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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清月,王清易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开口说道。
“你的话语中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你的医术非常厉害,连名满天下的天衣你也未曾放在眼里。”王清易盯着对面的清月看着,却只能看见她纤弱的脊背和缓缓移动的指尖,王清易的话并没有让清月有哪怕一分的动容。
便这样能沉住气吗?之前那般天真可爱让人觉得果然是初入江湖的小白,随随便便的就相信了一个人,还是那样不知过往的杀手,连自己也觉得日后要对她多多照顾。
或许他之前的想法还是错了,以为这丫头说让他为仆这样的话不过说说而已,不会真让自己陪着她翻出多大的风浪,如今这病还没有开始给他治呢她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这几道思绪在心中翻过后,王清易才又开了口。
“按理说你这个年纪有这样的医术不是很寻常,我也自是知道世上能人众多,尤其是你一个小姑娘却敢独自闯荡江湖定时不能以常理判断。也许,能将你教导得如此出众的也只有那远离世人有着诸多规矩的茯苓殿了吧。”
“咦?”她的声音像是满含了惊奇。
“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吗?可是我的医术却并非承茯苓殿啊。秦桑的医术和我的是两个不同的流派,不用想着我和她会是师徒的关系,老实说,秦桑医术不及我。”那样理所应当的语气,只是在闲话家常的形容。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因为情绪的不稳定,王清易的声音拔高听起来有些尖利,他现在的脑袋已经是空白的了。
听着他变了音调的声音,清月皱着眉转头看向他。“有什么,问题吗?”
王清易的呼吸急促,脸色有些潮红,清月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像是有些,狼狈。他竟会狼狈吗?清月睫毛翕动,神色莫名。
王清易仔细的看着转过头的清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此刻的表情像一个高傲的女王,王清易的反问在她看来是毫无意义甚至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她那样淡淡的说出那句话,像是暗藏了杀机,只要王清易给了肯定的答案,她会给他的绝对不会像是给香玉的那个警告一样那么简单。
王清易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他需要好好的理理自己的思绪,今夜发生的事,超出了他平素思考的范围。
清月,到底是谁?现在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小丫头没有骗他,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王清易再一次的意识到他这像是捡了一个多了不起的主子。
“并没有”王清易抿抿嘴,声音轻飘飘的,像是还传不到对面清月的耳里就会在空中消散。他像是突然虚弱了下去,从声音开始表现,然后是有些颓然呆愣的表情,起了褶皱的衣衫,以及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思绪。
清月自然能听到他说了什么,她只是没有任何波动的“哦”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继续描摹着花纹,声音也继续传来。
第三十八章:秦桑 清月()
“我和秦桑的关系——她曾告诉我是得故人之托照顾我,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吗?
王清易还是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秦桑不及清月?天衣已经是名满天下的神医了,而同秦桑相较起来,连秦桑的百一都未达到。王清易记得五年前自己求见天衣一疗顽疾,她当时说医术不精想去落桑谷拜见秦桑为自己求得一法。
天衣那样骄傲的人也甘愿在秦桑膝下俯首,王清易虽不知道秦桑到底有多厉害,但从她经年避世,却从未有人觉得有谁可以将她比过就可见一斑。
等等,王清易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名字来。墨璃珠。
王清易曾看过典籍,记得事情是发生在二十五年前,那也是秦桑突然避世不出的原因。那时的秦桑无人可避其锋芒,是那样的耀眼,像夜明珠,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正值盛时的女子突然选择了避世,江湖一片哗然。
她避世的原因正是那个名不见经传,唤墨璃珠的女子。她是蓝雪国的新皇千里红妆迎娶的皇后,是精通异术来自异族的女子。
她只说听得茯苓殿殿主秦桑医术如何无双,正巧自己也略通一点岐黄之术,想同秦桑讨教一番。
整个天下都惊了!笑她异族女子不通人情,许是在那山林中呆多了变得不自量力,连分辨孰好孰坏的能力都没有了,就连宠爱皇后的蓝雪新皇也没少被人诟病,说他被女子迷了心窍,竟纵容着她这样胡来。天下人都看好了她被秦桑狠狠打脸。
具体的请教过程如何,天下人是不知道,人们只知道的是,那日秦桑出了蓝雪王宫的门,一刻不停的启辰回了落桑谷,自此避世不出,江湖中再没有秦桑。
王清易看着那边的清月,故人之托?什么样的故人能让秦桑诚心应下?清月的医术又是如此的好,她与墨璃珠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总之浑水摸鱼这事的可行度你不用担心,没有了重楼,茯苓殿与其还要出手打压新晋的魔教不如扶持一个自己能彻底放下心的毒门。”
扶持?王清易突然想到了什么。“重楼也是茯苓殿扶持的?”
清月的指尖停在了小鸟的眼睛边,指甲闪着莹莹的光泽。“那倒不是”说完,手指继续滑动着。
那到底是什么?清月话停了,没有下文。又不打算说下去了吗?王清易刚刚紧张的心情渐渐的放松,突然,那边传来清月的声音。
“你可知道有一味药唤重楼?”
“知道”久病成医,他因是自幼在病中,所以对这些就格外关注。
“重楼原本分属茯苓殿。”
竟是这个答案!王清易有些不能接受,茯苓殿如此大的手笔吗?原本她想着重楼与茯苓殿不过是私下来往甚密,没想到原来重楼只是茯苓殿的一部分。
“不听话的犬类自然是要打压的。这是秦桑的原话。”
在秦桑看来,在整个茯苓殿的眼里,重楼不过是一条看家的犬,而这条看家的犬竟然也会向着自己的主子露出锋利的爪牙。
所以,不能再留了。
王清易皱着眉头,那么之后的王家又算得上是什么?
“所以茯苓殿现在又选择了王家吗?不会很讽刺吗?”王清易想起了百年前茯苓殿不留情面的打压。他将前后的事联系在一起,现在在他眼里,清月的到来不过是为了替茯苓殿找到一个可供扶持的省心的毒门牵制众魔教!
清月的手停了,起身转过来面对着王清易。王清易看见小丫头一脸的认真,眸中潋滟的光浅浅流转,她的朱唇轻启,王清易却觉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第三十九章:一人之仆()
“你只是我一人的仆!”茯苓殿也好,谁都好,王清易都只会是她一人的仆,他的决定权永远只在她一人手里。
“我只是觉得一条命并不能让你完全的信服我,帮助你让王家重回巅峰只是我想给你的一个添头,刚好秦桑的动作我可以做很大的文章,王家的崛起不日就能实现,仅此而已。”
王清易回了神,表情怪异的看着清月,她越是这样,王清易越加觉得她背后的事不简单。自己做了她的仆,那么自己身后的休宁如今也是清月的囊中物了,她想要的就是这样吧,完全的交付,完全的信服。
王清易轻呼口气答道“如此,我便都明白了。”
“嗯”清月转头看向窗户,蒙蒙的天光映在高丽纸上,烛台上火光轻闪了一下,竟是快要熄灭了,清月下了榻,走到烛台边,拿了剪子轻轻将烛心拨弄了一下,烛台直接熄了。
做完这一切后,清月放下了剪子,走到窗台前推开了窗子,清晨还是有几分雾气,有鸟声轻鸣,天已是亮了。
“这里景致不错。”她站在窗台前轻轻的吐出这句话,王清易不知是她在自言自语还是同自己说话,刚要搭话,里屋就传来了呻吟声。
清月急忙走近里屋。
赤水并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眉头紧紧皱着,嘴里不自觉发出呜咽声。
看着清月走进里屋的背影,王清易想了想起身出了门,声响自然惊动了清月,清月并没有做任何理会,坐在床边为赤水把脉。
清月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赤水的身体内的毒不能再拖了,只怕时日越久变化会越加复杂。清月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翻手拿出一粒药喂进赤水的嘴里。
那药也只是能让他乖乖的在这里睡着,那位下蛊的女子还在晋城,赤水身体里的子蛊虽然发生了改变但同样受那女子的影响,如果赤水醒着清月都无法想象到底会发生什么。
看赤水吃下了药,清月又发动内力助他吸收,果然不过三息赤水就乖乖的睡着了,方才的事像是没有发生过。
给赤水掖好被子,清月转身去寻王清易。
这座宅子果然临水,昨夜那长廊竟是一段水榭,清月眯眼看着,这才发现这宅子的屋子大多建在湖面上,湖中水雾弥漫,太阳渐渐升起,初阳落在湖面,和水汽交相辉映,氤氲迷离。雕的梁画的栋,长廊每隔一段置放一个盆景,绿的叶衬着朱漆的木,红红白白粉粉的花簇拥在一起,煞是可爱。这虽是一间小小的宅子,却无处不见精致。
只是这临水的屋子却并不适合王清易居住。
长廊之下王清易站着,眼神落在湖面上,清晨的空气微有凉意,涣娘在他身后站着,面无表情,披散的长发,随风轻扬起。
清月缓步走过去,最先发现她的是仍旧那身装束的涣娘。白色的襦裙服帖的在她身上,昨日夜里不及细看,今日天明才发现她是这样清丽夺目。她对着走过来清月轻轻一福。
“姑娘。”嘴角是客气疏离的笑,眉眼里是一片冰凉。“姑娘休息得可好?”
清月像是没见到她眼底的冰凉,嘴边的疏离,咧开嘴笑着回她“休息得很好啊,还要多谢你的照料。”
小丫头笑的那样没心没肺,王清易突然觉得之前的她那个样子竟像是不曾有过,她这样的年纪本就该是这样一副无忧憨态的模样。
“他可还好?”声音有些低低的。
清月当然知道他是在问赤水,她只是回之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头。“我得出去一趟,赤水你替我好生看顾着。”
“嗯”得了回应清月刚提步要走,突然又停下了步子。
“对了,湖边水汽重,你回屋去置一炉炭火,再加件衣服吧。”
第四十章:敲打()
“嗯”王清易轻声应下,两步之外的少女眉眼里是温柔潋滟的光。王清易看不见了身旁的涣娘,看不见了湖中氤氲的水汽,看不见了这段长长的廊道,看不见了翠绿的盆景,他的眼底只有那个即将成为他主子的女孩。
她用治好自己的宿疾作筹码,还加了助王家重回巅峰这样的添头,让自己作她一人的仆。她和他所知晓的那些女子都不同,她的所有,都超出了他所认知的常理,他有些迷惑,或许读万卷书真不如行万里路,坐拥休宁浩如烟海的典籍藏书又如何?是未曾到江湖上去走一遭,他才会如此的浅薄。
是他见识太少所以才会被她一再的惊艳到,还未曾行治病之事,他就已经臣服于她了。
见王清易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