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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君玦一言不发紧紧掐起言城歌的脖子往地上摔去!
这一砸直将言城歌砸得口鼻都流出鲜红的血来!险些就要窒息晕过去!但他手中紧握的籽珠却始终没有放开!
君玦却没打算砸两下就罢了,不给他丝毫的喘息机会,下一刻,君玦左手拎起他的衣襟,拽起来就往树脚扔去!
没等言城歌有下一个动作,君玦一拳砸在他太阳穴的位置!顷刻间淤青蔓延到眼角!血丝在淤青处散开!
言城歌轻声笑了一下,嘴角的血再次流出来,他毫不在意地拿雪白的衣袖抹了,声音轻到气若游丝的地步,“君玦,你这样就受不了?你可知道,昨晚我在竹林里站了多久,等了她多久吗?”
君玦打他的手顿住了,直直看向半倚在树脚的言城歌。
“她在诡宗的时候,和我说想要去竹林里打鸟来吃,我昨日告诉她沽岳城里有片竹林……我以为她会去的。”
“我等到天亮她也没有来,却从酒儿口中晓得她昨晚和你在一起……”言城歌哽咽了一下,仿佛这时候才知道头撞得很疼,忽然就抱住头皱紧了眉,“啊……!”
君玦抿紧唇看他痛苦的样子,顿了一下才狠声喝斥,“不能喜欢她就不要喜欢!不能恨我就不要恨!你这么折磨自己,究竟作给谁看?!”
“嗤……”言城歌讥讽地笑出声,捂紧头闭上双眼缩着身子,挣扎在痛苦的汪洋里,“你摸着良心,你喜欢上她的时候可控制得了自己不要喜欢?!”
“我控制不了,可你有寒禅……寒禅不是会警醒你不要动欲的吗?!你这么多年忍住不杀我都忍得了!!忍住不喜欢她又有什么忍不了的?!!”
“我这么多年忍住不杀你就把自己折腾成如今这个鬼样子!!每年回诡宗当两个月的药罐子你以为我愿意吗?!是你的话你愿意脑子里被插十多根针天天在街上走吗?!我忍住不杀你就成了这个样子,还能再忍住……”
还能再忍住,不喜欢她吗?
说不下去了,太疼了,言城歌用力抱紧头,痛得只能一下又一下地使劲往树上撞。
“我究竟欠了你君陌卿什么?血海深仇,就因为师父偏袒你,就不许我报了;喜欢的人,就因为寒禅,也没办法喜欢了;好不容易救了她,却连和她说救她的人是我都不行……受她馈赠还要被你揍?嗤,还不能还手?你揍得这么狠,不还手会痛,还了手,寒禅又会让我痛……就算你不揍我,喜欢她也会痛……”
说到这里,言城歌滚烫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和着嘴角的血一起滴在洁白的衣服上,一滴一滴。
“城歌,我会还你的……”君玦说得很轻,单手在他背后给他输送气韵,温热的气流中是他潺潺流转的声音,“你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我拿整片朝天大陆的江山还;寒禅之痛,我会找到办法切断它和你心脉的连接;头疾心疾,我也会给你治好;但是予儿,我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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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入蜃楼域()
南予回辞旧楼的时候也没打算能遇着九方越,倒头就睡,一觉睡到晌午,琢磨着那厮八成还在温柔乡里困着觉,于是就只好自己独身赶去和古武世家的汇合进入蜃楼域。
君子成人之美,像南予这么君子的已经很少见了。
走的时候惟恐九方越精神太好以至于出来的时候身上半个铜板都没有剩,南予还贴心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压在桌上,规规矩矩地拿了把匕首给他压好。
倘若十两不够,好歹九方越也算是有个兵器能跟秦楼楚馆的彪子们谈谈分|期付|款。
打点好一切,南予这才骑着烈酒不疾不徐地向古武世家的校场方向踱去。
她一身浅黄男装,青丝以嫩|黄珠玉高高束起流倜在身后,黄绸镶玉的缎靴蹬在马磴子上撒摆子地轻轻摇着,腰间系着缚灵鞭,三颗铃铛在镂空的手柄处叮铃作响。
南予似是从未穿过黄色的男装,平日里一袭白衣是清贵又洒脱,如今这样娇纵的颜色倒衬得她很是稚嫩,有那么点儿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的意思。
如此风/流倜傥的南予倒是让一干陈国的闺阁少女们看得直红了脸,甚至还有给南予丢香囊的?
丢香囊都算了,还可以理解,敢问有些丢手绢外套的是个什么意思?思及这个地方是陈国,民风豪迈一些也有一定的道理,说不定丢衣服就是时下夸赞男子生得貌美的一种方式。
于是南予一一客气地笑着收下了,以至于到了古武世家的校场时,别人都是带了一堆称手兵器惟恐不够用,而南予则是带了一堆女子衣物惟恐不够客气。
南予再一次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这位小兄弟……”一位生得很是俊雅的男子率先上前调侃,在领悟到南予并不想和他搭话的眼神后,果断将要调侃的话变为了恭维,“兵器好生别致?”
“没什么别致不别致的,就是打小喜欢收集。”南予风轻云淡道。
俊雅男子豁然笑出了口,打着手心的扇子抬眸看她,满眸的兴趣,“这是朝天大陆,人家都是收集五行术法,倘若入不了神兽一阶,便也能弥补命里所缺,兄台却收集……”
话没说完,南予悠悠然睨他一眼,打断道,“客气,我命里就缺女人的玩意儿。”
俊雅男子一噎,但抵不过他从小脸皮厚,片刻间就又谈笑从容道,“兄台能入古武世家此次蜃楼域试炼的名单,必然不是寻常之辈。”
“彼此彼此,我不过是运道好,抽中的试题简单罢了。”南予抱着一堆香囊和女子衣物翻身下马,随意全数给了那俊雅男子,“拿着玩罢。”
语气脱口颇像是极为大方地送了男子一件什么稀罕物件。
俊雅男子吃了一惊,勉强接过讪讪道,“……这个能怎么玩?”语毕,他已经将这些劳什子扔在了地上。
再抬头的时候,南予已经朝前方走去,俊雅男子赶忙跟上,同她笑说道,“诶,我有个小道消息,你要不要听?”
南予斜眼过去看他,酝酿了一点苦口婆心,“小道消息多半都是假的,傻孩子,你还在长身体,莫被人诓了。”
南予说完抬脚就走没有丝毫逗留,但那俊雅男子却还站在原地皱眉低头喃喃,“是么……可唐子羿那厮说得挺真的啊,更何况殿下为了心爱的女人来蜃楼域也没什么好诓我的啊?”
48。阴灵之子()
南予走到人群密集处才停下来,此时高台之上正有人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诸位应知每年入蜃楼域,我御灵族必会派出几人参与试炼,一来增进御灵族与古武世家之间的情谊,二来则是为了帮助大家在蜃楼域中不受灵兽侵袭。不才在下乃是今年御灵族派来的驭兽师,大家若是看得起,唤在下一声子羿即可。”
唐子羿站在校场的高台上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堆场面话,南予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香囊一边微微抬头去看。
这厮显然是个平日里不擅长背书的,这么一段每年都会说一遍只消堪堪改变一下人名儿的套词,他竟念出了朗读课文的生硬感。
“唐子羿这番话谦虚下来就有些假了,谁不知道他是我朝天大陆开天辟地的神识驭兽第一人?”那俊雅男子已经追了上来,站在南予身边儿笑着道,“如今却用些什么‘不才在下’、‘大家若是看得起’的词儿。”
“场面话罢了,他自己说着也嫌膈应。”南予转头看他,意味深长,“你将香囊丢了?”
“那东西我留着作什么?”俊雅男子收了折扇惊道,“当然扔了!”
“其实你留着的话,待会儿入了蜃楼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南予随口说着,已经夺了他手头的扇子,随意转了一个扇花儿。
俊雅男子稍作一顿,看着她腰间已经系上的香囊沉吟了片刻,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就去捡。
南予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高台上站着的人。
唐子羿身边儿站着的还有幼萝、吴庸等约莫十来个驭兽师,古武世家本家的人站在他们左方,在一列过去又是十来人里南予一眼就瞧见了孟浮生和孟云翎。
孟云翎腰间依旧缠着那条九齿赤蛇,火红的蛇身绕在雪白的肌肤上,又映衬着她那一身红装,竟生生给孟云翎凑出些魅/惑来。
不晓得为什么,南予总觉着孟云翎今儿个的神情里透着隐隐的兴奋,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娇羞?
这条赤蛇似乎是认出了南予,猛地抬起头朝着她嘶嘶地吐着信子,蛇身也在孟云翎身上绞紧了几分。
南予挑眉,倒是条极有灵性的蛇,应是属于灵兽一类。
未等她深究,高台上就有人喊了一声出发,紧接着大部队一动,她的肩膀就被人敲了一下,“喂,你怎么不等我的?”
敲她的人正拿修长的手指在腰间系着香囊,是方才那个俊雅男子,南予瞥了眼他腰间还系着的一支玉笛,拿折扇指着道,“你是御灵族的驭兽师?”
“拿着一杆笛子就非得用来以音驭兽不成?”俊雅男子也指着南予腰间的缚灵鞭,笑道,“我见过这鞭子三次,三次都在不同的人手里,前两个恰好也是入蜃楼域时被我撞见,妄图在这里试试缚灵鞭束缚万兽的威力,可笑的是,他们最后都死于灵兽的绞杀。”
见南予没理他,他又自顾自道,“蜃楼域灵兽众多,的确是检验缚灵鞭的好去处,不过你还是不要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里的灵兽与外间的大不相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为了个万兽之王的称号搭进去这条命,多不划算?”
“这里的灵兽有什么不同?”南予走得慢了些,刚好和他比肩。
见南予和自己说话,男子又靠近了她些,“因为蜃楼域主不爱打理这边的事儿,所以那些在蜃楼域死了的人,都被蜃楼域里土生土长的阴灵子取下精华拿去育了灵兽。”
“阴灵子?”南予稀奇道,“你说的是怎样的精华,它如何就能取了去?”
“阴灵子你都不知道?虽说入蜃楼域七八次也未必与它有缘见上一次,但是我们这些修气韵的怎么能不知道这个?”男子这回直接搭上了她的肩,“所谓精华,就是人的气韵和元气,前者是修炼出来的,后者是与生俱来的。至于如何取走,这我就不知道了,知道的担怕是都死了罢?”
“不过比较好玩儿的是,阴灵子确然当自己是个三四岁大的小屁孩儿,认蜃楼域主作父亲,从不会忤逆域主,甚至有时候还会同域主撒娇,叫域主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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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囊中之物()
古武世家是个大家族,通往蜃楼域自然不需要全靠走,他们此番是要先走去古武璇玑石处,开璇玑门,入蜃楼域。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南予向来是个话多的,但今日一见甘拜下风,和这俊雅男子比起来,南予竟头回感觉自己被衬托出了高冷?
俊雅男子名为曲染霜,乃是沽岳城本地人,自诩风雅多年,好与人结交,五湖四海之内皆有他至交好友,且他还博览群书、见多识广。
浑然当得起他于说书界扛把子的称号。
从校场走到璇玑石的空隙,南予已经从曲染霜口中摸清了外界进入蜃楼域的章程:
蜃楼域历任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