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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卿从小就温润和善,思想也特别简单。一切就如苏莫邪所说,他来白城是为了云溪,进皇城当琴师,也是为了云溪。他知道自己和云溪就身在一座白塔中,却始终没有勇气去顶楼看看她,跟她解释。只会胆小的躲在塔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弹奏着他们往日合奏的曲子。
偶尔能见到她一面时,竟再也看不到那人脸上熟悉纯真的笑容。倒是喜欢光着脚踩在地上的毛病,还和以前一个样。也是啊,云溪那样的性子,哪里适合当什么祭司?她活泼好动,就像是雪地里的精灵,怎么可以被困在一座白塔里?
苏莫邪当初是答应过他,只要他随军出征,等回来后就会放了云溪自由。他欠云溪颇多,如果可以弥补,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若当真有机会,他怎么都想试一试。只可惜他沉默寡言,却也单纯如水。如此纯善的他,怎可能是苏莫邪的对手?
所以在墨云溪几乎绝望的眼神中,他终于被诱惑的开了口。
“是!我想让云溪离开这里!”
话音落,墨云溪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苏莫邪嘴角勾起,笑的让人不寒而栗。
第四十七章:擒()
“我告诉你们一件事。”
苏莫邪摩挲着手指,忽然转了个话题。墨云溪闭了闭眼,满是戒备的盯着他,心里仍在期望是她想的太多,这位玩世不恭的主子只是过来调侃他们罢了。
“你们那位慈爱的义父是我杀的。”
苏莫邪伸出手,做了个捅人的姿势。待满意的听见两声惊呼时,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
“果然是你!我一直就怀疑是你,只可惜没有确切的证据!”
墨云卿吼出声,对于那个养育他长大,待他如亲生儿子的老先生,他一直都念念不忘当年刺杀一事。而墨云溪皱紧眉头,嘴里喃喃道:“居然真的是你”
从他们的话里都不难听出,其实他们两人多少都猜到是苏莫邪所为,可惜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之后被许多事情烦恼没去多想,所以就渐渐被淡忘了。
“对!就是我。”
苏莫邪站起身,朝前走了一小步。墨云卿下意识的就挡在了云溪的身前,满是防备的瞪着他。
苏莫邪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惜他实在太烦人。只要他一日不死,云溪就不可能会跟我走,所以我只有先除掉他。接下来,就是你这个师兄了”
“原来是你嫁祸给我,还算准了时间让云溪正好开门进来看见那一幕。”
墨云卿心中怒气陡升,但心中还有个疑问。“栽赃嫁祸我明白,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我没有那一晚的记忆,事后任我怎么去想,都记不起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而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误以为确实是自己杀了师傅。才会看见墨云溪时,那么慌张的逃走。
“天竺的夜醉香,能让人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因为稀有,所以我可是花重金买回来的。”
说到这里,苏莫邪轻叹一声,状似有些不舍的模样。“不过一丁点儿的东西,我一直舍不得用。现在想来,当初我也真看得起你,竟浪费在了你的身上。”
“你——”
墨云卿没料到他还会这么说,不由气急攻心,更加恼火不已。可苏莫邪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越过他的视线,望向了他身后的墨云溪。
“怎么?刚刚不是还跟我信誓旦旦的说,不跟你这位亲爱的师兄有任何瓜葛么?现在躲在他身后,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这话说的平平淡淡,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似的。但墨云溪心里却清楚的很,苏莫邪表面越是平淡,心里越是存着狠毒的手段。
“跟他已经缘尽了不是么?那每天在白塔外飞来飞去的那只雪鸽又是怎么一回事?知道我从几岁开始,就对雪鸽的习性了如指掌了么?不然我怎么那么有把握派飞絮去溟国当细作,每次都用雪鸽跟她联络?聪明如你,怎会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是什么让你认为,能够瞒过我的眼?还是说,因为你心有牵挂,所以才乱了方寸?”
“”
墨云溪虽然早就知道苏莫邪不是善类,但直到今日,才真正了解到他的可怕。她知道事到如今,再怎么伪装也没有用了,于是干脆心一横,开口道:“既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那我就直接说了。我从来就不想做什么大祭司,但是既然已经踏进你的圈套,我也没天真的以为还能走出去。可我师兄是无辜的,你放他离开,我愿意留下来继续效忠于你。”
到了这般地步,苏莫邪见墨云溪竟然还一心想着墨云卿,不由眸子一凛,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你这是在跟我条件,还是在要挟我?”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不!”墨云卿回头瞥了墨云溪一眼,异常坚定的摇头拒绝。“我说过的,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丢下你。所以如果只能留下一个,你走,我留下。”
“师兄!”
“呵哈哈哈哈哈哈!”
苏莫邪抬手捂住半侧脸颊,忽的放声狂笑。本就妖魅的容颜,此刻更加摄人心魄。可墨云溪和墨云卿却没有心神去欣赏,倒是纷纷向后退了一步,皆是惶恐不安。
“呵不用争,你们啊,一个走不了!”
话音落,也不知道苏莫邪是何时出的手,只觉得疾风闪过,根本就让人来不及反应。墨云卿学习琴艺多年,对剑术不算精通,哪里会是苏莫邪的对手?只勉强挡了他一招,就已经败下阵来,捂着胸口半跪在地。
墨云溪见状,自然是要护着他的。眼见着苏莫邪又是一掌袭来,便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墨云卿的身前。
苏莫邪眸光一闪,收手成爪,抓住了她的脖子带到了自己的身前。不顾她的挣扎,贴着她的身子凑到了她耳边,呼吸暧昧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非常喜欢你。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动心的女子,所以我才对你一再纵容忍让。”
说着这话时,苏莫邪的眼睛是盯着墨云卿瞧的。像是赤、裸、裸的讽刺,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他几乎是贴着墨云溪的耳畔说话的,尽管她挣扎的厉害,却也无法逃脱。
“我知道你一直对你的师兄念念不忘,我也一直在给你时间遗忘。所以我才不停的试探你,想看看你的反应。无奈你实在是个聪明的姑娘,伪装的妙极了,让我差点就信了你。你说说看,难道我对你不好么?为什么还忘不掉这个平庸的男人?为什么要让我对你这么失望!”
“呵”
墨云溪几次挣扎无果,就再也不乱动了。她忽地笑了一声,眼里满是嘲讽之意。
“你居然也知道什么是喜欢么?你知道这两个字的意义么?你以为对我好就是喜欢我?苏莫邪,你多大了?你幼不幼稚!?”
苏莫邪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不由眯起眸子手中力道紧了紧,让墨云溪的呼吸有些困难。但尽管如此,墨云溪依然不屈不饶,继续道:“你如果真的明白什么叫做喜欢,就不会那么对待飞絮,不会没人性的让她去溟国当细作!她对你,那才叫喜欢。不!那是爱!爱的刻骨爱的豁出了一切!她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去做,任人糟践,苟延残喘的活着。即便如此,她依然无怨无悔,试问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做到她那般地步?只是她瞎了眼,居然爱的是你!”
第四十八章:罪()
“是么”
苏莫邪眸光闪烁,似乎有些癫狂不清。“那现在她已经不在了,好像没人爱我了,我该如何是好?”
“你那是咎由自取!”
墨云卿咬牙切齿,拼着一口气站起身向苏莫邪扑去。无奈力量悬殊,苏莫邪脚跟一转,带着墨云溪后退几步便轻松躲过了。
“来人!”
门外一直待命的侍卫听见声音后,纷纷走了进来。看见屋内这副情景,一个个虽不明所以,却也没人敢多问。
“墨先生弹的一手好琴,功劳全在他那一双巧手上。你们带他下去好生研究,看看是否与常人不一样。”
“是!”
几个侍卫领命,走上前就制住了墨云卿。刚才苏莫邪那一掌下手不轻,墨云卿已毫无反抗的力气。何况这里是白塔的顶层,任他武功再好,也是插翅难飞。
“苏莫邪你个疯子,你要对他做什么?”
墨云溪惊呼出声,苏莫邪捏过她的下巴笑着道:“你猜猜看呢?我觉得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猜猜看,我会对你亲爱的师兄做什么?然后我又会对你做什么?”
“苏莫邪你别碰她,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墨云卿怒吼出声,胸口处那一掌疼的厉害,双手被侍卫制住也无法动弹。直到这会儿他才知道,一切都是陷阱。
苏莫邪从一开始带他上塔顶见云溪,就已经撒开了一张网,等着他们师兄妹乖乖跳进去。其实他从来就没打算放过他们,不过当他们是笼中鸟,尽情的戏弄一番罢了。
云溪聪明,深知苏莫邪的为人,所以一直不上当。无奈是他愚笨之极,几句花言巧语,就蠢的中了计。
这若是往日里的苏莫邪,他或许还心存希冀,认为他至少不会对云溪怎么样。但今日不同!他能感觉的出苏莫邪已经变的完全不一样了
他就像是徘徊在地狱边缘的恶魔,一直在门口不进去,是因为或多或少还对人世间一些事情或者一些人存着留恋。因为想起那些事,能让他觉得快乐。看见那个人,便想起自己也曾有过那样单纯的时光。
所以他犹豫不决,总在一念间徘徊不定。可如今,那个让他犹豫的女子已经不在了,就像是一把断了弦的古琴,本来放置许久虽然落了灰,但拿出来擦拭过后,仍能弹出最美妙的声音。现在琴弦断了,再也无法弹奏了。
如此一来,犹豫散去,一念成魔。苏莫邪坠入了深红地狱,没有善念,只剩罪恶!而这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们师兄妹。
“呵你都已经自身难保,还敢跟我叫嚣?我就是碰她了,你能怎么样?”
苏莫邪说及此,便当即凑到墨云溪的颈脖边暧昧流连。墨云溪躲避不了,只能闭着眼去忍受。
“你没有权利,没有力量,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在这里跟我说什么高谈阔论?我咎由自取?你以为你们会双宿双飞?”
苏莫邪抚上墨云溪的脸颊,勾唇邪魅一笑。抓过她的肩膀,把她往床边带去。手用力一甩,便把她扔到了床上。
“苏莫邪!你别伤害她!”
“你要做什么!”
对于墨云卿的嘶吼充耳不闻,苏莫邪站在床边盯着墨云溪,抬手解开了领口的衣扣。
“大祭司圣洁高贵,受我雪国万人敬仰。我也一直很尊敬你,所以才一而再三的隐忍。可这会儿,我突然就不想忍了。因为我发现无论我对你多好,你心里总是向着另个人的。那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对你有所怜惜?我得不到你的心,至少要得到你的人。我觉得以我的手段,要折磨一个人囚禁一个人一辈子,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苏莫邪你混蛋,你别碰她!”
墨云卿一口鲜血喷出,因为挣扎的厉害,一双眸子变的猩红,脸色也分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