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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阳并非是叛逆父母之人,往日从未见有不顺父母之言,怎会突然成为忤逆不孝之人,还因为不孝之罪名而被父亲亲手送上绝路?
陈达为自己添了一杯酒,不着急回答,反而岔开话题:“当年的事情着实不好开口。兄长这次来,还是要感谢翊弟。这三年,翊弟与我有过多次合作,着实助兄长良多。虽然翊弟也在你我合作之中获益斐然,但兄长承了翊弟之情,兄长在此谢过翊弟,干了这杯酒!”
裴翊心不在焉的回了一杯酒。
陈达不紧不慢地道:“东海的商路真是多亏翊弟家族一路护持才得以安全。说来东海航线上多事艰难险道,但却也多有奇珍异宝。兄长的船队向东北前进,从海外带回了大量金银财物。
“海外有一岛屿,土地贫瘠难以生长粮食作物,而且岛上人民生产力低下,生活用品极其稀缺。但此岛地下储有极多金银矿产,一匹中原普通的布料就能换得白银十两,一套完整的茶具便能换得黄金数十两,而依据兄长现在掌握的航线,一来一往多则三月,少则一月,这是多少倍的利润兄长不必多说了。不知翊弟……有没有心动呢。”
陈达『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容,料定裴翊定然会为这海上的暴利疯狂。只要裴翊被海上的利益所诱『惑』,那将裴家收为他的势力还远吗。
裴家在中原有足够的影响力,可在这海上,他陈达才是有船队、有海图、有人手的那个。他们裴家若想在海上分一杯羹,就得依仗他陈达的势力。以海运为契机,徐徐图之,让裴家习惯了以他为首,这裴家不就不就被他收入麾下了吗。
陈达算盘打得好,且他有系统为助力,蚕食裴家还真不是不可能。
裴翊想了想,道:“海上贸易利润丰厚,但我裴家在海上几乎毫无根基,在海上发展并不容易,家族内也没有熟悉海上又忠心稳当的人手,招齐一支船队并非一时之功。且我裴家身在中原,海岸离中原较远,海上之事多有不及,开辟海线必会消耗我裴家大量精力,岂不是舍重逐末。再者,海上贸易虽然收获金银众多,但我裴家并非寒族,族内金银之物并不紧缺,财物过多还易招致祸患。”
隋朝社会士庶阶级分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正是这个时代真实的写照。士族不仅不缺钱,而且如果表现出太过热衷金钱显得流于庸俗,反而叫其他家族看不起。
而陈达画出的馅饼实则为陷阱,可是他却小瞧了古代士族嫡长子的能耐,故而海运实际的利弊皆被裴翊一一挑破。
陈达单提海运能带来巨大利润,不说海运的困难之处,将海运描述的毫无坏处、美好无比。但实际上海运风险同样很大,海上风云莫测,成不成空大部分要靠老天赏脸,一场风暴就有可能让本次航行失败,让行船者血本无归。
再者现在造船技术有限,要想要更精良的船只还得靠陈达的系统,裴家若要造船技术必定得拿出一定的利益来交换,如此,最终受益的可不就是陈达。
若是真的为裴家着想,那陈达在说明时必定会点明利弊,只有在框人设下静的时候才会只把事情往好里说而将坏处大而化之一笔带过甚至只字不提。
裴翊虽察觉不对,却没想到陈达是在算计自己,他和崔云阳是自小相交的至交好友,自中秋诗会后他都未见过陈达,故而对陈达的认知还是在“崔云阳”之上。
陈达发现裴翊察觉到他的陷阱,一瞬间血涌上脸颊,瞬间恼羞成怒,不再像之前那般气定神闲,有几分急迫地道:“海运利益极大,翊弟先不要着急拒绝,还是与令尊商量过后再来决定。”
陈达这一着急,裴翊却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双眉皱起,打量起陈达。裴翊那满含深意的眼神瞧得陈达心头发虚,赶紧拿起酒杯喝一杯酒挡住裴翊的眼睛。
陈达这遮遮掩掩的动作让裴翊更是心生疑『惑』,裴翊轻咦一声,皱眉慢声道:“现今参与海运的只有那些其余末流的世家,海运之于世家的利弊,云阳,你不应该不清楚的。”
陈达闻言更觉心虚,因为他是占了原身的身体,而不是崔云阳本人。
“兄长不过是在海运收获巨大,便想让翊弟也来分一杯羹,于此兄长绝无坏心。只是利益总是和风险相伴,翊弟不愿加入自然也有翊弟的道理,倒是兄长着相了。来,翊弟,喝了这杯酒,原谅了兄长的不是。”
两人举酒碰杯,只是裴翊看起来兴致并不高。
陈达再次开口便立刻转移话题,说起裴翊特别想知道的所谓的“当年的真相”。
“我知道翊弟一直好奇当年我们家……当年崔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唉,说起来一言难尽,就算是翊弟你我亲近至此,我也不好多说。唉,因为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陈达长吁短叹,一句话便叹息数次,这般惺惺作态倒让裴翊侧目过来,不再深究之前的事情。
“可是不便多言?”
陈达沉『吟』一下,道:“翊弟觉得,若将我除去,崔家是何人受益最多?”
裴翊未语。
陈达也不需要他回答,接着自己回答道:“我若不在了,我的嫡弟便能继承崔家。我嫡弟是后母所生,后母进门后,自然不如亲生母亲在世的日子。便是自己生的孩子母亲尚且有所偏爱,更遑论是不同女子所生的孩子……后宅里的倾轧,你我心知肚明,真是不能与外人言道。”
裴翊一惊,手上的杯子磕放在桌上,震惊道:“难不成竟是令堂算计你,好让她的幼子继承崔家?”
世家动辄百千人聚居,腌臜龌龊之事也时有发生,这是大家族子弟心知肚明的事。
但是像嫡母算计嫡子,在世家是很少发生的,毕竟世家中男子可是家族兴旺的支柱。更遑论嫡长子,那可是未来继承家族的顶梁柱,是父亲最重视的孩子,一个家族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那是随便能动手算计得了的!
虽然孝道上父母在子女之上,可嫡长子的地位却是相当特殊的,因为嫡长子将来要继承父亲这支血脉的家业,成为这个家的家长。母亲谋害嫡长子,那是家业不能长久的『乱』象之兆,是父亲决不能容忍的。
再说,哪有人能陷害嫡长子会有像这次这么大的动静,把嫡长子弄去官府以“不孝”之罪夺其『性』命,还昭告世人,哪家的母亲有这么疯狂!
那是源于联邦法律的至高的权威和那震撼人心的公平正义!
在平台上留言的,不仅有爱看八卦的民众,逐渐越来越多的是法律、政治、哲学、社会等各个领域的专家学者们。他们对单明薇的话语表示出了极高的赞扬。
所有进步社会的运动,到此处为止,是一个“从身份到契约”的运动。
人类用了几千年才进步到现在,而一个基因制度竟然隐隐让人类社会从“契约社会”退回到“身份社会”当中!
有识之士骤然警醒。他们从未有过如此寒透骨髓的恐惧!
人类只看到了基因制度再短时间内让人类社会极迅速发展,却忽视了这种进步加剧了人类之间的囚徒竞争,如今基因等级差的人还受着法律的保护,但将来这个社会当中的基因歧视一定会愈演愈烈!
基因制度把人的社会等级从出生就定了下来。现在似乎有一种趋势,正在逐渐否定人的后天努力!
似乎有人忘了,很多以智慧、强大闻名的名人,在身体上都有缺陷。
最着名的例子,某过于被称为“星空之父”的霍金先生患有运动神经元症;创立“相对论”学说的爱因斯坦有着阅读障碍症!
照基因论者的理想发展下去,这个社会必将走入可怕的末路!
“所以,作为订婚的当事人,我拒绝接受单逸誉以我的名义发出的订婚决定。”说到这里,单明薇的表情有些微妙,“我与闵天桁先生进行过沟通,闵天桁先生尊重我的决定。”
虽然是无可避免地把闵天桁牵扯进来了,不过单明薇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他不像这些人那么傻『逼』。
“我是受害人之一。我很好奇,为何会有人责问我这个受害人为什么没有阻止今天的晚宴,竟无人去声讨单逸誉?
“至于众位因为单逸誉的欺骗而造成的损失,无论是精神损失还是物质损失,请找单逸誉进行损害赔偿要求。也许我会被人当做是逃避责任,但是,我并没有任何错误。哪里有错?难道是没有服从他人强加的意愿?
“联邦法律的精神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在追求正义,保护社会的公序良俗。我们的法律难道会因为加害人强大而要求受害人进行损害赔偿?”
单明薇微微一笑,“若有人真想找我的麻烦,我真要看看,这个社会的法律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张废纸?这个社会的法道德何在?这个社会的正义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联邦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国度。法治社会让社会秩序的维护者变成了法官和律师,所以“嘴炮”技能在联邦的杀伤力最为强大!
君可见联邦各州星的官员、议员,想要上任都得靠出『色』的口才,让选民愿意支持他们。至于总统,那更得是强大的演说家,全国各地做演讲,靠嘴皮子上任。
——某处——
李闻达变成了,半晌拾起了掉在地上的下巴,忍不住对着身边的好友雷喻明说:“这姑娘是干律师的吗?这些话拉出去都能直接上法院了。”
雷喻阳的堂哥雷喻明也装出面试官看资料的架势,打开光脑,上面是本应为不对外公开的单明薇的陇坤大学在校成绩单。
“不,她在陇坤大学主修建筑,还辅修美术双学位。法律的话,只有上过一节‘法律与文学’的课。不过,呃,等等!”雷喻明挑眉将光脑的索引条从上拉到下。
“乖乖,这姑娘了不得啊!陇坤大学157个专业的课她竟然全都选过!而且,竟然都是a?!”
陇坤大学对于成绩为a的学生的名额是有限制的,每门课只有5%的人能拿到a。而且单明薇选的可不只有任选课、选修课,甚至还有不少的专业必修课呢!
“这话说出去可了不得啊,以后联邦的法学家恐怕忘不了这姑娘的这些话。”李闻达笑的十分温柔,“多少年了,那些自诩高贵的人恐怕都忘了,联邦是民主法治社会,在所有人之上,还有法律。”
“那姑娘现在是不是还没工作,给她发个工作邀请,就说我财务局的法律顾问缺她一个。
“专业知识少了不怕因为还可以学,但现在还有几人把法律当成精神的信仰,太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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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变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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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小心”
“小心!”
“小心啊!!!”
“躲开!”
“傻『逼』住手!”
……
星网上提醒单明薇小心的留言将评论区瞬间屠版!但隔着屏幕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们无法阻止现场的意外!
一道精神力凝成了粗大的蓝『色』实体狠狠扑向单明薇!
贱种去死!
精神力s级体能b级的单逸誉面『色』狰狞地瞪视单明薇。
就算杀了她也远比现在这个场面好得多,若是让这个贱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