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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清月闭上了嘴巴,摊手站在一边,一副我就好生听你说一说的模样。
芮奈雪也不管她这个样子,独自开口了“天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没有我你是不能走出寨门的,和我睡觉吧。”
清月以为她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没有料到居然就只是这个。
清月站着没动,芮奈雪已经跑去铺床了,竟然是真的说要她陪着睡觉,就让她陪着睡觉的样子。
清月抽了抽嘴角,也不好再站在原地,挪动着步子,走到她的拔步床边,看她穿着那件喜服铺床。
说来,她铺床的样子倒是真的说不出的好看。
“你,戴着那副面具很有意思吗?”
芮奈雪感觉到了清月注视的目光,突然开口说出这句话。
手下动作不停,一语既出竟像是清水滴入了油锅。
清月呆在了原地。
“这样一个虚假的面容,还想要换取别人的真心吗?”
清月其实是知道她没有戴着面具的必要的,她若是想要在做什么事的时候不让别人知晓是她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只是她已经是哪怕平常的生活中也时常带着一张面具。
那像是她的保护色,让她觉得安全。
“你知道我带了面具?”
芮奈雪唇角扬起了笑容。
“当然是知道的,在我的这双手下,一切的伪装都是瞒不过的”
清月心中一想,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她会在厅中摸上了她的脸。
“那,你知道我什么模样吗?”
清月突然问出这句话,这倒是让芮奈雪铺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你不知道你什么样子?”
“看不见”
清月眼中出现痛苦的神色“我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可是我不知道我原本是个什么样子,每次坐在镜子面前,我的眼前都是一片朦胧,像是被云雾遮住了。”
芮奈雪抬头,看了一眼清月身后的铜镜,最后将视线落在清月的脸上,笑着说道
“你的模样,很美”
清月眼底闪过光亮惊喜的问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芮奈雪说着凑近了清月,抬起手放在了清月的脸上。
冰凉的手指落在清月的脸上,让她心底里稍稍有些不舒服。
只见芮奈雪不知在那里弄些什么,双手快速的变幻着动作,看不清到底是些什么动作。
突然,芮奈雪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食指与拇指之间正捏着一个薄如蝉翼的透明状物体。
抬手缓慢的撕了起来。
清月真正的模样暴露在空气中,略微的有些不习惯。
这张面具已经用了许久,突然又得用自己的脸,虽然此前已经有了经历,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清月皱了皱眉。
“即便是皱着眉,也那么好看”
芮奈雪轻轻的笑了,你这个样子,哪里会换不到深爱人的真心?
清月原本打算摸上脸的手停下了动作。
这句话显然是一句魔咒,将清月捏得死死的。
芮奈雪手中捏着清月的面具,突然双手一合,再次打开时,手心只有一团齑粉,芮奈雪轻轻对着红唇一吹,那齑粉就完全的扬起,吹散到了空中。
清月看着她的动作,本想伸手拦上一拦,哪里知道她动作这么快?
目光微闪,这个夫人这样,是要将她招安么?
清月心底里一片平静,倒是真想看看芮奈雪具体想做些什么。
芮奈雪拉着清月到了铜镜之前坐着,清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铜镜中那张,寨主的面无表情的脸,猜测不出芮奈雪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芮奈雪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抬手轻轻一拨,就将清月扎着的头发散开,柔顺的垂下来。
芮奈雪拿出了一把梳子,从头顶开始,一下一下的梳着清月的头发。
芮奈雪给清月挽了一个十分得体的发髻,清月觉得奇怪,这发髻不像是玉辰这边寻常会用的发式。
可是究竟是哪个地方惯用的,清月也不知道。
弄好了发髻,芮奈雪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埋着头翻找了一番,终于是捧着一套的衣衫出来了。
那一套衣衫,一看就不是玉辰的样式,倒是像外邦人的习惯穿法。
芮奈雪伸手解开了清月的衣衫扣子。
若不是芮奈雪此时一脸认真的样子,清月都要觉得她的这番行为是有些什么别的企图了。
一寨之主的夫人竟然在给她这个阶下囚脱衣服?
好吧,其实看起来是要让她穿上那套的衣服。
虽然清月承认,这套衣服的成色配上她这个年纪确实是很好的,可是清月记得自己从来没有穿过这样颜色的衣服,这下突然要穿,觉得有一些怪怪的。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实在不理解芮奈雪的做法。
芮奈雪扒了她的外衣,竟然是要再脱里边的衣服,清月表情有些别扭的想要推开她的手。
她这样想也就真的这样做了。
清月的手刚放在芮奈雪的手上,那像是一块冰块的手就让清月顿住了。
芮奈雪抬头与清月对视,眼中没有一丝的波动,看着让人觉得难过。
清月终于是放弃了,放下了自己的手,任由芮奈雪作为。。
第一百三十四章:争斗()
芮奈雪细致的给清月宽了衣。
清月能这么乖乖的任由她作为,大多的原因还是因为铜镜里面那个男人。
或许是他们的故事叫她觉得有些难过。
清月这样想着,芮奈雪已经在准备给她换上新的衣衫了。
肩上的那块疤,芮奈雪自然也看到了。
拿着衣服,手轻轻抚上那块疤
“这个,是怎么来的?”
清月的目光中现出了迷茫。
摇头说道“不知道”
芮奈雪没有反应,也没有接着问下去,拿开手,开始给清月穿衣。
折腾了一会,终于是让清月成功的穿上了那套衣服。
芮奈雪站在清月的身前,端详了好一会,开口说道“很美。”
清月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这一身衣物,转过头去看那铜镜。
铜镜中只有那男人的脸,清月这才反应过来,哦,这房间里是没有镜子的。
清月抿着唇不说话了。
“来,让大家看看”
芮奈雪突然拉住清月的手,这样说着,然后拉着她朝外边走去。
清月猛地被吓一跳!
这要给谁看?
清月想摆手说不用,可是还没有开口,只看着走在前头的芮奈雪的背影,清月就哑口了。
她毕竟还只是一个阶下囚,夫人想怎么做,哪里有她拒绝的份?
清月只好咽下拒绝的话,不情不愿的跟在芮奈雪后边。
不说正往着大厅走去的芮奈雪与清月二人,单单说那厅中还打作一团的三人,竟然是还没有歇战。
她们之前在厅中打架的打得入神,看戏的看得起劲,竟然是都没有发现芮奈雪早就已经离开。
等到某一个看戏的人觉得无趣,打打呵切随意转头往那上头看了一眼时才发现他们的夫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这还怎么说?必定是去找那个被带到房间里的人去了呗。
这个随意转了头的人叫的秦玉,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虽说那生的白净的是个女人,但夫人这么着急的就去找了她还是叫他觉得略微的有些不舒服。
这个,要如何说?不是有前人在书中记载了,不只有那所谓的断袖之癖,还有什么女子之间的
秦玉觉得他想不出好的来解释的话语,于是就这么皱着眉头。
书生应当知道吧,可是书生此时被铁牛和红衣拖着,如何来给他解答?
秦玉烦躁的啐了一下,这战局何时才能结束?
平白的得等她们多久?
秦玉心一横,耍着一把弯刀就加入了战局。
“你三人打打打,还想要打到什么时候?夫人都已经去找了那生得白净的丫头去了,呸!”
秦玉的攻击是向着红衣与铁牛去的,因为处在战场的中央,所以他的话也只有在场打得激烈的三人听到了。
铁牛手下动作没有停,招式越发的凌厉起来。
“秦玉弯,你说的啥?夫人去找那个小白脸了?俺怎么说的?夫人果真
这可让爷醒了如何做?”
秦玉的动作猛地一顿,蹙眉看着铁牛
“你喊的我什么?”
“哈哈,能喊你什么?秦玉弯怎么了?按道理来说夫人果真是对别的人有了意思你不应该是最为开心的那个人吗?”
这是红衣柔媚入骨的声音,听得人心中都要酥了。
但是战场中的这三人明显是不会的。
秦玉眉中凝聚了怒气,一把弯刀耍得更加的密不透风,竟然是将红衣与铁牛的招式锁在了外头。
此时书生在秦玉的后头,借着威势,身体灵活的躲过秦玉的刀,窜到前头,剑花一抖就尽数落在了被秦玉牵制住的铁牛和红衣二人。
幸好是她二人都不是那等动作笨拙之人,在剑光将将要落下的时候就躲开了。
四人两厢对立,脸色都不好看。
“秦玉弯看你的戏去,跑来这里凑合个什么劲?”
慢慢的嘲讽之意,红衣斜着眼睛看向秦玉。
秦玉自然是不甘示弱的“这看戏一说,红衣你不也是回回看戏吗?怎么这回也参合进来了?”
“老娘要做什么,要你管?找不着救爷的法子你就来这里管老娘的闲事了?”说着,鞭子已经朝秦玉的面门上招呼过来了。
秦玉侧身躲过,提着弯刀,两人再一次的打在一起。
其实要说男生女相,秦玉比书生还要女相几分,又是从小呆在夏雪寨主的身边,对夏雪寨主的感情自然是不同寻常的。
这一份不同寻常落在后边才加入的兄弟们眼中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寨中也没少有人拿这事说事,就像方才铁牛与红衣提到的那样。
每一次提起总是会叫秦玉格外的愤怒一般。
红衣与秦玉打得难分难解,这边铁牛与书生反倒是面面相觑了。
围观的群众看得也十分开心,显然是已经忘记了最开始打架的不是他与书生二人吗?
铁牛提起斧子就想朝书生发动攻击,可是招式起到一半,手就顿住了,目光中显露出迷茫之色。
他方才究竟是为的什么要同书生打架来着?
他想不起来,于是他放下了斧子。
可是一放下斧子他就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都已经同书生打了,仇也结成这个样子了,何妨这仇再深一点?
这样的念头一过,他就又举起了斧子,朝书生跑过去了。
两边各自打得热火朝天,看戏的都寻了偏僻的位置,保证了既安全,又占据着好视野的看着。
芮奈雪拉着清月到厅上的时候就是这番场景。
这样的场景,让清月都惊呆了。
这个夏雪寨,还真是有趣啊,清月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两人站在十级阶梯之上,芮奈雪皱着眉头,拉着清月下了阶梯。
清月其实走的是有些心惊胆战的。
这四个人的功夫究竟如何,她没有讨教过一番,但是只看着这打架的威势就是挺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