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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苏竟的原因苏寂如何会中毒?清月不过是在帮助苏竟罢了。
长夏的问题是一回事,另一个问题是在清月眼里,苏寂的存在实在是十分有必要的。
天下必乱,那是他的宿命,他如何能不在?
七杀星君!
其实清月会知道苏寂的身份还是她母后所说,从前的时候墨漓珠不少的时候就在清月的耳边说这些天下局势。
奈何那个时候的清月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甚至是以为那应该都是她阿姐的事情。
虽然确实是这样的道理。
幸好的是清月记性不错,所以这些事情她直到现在也还记得。
不过这些事对红衣倒是不必对红衣说了。
“总归是欠了他”清月的目光落在苏寂的脸上。
红衣很是着急“你,你又这样,上次是救治长夏,那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这一次是为了什么?这个苏寂值得你这样?就算真的是长夏欠了他一些什么也不该是你来还啊。”
清月觉得好笑,眼眸含笑的看着她“长夏?”
红衣听见清月的重复脸红了一下“阿离又偏离了主题。”
清月却摇摇头伸手去点红衣的鼻头“你啊,夏夏如果知道自己照顾了这么久的人原来私底下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怎么想?”
红衣嘟囔“他爱怎么就怎么啊”
“你啊,喂不熟的白眼狼”
红衣连忙去堵清月的嘴巴“什么白眼狼啊,我哪里又是长夏手下的人了?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只属于阿离的啊。”(。)
第二百零八章:鸿沟()
清月这时却没有理会红衣的话而是转头对着朱砂吩咐道
“研磨送水口服”
朱砂低头矮身行礼“是”转身去端着云见月出门去了。
清月转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苏寂,上前去给他把脉。
待放下了手之后,清月的表情明显是松了一下。
老实说苏寂身中的毒确实是十分棘手,要完全的根除,清月敢说整个天下还没有人敢冒出这样的想法。
哪怕是茯苓殿那一帮天子骄子也是没有办法的,即便是秦桑来了也只能保守治疗。
可是这保守治疗又有诸多顾忌,由此可以看出整个世间当真是除了清月无人能治。
苏寂醒后也确实是欠了她人情,就是不知这人情价值几何。
清月起身退出门去,红衣跟在后头,伸手去扶着她。
“阿离,我见你方才表情有些松动,难道是这个太子殿下的病情有所缓和?”
清月摇头“缓和倒是说不上,只是没有恶化罢了。”
红衣好似十分的吃惊“苏寂的病这么严重?”
清月没好气的回她“不然你以为呢,那可是积年留存的毒素了。”
红衣表示自己明白了的点点头。
两人刚一出门来就见花厅里坐着的王清易和他旁边不苟言笑站着的狸浅。
见清月出门来,王清易抬头轻笑“情况如何?”
“尚在掌控之中”
王清易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吩咐准备的马车已经在院子里了。”
红衣很是吃惊“马车?阿离要出门?”
清月点头然后对王清易说道“你等我换一件衣裳,我们同去。”
说着就要转身。
王清易扣着桌面的手停顿了,似乎没有听清楚的重复了一遍“我们同去?”
“自然”
王清易手搁在桌面上,低下了头去,看不清楚表情,浅淡如常的声音缓慢传来“是”
清月转身回房,红衣自然是跟在身旁,悄悄的瞄了一眼清月的表情,这般偷瞄了几次,纵然是清月不想在意也不行了。
清月正视前方开口问她“有什么想问我的?”
红衣颇为有些不好意思试探着问道“阿离可要我陪你去?”
清月声音里情绪不变“你想去吗?”
红衣却愣了一下。
她想去吗?她自然是想去的啊。
红衣低下头回复道“阿离是红衣的主子,跟着阿离自然是应当的。”
“嗯”清月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听不出话语里的情绪。
红衣实在是拿捏不准她的想法。
两人回了屋子,清月却没有让红衣伺候,而是自己进内间脱了衣物上药。
红衣只好百无聊赖的坐在外间椅子上等,同时思考着清月这一去是准备去的何处。
清月最近为了救长夏苏寂当真是伤了气血,现在的她面上并无血色,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上了药之后将中衣系上,清月走到红木雕花衣柜前。
缓慢的将衣柜的门打开,清月选择着应当穿哪一套衣裳合适。
这个衣柜里的衣裳都是王清易给她准备的,各种颜色都有,款式还是时下最新款,看起来都挺不错的。
清月匆匆看了一眼选了一件海棠花底色的裙子配一件月白绣海棠花春的袄裙。
穿好衣裳的清月特意到铜镜前看了一眼。
镜子里的人终于是有了几分女孩子特有的青春,海棠花衬上她十分的好看。
清月对着镜子里调皮的眨眨眼,然后轻轻无声的笑了。
从前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会对着镜子扮鬼脸,那时阿姐会说她古灵精怪。
清月收了笑,暗忖着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还算是得体就出了门。
红衣杵着头在想问题,清月出来时她并没有注意到。
直到清月走到她身边手搭上肩膀她才反应过来慌乱的转头来看。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喊了你好几遍”
红衣咬了咬下唇“阿离,我……”
清月一看她这个样子如何还能不明白?当下就摆摆手“无妨,不想说可以不必说,我们走吧”
红衣嗯了一声深吸口气站起来跟在清月后头。
两人隔了一段不远的距离,若是红衣加快了一两个步子必定是能追上的。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红衣你觉得她现在和清月之间的距离,鸿沟不可逾越。
虽然她伸手就能扶住清月的手,可是这手就是重逾千金一般抬不起来。
红衣只好低头跟在清月后头,不紧不慢的走着,两人始终隔了一段距离。
清月似乎也有些明白红衣现在心中所想,只是自己并没有说出来,兴许是觉得并没有什么用,一切也只能红衣自己看明白。
两人回到花厅,王清易和狸浅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清月的一声令下。
见两人过来,狸浅很是惊讶的轻呼了一声
“咦?”
红衣因为这一声不自在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像是想立马逃掉一般。
王清易缓缓的抬头见了此间的情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阿月底子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见她如今这个样子大惊小怪?”
狸浅眸光一闪,随即挠挠头“谁让阿月从前穿的那些衣物都太过的让人看不下去?”
清月轻笑摇头“喂喂,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不过是习惯了穿男装,怎么到你眼里就变成了不能看?”
狸浅嘟囔“阿月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穿什么男装啊。”
红衣到这里总算是放松了一些了,悄悄的呼出了一口气。
清月似乎是已经现了红衣这番变化,也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对王清易说道
“走吧”
王清易这才起身拍拍衣摆,几人一同往院子里去。
王清易和清月自然是坐在马车里头的,狸浅要在外边赶车,剩下的红衣,虽然觉得有些不想进去,可是还是进了马车里。
一进马车就见清月和王清易一人坐在一边,红衣想了想还是坐在了清月这一边。
马车开始启程,红衣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撩开帘子看外头,此时还在风柳村,天气炎热,村子里并没有见着什么人,只有知了在一声一声的叫唤着,吵得人心烦。
清月和王清易都不管红衣此时的行为,只闭目养神。(。)
第二百零九章:云脚低矮平野阔()
马车缓慢的往风柳村外行驶,红衣是不是撩开帘子看一眼窗外的景致,以确定自己究竟是到了哪里。
这个天气还是有些热的,虽然太阳已经在慢慢的偏西。
红衣一将帘子撩开就会比较凉爽一些,一将帘子放下就会变得比较闷热一些。
这么来了好几次,王清易终于睁开了眼睛。
先是将自己这一边的帘子撩开固定住然后转头对红衣说道
“天儿似有些闷热,将你那边帘子直接打开吧”
红衣似乎有些没有想到自上了马车最先开口与她说话的竟然是王清易。
诺诺的回了声好,起身去将帘子打开了,转身回来坐好时悄悄看了一眼清月,清月却仍旧是在闭目养神,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王清易和她的对话。
红衣默默低下头去,看着手指呆。
马车行了好一会才穿过村民们的农田,下了田埂之后是一道宽阔的路。
两边都很空旷,这时微风才有些那么比较舒爽一些。
清月垂在耳际的丝被轻微撩起,晃动着。
这一段路最是平阔,狸浅坐在前头赶车自然是感受颇深,正心旷神怡的哼着小曲看眼前这云脚低矮平野阔的景象,突然之间就顿住了。
语音略有些急切的唤了一句“爷”
王清易正在闭目养神中,车内没有什么太大的响动,反倒是隐约透过车帘能听到狸浅哼唱的声音。
这突然之间哼唱之声停止他自然是听到了。
王清易缓慢睁开了眼睛说道“何事?”
扫了一圈马车内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但说无妨”
红衣眸光一闪,缩了一下,巴不得自己此时是透明的。
那边的拦云开始迟疑着说道“我方才似乎看见了于肆”
王清易面色不改“知道了”
狸浅听他语调平平,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自己所说的话似的,当下加大音量又重复了一句
“爷,我说的是本该在珈蓝的云岚使于肆”
王清易觉得好笑反问道“难道我还认识别个于肆吗?”
狸浅一听就知道他这个话他家爷是听进去了,当下就舒了一口气。
这时清月却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清易“将在外军令不受,休宁怕是要变天了。”
王清易面色不变“早就该清洗了。”
清月不置可否“小小的一个玉朔装了这么几尊大佛,就不知道这个于肆所来究竟是为了何人?”
王清易冷嘲一笑“总共不就那么几人?你已经是我主子不至于会分裂我的休宁,于你非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制约你。
苏竟虽然并不知道你与我的关系也不知道休宁就是属于我的,但是想来他从丽妃那里多少能明白一些,休宁其实说是为丽妃做事也不奇怪,就算我不愿意辅佐苏竟,休宁也是有门规不仅不得破坏丽妃的任一行动,必要时还得出手相帮,苏竟更加没有理由舍近求远。
所以有嫌疑的也就苏寂的手下蜀十还有尚在玉朔的洺王了。”
红衣这才察觉到自己是听到了多么了不起的消息,休宁原来是王清易所主?
更不要说休宁背后同丽妃苏竟的关系了。
而这些,王清易和阿离就这么无所顾忌的放着她的面说出来了,之前的种种不是说明了她与阿离之间已经有所隔阂,阿离怎么还会这样相信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