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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凶险的伤症,鲜少失手。
只是现在
何应元心情颇有几分沉重,数年之间,他曾与陈巘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他的娶亲之日,他与清嘉携手而来,那清俊风流的模样,他至今都还记得,与清嘉站在一起,宛如璧人,让人艳羡不已。
可是如今,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小县大夫,而他也已经官拜大将军,所有的岁月时光都恍然如世,物是人非之感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叹了一口气,如此一遭,他竟然也有几分胆怯,难以下手。
“应元?”
何应元看着众人,道“位置太危险,不能强行动手。”
他下的定论与众人无异,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只是,若是不能及时将弓弩取出,那就任由血这么流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不是心脏等要命的部位,但是血流不止那也是要死人的。
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罢了。
可陈巘是何等身份,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在场所有人都难辞其咎。
此时,何应元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匆的奔出了军医营朝着自己居住的大帐跑去,那速度之快让人咋舌,路上不是有士兵注目,他推开所有挡住自己去路的人“闪开,快些闪开!”
这样一路奔回大帐,他翻箱倒柜的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
一个竹编瓷瓶映入眼帘,何应元当下心中一松,赶紧拔开了瓶塞,一股子药物浓烈的清香扑鼻而立,让人精神一震。
“药效还在”他喃喃道“嘉嘉,若是有用,那也算物归原主了。“
说罢,他拿起药瓶又回答了军医营,那些老军医们见他去而复返不由吃惊。
何应元无心解释,行至陈巘跟前,小心的用棉布擦去他胸前的血污,再拔开瓶塞将瓶中的药粉小心的倒入了他胸口的伤处。
只见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那药粉才刚一没入伤口便融入了血肉之中,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伤口处刚刚还在泊泊的流血,此刻却像是被人妥善的缝合了一般,出血量明显减小。何应元再倒了一点药粉,这次还是刚才一样,几乎来不及看清楚药粉的样子就被融入了血液之中,这次效果更是明显,血竟是渐渐的止住了!
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一时无语,看向何应元手中药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肃穆了起来。
这是什么神奇的仙药不成?
这样严重的伤势竟然连缝合都不必就将流血之势止住了!?
实在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大家惊讶了一会儿,有人纠结再三,道“这就行了?”
何应元闻言摇头“当然不是。”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那弓弩都还在身体里,不取出来,终归是个隐患。
众人也均是点头,是啊,这只是解决了暂时的危急罢了,还有最重要的没有解决啊。
如何将那带有倒钩的弓弩从陈巘的胸口处取出才是紧要的。
只是
没有万全之策任谁也不敢轻易动手。
“若是应元你都无法处理,那岂不是无人可”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但字字诛心,让在场之人无不为之一惧。
不想何应元却冷静了许多,缓缓摇头,一字一顿,道“不,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
清嘉此刻丝毫不知道陈巘的危急情况,最近她心情挺好,华都之中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总算是停歇了一阵子,越来越少。
现在绝大部分人的耳目都被方侍郎家的丑闻吸引了去,原因在于前段时间爆出来侍郎夫人的种种丑事。
那内容真是不堪入目,骇人听闻。
在这华都之中顿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这些豪门太太们也不管自己心中有没有鬼,手上是不是干净,但都无一例外的冷眼旁观的看热闹,幸灾乐祸之余还不由要感叹一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这日,清嘉府上迎来了几个前来串门的夫人,这一进门就是眉开眼笑,拉着清嘉各种套近乎姑且不提,不过三言两语便将话题绕到了方家上面。
“哎呦,妾身也是前几日刚听说的,真没想到平日里那样端庄和蔼之人竟会做出如此肮脏卑鄙,心狠手辣之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说话的正是翰林院大学士吴东阳的妻子,只见她此刻眉眼带笑,言语之间虽是感慨万千,但眼神中却并无惋惜之色。
她与石云珠素来不睦,如今石云珠有难,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可不是嘛,上一次在夫人府上我就瞧她不过眼,还是夫人口齿伶俐,让她没能讨到巧,可别提让我们看了多痛快了。”
这位是殿阁大学士的继室,乃是顾修槐的嫡亲妹妹也就是顾琰的亲姑姑,所以一直以来便与清嘉府上走的比较近,说起来也是位心直口快的主,清嘉还是颇喜欢跟她们一起闲聊。
说这话的功夫,奶娘将睡醒了的陈熙抱了过来,哭声之大,老远就能听见。
“夫人,世子醒了,正吵着要找您呢。”
清嘉赶紧从奶娘手中接过嗷啕大哭的儿子,拍着他的背,连声哄着,说来也怪,这孩子是个谁也不依的主儿,但是一到了清嘉怀中就马上安分下来。
但小手不停的在清嘉胸前划拉,惹得清嘉一阵轻笑“怎么,刚才乳娘没有将你喂饱么,怎生的这般好吃,以后该不会长成一个小胖子吧。”
一旁坐着的两位夫人不由捂嘴轻笑,道“夫人说笑,在华都是找不出比夫人和将军容貌更出色的人了,若是以后小世子也定然是个玉树临风,绝世风流的人物呢。”
没有母亲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清嘉也是如此这便笑的更开心了。
她整日也不做别的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打扮陈熙,这小小的孩子每天就被他娘亲折腾,性子十分乖巧,不哭不闹,让人看了打心底喜欢。
清嘉送走两位夫人后,抱着儿子,正想着带他在院子里走走却见管家匆匆走来,脚步凌乱,神色凝重。
后面跟着的是一位将领样的人物,见了清嘉便是抱拳道“见过夫人”
话音未落便呈上来一封信,清嘉心头一凛,将孩子让管家抱着,这才赶紧拆开来看。
字迹不是陈巘的,但内容却让她不由浑身一颤。
片刻之后,信纸从清嘉指尖滑落。
脑海中一片空白,她险些有点站不住脚。
“夫人?”
管家面上也是一片惊疑之色,清嘉却缓缓抬头却是对那等候在一边的将领道“我知道了,你们一路奔波也是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清楚。”
那将领面上虽也是焦急,但还是行礼之后未有多话就离开了。
“夫人,你这是要”
管家还一头雾水,但清嘉却没时间解释了。
“陈管家,将军重伤,命在旦夕,我必须前往东南,你让人掩护我出城。”
陈管家“”
清嘉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是心乱如麻,但理智尚在,尤自冷静道“还有熙儿,他身子娇弱,我不在的时候,你平日里多注意些。”
管家低头,郑重的应下。
清嘉没有回答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静室,那里存放在她所有的医书手札,还有调配的药物。
她飞快的挑出了自己要的东西然后迅速的打包好,这时春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按她的吩咐打包好的行李。
清嘉见她过来,静静的看了她片刻。
春红战战兢兢“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清嘉这才郑重其事道“春红,从今天开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是将军夫人,明白么?”
春红“!!!”。
第一百一十九章 离京()
春红闻言大吃一惊,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夫,夫人这可使不得啊!”
她是完全误解了清嘉的话,以为清嘉是想将她许给陈巘做小呢。一下子慌张的不成样子,她只是个小小的婢女罢了,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命,春红自己也是清楚得很,平日里尽心的服侍清嘉从来也不敢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再说了,这样的事,纵然是夫人同意了,那将军本人也是绝对不可能点头的啊!
这段时间在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夫妻和睦,感情甚深,将军眼里除了夫人那是谁也不关心的。
清嘉一瞧就知道这怀春的小丫头想偏了,闭了闭眼,避轻就重道“春红,不是你想的那样,如今我需得出府赶往东南,但是自古有云,将在外家眷不可京,因此府中不能无人。但现下又是危急紧要的时刻,为了不予人把柄,总得有人留下有个应对才是。”
她的眼神如此明亮,让春红都不敢直视,小丫头见夫人这般凝重的表情,心中已然猜到有可能是将军那边出了事,但是具体却是什么也不知,当下也心慌意乱的很。
春红不住摇头“夫人,这样重大的事情,我定然是做不好的”
她年纪没经过事,你骤然让她接手这样的任务,她难免心虚气短,害怕不能认真。
清嘉上前一把,双手握住她的肩头,认真道“春红已经来不及了,眼下我可用的人也只有你。这不是什么难事,平日里你还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需要在某些时候出去装装样子就可以了,这有何难?”
春红简直都要哭了,腿肚子打颤整个人都快要站不稳了“夫人,您该不会去东南找了将军之后便再也不回来了吧?”
清嘉闻言也是无语,哭笑不得“当然是要回来的,我儿子还留在这里呢。”敲了敲她的头“你这小脑瓜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又偷看我房中的那些话本了?”
莫说这偌大的家业不能就那么扔了,单说她千辛万苦的儿子那是给什么也不换的,怎么就能不回来了?
春红脸红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清嘉摸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别怕,所有的事情,陈管家会安排的,你只需听话即可。若是有外人前来拜访,他自然知道谢客,你只需要在固定的时间抱着熙儿去宫中一次罢了。”
春红“啊!?”
清嘉这时已经做到了书桌前,春红赶紧跑过去给她研墨,清嘉一边写字,一边道“我修书一封,你且好好收着,我走之后第三天你就抱着熙儿进宫去将这信交给贵妃娘娘,她自会教你如何做。”
春红低低应道“是。”
末了,清嘉将信交给她,珍之又重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不必担心,一切照陈管家的话去做,出不了岔子的。”
这边刚刚交代好春红,管家便回来复命,说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清嘉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还有点时间,这便进了耳房,陈熙刚吃饱了还没睡下,瞧见他娘来了更是兴奋,两只小手直直的竖起来要抱抱。
清嘉小心的将儿子抱起来搂在胸前,亲了亲“儿子,你在家要乖乖的知道吗?”
她望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孩子,心中有万千不舍,这是她和陈巘的骨血,这些日子来她们连一刻都不曾分别过呢。
陈熙听不懂她娘的话,只知道傻乎乎的笑,眉目之间已隐隐有了点痕迹,清嘉亲了亲他的额心,心道,看来顾琰说的一点都不差,这孩子的眉眼估计要像他父亲了。
“哇呀呀”
小孩儿可喜欢他娘了,小手一会儿又扎扎的摸摸他娘亲的脸,一会儿又低