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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万头的话,周福想着可不是吗,结婚之后还要生小孩呢,还要生他个十个八个,“对呀,还是老头你看得远,明天就去买,买那种带彩色花纹的。”
周福一说完老万头就让他跟着去了后院,指着墙角一堆茅草堆,叫周福去看。
周福很是纳闷,这堆茅草不知道在这里堆了多久了,风吹日晒的,很多茅草都已经腐烂了,见问了老头也不说,还一脸神秘的样子。
这里又堆茅草周福老早就知道,本以为是老头用来引火的,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注意,今天老头叫自己扒开难道里面还有这什么宝贝不成。
周福忍着一股难闻的腐烂霉味,用叉子将茅草扒开,里面是一堆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捆一捆的草绳。
看着老头的示意,周福打开一捆草绳,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叠完好的碟子。
最后经过周福的查看,大到盛汤装饭的大汤碗,小到吃饭的饭碗一应俱全,就连放筷子的箸枕都有。
花色有两种,一种是色彩艳丽的富贵牡丹花样,另一种是大气的青花,按照一套碟十二汤碗四,一桌十人的饭碗和汤羹分别标记包裹好的。
富贵牡丹的有二十三套,青花的有九套,让周福可惜的是,由于时间长了,草绳腐烂了,其中的一套牡丹碗碟破损了几个,虽不伤大雅,自己家用也是好的,但是总是残缺了。
碗碟是民国民国初的产物,也是江西官窑出产,不过这时候由于是批量生产,染料釉色等都是科学的计算的,所以颜色更加的亮丽,但是价格却很普通。
听老万头说这时十几年前,他的一位瓷器商人朋友运来一批瓷器,这些不是用来使用的,而是用来建造房子装饰的。
就在五大道的哪里,有一栋完全用历朝历代的瓷器建造的瓷房子,当然破碎的瓷片不少,但是唐三彩,明青花,清珐琅彩也是不少。
这位瓷器商人买了不少好的瓷器,但是这些现代知道的精美瓷器别人看不少,带着也是累赘,于是就送给了老万头,还看玩笑说砸碎了用瓷片用来做些装饰也是好看的。
老万头也没有什么用处,于是这样一堆就是到现在。
“小子,别在那弄些东西了,过来看看这。”老万头招呼着正在整理碗碟的周福。
草绳看着是完好,但是早已腐朽,还没碰就成了粉末,所以周福的赶紧把他们搬出来,要是倒了可是就完蛋了。
“干嘛,没看到正忙着吗?”周福拍着手上的灰尘过来了,这老头就是净添乱。
看到老万头正卖力的挪着一个堆满灰尘的酒坛子,赶紧上前,”我说老头你的老腰不要了,好好的弄着酒坛子干嘛,馋酒了?我说你可是不能喝了。“边教训边接过伙计。
“是老了。”老万头感觉不服老还是不行。
拿着抹布拍着酒坛子上的灰尘,坛口的封泥早已经有些硬化,最后还是周福用力敲开的。
掀开里层的封纸,一股醇厚的酒香顿时扑鼻而来,这时老万头不知从哪里拿过来一个专门打酒的酒端子,自己小抿了一口。
“唇齿留香,香味绵软,后味无穷,真是好就酒啊。”然后让周福也尝尝。
真是不错,就算不懂就的人闻着香味就知道是好酒,不辣嗓子,再则没见到这酒坛子上还隐约见着光绪二十年的字样吗,到现在可是足足有三十多年了。
光喝这酒的年头也知道是好酒。
看着周福一脸痴迷的样子,老万头问道:“小子,你知道世家大族和有钱人的区别吗?”
周福想一会儿,说道:“区别在于底蕴。”
周福说的没错,世家大族之所能够传承百年不断,那是因为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内容不一样,各自的眼光涵养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比拟的。
你到那些世家大族家里看看就知道,陈设处处透着古朴大气,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传承多少年的东西,他们追求不变。
而那些有钱人家处处透着有钱,丝毫没有那种该有的威严,让人生不出一丝畏惧。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有钱人处处讲排场,特爱和文人打交道,这是他们知道别人叫他暴发户,他要爱文学爱慈善,从此改头换面,不能成为世家也要成为耕读之家。
“不错。”老万头听了周福的话点了点头,“你看那些有钱表面看着别那些世家还有钱,但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大家族随便拿出点东西都是上百年的古董。
就拿这酒还说,我买时一大坛也就几两银子,但是经过三十多年的陈酿,现在起码要几百两还没地买。
世家大族就更不用说了,百年的老酒都是有的,只不过他们不是卖的,而是自己来喝的。“
说了这些老万头有让周福见识了,留给子孙最好的不是金钱,而是底蕴。
”你不是不让老头子我多喝酒吗,待会将这些酒都搬走,省的我惦记。“轻飘飘的丢下句话就回屋歇着了。
这一刻周福没有以往那样得到东西的兴奋,而是一种深沉的爱护。
同样的酒周福可能卖得起,但是三十年的绍兴黄四十年的女儿红可是难买,还是大量的就更别提了。
老万头当初卖的酒真不少,一米高的大肚细口的酒坛子足足有一百多坛,一坛一坛的叠放着在草棚底下,周福找了几个老实的短工,干了好几天。
没法子,要是不小心点弄砸了一坛就可惜了。
第17章 大喜()
第十七章大喜
上次说的聘礼早在说定亲事的时候就送到黄家了,今天送的是彩礼。
其实聘礼和彩礼是有点区别的,聘礼是在说亲的时候,要聘请人家的女儿,为了感谢女方父母的感谢之恩而送的东西。
彩礼是在结婚的时候送给女方自己的,是有区别也有,没有区别也没问题,但是总之要分两次送是的了。
聘金六十六块大洋,喜饼一担五十公斤,各种干果喜糖混合一大箩筐六十斤,海参,鲍鱼,海米,鱿鱼四海味各一大包。
一对活鸡,一条大鱼,两坛美酒,茶叶斗米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几担,此刻已经让周福叫人送到了黄家,贴着喜字盖着大红布头很是喜庆。
这些东西是用来明天黄家用来招待亲朋好友用的,至于为什么女方招待客人要男方送东西,可能是别人女儿都给你了还要别人掏钱请客吗?
黄家老少也都齐聚一堂商量着明日的大事,请来了几家近亲的宗族人过来再次确认明日送亲的安排,吃着黄老太抓的干果,每个人都是笑嘻嘻的。
豆花儿穿着大红绸缎做的喜服,带着赤金头面很是漂亮,看到女儿明天就要出嫁成为别人家的人,豆花儿娘就又忍不住的红了眼睛。
“花,嫁了人就不同在家,虽说姑爷没有父母,但是你也要做好媳妇的本分。”豆花儿娘拿着金钗子给女儿插上。
又道:”看着姑爷的出手,想必家里是有钱的,你嫁过去是个享福的,不过也不能仗着从小认识就事事要姑爷的强,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伤了和气就留下疙瘩了,想要修复就难了。“
婚前的一个晚上豆花娘是和豆花儿睡的,作为过来人教导一些做媳妇的规矩。
实际上现在西式婚礼已经不稀奇了,但是这种在教堂结婚的都是一些进步青年,而在乡下或是小门小户还是都是按照传统习俗。
其实在周福听到周福要结婚的时候,巴特神父还说要做他们的主婚人,就在他的教堂举行,但是周福拒绝了,毕竟他的朋友都是一些小人物。
大多数人都没有来过教堂,他也不想弄点不同的开头,这样不利于他的生活,太独特容易惹人孤立不是吗。
为此巴特神父还大为叹息,说如果得到主的祝福肯定会更好的他们的婚姻。
噼里啪啦,街头响起了鞭炮声,周福骑着借来的高头大马,带着大红花在前面打头阵,后面是四人抬的大红花轿,满面红光的向着黄家走去。
新姑爷上门受到了极大的热情招待,经过亲朋好友并送上红包,周福拿着的红绸段牵着豆花儿从房里出来了。
拜别父母长辈,由着兄弟背上花桥,这时豆花儿和她娘开始大哭起来。
没有人劝阻,因为这时人们常说的“哭嫁,不管是高门大户还是平民百姓都是一样的习俗。”女儿哭则是舍不得父母亲人,感谢长辈兄嫂的养育之恩。
母亲哭则是十几年抚养的乖女从此成为他家妇,内心极为的不舍,还有一种说法是期盼亲娘脸上的泪珠变成“金珠”,让女儿过上好日子,不管怎么说,这哭嫁的习俗是不能改的,要是哪家嫁女儿没有人哭的话,就会惹来别人的议论
由于没有隔几条街,所以周福还特意绕了一个大圈子,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拱手向着街道两旁道喜的人回礼。
这边周福热闹的迎娶新娘,家里这边也是人声鼎沸,欢聚一堂,喜气洋洋。
作为师娘,韩氏当仁不让的要过来帮衬的,这几天见天的来,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周福没有长辈兄弟,家里的事总的有人主事不是。
“小五子,你跟着这几位大哥去把桌椅板凳布置好。”
“老马,厨房的事情可得麻利点,新娘马上就到了。”不光自己来,还将家里的老马带过来当大厨,小五子招呼客人。
至于家里的那些徒弟们吗,今天放假一天,正好周福也给他们发了请柬,总要随一份礼过来吃顿酒吧。
李大李二两兄弟作为一个院里住的自然要比别人亲近一分,李大接待宾客送的贺礼,李二在一旁记账,十几文到几块大洋不等,一斤鸡蛋两斤白糖三尺红布也是不少,总之种类繁多。
街坊邻里也不在乎东西,今天别人送过来,明个你怎么送过去,添加多少随你自己的心意,没有人会怪罪的,都是礼尚往来图个热闹。
除了李大李二兄弟外,还有不少前街后巷的过来帮忙,男人们驮着自家的桌椅板凳,媳妇大婶则带着菜刀案板,过来洗洗涮涮的,烧个水摘个菜什么。
这些都是不用主家叫的,她们都是自发过来的,谁家没个大事,所以只要谁家有大事都会自发帮忙,这种互相帮衬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是习俗更好一些。
今天黑山岛的葛家一大早就来到了,在半个月前他们接到周福专门送来的请柬时就在算着日子,等这一天一到,立马起早就来了。
作为岛民他们没有什么岸上的朋友,见周福亲自送请柬将他们当做正经亲戚看待,葛家很是欣喜,为此葛如海还存了好几天的鱼获。
一早就到就是为了为周福的婚宴上多添道菜,此刻葛如海正在堂屋说着话,葛大娘和她媳妇就在厨房隔壁的炕房和一众陪客的大娘们唠着。
本来就没有多少路,再怎么绕也不济于是,所以很快就到了家,看见新浪花轿临近,一旁的小子们马上就点燃了炮竹。
没有十里红妆那样夸张,也没有一百零八抬那样的豪气,黄家的嫁妆只能说不出众也不丢人吧。
两口樟木箱子,六床被子,一套百子千孙木桶,四个彩绘白瓷罐子,一张拔步床,一顶双开的立柜。
由于嫁妆不能空着,里面都装满着各种东西,像樟木箱子里是新娘的衣物,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