细去抓脑中那快速闪过的线头,最后一种类似于醍醐灌顶的恍然,让她愣在了原地……
九方越说,厉踏露曾经有个师姐,事事压她一头,样样比她出色,后来,她师姐毁了容……那个救了自己的妇人,为什么要戴着半块儿铁面具呢?
厉踏露说,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那个药材铺临近水天一线,而那个傻子又会隔三差五地去那个药铺……厉踏露为什么会这么巧的住进水天一线?
昭觉和厉踏露弃毒仙宗弟子试炼大会这样重要的场合不顾,坚持来到飞灵国,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如此……”南予细弱不闻地呢喃着,“难怪,厉踏露会宽恕诗茵若,原来不是因为太过疼爱弟子,原来是因为她自己也曾有过如此可怕的嫉妒心。”
昭觉和厉踏露来到飞灵国,竟然是为了……“以绝后患。”
南予盯着不远处的一点,怔怔入神,一种窥破天机的感觉让她生出些不祥的预感来。
第222章 45。听破天机()
虚度两日,南予将那夜想明白的事情尽数抛之脑后,一心只想着今儿个九方越就要回来了,而他那日送来的风华引也快喝完了,甚好甚好。
握着斟满风华引的酒壶,南予哼着小调儿准备去溜达溜达,正巧撞上了脸色灰白毫无血色的诗茵若,算了算日子,今儿个竟也是她关禁闭被放出来的时日。
诗茵若彼时正从马车上下来,身着毒仙宗那件浅紫色的服饰,青丝半束,一根白玉簪子挽起,如此简单纯粹不加任何修饰,只让她远远看起来就活似要被风吹倒。
再加上她三日前先是被鞭责三十才关的禁闭,此时伤势定然还没有养好,整个人看着当真是憔悴无比、虚弱无比。
南予没兴趣和她搭话,从她身边接着找了个调子哼着离开了。
诗茵若只在南予离开时转过身将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紧接着踏入水天一线,驱散身边的丫鬟仆从道,“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去跟昭觉宗主和师尊述罪。”
毒仙宗的规矩,但凡有弟子犯了错受了责罚,是需要在惩罚过后向上述罪,表示惩处完毕,并承诺永不再犯。
一干丫鬟仆从相觑几眼,便福身从诗茵若的身周离开,转而站在马车边等候着。
昭觉的院子是在一楼的临水院,他作为毒仙宗的宗主,诗茵若首先要去拜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