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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赵鑫闷着声音说:“单姗的空间不能动。她为我们基地传信我们才得以在洪水中幸存。她于我们基地有恩,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某一处——
“诶、诶?我的蛋糕呢??”
桌上的盘子光滑如新,在尚云面前简直能反『射』出光。
“啊,多谢款待,蛋糕很好吃。”单姗十分诚恳地致谢——如果忽略了她眼底的笑意的话。】
特殊时刻,为了基地的利益,他赵鑫不介意做一个坏人,从官方牵头打劫空间系异能者的物资。
按理说,身为官方势力是不该针对某一类型的异能者的,这样不利于基地广纳人才。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罢,反正只要是能让基地度过这次困难,他可以不择手段。
每个空间系异能者都代表着拥有大量物资的可能。如果是装满了食物的空间,那么二级以上的异能者就能提供出足够基地所有人一天所消耗的分量。异能等级越高,其所能携带的物资也越多。
但如果那个异能者是单姗的话,若非万不得已,他们基地是不想对她出手的。
说完之后,赵鑫又停顿了一下,神情恢复了自信的精神面貌,发下命令说:“开粮仓吧。”
——他是基地的领导人,如果他都『迷』茫了,那么其他人又能去相信谁呢?所以,谁都可以害怕、谁都可以不知所措,但他赵鑫必须表现出有充足的自信的样子。
动用粮仓,说明基地已经走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了。而且就算动用最紧缩的分配政策,基地的粮仓储存的食物也不能保证所有人半个月的消耗。
但是,如果实在撑不住了,他可以去和单姗谈判,谈判不成再用暴力手段。
王传东对赵鑫的命令没有任何疑问,答了一声“是”,得到了命令便立刻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赵鑫的视线刚刚被门锁挡住了后,王传东的脸『色』一下子冷淡下来。
——原来单姗是个空间系异能者啊。
王传东扯扯嘴角,咧着嘴,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单姗啊,真是个熟悉的名字呢。
但一联想到这个“单姗”在基地里床下的丰功伟绩,他又很快打消了猜测。
“于基地有恩吗?”王传东将这几个字在嘴边反复咀嚼。
下午三点,赵鹤琴走出了红房子。现在是太阳最耀眼的时候,阳光照得赵鹤琴有些睁不开眼睛。
经历了一天的事情,赵鹤琴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感,他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往他们佣兵队的基地里走。
有速度异能的他竟是用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回去。
他们天青队所在的这栋楼已经有些年头了,外墙早已经斑驳。
赵鹤琴从楼梯走上二楼,还没见到人,先听见了一阵哭声。
楼梯正对着的拐角处,两个人背靠着墙相拥而立。其中的女人趴在男人胸膛上,而男人则将女子紧紧搂在怀中。
“呜呜呜——怎么办啊——洪水在外面我们也出不去——呜呜呜——阿健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该怎么办啊——如果我们能再搞到一些物资就好了呜呜呜——”她的声音非常嘶哑,应该是哭了很长时间了。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好起来的。”一个男人低声安慰着。
“天呐,我们以后又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她伏在他怀中,声音近乎绝望。
“放心——我们会有办法的——”他用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办法向她保证着。
张潇潇和李大鹏,他们是天青佣兵队里的一对夫妻。
他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力,也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他们只是爱着彼此,在末世里互相支撑着过下去罢了。
赵鹤琴呆站在他们身后,久久地凝视互相抱着的两个人。
他们互相拥抱着,陷入了他们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根本没注意到赵鹤琴的到来。
半晌,赵鹤琴放轻步子绕过他们进入二楼,穿过客厅,走进小滑头躺着的房间中。他的目光扫视坐在床边的同伴们,待所有人回看过来时,赵鹤琴对着屋内众人说:“小滑头的病有办法了,只要明天……”
这是被洪水围住的第二天。
这一天对于山莓市的基地来说是极不平静的一天,但一切的不平稳都只作为一股暗『潮』在人与人之间流动着。
仅仅是第二天,基地中的民众已经变得躁动起来。只是这股蠢蠢欲动的态势还只是一种预兆,真正的动『乱』还没有出现,所以也没有引起基地领导层的注意。因为基地因为突发状况而产生的各种事务已经让他们变得焦头烂额了。
赵鑫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经过外派回到基地就遇上洪水被困在基地里的心腹限制生出了一些不好的心思。面对未来境况堪忧的基地,他的心腹似乎对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忠心了。
单姗也不知道,自己抢了尚云的一个蛋糕的举动地让人误打误撞地猜到了她有空间,并且因此被心思不正的“有心人”盯上了。她更不知道,一些过去的人正在向她靠近。
而赵鹤琴以及他们天青小队的其他人,都在数着分秒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张潇潇跪在床边,笑着握住刘健一只漆黑的手,不管他听不听得到,跟他说他有救的好消息。笑着笑着,落下了一滴眼泪。
第二天,天青队等宵禁时间一过,立刻出门向着基地西南方向前进。
郑唯唯的治疗不接受预约、不接受占位、不支持上门治疗,排队以当事人为标准。所以他们没法让速度比较快的人先去拿到治疗资格,然后等带着小滑头过去的人慢慢过去。
小滑头受感染的状况相当严重,几乎是生与死只有一线之隔。这样的情况让抬着他走路的人不得不倍加小心谨慎,速度自然下降下来。
因而,尽管他们四个人是踩着宵禁的时间线出门的,但当他们走到郑唯唯家中时,今日的三个治疗名额都已经没了。
“没……没了?”李大鹏懵在原地,看看身后扶着小滑头的队友们,又看看郑唯唯以及面『色』有些苍白的病人,来回扫视三五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一个治疗名额几乎就是擦着他们的指尖过去的。
如果他们能在早来十分钟,不,甚至只要再早五分钟,他们就能抢在他前面的人拿到治疗的号码。
他们懊恼吗?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们一路过来没有耽误半点时间,踩着宵禁时间出发、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就算是想说“如果我们当时如何如何就好了”,他们也找不到“如果”的地方。
天青队的人沉默地站在原地,却无人愿意离开。
哪怕是跪下来求,他们也要试一试让异能者答应打破规矩。人命关天,规矩难道就这么重要吗?
然而事情却没有他们想得那么糟糕。故事往往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有了转机。
“对,我可以把名额让给你们。”在他们之前不久抢到了最后一个治疗名额的人非常通情达理地说。
他『摸』『摸』后背,“我不过是背上被铁片划了一道伤口,因为好几天都没好才来看看。倒是你们抬过来的人,情况看起来相当,等不了明天吧。我的伤口也没感染,明天再过来也是一样。”
“简直太感谢您了!”抱着试一试心态去问结果真的得到了对方的治疗名额,让天青队的人喜出望外。
他们没有推辞。
与郑唯唯谈妥了诊费,便由郑唯唯在前带路,两个人将刘健送去二楼。
“不知道先生您是怎么称呼?”天青队留了一个人在楼下。
“我姓孙。”孙伟奇对着留下来的人脸『色』变得冷淡了些,“你和我五天前在大兴粮油店里见过面的。”
孙伟奇淡淡地说。
天青队的周天浩闻言便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在。
他们天青队那天有四个人找到了大兴粮油店,当时为了一袋大米的归属和另外一个人起了争执。他们是四个人,而对方只有一个人,结果自然是那袋大米被他们拿走了。虽然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言语辱骂,但到底和对方弄得不愉快。
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再遇到,那就是非常尴尬了。
周天浩不自然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瞬,然后神情诚恳地道谢:“之前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了,在这里向您道歉。感谢您今天海涵让了一个治疗名额给我们天青队,这是一点物资,不是很多,但多少是些心意,还请收下吧。”
那不过是一个巴掌大小的袋子,里面也确实装不了太多东西。这东西说多不多,不缺物资的人看不上这点东西,缺物资的人拿这点东西也改变不了什么。孙伟奇想了想,倒也没拒绝,便收下了。
孙伟奇从谢成琪的家中出来,便打算回去他的住处——那是他们作为散人自发形成的聚集地,其中的首领正是他自己。
当他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看了看前方的柏油马路,手『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转而踏上了旁边的泥土小径。
这条路越往前走,景象也越荒凉,树木草地越发多了起来。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孙伟奇走到了一个灰顶的独栋的小房子前。
这栋房子从外面看,样式小巧可爱,但从墙体上能看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他站在房子的前面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他才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等待人开门的时候,孙伟奇将身上的一些物资——主要是吃食——放进了周天浩给他的袋子里,拿在手上。
“叩叩叩——”
孙伟奇握着袋子的手微微收紧,直到听见酥脆的饼干微微的碎裂声时他才像回过神来似的松开手。他又敲了敲门,接着立刻退后一步,弯腰把袋子放在门前的地上,他人便往来时的方向大步走了几步,在一棵树下站定。
孙伟奇站在树干旁,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出来。
他迟疑了下,再等一会儿,还是没人出来。
孙伟奇走回到门前,拿起地上的袋子蜷起中指,但没有落在门上,而是停在了空中。
“有人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应。
孙伟奇收回手,转而放在了门把上。只是轻轻一拧,却没想到大门很轻易地打开了。
嗯?她们是搬走了吗?因为觉得不安全?孙伟奇拉开了门,一边想着一边往里走。
等到眼睛适应了房间的黑暗时,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地站在原地。
一对母女,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排地躺在一起。屋内散发着混合着久久不散的煤气味,与霉味和腐烂味混合在一起形成特别的刺鼻气味。
【五天前——
“你们是要杀了我们吗?”女人颤抖地问他,昭示着健康的红润脸颊此时因为惊吓而微微泛白。
“把你们的物资交出来!”孙伟奇举着枪粗声喊着。
“不,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妈妈,发生了什么吗?外面是谁?”一个稚气的声音从某个房间里传来。
“没什么你不要出来!”女人高声对着房间,努力用镇定的声音喊道。
孙伟奇配合着没有说话,让她安慰她的孩子。
“先生,我们家只有我和我的小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