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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都还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肖珵美的动作越过激,申无守那凛然不动的模样就越像天上的仙人。仙人,不是凡人可触及的存在,哪怕这个凡人已是仙身半成的大乘期大能也都是徒劳无功。
若非申无守被封禁灵力后,洞虚期大能的血肉元神早已练就地极为强悍,以至于没有丹『药』能影响洞虚期强者的情感和思想,那么不管这丹『药』多珍贵、多难得,肖珵美都会弄来让申无守吃下去了。
而且申无守的神识练就的非常强大,再者他本人同样是个『性』坚毅、意志顽强、傲骨铮铮之人。莫说寻常的可以魅『惑』人心的邪术,便是最顶级的可以『操』控人心的法术,都不可能在保留申无守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控制他爱上某些人。
可是没有意识的申无守,也不是肖珵美希望见到的申无守。他想要的,是申无守真正的爱。
肖珵美的内心已经全然被黑如浓墨的恶念所包围。
他是不可能放弃的。
他对申无守势在必得!
好在,他们都是修士大能。余生漫漫,他们来日方长。
总有一日,他会叫申无守屈服的。
————
在某一时刻,申无守因屏息时太过凝神,以至于未察觉下被身后忽然到来的撞击弄得泄『露』出了一声闷哼。
申无守感觉到周边的动作骤然一停,背后传来肖珵美那阴郁又饱含愉悦地低笑声:“师尊终于回应弟子了呢。看来师尊更喜欢粗暴一点的对待……这倒是弟子的错,直到现在才发现师尊的喜好。”
肖珵美将申无守翻过身来,申无守不得不直面肖珵美的面容。
对于此举,申无守的反应则是淡淡地闭上眼睛,不看也不听。
肖珵美额角青筋暴起,咬牙『露』出一抹犹如恶鬼一般可恐的神『色』,他心里那跑出笼子的野兽终于不再顾及,也不再怜惜,下定决心肆无忌惮地破坏一切,狠狠地摆布这个无动于衷的人。
“无守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呵呵呵——我总会让你说出话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申无守这一生都不愿再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恐怕是申无守这辈子最黑暗的一段经历了。
肖珵美狠下心来用各种极端的手段来对待申无守,势要狠狠惩罚这个自始至终都抗拒他的人。
……
肖珵美伸手刮下申无守划过脸庞的泪珠。
申无守并非是想要哭泣,而是神经带来的冲动让他本能地流下了眼泪。
肖珵美的面上隐隐带着一丝扭曲的快惜。比起说是疼惜申无守此刻的脆弱,倒不如说他是想要更加残酷地蹂。躏这份脆弱。
“师尊这地方可真漂亮。”肖珵美似模似样地感叹道,像是福至心来似的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从小就由师尊养大,师尊见过我小时候的模样,可我却没能见过师尊小时候的样子。这可真是不公平,师尊您说是吗。”
肖珵美当然没有得到申无守的回答,但他也并不需要申无守的回答。
“所以师尊也让我看看师尊小时候的样子吧……”
……
申无守前后胀满到了极限的部位一下下受到来自外力的撞击,实在是疼痛到了极点,时不时地就自胃部涌上一股恶心想吐的感受。
申无守双手握拳地跪伏在玄冰上,浑身的肌肉紧绷,甚至后背禁不住冒出了涔涔冷汗。不仅如此,他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双唇抿起,早已不复之前那副冷淡的样子。可即便如此,他始终都没有屈服于身体上的痛苦。
这样难耐到极致的痛苦之下,每一分每一秒过去得艰难极了。
霎时,申无守眼前蓦地一黑,神思恍惚。
肖珵美灼热又骨节分明的手掌覆在了申无守腹部,缓慢又无法反抗地向下对其施加压力。
“嘘————”
肖珵美用恶劣至极又满含期待的目光凝视着申无守。
————
室内恢复了平静。
涵容峰上肖珵美留下的元神分。身向他传来的消息叫他上去。也不知是什么发生了肖珵美不得不去现身的要紧事情,肖珵美只能万分不舍地离开申无守,愤愤地跑了上去。
申无守仰躺在玄冰之上,呼吸粗重,仿佛失了神一样。
身边无『色』透明的『液』体被肖珵美故意留下了一些,提醒着他曾经做过的荒唐至极的事情。
申无守近乎封闭了五感。室内的四周依旧飘『荡』着一丝甜腻香醇的酒香。
肖珵美倒是十分谨慎地没忘记不让申无守有接触到灵力的半点可能,这发出酒香之物却是来自于凡世里一种价值千金的名酒。
失去了肖珵美的看守,申无守开始了第一次尝试逃脱的行动。
他想到了只要折断一只手,就可以让这困神锁的封印有短暂的松动。他只需要一瞬间恢复了灵力灵力,只要可以激发灵台中的
灵决,就可以向师门发出求救。
万年前的妖修举世无亲,根本不能断臂以求救。因为哪怕是有想救他的人,在万口传颂过程中也都是知道了他被俘被封印的事情,可无力救出他就是无力救出他。
可申无守不同,他还有师门可以帮他。
但之所以说是他第一次尝试的行动,就是意味着他这一次的行动没有逃脱成功。
申无守未尝试过折断自己的肢体,毕竟他没有这样的爱好。而且失去灵力后,他仅能依靠肉体的力量,这样的条件也让他的行动非常生疏。
——当然还有一些他懒得去提的原因,那就是他此刻的体力消耗太多,便是肉体的力量也尚未完全恢复。
这一时片刻的耽误就等到了肖珵美的归来。
——他还真是片刻都不松懈对他的看管。
申无守冷笑一声。
但对于肖珵美来说,他却庆幸极了他匆匆做完事情便等不及地往回赶。
虽然肖珵美知道申无守的身体在极限中不得不向他展现了一点服从,申无守的心还是不属于他的。但当肖珵美看到申无守努力试图挣脱困神锁的动作时,他的双眼一下子被刺激地变得通红。
——肖珵美眼睛上那代表心魔的血红不仅仅是停留在虹膜的外圈了,那些血红『色』逐渐向内侵蚀,就好像在吞噬着肖珵美的理智似的。
一瞬间,肖珵美从门口瞬移到了申无守身体上方。
肖珵美心中又惊又怒,俊俏的脸庞再次扭曲成了恶鬼模样,咬牙切齿地阴测测地说:“看来我真是不能给你留一点还可以挣扎的希望,要不然你就要想办法从我身边逃走。”
————
申无守眼看肖珵美施展法决拿出来的新物什后,终于忍无可忍怒喝道:“滚!————”
肖珵美握着仿佛触电了一般在疯狂蠕动的足有成人手臂粗的通体黢黑的虫子,『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他手使出巧劲,虫子前端的地方裂开了一道缝隙,它被迫张嘴『露』出了口腔。
他用一种略带欣喜的语气说:“师尊终于愿意和弟子说话了,弟子真是好开心啊……可是师尊的话弟子可真不喜欢听。不过我相信师尊总有一日会说出我喜欢听的话来的。”
————
肖珵美再一次离开了。
申无守猜得到这多半是他伪作离去,实则就在这附近的某处,正仗着他的灵力全无搜查不到他偷窥他的反应。
但是申无守却毫无在意。
他难道是会因为这可能是一个陷阱而选择按兵不动静候情况吗?
当然不会。
他更加清楚的知晓,倘若这一次他因为警惕他的惩罚而选择什么都不做,一次如此,两次如此,三次如此……终有一日哪怕他是真的离开了这件囚室,他都会因为习惯于在室内等待时机而最终失去逃离的行动力。
申无守的手指触及身下的玄冰时下意识地微颤一下。
肖珵美的手段简直叫人目瞪口呆,各种平凡无奇的东西在他手上愣是能叫他玩成了花一样。
这身下的玄冰便被他弄下了几块碎冰,然后就能做出叫人不堪回首的手段。
申无守修行的功法虽然是叫他只要在有冰所蕴含的寒气的环境中就可毫无妨碍的维持生命,可他毕竟是人,他的体温要高于这玄冰。
身为洞虚期修士,哪怕没有灵力,仅靠一身千锤百炼过的血肉便也不会畏惧区区寒暑。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正常的冷热感。
玄冰的寒气所带引起的刺痛感从来不曾消失过,只是无论申无守和肖珵美都可以忽略掉这微小的感觉。
但在有心的举动中,这种寒气引起的刺激感就叫人不得不重视起来。尤其对比体表温度更高却更加脆弱的地方而言,它的寒气可就不显得那么温和了。
而且这玄冰的特『性』就是终年不化,即使温热的人体长时间躺在玄冰上,体温也无法使得玄冰融化。这无疑是让申无守更遭罪了。
申无守触及玄冰下意识产生的不愉快的记忆丝毫没有扰『乱』他的行动。
他对左手手腕下手的动作仍然是毫不犹豫地迅捷,就好像那些纷杂又不讨人喜欢的念头从未出现过一样。
就在他右手搭上左手的经脉时,肖珵美果不其然地出现在室内并握住他右手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行动。
申无守的头顶传来肖珵美漠然的声音:
“无守可还真是不死心呢……无守看来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我的惩罚呢。”
————
肖珵美像是和申无守玩起了游戏一样,时不时地就会在他身边消失。有时候是真的不得不离开了,有时候却只是偷偷藏在了附近。
每一次申无守在回过神来后,只要一有力气,就立刻毫不犹豫地尝试挣脱困神锁的束缚。
有那么一两次,申无守真是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可最后都是被肖珵美出现阻止了。
每一次申无守试图逃跑的行为后都会引来肖珵美更加过分激烈的手段来对待。
便是申无守也有几次忍不住开口怒骂:
“滚开!”
“孽障!”
“拿着你的东西滚——”
肖珵美离开这座囚室前,都会『逼』得申无守耗尽最后的体力。如果申无守对于肖珵美接下来的手段有一丝丝顾虑,他迟疑地不敢试图挣脱困神锁,那么肖珵美的打算差不多就成功了大半。
对于肖珵美这种驯兽一般的手法申无守是嗤之以鼻的。
——用巴掌带来的疼痛来教会小兽不能怎么做,再用好吃的食物诱导小兽该怎么做,小兽害怕疼又想得到好吃的食物,久而久之小兽就自发地变成了驯兽人想要的样子,驯兽人让小兽做什么小兽就做什么。
只可惜,肖珵美每一次离开,申无守根本不论他的离去的真假,每一次都是只要回过神来便立刻就毫不犹豫地试图断臂、挣脱困神锁、松动灵力、发出求救。因此,肖珵美根本不曾有机会给申无守不试图逃脱的行为进行“嘉奖”。
申无守也根本没有试图装作驯服,然后使肖珵美防备松懈,积蓄力量伺机而动。他清楚明白得很,在当前的情形下,若是他假装驯服,便是极有可能就会被肖珵美抓住心神的松懈,让这假作的投降变成了真的驯服。
所以他时时刻刻都绷紧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