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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璃珠确实会一些医术,只是距离她还差的太远,也正是那一次的拜访给天衣留下了茯苓殿早已衰败的印象。
只是,心高气傲的姑娘还是被打脸了!
那是她游历到北宁时的事情,北宁望族的当家人常有宿疾,天衣名声在外,刚到北宁就被人请了去瞧病。
结果是出乎天衣意料的,这个自小顺风顺水的千金小姐,当世不二的名医,招牌彻底砸了。
她竟然拿那望族当家人的病一点法子也没有!
是那望族当家人的表家嫡亲长子早年间曾得幸被茯苓殿殿主秦桑收为弟子。
那表家的少爷人长的周正,言谈举止之间也十分得体,他分明是自小离家,去了那大山深处的落桑谷。
由是阖家上下单单看他的举止便已经知道秦桑的为人。
那表少爷治好了自家的姨父,还自称是仅得秦桑指点一二不敢妄称大师。
天衣自是不信的,秦桑?茯苓殿?她分明并不看在眼中的。
旁人一见她的反应,两厢比较,她和秦桑,高下立见!
第六十章:天衣后续()
天衣自是不服的,可和服不服相比她更在意的是那表少爷的医术在她之上。
她此人对医术的痴迷程度,远不可用言语来形容,在她对医术的爱之前,任何表示程度与深度的语言都显得单薄无力。
有人在她之上,甚或有人远胜于她,她砸了招牌,名声也没有了,那又怎样?她只担心的是那表少爷会不会因为她之前对茯苓殿颇有的微词而不愿意指点她一二。
所以她着人旁敲侧击的去问了,那个表少爷倒是很有礼貌,十分谦逊,可就是不愿意指点她一二,而这也是之后故事的开端。
天衣不好强求,只得小心翼翼的问了如何才能得那秦桑一句两句教导。
那表少爷当初实是不想同天衣拉扯上关系,表面一派温良,实际上他对天衣的回答不过只是一句胡诌。
他只说了要寻得一个值得让秦桑亲自动手去救治的人,这个人不在人本身,而在疾本身,在那表少爷的言语中,秦桑也是同天衣一样对医术爱的深沉。
天衣对秦桑不熟,但想来,秦桑久居高位,脾气十分古怪也是常情,所以同她不同,她救人总有诸多规矩,首要便是看病人的身份是否够得上她这样的娇小姐出手。
往常的时候,秦桑这样的行为被她听在眼里,她必定十分鄙夷,暗叹秦桑果然是山野女子,不知道善加利用自己的优势,白瞎了这好好的医术也侮辱了这茯苓殿殿主之位。
而在她听了那表少爷的话了之后,她竟然觉得她应该改变自己的受诊人群。
之后便是开始她另一番的游历,总之她是游历了许久,才让她碰见一个秦桑应当会出手救治的病人。
那人便是王清易。
她从前与王清易之父相识,不巧还欠了他父亲一个人情,人情早在赠药时便换了,她大可不必管他,可他的病着实让她心动。
那极有可能是让秦桑出手的一个契机,而她等着秦桑给她指点一二也将会十分容易。
她彼时已然忘了她此前对茯苓殿对秦桑是如何的不屑一顾。
说是要帮王清易治病,虽然她确信自己并没有确切的法子救王清易,但面子上的工作总要做做的。
比如帮王清易续命。
她从未想过自己一去就是好几年,也好在她寻了法子给王清易续命,王清易才能安然度过弱冠之年。
她带着王清易的期盼上路了,她果真到了落桑谷口,褪下了一身的华服,只为求见落桑谷主秦桑一面。
只是她并没有遇上落桑谷主,她碰上了当时谷中刚清醒的清月。
清月想到初见的场景的时候,仍然会觉得有趣,那个天衣真的很有趣啊。
“虽是如此,我还是不放心,天衣毕竟是玉辰永宁侯府的小姐,如今对玉辰对永宁侯府我们都不甚了解,就这样相信天衣,我觉得并不十分妥当。”
“锁阳,瞧你,此去我只为治病,还能有什么别的问题吗?就算有,我也能应付。况且,我身边还有王清易呢。”清月给了秦锁阳一个你放心,一切我都能应付的眼神。
王清易的可信度,秦锁阳暗中自然做过一番调查,虽然还不知道王清易与神秘人到底有没有关系,但现在这个状况,很显然王清易比那个天衣要靠谱太多了。
所以秦锁阳对着清月点点头,算是已经同意了她的说法。
见药的问题已经解决差不多了,秦锁阳便帮清月带上人皮面具,黄连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黄连从未看过这个,原来阿月姑娘往日里便是这样改了容貌,黄连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倒是黄柏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黄连有几分遗憾黄柏并不能看到,他料想着,黄柏此刻应该关了医馆的门,回到后院的小厨房中准备饭食了。
他今日出门的时候穿的是那件青色的衣袍,那是他来了晋城才去添置的,他极为宝贝,待会回了房门之后,黄连觉得黄柏必定会同他抱怨,油烟毁了他的衣袍。
每次轮到他做饭时黄连的耳朵总免不了一顿折磨。
好在这样的事,还能够习以为常。
第六十一章:试探()
是夜,城主府,南苑。
“大人”门外映出一个站立着的影子,枷罗没有多加思考便知道是王竹修,她皱了皱眉。
王竹修是洺王看重的人,枷罗可没有私自处理的权利,她还必须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回京都,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事先就将骨笛交给他,还让祭追着他而去,仔细说起来,祭的丢失有一大半原因是在王竹修的身上。
虽然枷罗早就将祭当做弃子,但是明明这个弃子她还能更彻底的榨干他最后一点用处,结果,被王竹修给破坏了。
若不是看在洺王的份上,枷罗早就出手对付王竹修了。
所以此时,面对跑她面上的王竹修,枷罗不是很开心,但她还是忍住了。
“进来”枷罗声音凉凉的,像是要将人冻成冰渣子。
竹修轻轻的开了门走进来,他能得洺王看重,自是不一般的,这些时日里,他早已经摸清了眼前这个少女的脾性。
她擅毒,也擅医,所以竹修才会求了洺王请她出手救王清易,除了王清易自胎中带出的胎毒。
听洺王曾说,这个女子毒术无人能敌。从毒入医,虽是听着十分的不可思议,但便是那所谓的天衣她也是不放在眼中的。
而带着公子离去的清月,王竹修猜测和眼前这个女子相比应当也是不分上下的,所以清月背后大致的身份也只有从枷罗这里下手了。
王竹修现在在赌,赌那个女孩确实能救王清易,他自然是相信王清易的眼光,从那夜里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分明是事先有了什么计划。
所以王清易的病大概是真的能治好了,只是王竹修始终不放心,他想知道王清易如今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况,离与天衣约定的日子也不远了,他得先找到王清易的行踪,这样万一清月真的没有办法救治王清易,他还可以再求了枷罗出手。
这个屋子不大,处处可见精巧的布置,不过这些枷罗向来是不在意的,而王竹修因着王清易的缘故,此刻心下暗暗吃惊,也不知是城主府的何人布置的竟这样精妙。
王竹修停下了步子,身子微微有些弯着,他身前是一座精致的屏风,屏心是一幅画工精巧的双鲤戏荷图,画风隐隐有闻名天下的才女宫灵心的风骨。
宫灵心是这一任天机殿的殿主,掌管着整个天机殿,历代天机殿的殿主皆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辈,宫灵心更是其中佼佼,不知当时被捧到了何种地步,智近于妖。
幸好的是,天机殿曾有殿规不问政事,不然这天下便早就乱了。
只是这宫灵心不仅是天机殿的殿主,她还是那蓝雪国的望族宫家嫡女,传言宫家嫡女都是要继宫家掌家人之位的,只是不知当年出了怎样的意外,竟让宫家掌家人之位落到了宫灵心的侄女,她胞弟之女的头上。
只是后来蓝雪国破,宫家也随之消失了,只余一个宫灵心,掌管着天机殿,她也倒是守门规,竟真的没有插手政事,倒像是真的忘记了蓝雪国破一事。
王竹修很是奇怪,不管是覆灭的宫家还是宫灵心都和这晋城八竿子也扯不着,大概这暗含宫灵心风骨的画只是他的错觉。
王竹修收起了心思,恭敬的说到“竹修见过大人”
“恩”竟是没有下文的意思。
王竹修稍稍抬起了头,隐隐可见屏风后斜倚在榻上的枷罗。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有些迷蒙,女子玲珑的曲线勾勒在屏风上,透过屏风边沿的轻纱隐约可见女子尖尖的下巴,樱红的嘴唇,王竹修只觉得月影阑珊,屏风内的枷罗应当是没有带那张瓷白的鬼脸面具。
“深夜拜访大人,竹修很是抱歉但也实属无奈”语气中竟有些许懊恼的意味。
枷罗嘴角轻扬,勾勒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手中把玩着鬼脸面具说到“无妨,不知你是有什么非得深夜拜访的理由,本座很是好奇。”言下之意若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竟是不会放过竹修。
王竹修心下一紧,枷罗性格反复无常,他弄丢了祭本就已经让枷罗心中十分不喜了,现下若是没有确切的理由,就算他得洺王看重,只怕枷罗也不会放过他了。
可是除了硬着头皮上,王竹修还有别的选择吗?
“大人可还记得先前小人求了洺王请大人为我家公子治病。”
“记得”枷罗抬眸看了一眼王竹修的影子,心想他竟是为了这件事半夜来寻自己吗?
枷罗突然觉得洺王并不能真正的收下王竹修了,不管怎样他心中记得的都是他家公子,若是王家那位幺子还活在世上,枷罗不知还会引出什么样的麻烦。
只怕,王竹修的叛变也是早晚的事。
不过幸好的是,王清易已经死在了那个名叫清月的少女手里,如果他还没有死,凭着她和洺王的情谊,枷罗也会将王清易解决了。
枷罗的这番心思王竹修自是不知,可是他也知道在枷罗眼中王清易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若是让枷罗知道王清易并没有死只怕事情得又麻烦一番。
既然此时王清易和清月已经有了约定,王竹修并不想从中搞破坏,让枷罗知道清月已经从通天岭中出来的消息。
王竹修仍旧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他是不可能再将清月看作一个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了,正是这个小丫头让他吃了如此多的苦。
还有最后她同公子的对话,只要想到那里,竹修心中便是一片苦涩,想来,王清易该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若是让枷罗知道清月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怕对于王清易对于他们之间的约定并不会是一件好事。所以,必定得瞒着枷罗。
压下那些不快的记忆,竹修开口了“只是公子不幸命丧她手,不知市井之中对于那女子的追捕如今如何了?”一脸的怒容与惋惜,竟是恨不得将清月啖毛饮血!
“呵呵,只怕要让你失望了,不会有人能抓住那女子的,她进了通天岭哪里还有命回得来,你想要亲自抓了她报仇这样的心思还是歇歇吧,至于你家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